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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雎若離的來曆如此尊貴

  蕭子鞅按雎若離的想法去找惠君,說了要釋放四渡墨神的事,惠君猜到這是雎若離的主意,不過現在也不好拒絕,因為沒什麽理由再關押他們了,再說凡間也找不到接替他們職位的神祇。


  惠君暫時賣這個人情給蕭子鞅,也不算賣人情,蕭子鞅怎麽說是他兒子,讓他去建立自己的內閣和人脈都沒錯。隻是惠君不希望雎若離參與這些事。


  雎若離最近情緒很好,和蕭子鞅去了很多地方,不過有一處是她不願意去的:崦嵫山。


  她一直記得煙梓仙人對自己那麽凶狠說道:“你會害了蕭子鞅!”


  後來煙梓仙人發現自己有孕了又改了臉譜:“將來蕭子鞅帶著孩子來認我這個曾祖母。”


  雎若離始終覺得煙梓仙人還是不願意蕭子鞅和自己在一起,那麽就暫且不去那裏。


  “子鞅,我想去一下我們初次見麵的地方,你還記得是哪裏嗎?”雎若離考考她對自己的忠心和認真。


  蕭子鞅想都不用想:“曼珠閣,走這就去。看看那裏怎麽樣了。”


  來到曼珠閣,發現那裏沒什麽變化,隻是生長著的雜草越來越多了,看樣子是陽光很多。


  蕭子鞅念叨:“這裏的陰氣少了很多,不再是人人畏懼的地方了。”


  “說這些幹什麽?不如說說我們第一次見麵的事吧。”雎若離提議:“那時我覺得遇上了個強盜土匪一樣。”


  蕭子鞅和她打情罵俏起來:“我的綰心鏈掉入這裏了,進來找一下也不行啊?讓你幫忙找還不樂意,誰讓你那麽想著趕我走,要不我也不會對你凶。”


  “子鞅,你的綰心鏈為什麽戴在我手上就摘不下來了呢?”雎若離回憶著:“那時怎麽想辦法都沒用。最後你隻有妥協了。”


  蕭子鞅看著若離這永遠看不膩味的臉蛋,含情脈脈道:“我不知道,或許是這綰心鏈懂我心思,知道我一定會喜歡你,所以要綰住你的手。”


  深情溫熱的吻附在雎若離唇上,他們落入草叢中。


  雎若離推開他:“不得這樣,等兒子出生才可。”


  蕭子鞅輕輕拍打著若離的肚子:“小子,你快點出生啊,爹想和娘親熱都不行。”


  雎若離拉下臉了:“蕭鞅,說什麽呢?一點不像樣。”


  蕭子鞅遵從嬌妻命令。


  雎若離來到屋裏,見其中什麽都沒變,隻有臥鋪前那一串串卷簾隨著風吹在擺動,陣陣響聲。


  蕭子鞅回想著:“我有一次在這裏度過一夜,是因為我病了。若離你照顧我真好,我覺得你人美心美。”


  “哦。”雎若離癡癡地看著這些卷簾。


  蕭子鞅為她回憶起來了:“這是你喜歡的卷簾珠子,我那時賴著你要了一顆,因為這些珠子和你心意想通,懂你的意思。想來,那時我是真有點逼著你給我的意思。我那時確實是個無賴。”


  “小聲點啦,兒子現在在肚裏沒睡著呢。”雎若離笑蕭子鞅,她看著那些卷簾看得開始入神了:為什麽我總覺得這些卷簾與眾不同呢?這些卷簾能通我心意?那它們究竟是有什麽靈性?體內還蘊藏著什麽?

  “子鞅你能不能施法將這些卷簾都串起來?”雎若離問著。


  蕭子鞅納悶:“若離有這奇怪的想法啊?”


  “這是瞿判留給我的最後遺物了,我想看看有什麽特殊之處,看他們能否指引我找到瞿判所說的真正的《仙神誌》。”雎若離說著,默默的。


  蕭子鞅就開始施法將這些卷簾串在一起成一條線,因為太長,卷簾都拖到了臥鋪上如一條長長的繩子。


  有奇妙的事:這一串卷簾開始發出五彩的光芒,而不是單純的珍珠色澤,從這卷簾中可以看到一遝書,有很多本。那上麵的標題是——《仙神誌》。


  雎若離開心地說道:“我的感應真的沒錯,原來真正的仙神誌就在我身邊,一直都在我身邊,瞿判是想將它藏好來,讓我有一日能找到它。”


  “對了,若離,記得瞿判臨終前對你說的話嗎?”蕭子鞅提醒道。


  雎若離點頭:“他說‘聖元真君魂靈消散時流下了兩滴淚,一滴清淚一滴濁淚’,之後他就去了。不知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否與我有關,是否暗示我去尋找什麽。”


  蕭子鞅指著書籍道:“查一下就知道了。”


  他們開始尋找,很快找到了《仙神誌,聖元真君記》,上麵所說的就是如此:聖元真君生於混沌未開洪荒未啟之時,爾後開天辟地雲雲……聖元真君耗盡魂靈,對這個新建立的世界充滿希望,流下一滴希冀期頤的清淚,卻又感到這個世界會充滿無數惡毒凶狠欺騙殘酷失望,於是又留下一滴濁淚。這兩滴淚落入兩片頑泥中,之後幻化成兩個女子,即聖元真君的女兒,無名無姓,長相清秀賽過三界仙人鬼,道行之高高過三界所有神祇。


  真有這回事?雎若離和蕭子鞅都相互詫異地看著對方,但這與雎若離有什麽關係呢?


