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曾經狠心的爺爺要認回孫子?做夢
雎若離被說得稀裏糊塗的,原來關雲昭是有這層意思的,關雲昭不想和蕭普凡這麽對峙下去,於是就準了蕭普凡娶惟妙的想法,那麽蕭普凡就不可再對關雲昭無禮了。
而這後果——就是以後關雲昭可以更方便地靠近雎若離!
唉,雎若離算來算去也沒算得過關雲昭啊。罷了,關雲昭也是為所有人著想,至少,以後雎若離不用對蕭普凡講道理說關雲昭如何好了。看蕭普凡現在對惟妙甜如蜜就知道蕭普凡以後會對關雲昭恭敬了。
隻是,雎若離自己要如何麵對關雲昭呢?
不知以後要如何麵對關雲昭,雎若離在想著,卻聽素練說起了天庭的事。
雎若離是對天庭的事不感興趣了,但是一想到天庭的事有關三界福祉,就認真聽了起來。
素練所說的莫過於天庭的掌權者。
首先是玄母和關乘風,關乘風現在是乘君,但依然是將自己沉醉在妾室之中,卻無子嗣。
天庭權力早已落入玄母手中,玄母隻為自己的權力著想,一切都是為了她自己,從不考慮三界,可即便如此,玄母強大的官網也支撐著她掌權。
“唉,素練,你對我說這些也沒用啊,我能做什麽啊?難道去推翻玄母?”雎若離歎息:“隻可憐人間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
素練也隻有歎息著:“現在也不知怎樣才可推翻玄母了,不知誰有本事一舉剿滅玄母的勢力。遙想從前我父皇掌權的時候,雖不是三界共和,但也不似玄母這般混亂不堪啊。”
素練提到她父皇就是上惠君了,雎若離對上惠君也不想聽,說來上惠君是雎若離一家三口的仇人,卻是雎若離的家公,是蕭普凡的爺爺,就算再不願,那雎若離也得聽聽上惠君如何了,就算是為了逝去的蕭子鞅吧。
聽素練說到的是上惠君上惠後的近況都不好。
七位公主裏,素練和皂莢嫁給了關雲昭,生下兩個女兒,日子清靜自在。
其他四位公主都陸續出嫁了也生育了,生的都是女孩。但因為這四位公主都各自忙著或者迷戀修行,對孩子照顧不周,所有出生的女孩都在未滿月的時候夭折了。
聞聽此言,雎若離搖頭哀歎:“這四位公主沒有母愛情義,隻顧自己修行不顧照料孩子,就算修行地再好又有何意義?就如現在的玄母一樣,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掌權之上,權力欲越來越高,最終會掉進深淵出不來的。”
扯太遠了,目前為止,四位公主的情況其實就是太在乎修道,隻為了將來的地位,而不顧自己的女兒,導致女兒早亡。
這樣的話,上惠君上惠後就有許多外孫女了,如上惠君以前說的,隻是上惠君隻說對一半,上惠君的原話是“朕會有很多外孫和外孫女”,但結果上惠君隻有外孫女。
那就認命吧,隻有外孫女就外孫女吧。上惠君和上惠後從不去看望這些外孫女,一直期盼著青鸞公主生個外孫,但青鸞這裏無望了,上惠君上惠後就盼著其他女兒生外孫兒。
但情況已經如此,上惠君上惠後每一次聽到一外孫女的死訊都會難過不已,於是就去了外孫女的葬禮了。
如果恥笑上惠君上惠後,那可以說他們活該,他們嫌棄外孫女,不去看望剛出生的外孫女,結果直接去參加了外孫女的葬禮了。還沒見過外孫女一麵就要送她們永遠離去了。活該啊!
漸漸地,上惠君和上惠後對其他女兒無望了,覺得她們都不是好母親,那上惠君上惠後也沒權勢了,就隻有來看望僅剩的兩個外孫女惟妙和惟肖,也就是素練和皂莢各自生的女兒。
惟妙和惟肖可愛乖巧,很得上惠君上惠後喜愛,雖然上惠君上惠後心裏還是想要外孫,但對惟妙和惟肖從未說過半個討厭的字。
從此,素練和皂莢也是“母以女貴”,在上惠君上惠後心目中的位置大大提升,這都是靠著惟妙和惟肖這兩小精靈。
“這是素練和皂莢的福氣來了,也算是時來運轉吧。不過我猜素練和皂莢並不在乎這運氣什麽的,隻在乎惟妙和惟肖將來過地是否好。”雎若離一語中的。
素練點頭稱是。
兩個少婦都能明白做母親的心思,一切為了孩子著想。
素練說到最耀眼的一位公主,就是青鸞,雎若離凝重起來了。感覺肯定不好。
確實,青鸞現在是乘君關乘風的天後,但是早就因乘君的無情而傷心透徹了,已不再抱有為乘君生育孩子的願望,也不再擔當起天後的任務,從不出席各種場合典禮。
青鸞將自己閉關修煉,恢複以前的道行,據說是很快恢複了,卻還在瘋狂地修行。青鸞本是七位公主中道行最高者,修行起來是最快的,所以現在也不知修行到什麽高度了,誰都難以預測。
上惠君和上惠後都擔心青鸞,想去看望青鸞都被阻在門口。
素練和皂莢去看望過青鸞,隻遠看著,就能感覺到青鸞的修行高盛莫測了:“我和皂莢的修行都低,所以感覺青鸞的修行很高,或許也不高,很難說。但是青鸞心情很差是真的,對所有親戚都不願見。”
雎若離不由得歎息:承萬千寵愛的一代繁華公主青鸞就這麽沉淪落寞頹唐萎靡了?這難道就是青鸞為了她以前所承受的寵愛而付出的代價?
