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老幼樂
“好，好，現在蕭普凡就是我這老頭子的命根子，我不許任何人傷害蕭普凡，就算是青鸞要胡來，那青鸞也……”上惠君握緊拳頭：“不會再讓青鸞任性妄為了！”
上惠後點頭道：“在這裏要安排護衛保護蕭普凡，防著青鸞。雖說蕭普凡不是我的親孫子，但我已經將蕭子鞅當親兒子了，那蕭普凡就是我的孫兒。我老婆子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將蕭子鞅撫養長大，才有了蕭普凡這麽可愛孝順的孫兒，現在生怕丟了蕭普凡，也害怕蕭普凡知道所有真相後不認我，心裏患得患失。”
“母後不必太心煩，蕭普凡是懂事明理的，就算蕭普凡成年後知道一切了，也會理解父皇和母後曾經的種種無奈。”雎若離說地周全，都是為了蕭普凡能擁有爺爺奶奶的愛護。
上惠後激動地難以言喻，隻有不太清晰地說著：“若離，以前，對不起，現在，謝謝你。隻是以前，一句對不起難以略去你的傷痛，現在，說句謝謝也難以感激你的功勞，你養育保護教導蕭普凡的功勞是誰也比不過的。”
“母後言重了，”雎若離靠近些，為上惠後這個年老樣子的老嫗來擦淚，現在的上惠後真的很可憐，不再多數，雎若離說點看笑話：“我沒什麽來感謝母後將蕭普凡當親孫子，這是我最大的欣慰。”
“嗯！”上惠後點頭不斷。
雎若離再勸導著，也是為雎若離自己說話：“母後，我看您也難說出要處罰青鸞的話，畢竟您以前最寵溺青鸞了。現在我也隻有規勸您，挽回還來得及，您那七個女兒該同等看待才是啊。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後代承歡膝下的。目前就一同去勸導青鸞吧。”
“難得若離這麽命理，若離，你做母親比我做地好啊。”上惠後誇著，真心地流著淚。
雎若離擦淚不止為上惠後：“母親都是一樣疼愛孩子的，沒有好與不好之分，母後不要自責了。說來，青鸞變成這樣也是因為我的破曉姐姐，那我也有錯……”
“不，若離你這話不對，青鸞變成魔都是拜關乘風所賜，與雎破曉無關，更與你無關。我現在老了，分得清事情的原委了。”上惠後終於能公平地辨別事情梳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雎若離對此也有些欣慰：“謝謝母後不怪罪我和我的破曉姐姐。”
“若離，看你，你也老了些嘍，是因為蕭普凡長大了，你也會隨著老的。不過還是個風情萬種的小少婦。不會感歎自己將來紅顏早逝吧？”上惠後和雎若離聊了一陣後，心情舒暢了些，就開了個玩笑。
雎若離坦然笑道：“我會學習母後，母後從不因容顏衰老而難過，隻在乎自己的孩子是否過的好，那以後我也是這樣，心裏隻有蕭普凡過地好不好，至於容顏，不必在意。”
“嗬嗬，若離真會說話，以前就沒發現啊。”上惠後樂嗬著。
那是以前你從不給我說好話的機會啊，現在我說這些話也都是為了蕭普凡，希望你們對蕭普凡好。
蕭普凡這時提著熱水壺，拿著茶葉罐出來，嘴裏咬著一旁茶壺茶杯，像是在耍猴戲。把上惠君嚇壞了，生怕蕭普凡燙傷，連忙上去：“蕭普凡，不要一次拿這麽多，叫爺爺來幫你一起拿就好啊。”
“沒事的，我常幫我娘親做事呢。”蕭普凡得意地說：“爺爺奶奶，我會做好多事，現在就給你們泡茶。”
上惠君上惠後總會在看著蕭普凡的時候迷糊中看到曾經蕭子鞅的影子，世事難料啊，曾經以為最棘手的蕭子鞅，逝去後，留下了最讓他們關注在心窩裏的孫兒蕭普凡。
雎若離走開：“父皇母後和蕭普凡說說話吧，既然來了，就不要嫌棄這裏，我去做點小菜。”
“不嫌棄不嫌棄。”上惠君抱著蕭普凡，如同人間的爺孫一樣：“蕭普凡，告訴爺爺，你從小到現在都遇到過什麽啊？”
蕭普凡活潑，將自己和雎若離所遇到的都說了出來，一件一件的，上惠君上惠後聽地興趣盎然，一點不心煩。
特別是當蕭普凡說道“人間有官府要拆‘離君廟’建立‘乘君廟’，我一進去，那‘離君廟’就變得固若金湯，‘乘君廟’坍塌地再也蓋不起來了，哈哈，我娘親每次說道這話都很開心，可是開心後就會哭泣，說是想到我爹爹了”。
上惠君上惠後也是這樣的表情，先是很開心，然後是落淚。因為蕭普凡保住了“離君廟”，那是蕭子鞅的廟宇；蕭普凡拆了“乘君廟”，那是關乘風的廟宇，該拆掉！
