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癡情對了人就是幸福的
“素練,你的善良為你贏來了幸福,以前的淒苦都不算什麽。”
“若離說什麽呢,你現在有蕭普凡,不一樣幸福嗎?”
“唉,蕭普凡那小子,還沒出生就累苦了我,”雎若離是幸福地苦著的,突然問到一個隨意的話題:“我覺得青鸞好可憐,其實青鸞本來也是很善良的,可癡戀關乘風,被關乘風虐待成魔。為何青鸞沒法得到像素練你這樣多的幸福呢?是不是因為青鸞太癡情了啊?可癡情是好事啊,怎麽青鸞就……”一聲歎息。
素練織毛衣,分析道:“癡情是好的,說明此人專情。但有時要看癡情的對象是對是錯,還有自己癡情的方法是否拿得起放得下。”
“素練似乎很有見地?”雎若離認真聽起來了。
素練暫停手裏的毛衣:“比如說我所見過的癡情癡地最幸運的當屬我哥哥蕭子鞅了。”
雎若離淺紅了臉。
素練繼續道:“蕭子鞅哥哥是癡情於你,若離,別害羞了,都生了孩子了,羞什麽?我的蕭子鞅哥哥起初是很霸道地與關雲昭爭奪你,不顧你的反對,後來蕭子鞅哥哥看清了你的心思,就不再強求,隻是靜靜地戀著你,幫助你,這就是蕭子鞅哥哥的癡情。這為他贏得了回報,後來蕭子鞅哥哥娶得了你,成了天庭的一對令人豔羨的眷侶,還產下了我們喜歡的蕭普凡。所以說蕭子鞅哥哥的癡情是拿得起放得下的,這為他贏得了他所愛。可惜,被陰謀送了命,否則,天庭不會是這樣的亂政,若離你也不會孤單,‘離君時代’也不會成為一個遙遠的傳說。”
雎若離聽著,一會笑一會黯然,傻了一般:“是啊,蕭子鞅的癡情是他一輩子的錯誤吧?”
“那是蕭子鞅哥哥短暫一生中的幸福。”素練糾正著,然後說了另外一個癡情者:“李佐佑哥哥呢,他是癡情於青鸞姐姐的,可是青鸞姐姐完全無意於李佐佑哥哥,而李佐佑哥哥也沒有強迫青鸞姐姐,隻是在一邊勸說青鸞,在等著青鸞。說來,李佐佑和蕭子鞅的癡情有點像,隻是李佐佑不如蕭子鞅幸運,因為蕭子鞅等到了所愛,李佐佑沒有,且以後也不會得到青鸞。現在就看李佐佑能不能從中擺脫尋覓他所愛了。”
“嗯,話是這樣,可李佐佑能解脫嗎?希望李佐佑不要往壞處想。至少李佐佑沒有像青鸞那樣成魔。”雎若離讚著慶幸著,但又擔憂:“現在的青鸞已經配不上李佐佑了,但願李佐佑能找到自己所愛,就算不能相愛也要可以過日子的。”雎若離祈禱著。
素練皺眉點頭:“嗯是的,我和李佐佑雖是表兄妹但不熟,可是依我對李佐佑的了解,李佐佑是外表橫行霸道,內心思想熟絡的,李佐佑知道什麽該取該得什麽該放該鬆,所以不會步青鸞的後塵。”
抿了一口茶,素練講到了一個最令人頭疼的問題:“青鸞也是癡情之人,可是看青鸞癡情到什麽樣了?青鸞原本沒錯,隻是青鸞很不幸地癡情錯了人,其實可以懸崖勒馬,但是青鸞卻頑固執拗拘泥死板,明知關乘風已經不值得愛了,卻仍然是自以為義無反顧地嫁給關乘風,可惜我父皇母後也沒有看清事實及時勸阻。青鸞越陷越深,在泥淖沼澤旋窩裏不能自拔,最終落得個自行修煉成魔的地步,不知還能不能返回?”
雎若離也歎氣:“是啊,青鸞癡情錯了人,那就是青鸞最大的悲劇了。”
雎若離想到自己,其實自己也很癡情,隻是不敢也不願不想去承認自己心底藏著的關雲昭就是自己所癡戀的,雎若離覺得自己這樣會對不起蕭子鞅。但蕭子鞅已經去了啊,雎若離還這麽執拗於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對蕭子鞅也是一種癡戀呢?或者說雎若離是多情又專情,對蕭子鞅和關雲昭都癡情。
這算哪回事啊?
