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美酒美人我都要
香滿樓裏的氣氛,因為二樓雅間珠簾後麵的神秘人再次被炒熱了,十萬兩銀子的天價,已經遠遠超過了一瓶名酒的價值,即便是添了竇信,也還富餘得多。離殤的雙拳緊緊抓著欄杆,他已經在心裏將那位神秘人揍了千萬回,敢這樣跟他叫板的人,禹州大地上已經不多了。
莫邪的好心被離殤當成了驢肝肺,作為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他也隻好默默的後退。南心扯了扯莫邪的衣袖,讓他別管離殤,做好等會兒一起被轟出去的準備。主持顯然被神秘人的價格給嚇到了,回過神之後,略微有些結巴的問是否還有人要加價。
主持覺得,都到這個地步了,應該沒有哪個傻子會硬把價格喊上去了,就算富家公子圖一樂也不是這種糟踐的方式啊!主持連續問了兩遍都沒有人回答,就在他問第三遍的時候,離殤忽然將剛才,玉清風交給他的禮盒扔到了樓下,破月刃從裏麵掉了出來。
“在座的所有人不會不認得這件東西,今日朕就用它,換美酒和佳人!”
“參見國主,國主萬福金安!”
離殤在關鍵時刻表露了身份,在場所有的越國人紛紛跪拜行禮,其他國家的人們也都用自己國家的最高禮儀,拜見離殤。南笙沒想到離殤還有這樣的後招,破月刃的來曆所有人都清清楚楚,那是舉世無雙的寶物,別說是十萬兩,就是二十萬兩,甚至五十萬兩都值!
主持人哆嗦著手拿起破月刃,刀鞘上的每一寸金,每一顆寶石都煥發著奪目的光彩。離殤的魄力果然非常人所能及,南笙忽然明白,為何離殤能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剛才無論是他還是莫邪,或者是南心,沒有一個人覺得他能贏,可是他就是贏了這場拍賣會。
倫薩的第四件作品‘萬千芳華’被離殤收入囊中,這樣他就擁有倫薩兩件作品。其實,離殤不止是戰神,他更是名酒的品鑒家,也是古玩的收藏家,他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技能,需要世人去慢慢發掘。不過,後來事實證明,有些技能隻有阿信知道,那是兩人的小秘密。
玉清風此時朝離殤走了過來,他太想認識離殤了,這樣的朋友說出去都倍兒有麵子。
南笙往後退了退,玉清風認得他的模樣,他雖然帶了鬥笠,但是還是怕出紕漏。離殤大方的麵對玉清風,與他結交為朋友,俗話說得好,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玉清風這樣的朋友,多結交一些未來會有好處。阿信此時自樓下上來,一把摟住了離殤的胳膊。
“恭喜離國主得到美酒與美人,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見美人真容?”
“賢弟客氣了,朕今日與賢弟相識十分高興,美酒就當做見麵禮送給賢弟了。”
此話一出,後麵的莫邪和南笙都瞪大了雙眼,用天價買來的名酒就這麽灑脫的送了?玉清風受寵若驚的擺著手,這麽貴重的見麵禮他可收不得,離殤真不愧是人中之龍!離殤將盛著名酒的錦盒交給玉清風,讓他必須收下,否則就是不認他這個朋友。
“願我三邦與越國世代交好!”
玉清風最後不再推脫,離殤贈這麽貴重的名酒給他,這份恩情他自然會記得。離殤沒想到他今日的壯舉,會在未來給自己解決燃眉之急,玉清風這個朋友,是他這輩子結交得最值得的朋友!玉清風拿了名酒樂不思蜀,將離殤視為至交好友,還邀請離殤到三邦去遊玩。
離殤微笑著點點頭,他日後若是有空,定會到三邦去拜訪玉清風。離殤側過身,伸手將竇信的麵紗取下,玉清風瞬間愣住,天下竟有如此天姿國色的美人,難怪會和天價的名酒一同出現。離殤下意識地伸手扣住竇信的腰,用行動宣布主權,後麵的南笙氣得牙癢癢。
莫邪並未見過竇信的女裝打扮,如今一見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他雖然知道竇信長得雌雄莫辯,但是沒想到竇信扮起女人來,居然這麽以假亂真,而且美得驚為天人,毫無破綻。竇信今日會出現在這裏,還得從昨晚開始講起,這趟經曆還真是曲折離奇,算是被綁架了。
“離哥哥,阿信讓你破費了。”
“別忘了在臨城舞榭後台,我與你說的話,是我不該讓你獨自一人。”
竇信淚眼婆娑的看著離殤,委屈巴巴的樣子十分惹人憐,離殤連忙將竇信圈入懷中,附在他的耳畔說著軟話,在離殤心中,十把破月刃都不及竇信分毫。那些身外之物,必要的時候就該發揮它們的價值,就像那瓶‘萬千芳華’能夠換來玉清風的友情,為未來鋪路。
離殤想起剛才位於西北角的神秘人,這會兒看過去那裏已經空空如也,終究還是百密一疏。香滿樓這裏魚龍混雜,還是先離開比較好,離殤為竇信戴好麵紗,摟著他離開香滿樓。離開香滿樓之後,南笙說自己要去見琉國的舊臣,就先不回客棧了。離殤並沒有在意,而是放任南笙離開了,即便南笙聯係舊部又如何?他絲毫不怕南笙會起兵造反,大不了戰場見。