人間有俚語“娘寵女命苦,爹疼子運衰”,這意思原本是說爹娘不得太過偏愛某個孩子,否則會造成這孩子心性高昂而難成長,以至於未來的路途不順。
現在用在青鸞身上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青鸞受寵太多,該是受苦的時候了。
這難道就是上天的公平嗎?苦難和幸福必須相等嗎?如果是這樣,那青鸞肯定寧肯不要曾經的寵愛。
雎若離還在歎著青鸞的可憐可恨,素練說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若離,我父皇母後都知道蕭普凡現在長大了,都念著蕭普凡長什麽樣了,也都記得蕭普凡的生辰,記得,蕭普凡五歲了。”
雎若離冰雪聰明,一聽就知道素練的意思了,立刻站起,堅決反對:“素練,我們雖是好姑嫂,但是我和你父皇上惠君之間的恩怨是難說清楚的,也難解決。”
素練沒有直接反駁雎若離,而是想以情動人:“我父皇空閑時就給蕭普凡做小玩藝,什麽木偶人,老虎,兔子,小鳥,那都是我父皇一手一手親自做的,從未用幻化法。那些玩藝都擺放了整一宮殿了。”
雎若離轉身背對,仇恨湧上心來:“素練你別再說了,我不想聽。”
素練堅決起來是擋不住的:“這有關蕭普凡命運的事,你難道不想聽?我還是要讓你知道,我母後雖不是蕭普凡的親祖母,但是也在念著,以前我母後是將蕭子鞅當親兒子一樣撫養長大的,雖我母後有私心,但這養育之恩是不能抹殺的。後來我母後也確實對你和蕭普凡動了殺機,這是她不對。但這些年,我母後已經認識到錯了,她懷念蕭子鞅,你知道我母後為了蕭子鞅做了什麽嗎?”
“子鞅早已被上惠君上惠後害死,他們再做什麽又能彌補得了什麽嗎?”雎若離痛喊著:“子鞅!”
素練來為雎若離擦淚,並提醒雎若離:“現在蕭普凡和惟妙在這開開心心的,你就不要這麽大哭了,怕孩子們看了難過。”
雎若離才靜下心來。
素練說著上惠後的事:“我母後想要把蕭子鞅居住過的永茂宮給要回來,但玄母不肯,玄母說那是將來的太子宮,是乘君將來兒子居住的宮殿。我母後放下所有尊嚴和玄母大吵,連髒話都罵了出口,說乘君生不出兒子。這次大吵成了天庭的一個笑柄,我母後卻不在乎。”
雎若離挖苦著:“哼,上惠後和玄母這是窩裏鬥啊,還真是好笑,說來說去,她們都活該。”
素練理解雎若離受的苦,也不在意雎若離所說的話,隻是在傳達她的想法:“不隻如此,我母後也想著蕭普凡,總會出神地念著蕭普凡是蕭子鞅的唯一的兒子,也是她唯一的孫子。我母後像人間的祖母一樣,每日都為蕭普凡縫製衣裳,鞋子,帽子,頭巾,算著蕭普凡長高多少,就量著去縫製。可是那些衣裳,我母後都沒臉送給蕭普凡。”
素練流淚,說出她的請求:“若離,帶蕭普凡去見見我父皇母後吧,那是蕭普凡的爺爺奶奶啊。他們想念蕭普凡快想瘋了,我都看在眼裏了。”
雎若離決裂如寒風:“素練可能不知,當初我抱著蕭普凡離開天庭的時候,你父皇上惠君說了‘不缺孫子,會有很多外孫,一點不在乎蕭普凡’。我也對上惠君說過,發誓了‘蕭普凡永遠不會認你這個爺爺,從此爺孫關係斷絕’。現在上惠君是什麽意思,想要回孫子嗎?不可能!”
“若離你別這麽激動。”
“我就是衝動了,沒法控製,素練你不知那時我的心酸,我以為蕭普凡雖失去了父親,但有爺爺奶奶疼愛,可是那時上惠君上惠後絕情到為了他們的利益而想要殺了蕭普凡,現在還想要回孫子嗎?不可能!”雎若離的大聲驚動了正在玩樂的惟妙,惟妙被嚇哭,蕭普凡不開心地看著雎若離:“娘親,你和素練姑姑吵架嗎?”
素練連忙擺手道:“不是的,我們在討論你們以後的婚事呢。蕭普凡你照看好惟妙,不要讓惟妙哭了。”
“哦,好的。”蕭普凡狐疑地點點頭:討論我和惟妙的成親嗎?那為什麽要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