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孕中怪病
“算了,這樣假意不如不去。看陸修遠腦子還靈,她一定看得出我是真心還是假意,看出我並非真心,反倒會更難過。”蕭子鞅還是決定和雎若離在一起陪她生了這個孩子。
陸修遠是左等右等都等不來蕭子鞅,不盡枉然:有你孩子了都不能讓你來,難道就因為雎若離懷孕的樣子也依然容顏依舊嗎?但她不能伺候你啊!
陸修遠不相信自己還沒和雎若離較量就輸了,不相信蕭子鞅還沒和她相處良久就拋棄了她,不相信自己花還沒開就要花蕾凋謝了,一切隻要雎若離不在了就什麽都有希望。
惠後的那個主意安排地一點不周到,被蕭子鞅雎若離順利解圍了,但現在陸修遠這一招最厲害的,要讓雎若離死得很徹底,連同她的孩子,未出生的孩子一同去給她陪葬。那蕭子鞅就由我陸修遠來伺候吧,我會比你摸著伺候地好千倍!
計謀開始時,總是在被害者不知不覺中進行的。來日雎若離查詢時永遠查不到這些毒是塗在了她的浴桶裏麵,至於是怎麽塗上去的,誰塗上去的,那現在隻能說是陸修遠是惠後的棋子,惠後自然會給她足夠的資金讓她在永茂宮裏安排眼線下手了。
雎若離有孕了,那麽按慣例就要每隔幾日用清水泡澡。不覺得有何異樣,還算舒服。
雎若離隨口一句:“子鞅,我好想帶著孩子去鹹池泡澡,那裏是你的地旁,他是你的孩子,就應當在未出生的時候去那裏。”
蕭子鞅輕勾一下她耳朵:“是你想出去玩了吧?不過有機會,我很快會陪你去的,我們一家子去鹹池玩個痛快。”
“你說得不許反悔。”雎若離期盼著。
不過這些天似乎是要延遲幾日了,因為雎若離感覺身上有些瘙癢,不停地用指甲撓:難道是被蚊蟲叮咬了?奇怪,怎麽老是有蚊蟲盯著我?難道我真的是不幹不淨的身形?
雎若離使勁地撓,越撓越癢,侍者看著過來行禮阻止:“離妃娘娘別再撓了,看都撓出血跡了。這傷著您自己會自愈,但就怕有毒會透過膚質進入體內傷了小殿下啊。”
可雎若離奇癢難耐,隻有撓出血跡才可稍微好點,這裏不癢了就撓其他出,她實在難受:“可否擦止癢藥?”
“回春子有言,離妃娘娘的身孕不得擅自用藥,唯恐傷了腹中小殿下,容奴婢去請回春子。”侍者暫時離開。
回春子來看了一下,給了雎若離一些藥外敷的,並千叮呤萬囑咐:“隻可外敷,且隻能敷在未出血的部位,否則會透過血液傷及孩子。”
雎若離照做,這奇癢是解決了一點,但並不能拔根解決徹底。且其他地方更癢了,那就隻有撓吧,撓地全身血絲。
蕭子鞅回來看得心痛,雎若離卻還是那麽癢,還在不斷地撓,眼看全身沒幾處好地方了,那原本光滑潔白如雪的皮膚變得一道道血跡,幹了後是一道道黑斑。
雎若離難忍,蕭子鞅心裏更難忍:“若離的痛讓我來承擔吧。”
現在說這話有何用?雎若離對蕭子鞅道:“這樣下去不行,子鞅,我一定會忍不住把全身都撓出血漬來,隻恐對孩子不好,你現在馬上把我的手腳捆綁起來,白天坐著,晚上躺著,我就不會去撓身上了。也不會傷及孩子了。快點啊,還愣著幹什麽?”
蕭子鞅不忍,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這樣,給雎若離綁上手腳後,突然想到:“若離這又是中了花草蚊蟲的毒吧?上次煙梓婆婆幫你治好了臉,現在我用十二仙轎子將她抬上天來為你治好這奇癢的怪病。保我們的孩子無事。”
雎若離的話卻讓蕭子鞅心中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給熄滅了:“不,不要去找煙梓仙人,她隻喜歡我為你生的孩子,不喜歡我。更不要因為我而牽扯她,隻怕我會給她帶來不幸。啊,好癢!”雎若離咬著嘴唇都破了。
癢過後就讓侍者拿來了毛巾塞在嘴裏,每到癢的時候就咬著毛巾,一塊快毛巾都被咬破了。
蕭子鞅看著直心疼,他想到自己可以為若離做什麽,不懂醫理的他想到:“若離如果你咬我的話或許可以讓你的病毒傳給我,來。”
“不咬你。”雎若離累地全身出汗,汗水流過那些血跡血漬處,讓那個那些地方開始發炎。
蕭子鞅堅持讓雎若離咬自己的手,雎若離到了奇癢的時候就忍不住咬蕭子鞅的手腕了。蕭子鞅一點不覺得痛,隻通過自己手腕上的齒印之深看出雎若離現在有多難受,要如何是好呢?