喧鬧的街市上,離殤摟著竇信走在前麵,莫邪和南心走在後麵。南心詢問莫邪對樊城所有的路段是否熟悉,不知能不能帶她四處逛逛?莫邪看了看離殤的背影,離殤忽然抬起手對著後麵擺了擺手,原來聽見了兩人的對話。莫邪紳士的給南心指路,兩人便離開了。
離殤與竇信回到客棧之後,竇信給離殤講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現在回憶起來,也算奇遇了。離殤看著竇信一邊給他說事,一邊換回男裝,忍不住上前兩步將竇信擁住,偷偷吻他的脖頸,惹得竇信又紅了臉。竇信將手覆在離殤的手背上,他好像總是在給離殤添麻煩。
時間倒退到昨晚竇信回房之後……
搖曳的燭光被竇信輕輕吹滅,躺進被窩之後,竇信的腦海裏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南笙沒錯,離殤也沒錯,隻是他的真心隻能給一人,無法分割。竇信無奈的歎氣,南笙的情隻能日後慢慢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解決和文賢太後的約定,不然他就要從越國掃地出門了。
“吱呀……”
窗子被吹開了,微涼的風吹亂了竇信的青絲,竇信起身來到窗邊,伸手想將窗子合上,結果一隻黑手出現,朝著他的脖子就是一掌,將他瞬間打暈了,扛著他的身體,用輕功飛離客棧。竇信在迷迷糊糊間,隻感覺耳邊有呼嘯而過的風聲,慢慢的又徹底暈了過去。
意識漸漸恢複之後,竇信感覺身下柔軟的很,他應該置身於一張高格調的象牙床上。揉揉眼睛之後,四周的奢華裝潢讓竇信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即便是皇宮也不過如此。此時,竇信才看見不遠處坐在金色矮桌邊,喝著美酒,用探究目光看著他的男人。
竇信像觸電一般從床上起身,這裏是哪裏?鼻息間充斥著濃濃的酒香,好精致的酒,好奢華的地方,好眼熟的男人。竇信慢慢挪下床,赤著腳來到男人的身邊,看清男人的相貌之後,竇信忽然想起來了,麵前的人是安達,那日在樹林裏,有過一麵之緣。
“竇信拜見安達世子。”
“我該喊你越國的右相大人,還是琉國的丞相大人?”
“竇信是亡國之臣,世子想怎麽喊都可以。”
安達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眯著眼學著離殤的語氣喊著阿信,喊得竇信瞬間紅了臉。竇信看著安達麵前香醇的美酒,好誘人的味道,一定很好喝。安達看著竇信咽口水的模樣,爽朗的笑了,這樣可愛的丞相,長得又雌雄莫辯,難怪離殤和南笙都彎了。
安達柔聲告訴竇信,他麵前的酒可不能隨便喝,後勁非常大,若是偷喝了,酒量差的能醉上三天三夜。竇信咬咬唇,點了點頭,這麽香的酒,可惜他沒有口福了。竇信這會兒才想起正事,他剛才明明在客棧裏準備睡覺,莫名其妙就被綁架到了這裏,安達到底要做什麽?
“阿信,這樣把你抓來,本世子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希望你別介意。”
“世子言重了,在下若有能幫到世子的地方,世子盡管開口。”
竇信一直保持作為別國臣子的客套,離殤跟他說過,對外麵的人要留個心眼,不能誰給好吃的就跟誰走。安達並未因為竇信的戒備心而不悅,反而熟絡的讓竇信嚐一嚐他右手邊的果酒,這種酒不會很濃烈,會慢慢的沁入心脾,給人一種慵懶的享受感。
竇信不客氣的伸出了爪子,一時忘記了離殤交代的話,安達釀酒的本事確實很厲害,不過與舉世聞名的製酒師倫薩比起來,還差了幾條街。但是,即便是這樣,也很少有人能比安達釀酒的本事高了。竇信喝了一大口果酒,真如安達說的那樣,是能讓人感到慵懶的酒。
安達再次揚起嘴角,將手巾遞給竇信,讓他擦擦嘴角的酒液。竇信謝過之後,文雅地擦了擦嘴,既然他喝了安達的酒,自然會幫安達的忙。在來樊城之前,容秀告訴過他,安達斂財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姑娘,雖然那位姑娘是他父親的寵妃,但卻是個可憐人。
“世子可是為了一位姑娘需要在下幫忙?”
“嗯,阿信不愧是琉國的智囊,什麽都瞞不過你。”
竇信本就有些同情安達,又見他落寞的垂下眼簾,看來他真的遇到麻煩了。雖然安達請他來的方式有些簡單粗暴,但是為了隱蔽自己的身份,他會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安達告訴竇信,他心愛的那位姑娘每日備受折磨,已經等不了他太久了,所以必須盡快集資。
安達說完歎了口氣,雖然他不想對不起自己的父親,但是沒有辦法。竇信理解安達,隻是有些不明白,他身上又沒有錢,要如何幫忙呢?安達告訴竇信,剛好他得到一個消息,樊城的香滿樓要舉行倫薩的名酒拍賣會,到時候他會暗中出席,竇信隻需要配合就好了。
竇信茫然的看著安達,名酒拍賣會他要配合什麽,喝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