看看眼前正在織毛衣的素練,雎若離覺得看到的是一個真實的母親,素練本是上仙,隨手就可幻化出一毛衣或一絲綢衣,但幻化的東西總是不如真實的東西牢靠,所以素練就勤勤懇懇地製作每一樣用品給關雲昭和兩個女兒。
有時很難理解,但細細想來,雎若離得出結論:素練也是癡情的,而且癡情對了人,素練癡情於關雲昭,關雲昭不是無情的人,關雲昭既然娶了素練就不會讓素練委屈。而素練也很懂關雲昭的心,不去跟關雲昭鬧什麽,不去追問關雲昭的心思,而是一點一滴地為她和關雲昭的家著想,做好賢妻良母該做的每一件事,幫孤單的關雲昭建立了一個完整的家。
關雲昭現在其實是離不開素練了,隻是關雲昭不知罷了,雖然關雲昭心中摯愛永遠是雎若離,但關雲昭對素練,是不會舍棄的,出於愧疚出於報答出於責任,關雲昭都會對素練負責,而素練是個不爭不搶不比的女子,也不去奢望,所以在關雲昭身邊過地很幸福。
說起來,素練的癡情是幸運的,這幸運是素練自己鑄建的,遇上有責任心的關雲昭,然後素練靠著自己的聰明賢惠善良贏得了關雲昭的愛和尊重。
難得有這麽聰慧的女子啊。這是上天為素練曾經的苦難給予的回報和贖錯。
聰明的素練,你癡情對了人,就注定素練是幸福的。
雎若離也癡情對了人,但有兩個,雎若離徘徊來去,無從選擇,卻不如素練幸福了。
素練,我雎若離以後絕不會與你爭搶關雲昭,就算到了那一天,我們要共侍一夫,我也甘願為妾室。雎若離暗暗下決定。
聊天,每日,素練和雎若離的聊天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主要是素練說的,雎若離在聽著,素練的話趣味中蘊含哲理,讓人深思,韻味無窮。
雎若離暗歎:關雲昭,你能娶到素練,是你選擇對了,是你的幸運,現在感覺我是你和素練之間的障礙了。唉,怎麽辦?
“若離,你這樣長期住在落英宮,難免會引起玄母和關乘風的猜測啊。玄母和關乘風會不會覺得你是在幫助關雲昭登基呢?那樣對關雲昭和你都不好,隻怕玄母又會耍花招了。”素練擔心地問著。
在這方麵,素練是沒有雎若離有經驗,素練雖從小被冷落孤立排斥不受寵愛重視,但是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而雎若離所經曆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都是玄母對雎若離幹的好事,所以雎若離對玄母的心思也是了解地幾分通透了。
雎若離已經可以斷定:“現在玄母肯定是在猜想我住在落英宮是為了靠近關雲昭,重修舊好,不會引起玄母對我和關雲昭的攻擊。不過呢,我和關雲昭以後的謠言是少不了的,隻擔心會傷害到你啊,素練。”
“這個沒事,我明白關雲昭的心就好了。好在現在惟妙和惟肖還不懂這些事,要不我還真難對惟妙惟肖解釋這些。”素練爽朗道。
雎若離也放心了,但另外擔心的是:“現在危險的是我的破曉姐姐,不知破曉姐姐在永和宮怎麽樣了。上次就哭了一次,破曉姐姐真的不想和那無恥的關乘風一起生活,而玄母也很忌諱破曉姐姐的存在。不知玄母會使什麽毒計對付破曉姐姐,我能幫破曉姐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
一切都是未知數。
雎若離已知的危險者是玄母,未知的危險者是青鸞,雎若離忘了青鸞是嫉恨雎破曉到了極點了。
建安宮。
玄母在和她的左右護法想著如何對付雎破曉:“雎破曉現在是把關乘風迷地個神魂顛倒七葷八素啊,跟以前雎若離迷著蕭子鞅是一個樣。雎破曉雎若離姐妹兩都是賤貨!”玄母呸了一口茶。
白酈斟酌著措辭反對玄母的說法:“玄母娘娘,此話有點不妥。以前雎若離確實是迷著了蕭子鞅,但雎若離也輔助蕭子鞅,在政務上取得巨大成就,蕭子鞅成了一代賢君,在人間現在還流傳著蕭子鞅的事,蕭子鞅的廟宇香火不斷啊。”
玄母點頭,額頭皺著:“這個是沒錯,雎若離對蕭子鞅是悉心輔助,但雎破曉現在對關乘風完全就是在淫亂魅惑,從不考慮關乘風要離政,總是將關乘風勾在永和宮!一點不像話!”
“奴婢以為,雎破曉是故意的。”白酈分心著:“雎破曉肯定是不想讓關乘風成為賢君,所以才這麽做。”
玄母惱怒:“非地讓關乘風廢了雎破曉不可,現在馬上去製造輿論,就說雎破曉是妖後,關乘風長年不上朝就是因為雎破曉!”
“諾。”白酈退下。
“玄母娘娘似乎是在為雎破曉煩惱啊。玄母娘娘不要忘了,以前雎破曉沒有成為天後的時候,關乘風就是一昏君庸君暴君,現在雎破曉來了,關乘風就專寵著雎破曉,每日在雎破曉那迷倒萬千男子的肥肉上下不來。玄母娘娘拿這個也沒辦法吧?”
這是變成了魔的青鸞,全身青黑色為底色,連嘴唇也是這悚人的青黑色,玄母很難想象曾經溫婉賢淑的青鸞會變成今日這樣子,到哪玄母心裏明白這都是拜關乘風所賜。
玄母有點害怕這魔道中的青鸞,感覺青鸞是來報複的,玄母心裏“咚咚”了:“青鸞,關乘風登基後的種種不對都是因雎破曉而起,雎破曉是罪魁禍首!”將罪名全往雎破曉頭上扣。
青鸞瞥了一眼虛偽至極的玄母道:“現在玄母娘娘和我的共同敵人是雎破曉沒錯吧?玄母娘娘想讓雎破曉消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