外麵陸修遠要求來看望雎若離,她進來就看到雎若離咬蕭子鞅那一幕,心中直恨地牙癢癢:蕭子鞅,你看雎若離現在的血漬已經到了脖子上了,很快要到臉上了,你還守得住她嗎?再看看我身上手上摸的花粉那是如何地香,可以讓那你在夜間魂牽夢繞啊。
可那侍者感覺雎若離的異樣中的異樣,對陸修遠道:“你是否擦了胭脂施了粉黛?現在你有身孕,不可用這些。且回春子有言,離妃娘娘現在皮膚有癢不得接觸這些。”
好你個丫鬟,竟敢這麽跟我說話,連我的名字地位都不喊,就這麽直接訓斥我,是因為你是雎若離的貼身侍者嗎?總有一日我要讓你知道你要為今日所說付出代價!
“奴婢也不知這些,隻想讓殿下和離妃娘娘看到奴婢開心……”又要長篇大論。
蕭子鞅沒心思聽:“開心什麽?沒看到若離都這樣難受了嗎?滾出去!幫不上忙就滾出去!”
陸修遠知趣地走了,好啊,那我就走,蕭子鞅你等著有一日你會求著要到我這裏來。
蕭子鞅招集了全天庭的回春子來給雎若離“會診”,但沒有個結果。蕭子鞅這暴脾氣就開始罵了:“你們若是想不出來就懂去誅仙台!”眾回春子都跪下了。
雎若離微微地說道:“不要怪他們,子鞅不得說這話。”
侍者在雎若離嘴邊聽著,站起身對蕭子鞅道:“殿下,離妃娘娘的意思是讓你不要為難回春子們,更不要說這誅仙台的話。”
回春子們向雎若離鞠躬:“奴才無用,治不好離妃的怪病,且看不出原因來。離妃還這般對奴才好,奴才萬死不辭。”
侍者再去聽雎若離微弱的話,對回春子們道:“離妃娘娘說不怪你們,都起身吧,你們已經盡力了。”
回春子們離去,隻剩下手足無措的蕭子鞅了。
雎若離終於等到癢稍微降了一點,就讓蕭子鞅出去走走:“你別悶在屋子裏,這樣隻會心情更加難受,我看著也不快。”
“好吧,我出去走走,走走。”蕭子鞅雙眼無神,走出去噙著淚:為什麽若離受苦的時候自己總是一點都幫不上忙呢?
好昏迷啊?是因為今日太難過了吧?但似乎昏迷地太過了,自己不會這樣啊。蕭子鞅不覺地腳步帶著自己整個人走了,應該說是他鼻子帶著他這個眯著眼睛的人走了,不知走向何處去了。
雎若離這裏,感覺蕭子鞅出去太久了,不斷地喊著“子鞅”,她心裏害怕,怕又會有誰趁蕭子鞅不在的時候來害自己。
侍者房門外看看,焦急地等著:“怎麽殿下出去走走卻還不回來?”
“算了,讓子鞅在外過一夜吧,外麵比裏麵清涼,聽不到我終日喊痛。”雎若離難過道。
接下來的侍者的話竟和雎若離所說的差不多:“離妃娘娘,奴婢乃陸聽音的侍者,陸聽音擔心離妃娘娘,就讓奴婢過來說一聲,今日蕭子鞅殿下在陸聽音處過夜,離妃娘娘安歇吧。”
“啊?子鞅今晚不回來了,子鞅,我全身都如螞蟻叮咬,你來陪我度過難關好嗎?”雎若離難過地喊道,此時的她不是白天那樣聲音弱小,是發自內心的大喊。
侍者也痛恨著:“陸修遠趁著離妃娘娘身體不適就把殿下拉到她身邊,太可惡了!”
雎若離奇癢過後又是一陣無力:“不要這麽說,陸修遠是子鞅的侍妾,子鞅臨幸她是應當的。且現在子鞅幾日麵對著痛苦不堪的我,每日看到的都是我苦著臉,他心裏也煩,去找找陸修遠訴苦也是應當。”
“離妃娘娘,奴婢為您不值啊。”侍者在一邊哭了。
雎若離讓她站好:“哭什麽哭啊?快站起來坐好,我現在難得不癢了,可以稍微休息一下,讓腹中小家夥也得意睡個好覺,你好生看著些。”
“嗯,奴婢知道了。”侍者摸著淚。
次日,雎若離還未醒,也不知蕭子鞅如何了。
蕭子鞅在陸修遠那裏,都不知自己怎麽會在那裏,像是忘了什麽重大事情一樣,對雲雨了一夜的陸修遠一句話不說,隻自言自語道:“我怎麽會在此?不知若離怎麽樣了?”
陸修遠摟住他:“殿下昨晚可凶猛呢,差點沒把奴婢的骨頭拆散。”陸修遠學著雎若離的嬌嗔嬌囁聲音,希望也有個林中鶯兒初啼的效果。
蕭子鞅卻視若無睹,隻念著“怎麽到這裏來了”,急著出去。陸修遠又要落空了,但見蕭子鞅回頭道:“陸修遠你肚裏的孩子還好吧?”
“很好,謝殿下關心。不知昨夜奴婢伺候殿下可否合殿下心意?”陸修遠睜大了眼睛,但那一線眼再怎麽睜大也是那樣。
蕭子鞅對她是斜著眼神的,經常是這樣:“那就好,照顧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