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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夫妻生死訣別:愛過你,無悔

  半晌,上惠君未說話,玄母等著,見上惠君不說,就直接給他算出來:“到時君上隻須五成的功力就可滅了雎若離。之後君上就再也不要擔憂雎若離幹涉朝政成女主的事了。至於雎若離的姐姐雎破曉,她孤身一人,就不是我和其他上仙的對手了。我們隻要說雎破曉和雎若離一樣是妖女……”


  接下來的話,上惠君沒有聽進去。他站起來踱步,一步一步很沉重,心裏想的都透露在臉上了:焦慮不安,心神不定。


  玄母和上惠後都看出來了:上惠君現在已經是完全被說動了,他隻是需要一個決定。


  玄母就給了這個決定:“如果雎若離順利產子,那她的離後一位就坐穩了,將來幹政就可名正言順了,到時誰還會說她不是?且到時她功力倍增,上惠君若是要滅了她就要耗費將近所有功力,恐怕會連魂靈都搭進去。眼看現在雎若離身形最弱,且雎破曉不在她身邊,所有上仙都沒有注意此事。那這就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時刻了,上惠君如果錯失良機,那麽……”


  “不要再說了!”上惠君背對玄母和上惠後。


  現在看不到他表情了,但是能猜到他的想法了。玄母露出奸佞的笑,上惠後奸詐地看著:哼,那我就坐收漁翁之利了。


  這日,蕭子鞅和雎若離共同出席一次典禮,接受各方使者的朝拜。本來蕭子鞅是勸雎若離不要來參加的,但是雎若離說了:“這怕是對使者的不敬啊。且現在我帶著兒子去接見他們,他們一定十分開心。我們這即將出生的寶貝也會喜歡這熱鬧場麵的。”


  天庭所有上仙基本出席了,包括上惠君上惠後和玄母這三個危險的上仙,對雎若離來說極度危險的。


  典禮還未過半,上惠君就站了出來,凶煞地對著雎若離道:“雎若離幹涉朝政,違背天庭規矩,應廢除,離君立刻廢除離後,另立新後!”


  這突如其來的與場景違和感太大的話讓眾仙們都無所適從,且看事態如何吧。


  蕭子鞅就站出來:“父皇,您怎麽在這重要典禮上說這種話?離後有無幹政有何關係?您隻要感到我推行新政兩個月來,三界祥和,眾生幸福,萬物平靜,生靈暢快,這就是最好的事,您為什麽要揪著離後幹政的事不放呢?”


  蕭子鞅的話引起了上仙們分成幾派來討論了:讚成,反對,中立。


  有讚成者:“離君離後登基以來,廣施仁政,大肆改革不良風氣,這讓三界的改善都在萬物的眼中。離君離後就是賢帝賢後,已經在三界廣為知曉了。”


  也有反對者:“離後是女子,不得幹政!否則會亂了朝堂秩序!”


  蕭子鞅為雎若離說話:“女子不得幹政是以前的規矩,但是諸位看到了孤和離後一起治理三界,並開闊的新政取得了成效,那這就是好事。以前的規矩已經陳舊了惡,不符合時代潮流,那就該廢掉,孤現在就宣布廢除‘女子不得參政’這一不合理的規矩。以後孤和離後就要一同坐堂管理政事!”


  上惠君被這麽一激怒,指著蕭子鞅道:“蕭子鞅,你真是大膽,竟敢廢除祖先立下的規矩!”


  “這規矩是父皇立下的吧?”蕭子鞅指出來。


  上惠君更氣了:“蕭子鞅你是被雎若離給迷惑了嗎?”


  “父皇,兒與雎若離相愛,已經成為三界的佳話了,您也看到了,隻要眾生過得好,您何必在乎是誰提出的政法呢?”蕭子鞅想要以理服人,但不知現在自己的話是句句頂撞了火燒了眼燒了心的上惠君,上惠君已經是一葉障目了。


  雎若離要為蕭子鞅解除現在的困惑,因為有眾多使者在場,雎若離不希望事情鬧大,所以趕緊平息為妙,她走下了金台對上惠君曉之以理:“父皇,如果您覺得若離幹政有錯,那若離就不與蕭子鞅說政務上的事。但請您不要生氣,現在去喝點佳釀,平息一下怒火。若離將隨蕭子鞅去向您請罪。”


  “你還請罪什麽?就是你讓蕭子鞅大肆篡改天庭規矩,竟連‘女子不得幹政’也要修改,現在,你自己說,讓蕭子鞅廢了你的離後之位!那孤就原諒你!”上惠君的要求實在過分,但是在反對者眼裏這是合理的,隻那些讚同雎若離的上仙就想說句好話了。


  雎若離覺得為難,不知上惠君是怎麽這麽不顧蕭子鞅臉麵在這重要的典禮撒謊能夠說這話,她急速思考著,向上惠君說著:“父皇,您看今日是大喜之日,各方來朝朝賀,就不要讓蕭子鞅做這不吉利的事了吧?且您看若離這肚裏有您的孫兒,若是若離被廢了,那將來這孫兒的名聲要如何是好啊?”


