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雎破曉腹中惡胎漸長
墨兒很無辜:“仙翁爺爺,我哪裏可以把李佐佑說到去閉關啊?我隻是一不成氣候的妖狐,還沒那本事。”
南極仙翁撇了墨兒一眼:“你少對李佐佑說話!”
可是在這南極宮,我出不去,仙翁爺爺你也不理我,我悶死了,不和李佐佑說話那難道和自己說話嗎?我還沒有練出分身的本事呢,那樣就可變出本尊和替身來相互說話了。
李佐佑在閉關,不是修行,而是思考墨兒的話,想了很多天,最後對墨兒的話確認了。雖然李佐佑自己還無法忘了青鸞,但是能清理自己心中那雜亂的戀了。
現在出去吧,李佐佑打開門,一眼看到墨兒坐在地上打瞌睡。
“你坐在這裏幹什麽?”李佐佑把墨兒給拎起來問道。
墨兒才揉揉眼睛:“你沒有想不開啊?我就怕這個,守在這裏怕你胡來。”
“我不是那麽懦弱。”李佐佑哼地一聲:“還沒有誰可以讓我想不開。”
“那就好那就好,否則我就罪孽深重了,”墨兒跟著李佐佑走著:“你師父來過了一次,說不讓我跟你說話。”
“你確實很煩,以後沒事就別來煩我。”李佐佑也說起了反話,其實心裏呢:墨兒你來說幾句無聊的話也沒事。
“有事啊,你看蓮花池沒誰照顧,這蓮花生地不好看,我去侍弄一下。”
“你別去,墨兒你是妖,會讓那些蓮花死了。到時我師父還不殺了你?”
……
墨兒將那些蓮花照顧地很好,一副“蓮葉何田田”的景象,南極出現了江南美景。
李佐佑奇怪:“這蓮花不介意妖來侍弄嗎?”
“以前有無妖來侍弄它們啊?”墨兒不開心地問道。
李佐佑搖頭。
墨兒就得意了:“既然沒有妖來侍弄你們的蓮花,那怎麽你就一口咬定妖會害死這些蓮花啊?”
“那是我師父說的,又不是我。”李佐佑怪委屈的。
“我在狐狸洞裏常煮蓮子湯喝,今日也來煮吧。”墨兒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這不行,這寫蓮花很貴重的,要送往天庭做貢品。”
“就那個無所作為亂政的天庭嗎?為什麽要送他們啊?不如自己吃了。李佐佑,這是你種的蓮花,就你自己來煮吧。”
“可是。”
“別可是啦。”
……
外麵,南極仙翁直搖頭:“是福是禍啊?”仰天歎著。
天庭裏,玄母那奇怪的白發病已經好了,又盤成了她那氣宇軒昂的寶塔糖式發型。現在呢,玄母自然是每天上朝,不過幸好,玄母沒有心思去查她那病因,所以也就沒有找出墨兒來。
這對雎若離和關雲昭來說是個驚喜,意料之外的,那雎若離和關雲昭就暫時不用擔心墨兒和李佐佑的安全了。關雲昭放開了手來與玄母對著幹。
這說來是勝利有望,想來卻是心酸的,誰願意與自己的母親兄弟成為仇人呢?但事實就是這樣,關雲昭有太多的原因要將玄母和關乘風推下台去,由自己來執掌天庭掌印。
雎若離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雎破曉身上了。現在雎破曉的孕期是五個月,如果按煙梓仙人的話來算,那麽三個月之後,雎破曉腹中惡胎就會降生。難道真要將那惡胎在出生時候就殺了?
再怎麽說他也是雎破曉的兒子,即使再不喜歡也是雎若離的外甥。到那個時候,雎若離真的要揮劍將那惡胎刺死嗎?
“若離,你發呆很久了,怎麽也不和姐姐說話呢?”
雎若離坐在窗前,聽到背後雎破曉艱難起身的聲音,就趕緊過去扶著她:“姐姐你注意點不要勞累。”
雎破曉苦笑:“哪裏做過勞累事啊?還不是被這孩子弄地疼。”
孩子?雎破曉已經對腹中子稱為孩子了,以前是稱他為惡胎的。真的被雎若離料到了這慘痛的事——雎破曉和這惡胎已經是有母愛了,難舍他。
看雎破曉輕輕地撫摸著肚子,在對那惡胎說著:“孩子,你聽話些,娘就不打你了。”
“還是我來跟他說吧,”雎若離過去伏在雎破曉肚子上,貼著說,用傳音的:“你這個罪惡的魂靈,不要再生長了,否則我讓你死在腹中!”
“你殺不了我!”那個惡胎能回話了:“要想讓這母體不受苦,你就走開點!”
糟糕了,這惡胎已經迅速生長到有言語能力了,還能傳音,雎若離一拳擊在臥鋪上,對那惡胎下令道:“你敢對這個養育你的母體這麽說話?還有沒有良心?”
“是你們一直在阻逆我生長!我管不得你們了!等我出生後,這個母體就可不要了!”惡胎在要挾:要想好受點就別來惹我。
好啊,這個惡胎,居然已經生出這樣的惡心了,那雎若離就必須要除掉他,既然現在在雎破曉腹中是無法除去的,那麽就等著他出生的時候一劍斃命!
