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霜梨園,蕭子鞅進入我的回憶
“其實那淩雲靴很好,為什麽要燒掉呢?你不喜歡可以送給別人。這麽燒掉隻說明你難忘記這靴子原本的主人。”蕭子鞅提醒戚若離:其實我早知道你的淩雲靴是蕭子鞅送的。
其實燒掉這雙靴子就說明自己忘不了這靴子原本的主人,戚若離知道這道理,想對蕭子鞅解釋,但無從說起。
戚若離隻有連忙吻住了蕭子鞅的唇,不準他再說,蕭子鞅現在清醒地很:“若離,有些事無法一下字忘記就不要強迫自己,我會等你的,等你忘記或者忘不掉,我都是你的夫君,或者有一日,你厭倦我了……”
“若離不會厭倦你,你這麽好,若離要去哪裏尋第二個一模一樣的啊。”戚若離潸然了。
蕭子鞅拍拍她肩膀:“好了不哭,去散散心。緩緩今日的怔忡不安。”
“嗯。”戚若離點頭,覺得此時的蕭子鞅比以前成熟了,不是那個桀驁不馴霸道暴戾的太子了。
他們一起來到了桃園,若離不喜歡桃園,這會讓她回想到以前和關雲昭在漫桃山的恩愛,於是她對蕭子鞅問道:“子鞅,我想把桃園改成梨園好嗎?”
好啊,蕭子鞅隨意用功,於是所有梨樹變成梨樹了。太簡單了,戚若離和他商量一陣子,將園子更名為“霜梨園”,因梨子是在霜後摘的,諧音是成雙成對的梨子園的意思。
霜梨園常年都是風光旖旎梨花緋紅春態撩人,那一棵棵梨樹都是有靈性的,隨著春風徐徐擺弄春態。現在是梨花花蕾開放繁茂的季節,每棵梨樹,每段枝藤,每條枝椏,每個枝節處都蓬勃抖擻著一朵八瓣梨花,梨花瓣全然綻開,梨花蕊再不羞答答怯懦懦,已然全展開,綻放它們的美好。梨花瓣上的朝露還未幹,映照著初升的太陽回應,如水晶石,如透明珍珠,將梨花瓣的晶瑩亮白映照地一覽無餘,如同若離的臉頰,同時將他們自己從一顆顆亮晶晶的水珠變成透亮剔透珍珠。
為什麽會這麽熟悉呢?曾經在某個地方也有這樣的風景啊。哦,那是酆都城上方的漫桃山,那麽陪自己看桃樹的人是那個人嗎?戚若離晃晃頭,努力不去想那個人。
腳下的雲彩停靠在一棵樹上,蹲下,她用潔白柔嫩的指腹輕沾一顆朝露珠子,將手指含嘴裏。嗯,有甜味呢,好神奇。戚若離其樂無窮地玩著這個看似無趣但在戚若離看來卻十分有意思的遊戲,一顆朝露,兩顆朝露,三顆,四顆……
以前在漫桃山也是這麽玩著桃花上的露珠,現在也如此。為什麽要做同樣的事呢?戚若離質問自己:是要讓蕭子鞅參與自己的所有,讓他擁有自己以前的經曆。
“若離怎麽停下了?還以為你累了呢。”蕭子鞅從前麵折返,看到她蹲在梨樹映照的雲彩上吮手指,就要愉快地教訓一下了:“有這吸吮手指的習慣?太幼稚,看我幫你改正,找些苦瓜汁塗你手上,看看你還……”
“花兒上的露珠香甜好吃,子鞅你試試看。”她沾了點點朝露,把她修長柔順的手指尖塞進蕭子鞅那囉嗦聒噪的口中。
戚若離對蕭子鞅說的話是以前曾對某個人說過的,對蕭子鞅所做的動作是以前曾對某個人做過的,她想讓蕭子鞅在自己心裏至少和某個人占據同樣多的位置。
蕭子鞅立馬沒有了嘮叨聒噪,眸子澄澈清涼地欣賞著她,點頭不對“唔唔”。確實,蕭子鞅同樣覺得無比香甜,更順暢的是戚若離柔順絲滑清涼的手指如珠軟的冰肌玉骨,隻有用唇舌去體會撫摸嚐試,不可用牙齒觸碰,恐一不小心咬碎破血疼了她。
戚若離覺得這樣可以讓蕭子鞅很明白清醒地參與自己的過去,讓他不會因為偶爾的失落而歎息“若離,我和關雲昭相比,在你生命中出現得太遲,錯過了你很多時日。”
若離想要告訴他:我不會讓你錯過我什麽。你擁有我的將會比關雲昭更多。
感覺好癢好想笑。她看蕭子鞅舔自己的手指臉上溢出很有味道的微笑,就是不喜歡他笑得壞壞的樣子,是想戲耍戲謔她嗎?這可不行。剛才為什麽笨笨地沾了朝露放他嘴裏呢?傻瓜,趕快抽出自己的手指,要不還不不被他給粘著了?但蕭子鞅現在緊緊抓住了她的修小的手臂,蕩漾在臉上燦爛比春日的笑容,讓戚若離想到了什麽時刻,什麽地點,什麽人,但戚若離將心思都放在現在眼睛眯著享受著的蕭子鞅。
蕭子鞅,希望這樣可以讓你感覺到我以前和關雲昭的快樂,你要比他更快樂,我才會心有所安,覺得對得起你的愛護。
直到蕭子鞅把她手指上的朝露吮吸完了,蕭子鞅才願意把戚若離的嬌細手指釋放出來。她趁機轉身要逃就不留給蕭子鞅下文了。願蕭子鞅知道接下來要這麽做。沒有下文,他可不幹,雙手叉腰道:“若離,這梨花瓣露珠粘在你手指上還真甜,我覺得不夠,再點一滴給我嚐嚐吧。”他頭歪歪著,一臉的痞子笑。
戚若離慶幸:從壞壞男霸道凶橫蠻橫乖戾不可一世切換為溫暖地令人不願離去的這個蕭子鞅,會意了自己所想,接住了自己所願。
那麽接下來,自己也要和著他的話,這些話就如自己對關雲昭所說的那樣。
“子鞅不會自己去沾朝露嗎?我現在想要去呼呼霜梨園的梨兒氣息呢。”她可不想被他玩弄。
他玩弄若離可有百種的方法:“若離我的手不知怎麽斬了泥巴了,不適合去沾朝露,你現在可是我的妻子離妃,我以夫君的名義命令你來給我點朝露試試!快過來!”
