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姐妹漫天聊前世今生未來
戚若離點頭哀歎，不過很快笑著對著斧頭：“看看我在凡間的事情吧。”
看什麽呢，不是都知道了嗎？再看就是一片惘然的痛苦了，不要再重來一遍了。
戚若離垂眸：“姐姐你從沒想過去天庭報仇嗎？他們這麽對我們，卑鄙無恥。”
雎破曉歎息：“想過，但是我雖修煉到很強的道行，卻不是天庭上上仙們的對手。他們合力的話，我是敵不過的。”
“那我們姐妹合力是否可以現在打敗那三個上上仙？”戚若離閃爍著明亮的眼睛，亮過了這洞裏的光彩。
雎破曉輕拍她的肚子：“如果我們聯手的話，那你就要釋放你的神元，可知你的神元是偏陰，那會傷到你的孩子，你定是不願的吧？”
戚若離低下頭，不回答就是默認了。
拉扯著衣裳無聊地說著：“姐姐為什麽會出現在天庭的選舉大會上呢？”
突然戚若離奇怪道：“姐姐和關乘風相戀？是什麽時候的事？我覺得關乘風並不是個值得依靠的上仙。”
“可是已經相戀了啊，且已經在此定了終生了，”雎破曉也是難過這情關：“那時我在山澗中飛翔修行的時候，聽到山澗頂端有被猛虎追趕的聲音，我已感覺那不是凡人，可他也逃不出猛虎的追擊，竟無法在這裏駕祥雲，直接跳入山澗中。出於好奇也出於寂寞，我救了他，他就是關乘風。我們相愛了，他沒有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隻說他是獨自修行的道人。他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我從未懷疑過他。”
戚若離生氣道：“關乘風是玄母的長子，他曾和惠君的女兒青鸞相戀。後來他突然對青鸞冷淡了，所有上仙都奇怪。可是他明顯對青鸞無意了惡，卻不說出了斷那情緣，其實他就是想借青鸞做踏腳石登上天君位。因為青鸞是惠君最寵愛的女兒。關乘風他太可惡了，傷害青鸞好慘啊。”
雎破曉歎息道：“難怪，關乘風曾說過要以世間做隆重的禮節來這蒙鴻洞娶我，現在想來，他是那麽地無恥。”
“姐姐是不是通過關乘風才知道我在天庭的？”戚若離猜到了這一點。
雎破曉點頭：“有一日，就是前不久，關乘風似乎是覺得他自己即將登上天君位了，他就說出了實情，說他是玄母的兒子，說惠君要舉行禪讓，而最有希望的是他。另外說了你的事，我好奇，就問了有關你從地府到天庭的所有事，他都說了。我覺得你很可能是我的妹妹，關乘風說你容貌是天庭之最，但是擾亂了天庭，於是我讓他畫出你的樣子了，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妹妹了。”
“姐姐，”戚若離悲喜交加地撲入她懷中：“怎麽這麽兜兜轉轉來來回回拉拉扯扯才讓你我姐妹相認啊？”
“別哭，若離我有一事問你，”雎破曉是忍住了淚問的：“你最初和關雲昭相戀到世間的戀人都望洋興歎，是一對無與倫比的戀人。可是因為種種原因，你嫁給了蕭子鞅，雖蕭子鞅待你好，好地無話可說，但是你說實話，你心裏到底念著的是誰？”
這個問題，戚若離是要從心嗎？不，她要麵對現實，不能愧對誰，她對關雲昭已經是過去，且對關雲昭的愛已經是還清了，現在，戚若離回答：“姐姐，你看我現在不是懷著子鞅的孩子嗎？難道你讓我帶著這孩子跟著關雲昭過日子？或者將孩子交給子鞅，自己再反過去和關雲昭雙宿雙飛？那我是何等無恥的女子？如果這樣，說我浪蕩一點也不為過。”
雎破曉已然聽出了戚若離的意思了，可是她希望戚若離過的好啊：“若離，我希望你得到最愛，開開心心。”
“現在已經愛上了子鞅啊，要不怎會和他孕育孩子呢？我已經決定了，永生要和子鞅在一起，且要助他登上天君位，那樣才可保我和子鞅還有孩子平安無恙。”戚若離堅決道：“姐姐忘了昨日在天庭所見嗎？子鞅已經通過了選舉成為下一任天君了，隻待上任了。”
“這樣也好，也好。”雎破曉望向洞外，雲霧繚繞不見山澗有多寬。
戚若離看雎破曉呆呆地，問道：“姐姐，你似乎是不開心，可是我和子鞅……”
“若離，你想過報仇嗎？”雎破曉這問題驚醒了戚若離。