“你等著,我不會讓你來到這個世上!”雎若離心裏也很痛苦自己會對外甥說這麽絕情的話。
而那惡胎卻回答:“姨母,你還是別對我下手,要不我娘親會死,你的業障可就大了。”
還能討價還價啊,能做各種計算,這惡胎真的就像是腫瘤一樣惡性生長,速度極快。而且還聽他說道:“姨母,不知蕭普凡怎麽樣了。蕭普凡是我表哥,不如你讓他來陪我玩啊。”
雎若離對惡胎恨恨道:“你既然知道蕭普凡是你表哥,那就不要對他下毒手!”
說這個有什麽用呢?這惡胎對自己的母體都無情,怎會在乎那未曾謀麵的表哥呢?
雎若離想不到要怎麽去嚇唬這惡胎了,他已經不怕雎若離的話了。
“若離,你不要總是跟這孩子說話,來跟姐姐說話,你現在與關雲昭怎麽樣?關雲昭有幾成把握可以戰勝玄母?關雲昭登基時候會立你為後嗎……”雎破曉的話好多啊,雎若離要一個個回答,有些是哄騙雎破曉的,讓她開心一下。
眼看雎破曉變得好溫柔了,沒有曾經的女俠氣勢了,雎若離覺得這都是母愛所致,因為雎若離自己也曾懷孕過,那時候的喜悅是無可取代的。但現在雎若離好害怕雎破曉會不舍那腹中惡胎,隻恐將來災禍降臨,就不止是玄母這麽簡單了。
玄母現在正煩惱著關雲昭的步步緊逼,不過有人來地正是時候,就是特意為此事而來。
“玄母娘娘如此煩惱,相比是因為您的幼子關雲昭所鬧的,這關雲昭公子,忤逆犯上,不尊禮教,弄地玄母娘娘這般煩心,可真地教訓一下,但唯恐玄母娘娘心疼啊。”波羅佛這番話啊,是既關心玄母又看好關雲昭,對誰都不得罪,他像是特意來解決這母子之間的嫌隙。
不過這可不是嫌隙那麽簡單,波羅佛的心思也不會是那麽善,沒有一定的目的怎會挪動他熊掌一樣的腳步從西天來到南天?
玄母對波羅佛向來是又防備又合作的,沒有永久的敵人沒有永久的朋友,這是玄母信守的道理。
天庭的三大權勢早就因為上惠君的退出而變成了玄母和波羅佛的兩足對立了。因為玄母在權力和名聲上都在波羅佛麵前略勝一籌,所以占據了前位。
這次波羅佛過來,玄母也沒怎麽好臉色,就是對他打了個官腔:“我母子之間的事就不勞煩波羅佛親自跑一趟了。本仙還不至於管不住自己的幼子。”
波羅佛自然不會這樣就走了,而是拋出一重要信息:“玄母娘娘自然管得住關雲昭公子,可是關雲昭公子身邊的雎若離,玄母娘娘可管不住啊。”
“別說那賤女,本仙聽得心煩。”玄母將袖子一揮:“如果不是雎若離這賤女在關雲昭耳邊吹耳邊風,關雲昭也不至於這麽與我對著來。這賤女還真是爛賤,怎麽都死不了。”
“娘娘說地極是,雎若離僥幸逃過多少次了,貧僧也記不清了,但是這次雎若離是絕對逃不掉的。隻要玄母娘娘肯下手,那就可以一舉滅掉雎若離,爾後等雎破曉產子後,再滅了體弱的雎破曉。這樣,玄母娘娘煩惱的這對姐妹就不會在出現在娘娘麵前了。”波羅佛獻上了一個不錯的想法,但這聽來像是在幻想。
玄母就帶著些恥笑:“波羅佛你可真會說笑,本仙何嚐沒想過讓這對姐妹消失永遠,可是那要賠上本仙的魂靈,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本仙會去做嗎?”
波羅佛的現在的笑可不是他講佛經時候和藹的笑,如沆瀣一氣的凶手在行凶之前在做計劃,有十拿九穩的把握那樣笑:“玄母娘娘,貧僧有一計,可以消滅雎若離。從此關雲昭公子就不會被雎若離所蠱惑了。而那雎破曉現在有孕,無法施展法力,以後除掉雎破曉也不是難事。”
玄母真受不了波羅佛這麽長的官腔,夠了,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波羅佛你有什麽好法子倒是說啊,這關子賣太久,別人就不感興趣了。”玄母隻差一點就把茶水往波羅佛臉上噴了,但是,尊容,尊容,玄母的尊容必須保持。
波羅佛也就要等到玄母這等不及的樣子,將注意給說了出來:“現在雎破曉有孕期間不足為患,但如果玄母娘娘與貧僧聯手除掉雎若離,那是沒有問題的,雎若離一死,雎破曉懷有身孕無法掀起風浪。再過斷日子,就是除掉雎破曉的時候了。到時,玄母娘娘就不必為此姐妹煩惱了。關乘風關雲昭兩位公子也不會被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