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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服務周到

  若畫恢複意識的時候,依稀感覺自己在鬆軟的床上,左臂有些疼,這才想起了昨晚受傷,是月明碩帶著她離開,要不她就會倒在王宮的大道上,然後被值夜的宮人抓起來,監牢伺候。若畫想要起身,卻覺得四肢有些僵硬,側身卻看見了月明碩安靜的睡顏。


  若畫的腦子空白一會兒,才發覺自己和月明碩同床共枕,而且蓋著同一床被子。不過,她的夜行衣還穿得好好的,隻是袖子沒了。若畫秒懂了昨晚的狀況,沒想到月明碩還是正人君子,她這麽美的姿色,月明碩都沒乘人之危,值得表揚啊。若畫嫣然一笑,果然是呆子。


  “容姑娘,你醒了,我……我怕冷,所以才和姑娘……”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我不會在乎這些。”


  兩人麵對麵這麽躺著,倒真有些曖昧感覺,月明碩嘿嘿一笑,見若畫想起來,連忙伸手扶她起身,為她後背墊上枕頭。月明碩見若畫臉色蒼白,看來昨天的毒還沒完全解,想要讓若畫痊愈,恐怕隻能去找安達拿解藥了。月明碩讓若畫等一會兒,他去去就回。


  若畫看著月明碩離開的身影,大清早的他要去哪兒?礙於自己肩上的傷,若畫隻能老實待在屋子裏,這幾日她估計都執行不了任務了,安達也是,看不出他們在敷衍麽?居然下手這麽狠!若畫心中暗暗咒罵了安達幾句,月明碩救了她的命,這份情日後得還給他才行!

  月明碩離開了半個時辰之後才回來,手中握著一個白色瓷瓶,若畫見他氣喘籲籲的樣子,想必回來的時候非常心急。月明碩坐在若畫身邊,親手為她拆下手臂上的紗布,然後將拿來的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上,再拿來幹淨的紗布包紮好,動作十分輕柔小心,生怕弄疼了若畫。


  “在下笨手笨腳,姑娘如果疼,可以說出來。”


  “這點疼我都受不了,如何坐上羅刹令主的位置?”


  若畫輕鬆一笑,月明碩卻很是心疼,明明是柔弱的姑娘,卻要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月明碩好想激動的告訴若畫,他可以照顧她一輩子,她不要再回生死門了!可是,月明碩沒有說出這句話,他知道生死門的規矩,讓若畫離開生死門,簡直是天方夜譚。


  月明碩讓若畫這幾日好好養傷,他畢竟也是大辛的貴客,這裏雖是王宮但卻也最安全。若畫默默點點頭,她這副模樣也不可能再去做任務,就隻能辛苦月明碩照顧她幾天。月明碩讓若畫不必那麽客氣,他照顧若畫是理所應當的,男人嘛,總得為女人遮風擋雨。


  若畫見剛才的瓷瓶精致獨特,應該是貴胄的私有物品,月明碩剛才去見了誰,又是怎樣替她拿到解藥的呢?月明碩見若畫發愣便沒與她說話,而是親自去打洗臉水,一會兒再來問若畫早飯想吃什麽,他方可去膳房取。現在若畫在寢宮裏,他凡事就得親力親為了。


  月明碩怕宮人做事照顧不周,既然救了若畫,又心底愛慕她,就該好好照顧她。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十分靈驗,若畫豈會不知月明碩對她的心思,月明碩既然選擇不說,那她也就選擇裝傻。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須說出來,有些感情,一旦確定了就萬劫不複。若畫知道自己今生注定為生死門效命,她無法和任何人遠走高飛,這就是她的宿命。


  若畫隻知道月明碩是月氏門閥的人,卻不知他與榕秋公主的關係,隻當他和自己一樣,為人賣命罷了。月明碩帶來洗臉水之後,親自為若畫將毛巾扭幹,然後遞給若畫。月明碩本想親自為若畫擦臉,可是他們關係沒有親密到那種程度,他不敢太越矩,免得若畫生厭。