雎破曉繼續道：“你曾和關雲昭相戀，現在嫁給了蕭子鞅，我和關乘風相戀過，可關乘風關雲昭的母親玄母，蕭子鞅的父母惠君惠後都是我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戚若離也憂然了，垂眸：“我不是沒有想過，但如果我們報仇斬殺了這些仇人，那以後姐姐還怎麽和關乘風相戀？而我和子鞅要怎麽過日子呢？我想了很久，如果那些仇人不再傷害我們，那我可以放下仇恨，化幹戈為玉帛，從此和睦相處。”
雎破曉無語：“其實我和關乘風，現在，已經可以不必相戀了。”
那問題是不是就在戚若離身上？
“姐姐，那你現在打算如何呢？要不，我聽你的。”戚若離在腦海中的兩個選擇中徘徊遲疑——是報仇還是不報仇？
雎破曉搖頭：“算了，為了你和你的夫君孩子，我就不對他們動手，但前提是他們不得再欺負你，不得再傷害你的魂靈。”
戚若離伏在雎破曉雙腿上：“若離真是不孝女，對不起我們的爹爹，也對不起姐姐，隻是為了自己所愛就放下了深仇大恨，好像很自私。”
“若離你今日來我的蒙鴻洞不知哭鼻子多少次了，不知那子鞅怎麽會喜歡你。”雎破曉笑對她說：“不講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就說說我們的爹爹吧。”
這下戚若離就霍地起身了，噘嘴：“爹爹好偏心，讓你成為‘清淚’是希望是福壽，而我是‘濁淚’是失望是災禍。我想若是這事被三界知道，他們都會討厭我。”
“不得這麽說爹爹，他是同樣對待我們的，想想你幻化成的花兒不好看嗎？”雎破曉開導她。
戚若離覺得似乎是，但又有疑問了：“我覺得姐姐的名字比我的好聽。‘雎破曉’，聽來那麽響亮又美麗，我是‘戚若離’，聽來就讓人心酸。”戚若離手指著下顎嫉妒了：“唉，爹爹他就是偏心姐姐，不喜歡我。”
雎破曉要拿出做姐姐的氣勢了：“若離，你再這麽說當心我生氣揍你了。”
“哼，那你揍我吧，你要是狠心揍你這未出生的小外甥那就盡管揍吧！”懷孕的戚若離就是趾高氣揚了。
雎破曉當然不會揍戚若離的肚子，但是會捏她的臉：“打你的腦袋，打你的臉蛋，讓你清醒一下，看看還會不會說胡話！”
“不理姐姐了，我去這迷宮裏玩。”戚若離跑開了，往洞裏麵的一個洞口進入。
雎破曉在外頭喊道：“若離要是出不來了就喊我一聲。”
“我不會出不來的。”戚若離信心滿滿的。
但是這洞裏還真是百轉千回啊，進入一個洞口不遠，就有兩個分叉，戚若離念詩停到哪個分岔口就進去了，再不久遇到四個分岔口，然後是八個分岔口……糟了，這樣成幾何頻率增長的分岔口可是有多少啊？
轉來轉去，戚若離都不知自己該怎麽走了，那就往回走吧，回去也是麵對那麽多分岔口。
糟了，出不去了，戚若離隻有對外麵喊著：“姐姐，破曉姐姐，我出不去了，你來接我啊。”
無應答。戚若離這才知道自己被雎破曉耍了，肯定是要在這洞裏轉個不停才能等到雎破曉來。戚若離著急了，誰讓自己剛才總是說話惹姐姐不開心呢，現在姐姐要懲罰一下自己呢。
不過戚若離想到自己現在是兩個人，就對肚裏的孩子說：“兒子，你還記得娘親剛才是怎麽進來的嗎？現在娘親閉上眼睛，你帶著娘親出去好嗎？”
傻傻的戚若離真的閉上了眼睛，隨著腹中的小手小腳丫不斷地打呀踢呀，她感覺到了方向，就順著那方向出來了。
“咦，兒子怎麽不鬧了？剛才踢地娘親好痛啊。”戚若離睜開眼看到自己真的出來了，就得意了：“姐姐，你剛才是故意不應我吧？不過我的兒子領著我走出來了。他能聽懂我的話呢。”
雎破曉笑她傻：“若離，這孩子哪裏能聽懂你的話？他隻是感覺到你心慌了，要指點你出去。看來這孩子是聰明伶俐的，隻是這孕育孩子的母體傻啊，就怕耽誤了這孩子。”雎破曉哈哈大笑起來，那麽爽朗明豔。
戚若離氣她：“姐姐何不與那關乘風成親懷個孩子……”戚若離打住了：“不行，關乘風不是好夫君，他以他的利益為先。”
“可是我已經許了心給他了，要如何呢？成親是不可能了，懷孩子也不可能，就隻有日日思念成怨婦吧。”雎破曉嘲笑自己道。
戚若離也想到了：“我們姐妹都這麽死心眼，就不能另外則一佳偶嗎？”
“情之所係，心難另與。”雎破曉一句話道出她自己的內心和戚若離現在可能的心思。
“姐姐，或許你不該一言斷了你和關乘風的感情，或者他以後會改變，等他改正了你會原諒他接受他嗎？”戚若離問著，並保證道：“等蕭子鞅登上天君位，那我就是天後了，我和蕭子鞅都會勸關乘風改變的。”
“或者吧。”雎破曉沒有斷定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