  上惠君抬頭看看太陽,還沒到中天,就繼續和雎若離兜圈一下:“雎若離,你這腹中子自然會有新任的天後來照料,你就不要操心了。你隻需要為你做錯的事道歉,要麽讓蕭子鞅廢後,要麽你自己主動要求廢後!”說完,上惠君再看看太陽的位置:很好,已經接近中天了。


  蕭子鞅一再發誓:“父皇,我的天後就是若離,我絕不廢後!若離也無錯,你不要這麽蠻不講理地讓兒說些不敬的話。”


  蕭子鞅你盡管說不敬的話就是,現在我就是要你不敬,然後全部怪罪於雎若離。


  “好啊,蕭子鞅,自從你娶了雎若離為妻,對父皇母後是越來越不敬了。”上惠君似乎是不適了,手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雎若離連忙拖著沉重的身子走過去,此時她的肚子和她的身子是各占一半的重量,她走地和艱難:“父皇,您這是如何了……”


  上惠君一抬頭,現在正是中天時候,那就午時到了,雎若離你的死期到了,上惠君使出他的功力來:“孤的兒子蕭子鞅被此女雎若離迷惑至此,孤若不除掉此女,難解救我兒蕭子鞅。”


  之後那修煉了十二萬萬載的功力使出對準雎若離,直旋轉著出去。


  “父皇不可!”蕭子鞅疾步飛到了身體笨重無法迅速躲開的雎若離麵前。


  雎若離除了覺得一陣眩暈,就沒什麽感覺了。隻見那高大勇猛的蕭子鞅在自己眼前慢慢落下癱倒在地,看這樣子,雎若離不敢再看下去了。


  上惠君不敢相信眼前會是這般情況,口中囔囔念著:“蕭子鞅,蕭子鞅。”上惠君知道自己剛才那亂了心智的功力會導致什麽,但後悔莫及是最無用的事了。


  雎若離艱難地蹲下,留著淚:“你為什麽要為我擋著?”


  “我是你丈夫啊,這是我該做的,我不保護你和孩子,誰來保護?”蕭子鞅透出一絲微笑,可他全身已經痛楚難言了。


  雎若離艱難地蹲坐在地上,讓蕭子鞅靠在自己腿上,撫摸著他的臉:“蕭子鞅你總是這麽傻,我還以為你邊聰明了。”


  “若離不要哭,我的傻是從來都改變不了的。”蕭子鞅的氣息越來越弱也越急促了,是明顯不夠了,眾仙皆知道會如何了。


  蕭子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安排後事了,他伸手無力地向著他的父親上惠君:“父皇。”


  上惠君現在也沒心思說雎若離了,就跑到蕭子鞅麵前,蹲著,還有那上惠後也裝著樣子蹲著哭泣。


  蕭子鞅在最後一刻對上惠君說著,一點微笑:“父皇,兒不孝,要先一步離開了,”


  “不,蕭子鞅你不會的,現在孤就為你保住魂靈!”上惠君在說著無用的話,哭地泣不成聲。


  蕭子鞅也無力搖頭,就對上惠君道:“父皇,兒要離開了,就沒有離君了,若離就不是離後了,請你看在若離懷著你的孫子的份上,將來照顧好他們,不要讓他們有閃失,好嗎?”蕭子鞅已經臉煞白了。


  上惠君連連點頭不止:“孤會的,孤會照顧好雎若離母子。”還能如何啊,兒子就要沒了,那上惠君隻有保住他喜愛的孫子了,參天啊。


  好,這就好了。


  蕭子鞅還有話,是對金三烏說的:“金三烏你過來,以後不管若離在哪裏,你都要讓陽光照射到她。她怕冷。”


  “臣遵旨。”金三烏從來不哭,今日也哭了,為蕭子鞅哭,更為雎若離的悲慘命運而哭。


  還有要安排的就是雎若離的未來,蕭子鞅命令關雲昭過來,對他道:“關雲昭,孤現在還是離君,以離君的身份下令,待離後產子之後,孤與離後的夫妻關係解除,若離你不再是離後,你可再嫁。孤現在許你產子後嫁給關雲昭。”


  關雲昭無言,現在他已經有妻妾了啊,但蕭子鞅用足了力氣道:“孤命令你,關雲昭,聽到沒?”


  關雲昭隻有答應這即將死去再無生還的蕭子鞅了:“好,臣關雲昭謹遵離君旨意。”


  但雎若離不同意,她伏在蕭子鞅身上:“我誰也不嫁,我會為你將兒子養大,會為你守節。子鞅,你對我這般好,我不願再嫁他人了。”


  “若離,”蕭子鞅最後伸出他那已經逐漸透明了的手撫摸著若離有點亂了的頭發:“我從小不快樂,討厭所有仙人鬼,但是唯一感謝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我的娘親,另一個是你,我感謝我的娘親生下我讓我有幸遇到你成為夫妻,並有了自己的兒子。可惜,可惜……”


  蕭子鞅眼看著要消失了,雎若離要瘋了,抓住他:“子鞅別走別走,你走了我靠誰啊?我們那麽開心你就舍得丟下我和兒子嗎?”


  蕭子鞅堅持了一會而,聲音挺著喊出來,但別人聽到的是微弱的:“兒子的名字叫‘蕭普凡’,我第一次想到就是這個名字,希望我們的兒子會擁有普通凡人一樣的幸福快樂,不會像我們這樣一生苦痛難盡。”


  “會的,我們的兒子會平凡快樂的。子鞅,再跟兒子說說話,讓他知道他的父親是多勇敢。”雎若離已經哭地淚如雨下了,將蕭子鞅那原本壯實的手現在卻已然快消亡的手撫摸在自己的肚子上。


  蕭子鞅頭靠著雎若離的肚子,在美滿的笑顏中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化作了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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