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玄母嫉恨:蕭子鞅你憑什麽成天君
蕭子鞅下朝回來,經過一冷僻處,見身體虛無臉麵無色的關雲昭出現,也無話。隻見關雲昭從口袋裏拿出那個金絲雀孵化後的蛋殼給蕭子鞅:“離君君上,這是我輸入在蛋殼內的元氣,都供你給離後娘娘用。這蛋殼最多能保元氣三日不散,所以請離君君上務必在三日內將元氣輸入給離後娘娘。”
說完後關雲昭離開,蕭子鞅也未多說。因為這金絲雀的蛋殼是雎破曉交給他們的,意思就是讓他們為雎若離不斷輸入元氣,以此保證雎若離身形魂靈無恙,這樣腹中孩子才會平安無事。
蕭子鞅和關雲昭就這麽交換金絲雀的蛋殼,來來回回,有點像是細作在交換信息。
雖很隱秘,且他們也定好了時間,但是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還是被玄母的密探給發現了。是在雎破曉離開之後發現的。
玄母好不容易經過各種方法試探,才知道雎破曉已經悄悄離開天庭,那就是玄母要再次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首先就審問關雲昭了。
玄母悠閑地喝著“廬山雲錦”,抿了一小口,嗬嗬笑著:“關雲昭你還是放不下雎若離啊?要不娘為你把那雎若離給搶回來做你的妻子?”好疼愛自己的母親啊,都有點寵溺了。
關雲昭對玄母這樣逆天的話納悶驚詫錯愕又反對:“娘,你怎麽能說這種話?你不知雎若離是離後嗎?現在離君離後廣施仁政,將三界整理地有條有序,我隻是天庭一無職位的上仙,怎麽可以做這等大逆不道違逆天理的事呢?”
玄母看著關雲昭那一派正氣的樣子,不禁搖頭了:“關雲昭,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為了雎若離一直與娘親對抗,為什麽現在卻不敢去奪回你所愛?你是害怕蕭子鞅的離君之位嗎?”
關雲昭對玄母已經沒有從前的敬仰了,隻是無奈自己有這麽一個娘親:“我以前敢對娘親反抗,敢阻止蕭子鞅對若離的爭奪,那是因為我對若離的愛是純善的。可後來我害得若離所有朋友都失去了。我不及蕭子鞅對若離好,我沒臉娶若離。那就讓若離自己去選,既然她選擇了蕭子鞅,那我就不再爭奪,接受了這命運。就此而已。”關雲昭欲離開。
玄母一扔茶杯,氣憤突然曝起:“就此而已?那你不斷地輸入元氣給蕭子鞅,讓蕭子鞅轉輸送給雎若離,這又是為什麽?是你還換不下雎若離!”
既然被發現了,關雲昭也不再隱瞞:“那是我對雎若離的歉意,我永遠也還不了對她的傷害,隻有用不斷生成的元氣來輸送給雎若離,這樣才可讓我心安。”
末了,關雲昭對玄母強調一句:“娘,你不要再調查跟蹤我了,否則我會耗盡所有元氣給雎若離,以此保她身魂康健。”
“難道關雲昭你就不在乎娘親對你的養育之恩嗎?你要沒了魂靈,那娘去哪裏找你這個兒子?”玄母氣得咬牙睜大了眼。
關雲昭累地不想再說什麽:“娘,那請你恕關雲昭不孝了。如果以前你不害得兒子失去所愛,那我一定會帶著若離孝順娘。但現在,讓我帶哪個女子孝順娘親呢?我覺得,娘親你也不願看到我每日這樣消亡萎靡的臉吧?”
玄母被關雲昭說地無言,但是她的計策在醞釀。
計劃很簡單,就是“犧牲關雲昭換得關乘風去奪取蕭子鞅的天君位”,簡單說就是利用關雲昭把離君離後趕下台,這過程中關雲昭就失去了名譽了,然後自然就是為關乘風製造名譽,幫他走上天君位。
這要做關乘風的思想工作,那就是“你必須娶青鸞才可登上天君位,我上惠後會共同幫你獲取天君位”。
關乘風對玄母的回答是:“娘親,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天君位我一定要爭取到手。但是,我不想娶青鸞,娘親知道我喜歡誰。”
玄母暫時勸不動關乘風娶青鸞,那就隻有去試探一下蕭子鞅現在的心思了。
玄母低調來到永和宮:“給離君君上問安了。”是站著的,不用行任何禮節,這是玄母的權力。
蕭子鞅雖和雎若離一樣恨這個毒婦,但現在玄母仍是蕭子鞅的長輩,是天庭的女上上仙,蕭子鞅不得不屈尊去迎接她並給她上座。
“玄母娘娘來永和宮是孤沒想到的,不知玄母娘娘有何事是孤幫得上忙的。”蕭子鞅說話也是有禮有節的,但心中早就想削尖玄母的權力了,奈何玄母不僅權力大且地位高,修行深,功力深,就像一座擋住陽光的山脈,難移開,需要用炸藥才可炸毀。