  蕭子鞅看到書上有兩張圖,但是太小看不清楚,雎若離用手摸摸,想擦幹淨來,卻見那兩張圖變大了,有兩個人那麽大。


  這是聖元真君的兩個女兒嗎?他們都這麽猜測。見到圖下麵有兩行字:聖元真君長女清淚,聖元真君幼女濁淚。


  隻是雎若離和蕭子鞅都傻了——那濁淚就和雎若離長地一模一樣。


  “真的是我嗎?我是那滴失望的濁淚?”雎若離欣喜又難過,欣喜的是自己找到父親了,難過的是自己是父親失望的淚滴所成。


  “不一定啊。如果若離你是聖元真君聖仙的幼女,那為何以前會淪落到地獄做一女鬼?”蕭子鞅覺得要再驗證一下:“我們看看有沒有《聖元真君濁淚記》這一頁。”


  有,就在聖元真君計後麵,裏麵介紹了雎若離在凡間的十輩子,蕭子鞅問她是否記得,雎若離說隻記得第十輩子的事。於是就直接看第十輩子:濁淚第十輩子名為雎若離。遺腹子,母親早亡,嫁給金三烏為童養媳,成婚當日雎若離因美色而導致兩位兄長欲犯罪,金三烏揮劍弑兄,爾後雎若離被“引誘”之名燒死,爾後雎若離進入酆都城成為瞿判旗下一催命差。


  這與雎若離在凡間經曆的一切相吻合。


  雎若離手顫抖著,不敢相信:“真的是這樣?那我真的就是聖元真君的幼女濁淚嗎?我的父親是聖元真君,可他為什麽沒有保護我?讓我在凡間過得這般慘痛?”


  蕭子鞅為她拭淚:“若離別哭,要不孩子也會難過,我幫你看看這一切是為什麽。”


  蕭子鞅查看雎若離的第一輩子,也就是雎若離從泥土中幻化出成仙的那一輩子,其中記載:清淚和濁淚在天地間遊玩,其法力道行無限,眾上仙畏懼此二女會奪取天庭權力,霸占天庭,於是惠君,玄母,波羅佛三位法力最高的上仙決定合力圍堵此二女,難得手。趁火打劫,他們將二女分開,一個一個消滅。但是此二女乃聖元真君淚滴,無法消其魂靈,隻可將其打入凡間過盡苦難,消耗其魂靈直到魂靈勸消散……


  蕭子鞅手中的書籍落地,他惘然了,不知所措了。


  雎若離撿起書一看,知道了原來自己這痛苦的十輩子都是惠君,玄母和波羅佛一同所致。他們害怕自己奪取他們的地位,所以要至自己於死地。現在自己在酆都城和天庭鎖遭受的各種明槍暗箭都可以得到解釋了。


  隻是,自己首先是和玄母的幼子關雲昭相戀,現在嫁給了惠君的兒子蕭子鞅,還懷上了他的孩子。雎若離知道這叫什麽,不禁噙著酸楚的淚說了出來:“爹爹,對不起,女兒嫁給了仇人的兒子。認賊作父了。”


  蕭子鞅聽此話,心中難受不已,扶著大肚子的雎若離坐穩了:“若離,現在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原來你本就是上仙,且地位高於我,甚至我父皇,我該尊你為上。現在你確實是嫁錯了,如果沒有這孩子,你一定會選擇離開我,我也不會攔著,我沒臉攔著你。但是現在,你懷有我的孩子,我仍然是尊重你的選擇,你要是想離開就離開吧。在我麵前你隻會難受,至於孩子,”蕭子鞅也不舍:“孩子,你想帶走也好,我相信你會照顧好他。”


  蕭子鞅癱坐在臥鋪上,覺得此生無望了,雎若離注定與自己無緣無份了。


  雎若離此時是難過,但她想地深遠:“子鞅,你怎麽這麽軟弱了?哪裏還有男子氣概?以前那些錯是你父親犯下的,不需要你來彌補什麽,你不必為他的錯付出任何代價,這對你不公平。”


  “若離。”蕭子鞅怔怔地看著她,不想她竟能這般通情達理,還一點不介意自己是惠君的兒子。


  雎若離繼續含淚說他的不是:“你想就這麽趕我走嗎?你的兒子在我腹中才五個月大啊,你像個做父親的嗎?若是我離開你,將來誰來教他習武給他做榜樣?”


  蕭子鞅訥訥,說不出話來:“若離。”


  雎若離托著自己的肚子:“現在是兩個人需要你照顧,你這麽羸弱做得到嗎?”


  “你不怪我不怕我?”蕭子鞅訥訥地問著傻傻的問題。


  雎若離搖頭:“有了共同的孩子,是我的希望,我怪你什麽呢?世間難得找到你這般對我好的男子,我拚死也要抓住你,不讓你拋下我。”


  蕭子鞅抱著她在懷:“若離,隻要你不在意,那我絕對不趕你走,也不會說剛才那些話混帳話了。你和兒子都是我的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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