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小紅花可查出大事件
蕭子鞅躺著轉身向即將睡著的戚若離問道：“若離我突然覺得自己好陰險，我怎麽感覺不太想這麽做了，這樣做離君不是我所想。”
戚若離睜大了眼睛，強令自己不要睡，要說服蕭子鞅。
戚若離的頭緊靠著他，讓他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子鞅，做君主哪裏有那麽簡單啊？你看到了，那些臣子們根本把你擔幼童看待，不把你放在眼裏。而霍大司馬所為，空吃軍餉，那是多大的過錯，這麽多年竟沒有誰上報，這說明他們就是陰險的。子鞅你若不對他們施以嚴懲，那就無法統帥他們。但現在的你還未坐穩這離君的位子，就得和那些反對者兜圈子，讓他們要麽成為你的旗下之兵，要麽辭職。這樣才可將這朝堂清理幹淨，以此來施展你的改革抱負啊。子鞅，子鞅，為了你的理想，不要輕言放棄，也不要說自己無恥。因為你的目的是正義的。”
“對，我的目的是若離和兒子都平安，我沒錯。”蕭子鞅安心了許多，在戚若離的綿綿細語之下，才安靜入睡，為次日的官場之戰做準備，充足的。
次日，蕭子鞅在朝堂之上沒什麽大事，隻是麵對被削減了權力的霍大司馬，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實在礙眼，很想馬上就將他的財務漏洞全部查出公布。但這還須等一段時間，那樣等到所有上仙對霍大司馬昨日的氣剛消完之後又馬上來一次對霍大司馬的不屑和震驚。
然後蕭子鞅就再想各種方法暫時維持霍大司馬的職位，隻是再度削尖他的權力，慢慢地將他的權力抽空了，把這個在其位不謀其政的神祇給換了，撤了。
慢慢來吧。
等各個上仙上表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後，蕭子鞅給了批示，但覺得沒什麽重要性，似乎這些上仙都是隱瞞了重要事情，將一些不痛不癢的事來上奏，再者就是對他們自己的事跡歌功頌德。
這還了得？以後怎麽知道這三界的實情啊？這些上仙太不負責了吧？
先不管這些，暫時放一邊，等明日再來整頓霍顯赫。因為不想太快，以免讓上仙們懷疑，如果今日開始整頓霍顯赫的話，那會引起上仙們猜測：這是在有意除去霍顯赫，進而除去霍大司馬。
蕭子鞅就是這麽想的，卻也不能讓上仙們看出來。否則霍大司馬會事先集合他的好友來準備反抗對策。
下朝後回到永和宮內宮，見戚若離有點大驚失色的樣，蕭子鞅更是緊張地抽緊了全身，跑到戚若離麵前：“若離，這是怎麽了？不會是兒子有事吧？”現在能讓戚若離這麽緊張的就是她腹中的兒子了。
戚若離暫時連話都說不出，顯然是嚇呆了。
蕭子鞅摟著她在懷，侍者前來稟告：“從瓊苞堂送來的花盆中有兩盆紅花。今早離後娘娘賞花的時候發現了。因這紅花在凡間是墮胎之藥，所以離後娘娘十分害怕，奴婢們都跟著嚇傻了，不知該如何處理。”
紅花？蕭子鞅沒讀多少醫術，但是略懂：“拿醫書來。”
“不用了。”戚若離終於出聲了，從蕭子鞅懷中坐穩起來，抹著自己的肚子，感覺那寶貝還在歡蹦亂跳呢，弄地戚若離有點肚子痛，但是她還是開心道：“子鞅，我們的兒子沒事。他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要孕期滿十二個月才出生的純陽男孩，這些墮胎的紅花對他起不了作用的。我隻是擔心才被嚇著了。”
“怎會有人想害你？以前關於瓊苞堂下毒的事不是已經查處了嗎？現在還來這一套？真是可惡。”蕭子鞅決定馬上下令：“若離別急，我去查出這下紅花的仙子，讓她降為凡人。”拍拍她背，這就要到書案邊提筆寫旨意了。
戚若離覺得不對勁：“子鞅，你等等，聽我說。”
蕭子鞅放下筆：“若離覺得不對？”
戚若離點頭：“是的。若真的有仙子對我下毒，會用這麽傻的辦法嗎？這很容易被查出來。”
“那如果是上仙對你下毒，那就糟糕了。”蕭子鞅念著，但很快否定：“上仙們不是不知若離的你的孩子是純陽的男孩，這凡間的墮胎紅花是傷不了他的。沒有哪個上仙會用此方法來害你啊，被查到了就得不償失了。”
“子鞅，這事是有問題的，可能不是針對我，可能是瓊苞堂內部的問題，還須好好查一下才是啊。”戚若離提醒道。