玄母優雅地將她的玉帛往後一甩,對蕭子鞅道:“如今離君君上是三界之主,本仙有事自然要來求離君君上了。”
既然說官話了,那蕭子鞅也就陪玄母兜旋一會:“玄母娘娘這麽說可就折煞孤了,記得孤也是在玄母娘娘看著下成長的,玄母娘娘就如同孤的姨母一般。何來請一字。玄母娘娘有話盡管說就是。”
“嗬嗬,”常用的笑聲,玄母還在兜轉著:“不隻離後現在身體如何了,我知道離後是以極陰之身孕育純陽男孩,這會有損離後的身形魂靈,但據說離後仍保持著原有的美貌,這實在難得。我猜定是離君離後夫妻情深,離君常為離後輸入元氣,這才保得離後身魂俱佳。”
蕭子鞅勉強笑笑:“玄母娘娘關心離後,孤代離後謝玄母娘娘了,不過今日恰巧碰上離後在小憩,孤不想擾了離後和腹中子的休息,所以就不便請離後出來致謝了。”
蕭子鞅婉轉地謝絕了玄母的意圖——玄母想讓雎若離出來,從雎若離身上可以試探感知她身上的元氣是否有關雲昭所輸入,這樣玄母就可借此做文章了。
歹毒的玄母,我蕭子鞅不會讓你得逞的。
玄母呢,從蕭子鞅的話中也覺得蕭子鞅在故意避開自己,玄母也不信蕭子鞅的話:蕭子鞅你一個能護住雎若離的元氣?還能每日上朝?你們是利用了我兒子關雲昭的元氣卻不說!我看你們也笑地太早了。
暗鬥歸暗鬥,這笑臉還是掛在臉上的。
玄母似乎是要說出她今日來的真意了:“離君君上,您看我兒子關乘風關雲昭,終日在宮裏閑著無所事事。隻可惜他們的修為那麽高,我這做娘的不忍關乘風關雲昭就這麽被埋沒了啊。離君君上,本仙今日就是厚著臉皮來向你請兩個職位給關乘風關雲昭,不要讓關乘風關雲昭終日借酒澆愁。”
蕭子鞅愣了一下:就知道沒好事。
玄母反應非常快,似乎早就排練好了的:“離君君上,這是本仙一個做娘的唯一心願,求您了,不要讓關乘風關雲昭這麽落魄了。”
蕭子鞅想了想:“玄母娘娘,容孤為關乘風關雲昭想一個好職位吧。再怎麽說,關乘風關雲昭都是您的兒子,這職位不能委屈了他們不是?而且,孤也希望關乘風關雲昭能獨自來麵見孤,說說他們的想法,這樣孤才可以給他們以好職位啊。”
玄母心裏燒著怒火:蕭子鞅,我就知道你不會給職位,現在是想給我兜圈子嗎?不過我也不是真的來找你要職位的,隻是看你能兜圈子多久罷了。
暫時告別了。
蕭子鞅是堅決不許給關乘風關雲昭安排職位在朝堂中的,他也和雎若離說了,夫妻通心,雎若離支持他的意思:“關乘風辜負兩個女子,名譽不佳,實在難上朝堂。而關雲昭呢,”雎若離猶豫著:“雖然他這才能和名聲都還不錯,可以入廟堂,甚至委以重任,但是,子鞅,隻怕關雲昭會影響我們現在平靜的生活。”
“若離,你在刻意避開嗎?”蕭子鞅問著:“其實不必,隻要我們心裏……”
“我們心裏隻有對方,但是若關雲昭如廟堂,難免會引起各種風聲,我不想看到子鞅你處理政務外還要處理這些雜物。所以,隻能委屈關雲昭了。如果要安排職位,那就安排個不必入朝的職位吧。”雎若離無奈道:不過猜想關雲昭根本無心為官了,昔日那氣貫長虹的關雲昭已經被酒壇子給埋沒了吧?
蕭子鞅就打算這麽辦了,不過這不能直接就這麽對玄母答複,他要做地像樣一點,要給玄母足夠的麵子。那就在朝堂上說這事。
“昨日有主動自薦上表者,乃關乘風關雲昭兄弟,愛卿們以為可授予他們各自什麽職位啊?”蕭子鞅無聊地問著。
許多上仙是對關乘風不滿的,尤其是李佐佑,恨透了關乘風,因為青鸞。所以以李佐佑為首的一排上仙就提議:“關乘風無德,不可加官!”
好,蕭子鞅要的就是這答案。
爾後關雲昭呢,許多上仙對他最近的私生活也搖頭:“關雲昭整日酗酒,也不可以重職位授予之。離君君上三思。”
蕭子鞅要的也就是這樣的答案。
那現在就當個老好人吧,蕭子鞅無奈道:“孤不能委屈了玄母娘娘啊,還是得給關乘風關雲昭安排一職位,隻是遠離朝堂罷了。”
那麽聖旨就到了建安宮了:任命關乘風為值年曹,居於天庭琉璃宮;任命關雲昭為瘟神,執掌凡間疾病傳播治愈。
“啪”那聖旨錦帛撕裂的聲音真好聽啊。估計這世上也就隻有玄母有膽量撕裂聖旨了。
且一頓踩,一頓罵:“憑什麽你蕭子鞅,天庭的浪子蕩子,最沒希望稱天君的卻繼承了天君位,而我兩個優秀的兒子關乘風關雲昭卻要去這麽遠的地方擔任這無人願為的官職?這是在排斥關乘風關雲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