  “容姑娘早飯一般喜歡吃什麽,在下去拿。”


  “我不挑,公子隨意拿就好。”


  月明碩輕輕點頭,轉身離開了寢宮,去給若畫拿早飯。此刻,寢宮裏打掃的宮人進來了,看見若畫也沒多想,好在若畫用被子遮了夜行衣,否則難免會惹人生疑。宮人們默默打掃完就離開了,也沒和若畫說上話,在王宮中,所有奴才都謹言慎行,以免惹禍上身。


  沒過多久月明碩就回來了,手中提著食盒,打開之後,早飯的香味飄散,若畫瞬間感到有些餓了。月明碩端來粥碗,吹了吹上麵的熱氣,喂到若畫的嘴邊。若畫接受月明碩的好意,乖乖吃完了碗裏的養生粥,月明碩想讓若畫多吃些,若畫擺著手,她實在吃不下了。


  “一口喂不成一個胖子,公子自己多吃些吧。”


  “好,那姑娘稍等,一會兒在下帶姑娘在院子裏走走。”


  月明碩居住的寢宮有前後兩院,隻要不出宮殿,應該不會有很多人看見若畫。若畫看著月明碩吃早飯的模樣,他倒是斯文,吃起東西來跟她的三姐似的。月明碩發現若畫在看他,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竟情不自禁傻笑了幾聲,若畫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上揚。


  “容姑娘,以前都聽說你們生死門人人都凶神惡煞,想不到還有姑娘這樣的美嬌娘。”


  “那我還聽說你們月氏都心狠手辣,想不到還有公子這樣的活菩薩。”


  兩人相視一笑,月明碩差不多也吃飽了,現在必須解決若畫的衣服問題。若畫從袖子裏拿出羅刹令交給月明碩,然後告訴他,去找玉清風,把她的情況告訴玉清風,玉清風自會將她裝有衣服細軟的包裹交出。月明碩接過令牌點點頭,讓若畫再稍等片刻,他去去就回。


  月明碩又離開了寢宮,若畫慢慢下床,來到銅鏡前梳理自己的青絲。鏡子裏的自己有些消瘦,這麽多年過來,她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看著自己。若畫發現自己不如從前活潑了,那個在容氏宗家大院裏的淘氣丫頭不見了,現在的若畫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呆坐許久後,若畫看著鏡子裏出現了月明碩的身影,他一步步朝她走來,在她身後停住。月明碩拿起梳妝台的梳子,為若畫梳好看的發髻,若畫沒想到月明碩還會這一手。普通男人絕對沒有這樣的手藝,尤其是未婚的男人,若畫想來,也許月明碩為其他女子梳過頭。


  “公子梳發嫻熟,想必從前為心儀女子梳過。”


  “在下確實為多位女子梳過發,不過心儀的隻有一位。”


  月明碩暗示若畫自己的心意,若畫豈會聽不出,隻能裝聾作啞,不予理會。若畫不知道月明碩還給什麽人梳過發,記得第一次見他時,是在燁城帝宮外,難道那晚他去見的人也是榕秋公主麽?若畫又想,榕秋公主是月氏的領頭人,月明碩去見她,也很正常。


  況且,榕秋公主年近不惑,月明碩看著也就而立之年,兩人應該沒有其他的關係。若畫的發髻梳好之後,月明碩默默退出了寢宮,等她換好衣裙。若畫雖然左臂上有傷,但是塗了月明碩帶來的藥粉之後好多了,隻需小心些,不會妨礙自己換衣服。


  若畫脫下夜行衣,換上了包裹裏的衣裙,輕輕推開了房門。月明碩回頭,隻見伊人清新秀美,猶如清水芙蓉,嘴角微微的笑容,畫龍點睛,美得靈動。若畫看著月明碩呆了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幾聲,月明碩這才發現自己失禮了,連忙低下頭,幹笑了三聲。