蕭子鞅不是很在乎這回事：“瓊苞堂雖是不慎送了兩盆紅花來，但驚著了若離，她們還是要遭受懲罰的，就罰俸祿吧。還有，把瓊苞堂整理一下，我看裏麵太亂了。一個瓊苞堂，出不了什麽大事。”
“不對，”戚若離反對蕭子鞅這樣不在意的說法：“子鞅，我對瓊苞堂很清楚，紅花不是其中栽種的，但是卻出現了，這是誰的過失嗎？那就嚴重了。而且竟然過失到將紅花送入了我們的永和宮，這是她們糊塗了吧？這瓊苞堂雖事小，但地方小卻是能抽絲剝繭查出大問題的地方。往往大事情都是從小處著手查出的。就好比高樓是由一磚一瓦建立的，那大問題也是由小問題一點點積累，爾後危如累卵的。”
蕭子鞅點頭道：“嗯，若離此話不假，我想，該去瓊苞堂暗查才對。”
隨後蕭子鞅問侍者：“每日送花的冊子拿來。”
“諾。”
蕭子鞅翻閱著，其中每日送來了多少種類花，多少盆花，幾種顏色都有明確記錄。這是慣例，必須記載清楚。
蕭子鞅邊看邊念著：“若離就是喜歡這些東西，幾乎把整個瓊苞堂都搬到永和宮了，這不，今日我比你嚇得更慘。”蕭子鞅有些不悅。
戚若離轉身過去：“那我隻是希望這永和宮漂亮一些啊，不要全部是些紅磚綠瓦的，要像個森林一樣，我還想將虎豹狼群都弄來，這才像個森林，讓我的兒子見見世麵。”
蕭子鞅看若離是生氣了，就安慰道：“好好，若離喜歡就好，是我沒有管理好瓊苞堂，讓她們弄出了紅花。以後若離還是想點多少花就多少。來，不生氣了，轉過身來。”
現在戚若離轉身可不似以前那麽輕便嬌柔扭捏了，要扶著椅子沉重地轉過來，且一不小心就被誰在舔嚐自己的嘴唇“唔唔”……
鬧完了，蕭子鞅繼續查詢瓊苞堂紅花一事，讓侍者去清點並將所有花的數目送過來。
戚若離在一旁耍耍小性子：“總是占人家的便宜，也不怕侍者看到，不怕兒子笑話。”斜睨了他一眼。
蕭子鞅伏在書案上：“唉，什麽時候才能繼續共度春宵呢？若離。”
“子鞅你是離君了，不能這個樣子了，起來，就算白天無誰看到也別這個邋遢樣子，起來。”戚若離推不動他，就生氣不理他了。
蕭子鞅過來安慰道：“若離不生氣了，要不氣著兒子了，將來就不理我了，你自己照顧他嗎？多累啊？”
“什麽我照顧他？是我們共同照顧他。蕭子鞅你說話也注意點，不要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戚若離對待兒子的事是很敏感的。
蕭子鞅遵命。
點數結果很快出來了，侍者們拿著點數出來的記錄給蕭子鞅，蕭子鞅一一對照冊子，有點累了。
戚若離接過來對照，果然發現有異樣：“子鞅，這冊子上記錄的是瓊苞堂每日送花來的種類數目，而剛才清點的數目比對一下呢，發現紅杏和白蓮花是各自少了一盆的，那麽由此推斷，是她們兩個將紅花當作她們自己種植的花送過來了。是她們大意了還是別有用心啊？我看是她們大意了。”
“大意到這個程度，恐怕不是什麽好事。”蕭子鞅下結論道：“她們定是弄錯了，至於為什麽弄錯，還得她們自己來說。”
“讓我來問她們吧。”戚若離點頭道：“是的，有問題，但是什麽問題今晚就知曉了。”
晚上，戚若離安排侍者去瓊苞堂請來了紅杏仙子和白蓮花仙子，看她們兩個都是有些臉色紅潤的樣子，且體態臃腫，這，這話怎麽感覺像自己剛有身孕的樣子啊？
戚若離坐在永和宮後堂正座上詢問：“紅杏，白蓮花，你們不知道要維持身形嗎？這是瓊苞堂的規矩啊。”
“這個，我們。”紅杏和白蓮花支支吾吾道：“奴婢會改正的。”敷衍塞責過去了。
這不是大問題，關鍵是：“從你們送來的花中有各自有一盆開出的是紅花。相信你們知道這紅花是凡間墮胎之藥，你們明知本仙有孕，是離君的兒子，貴為萬金。你們這是先要毒害本仙嗎？”
“離後娘娘，小仙哪裏有那膽子啊？是小仙一時失誤，求離後娘娘原諒。”紅杏和白蓮花磕頭不停。
戚若離覺得還沒問出真相來，那麽還得繼續審問：“瓊苞堂裏沒有栽種培育紅花，但為何你們會有紅花的種子？你們不要以為失誤就可逃過罪責。像你們這樣大的失誤是要被罰的，輕則降為凡人，重則打入天牢，處死！”
戚若離這話是起了作用了，紅杏和白蓮花都沒見過大世麵，一下子就被嚇著了：“離後娘娘，我們確實是大意才將紅花種子掉入了送來永和宮裏的花盆內。但是我們有苦衷啊。”
“苦衷？”戚若離也看出來了，就問道：“行了，別哭了，一個一個說，紅杏，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