很好,蕭子鞅,我要的就是你這樣對我,這樣你才可參與經曆我和關雲昭的經曆,超越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把他驅逐出我腦海!
嗯喲,她可歎自己是沒事找事,要不逃離霜梨園吧?可自己的神元剛開啟,駕雲能快過蕭子鞅嗎?戚若離隻有裝作心不甘情不願地噘著梨花瓣唇,水汪汪如朝露的眸子斜瞄著他,再沾了一粒朝露,他如是饑餓的壞虎豹一樣吮吸住她的妙長柔嫩手指,舌頭如手一樣揉捏若離的指腹,綿綿地,輕輕地,要感受她的另一種美好,卻不可傷了她一絲一毫。
對,蕭子鞅就這樣,我以前和關雲昭就是這樣,被他吮吸手指了,願你也這樣厚臉皮,要不我得一根一根手指地塞進你嘴裏,不知你願不願。
戚若離加以不領蕭子鞅的情,現在她完全確認他根本不是想著在嚐花露珠,而是在想著輕舔自己的手指,很惡心變態啊!她眼中的他,笑都是個地痞小混。可惜他那纏棉戀戀的笑和煦籠罩著若離,卻被若離無人成這意思了。
嗯,對,蕭子鞅就這樣,以前關雲昭就是這樣玩的,你也要這樣才對。戚若離這麽念著想著,希望蕭子鞅趕緊嚐試她所有和關雲昭的過往。
“哇,香啊,小女子再沾一粒花朝露來給夫君。”蕭子鞅現在是夫君了,想命令就命令啦,對若離是怎麽嚐都不夠啊。
很好,就這樣,蕭子鞅你是真懂若離的心,繼續。
從一數到十。她佯裝哀歎自己隻有十根手指,卻無一逃過了這蕭子鞅這自稱夫君卻不像樣的夫君的填不滿的嘴,戚若離最後一滴花朝露沾給蕭子鞅時,她已強嘴不甘被吆喝地斜睨著蕭子鞅了,梨花唇翹地如此高,多似平常凡人宴席上的梨心餅幹,如果沒有蕭子鞅不舍地在吻著著她的手指,那肯定要吃了這梨心餅幹。
不管舔,吮,吸,吃,都是蕭子鞅在嚐著若離的美好,她一切都是美好的。蕭子鞅陶醉其中。戚若離還是那麽期盼著:蕭子鞅你有權力知道並經曆這吮手指的一切。且你要比關雲昭更深刻地給我留下印象。
到此為止了吧,蕭子鞅已經吮吸了她的全部手指了,暫且得到滿意,舔舔嘴,思考著現在還要讓她去沾什麽給自己吮吸。猜想她沒有這般笨吧,今日這吮吸手指就已經有一個時辰多,她懊惱地不理自己了,胸前鼓地起伏有序,拍著雙手手臂轉身要走。
戚若離不是真的要走,她希望再留一會兒。
“喂你去哪裏啊?”蕭子鞅想到她可能懊惱地不知怎樣了,可蕭子鞅現在應景樂上要到九霄了,不,是三十六重天。勸因幸福美滿地品嚐了十粒軟玉上粘著的溫彩珠的精靈味道,勝過天庭的珍饈佳肴,宇宙誰有如此好運?
戚若離能感覺到蕭子鞅現在心裏的快意,她要的就是如此:蕭子鞅你要趕上我的速度啊,一定要,否則我對不住你。
她假意那個生氣懊惱啊,朝周圍亂喝著:“我手上勸是髒兮兮的唾沫,惡心黏黏的,要去洗幹淨!”
蕭子鞅不知道自己被戚若離要求趕速度,他也不知早已做到了,現在就思索好辦法讓逗若離快樂起來。發現一飄落的梨花輕刮了了一下自己的臉,一妙計冒出,蕭子鞅掐下花到池邊,恰巧她正好洗手起身,見他來了,若離還在懊惱呢,這又要轉身走。
戚若離一直這樣假意佯裝虛偽,為的就是蕭子鞅經曆自己和關雲昭曾有的過往。現在感覺蕭子鞅在一步步進入狀態,那很好,戚若離就繼續引領蕭子鞅進入過往。
怪事,蕭子鞅還沒開口,但她卻是已經漾出出淺淺淡笑:蕭子鞅你這是在做什麽呢?要說什麽嗎?那就快點說,那是什麽話啊?
可是蕭子鞅也不是完全按照戚若離所想的去說去做,他偶爾會偏離了戚若離所設置的路線,走岔了,偏離到戚若離所認為的一條支線上去,但蕭子鞅會在戚若離的暗中指引下很快回到屬於他們兩的主線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