  “姑娘生得美,在下失禮了。”


  “你呀,別姑娘姑娘的,咱們也算有緣,喊我若畫即可。”


  月明碩微紅了臉,若畫允許他喊閨名,這是不是說明若畫對他也有一點點動心呢?想到這裏,月明碩的心情愉悅了許多,點頭如搗蒜,開心得喊了一聲若畫妹妹。若畫嫣然一笑,喚月明碩月哥哥,兩人的關係一下子近了許多。月明碩帶若畫到前院散步,聽風賞花。


  王宮另一邊,安達正在與離殤等人談話,說起昨晚的刺殺,安達又忍不住爽朗的笑了。他還以為月氏和生死門的殺手有多厲害,沒想到還沒幾個回合,就跑路了。莫邪也覺得此事很是蹊蹺,且不說月氏,生死門出任務向來是不成功便成仁,不可能有無能鼠輩才對。


  離殤詢問安達,那位生死門的殺手有沒有什麽特征?安達想了想,對方是女人,而且用的長劍劍柄上有羅刹圖騰,分明就是容若畫。安達講起若畫有些無奈,那可是他最初喜歡的女人,沒想到居然蒙麵來刺殺他。不過,若畫的刺殺也太不走心了,他還不小心傷了她。


  “我的短劍浸了毒,我以為她會親自來找我拿解藥,結果來者是月明碩。”


  “是他!”


  莫邪聽見月明碩的名字,就像是碰了他的雷區一樣,他一直都想找月明碩算算當年的仇!離殤不屑的笑了笑,若畫這女人之前看著還挺聰明,怎會和月明碩那樣的人混在一起,難道她不知道月明碩是榕秋公主的男寵麽?安達扶額,好在容秀此刻不在,不然又要火山爆發了。


  離殤無奈聳聳肩,容秀和若畫之間緣分已盡,況且容秀認不得月明碩,即便碰上了也不知道若畫身邊之人是誰。竇信覺得,必須找到若畫,讓她離月明碩遠一點!安達告訴眾人,若畫這回是和玉清風一起出現,要找若畫,可以到青陽宮去,玉清風自會讓大家見若畫。


  竇信點點頭,讓莫邪與他一同前去,離殤不悅地皺眉,阿信為何不選他!竇信看著離殤怨懟的目光連忙解釋,離哥哥氣場強大,怕若畫見了有些話不好說。再說了,殺雞焉用牛刀,這點小事,他和莫邪去辦就好了。竇信對離殤眨了眨眼,離殤這才舒展眉頭,收起小情緒。


  莫邪和竇信離開了,安達邀請離殤一起喝酒,他前一陣釀的酒已經好了,正好可以拿來與離殤分享。離殤擺擺手,現在畢竟還在老城主的喪期,別說他這樣的吊唁之人,安達作為親兒子也該有所忌諱,若是被容氏的發現安達喝酒,弄個大不敬的罪名,可就不好了。


  安達煩躁地皺皺眉,他對王室墳墓裏的老頭實在沒有感情,做不到那麽守規矩。再說了,人都已經沒了,還死守那些陳舊規矩作甚!離殤揚眉,反正他已經勸了,如果安達非要作死,他也攔不住。安達無奈,離殤怎麽說都有理,他不喝酒便是,熬過這陣子再說。


  離殤忽然想去青城走走,那裏不知是否還是當年模樣,安達眼下無事,索性與離殤同行。兩人離開了王宮,騎馬往青城的方向漸行漸遠,離殤給安達講了他遇到容秀的經過,安達沒做任何的評判,容秀畢竟是離殤的重臣,他如果說閑話,顯得自己太公報私仇了。


  況且,安達現在有求於容秀,可惜左相大人油鹽不進,愣是沒領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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