可是蕭子鞅啊，就算人間再祭奠你，你也不再了。
“我把爺爺奶奶說哭了，娘親會罵我。”蕭普凡以為自己錯了，搔著耳朵。
上惠君轉悲為喜：“不哭不哭，蕭普凡繼續說。”
蕭普凡說了件讓上惠君上惠後覺得喜從天降的事，盡管上惠君上惠後曾經就是“天”，他們還是驚訝蕭普凡得意的話：“我喜歡素練姑姑的女兒惟妙，惟妙也喜歡我，我長大後要娶惟妙為妻，已經向素練姑姑和姑父行了大禮了，以後姑姑和姑父就是我的嶽母嶽父了。”
“哎喲，好小子，都自己定親了，而且是惟妙呢。你知道惟妙是爺爺的外孫女嗎？爺爺最喜歡惟妙了，哎呀，以後這親上加親了……”上惠君變嘮叨了，老人家一樣的嘮叨。
上惠後也喜歡這事，且想地長遠，對上惠君悄悄說道：“君上，以後有這親事，就算蕭普凡知道我們曾做的錯事，那有惟妙勸阻，也就不擔心蕭普凡會不認我們了。”
上惠君點頭說“不錯”，將蕭普凡舉起：“好蕭普凡，勇敢，向惟妙求親了，爺爺都不知呢。”
蕭普凡很重，上惠君舉起來很累，將蕭普凡放下，氣喘咻咻：“蕭普凡，你這是重在了骨子裏了啊。”
“蕭普凡好樣的，和你爹爹一樣勇敢地追求喜愛的姑娘。”上惠後笑著，說道了蕭子鞅，又難過了。
這裏就趕緊翻過去吧，免得蕭普凡傷心。
蕭普凡得到上惠君的讚同後就像是舒暢了許多，但現在有一大事，蕭普凡皺起了眉頭：“爺爺，我犯了一個大錯誤，現在不知怎麽去改正了，爺爺告訴我好嗎？我怕我娘親聽到這事又會生氣。”蕭普凡的煩惱不小哦。
上惠君和蕭普凡就裝起了“細作”：“來，小聲告訴爺爺，你犯了什麽錯。”
蕭普凡也就小聲道：“我自以為修行得到了，在五莊觀裏飛揚跋扈，對師父和師兄都不尊重，可經此一劫數才知自己的修行還隻是滄海一粟罷了。但我之前不服師父的管教，頂撞師父，違逆師門，並揚言離開五莊觀獨自修行。這次劫數後，我想重歸五莊觀跟著師父修行，但不知我師父會不會同意。”
哦，是這樣。上惠君心裏有數了，同世仙人是蕭普凡的師父，既然帶著五莊觀弟子來救蕭普凡，那就是對蕭普凡抱有希望的，現在就差一點了。
上惠君教導蕭普凡：“蕭普凡你這是對你師父不敬了，可你師父不計前嫌地來救你，你不但要感謝他，還要就以前的狂妄而道歉，所以，你這次不去跪個兩三天是沒用的，還要把你的錯誤給說個一清二楚給你師父聽，知道了嗎？”
蕭普凡一點就通，點頭：“是這樣啊？那我現在就照爺爺所說去找師父了。”呼啦一下上五莊觀去了。
“哎呀，怎麽蕭普凡這就去五莊觀了，你對蕭普凡說了什麽啊？”上惠後起身怪罪上惠君：“我還想讓蕭普凡多陪陪我呢。”
“蕭普凡是男子漢，要從小培養好性子，不能老是由你這樣的婦人來撫養，隻會被寵壞，要麽沒出息要麽嬌縱不像樣。”上惠君說著他的道理：“現在蕭普凡是去五莊觀向他師父賠罪認錯去了。”
上惠後可不懂這些，與上惠君吵了起來：“你這老頭子，看蕭普凡才七歲啊，就對蕭普凡那麽嚴格，蕭普凡會開心嗎？待我去把蕭普凡從五莊觀接回來，我要親自撫養蕭普凡。”
“你省省吧，你不懂撫養孩子。”
……上惠君上惠後現在吵起來才像是夫妻間的吵鬧。
生活就該這樣吵吵鬧鬧一輩子，像他們以前活著，太累了。
雎若離聽著他們吵，就讓他們吵吧，人間的老夫妻不都是這樣嗎？這樣才快樂。
此刻的雎若離有些欣慰了：子鞅，你的父皇母後將蕭普凡視如珍寶了，當作心頭肉了，不過疼愛的方式不一樣。可惜子鞅你看不到也聽不到了。
再聽上惠君在感歎：“我要把我擁有的一切都給蕭普凡，可惜現在我還有什麽呢？”
上惠後安慰道：“行了，老頭子，不要難過，你不是說要蕭普凡自己去闖蕩嗎？”
雎若離過來說道：“其實父皇母後以前擁有的就是掌控天庭的權力，那個給蕭普凡有什麽意思呢？現在蕭普凡最開心的就是你們喜歡他啊。”
“嗯，若離一言中的，我對蕭普凡好，蕭普凡才喜歡。”上惠君憂鬱著：“但現在，我還要保護蕭普凡啊，隻怕那些上仙已經對蕭普凡的存在很忌諱了。”
這事，所有人都擔心，隻是水來土掩吧。
上惠君算著時間：蕭普凡回五莊觀已經三日了，沒有見蕭普凡下山來，那就是說蕭普凡要麽是已經得到同世仙人的原諒了，要麽是還在請求原諒中。
“我去會會同世仙人，要謝謝他這些年對蕭普凡的悉心教導，另外還有要事和同世仙人談。”上惠君聳聳肩骨，竟有點痛，不是已經修行到了高境界嗎？為何還會痛？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