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在青鸞旁邊很好玩
齊祝殿裏有了戚若離和青鸞,就有了關雲昭,蕭子鞅,李佐佑。蕭子鞅是青鸞的弟弟,李佐佑是青鸞的表弟,有這個身份就可進出齊祝殿,雙眼不離他們各自心愛的人。
而關雲昭呢,他的身份就是蕭子鞅的朋友,李佐佑的朋友,雖然關係都不怎樣,但現在為了每日見到戚若離,他連男人的麵子都不要了,每日和蕭子鞅,李佐佑在齊祝殿裏飲酒聊天。
這樣,齊祝殿裏,整日撫琴,舞劍,飲酒,談笑風生,好不熱鬧,勝過了蕊珠宮任何一處。
關乘風也知道了,但他就是死心眼地步靠近齊祝殿,隻在遠處看著:青鸞,現在有親人,朋友陪著你,你應該不會孤單了吧?
惠君也擔心齊祝殿每日嬉笑聲不斷,會沒有節製,他放不下青鸞,想去看看青鸞。
見到關乘風似乎也有此意,就話中有話地說:“父母都有偏愛,孤身為天地之長,也難逃此咒。青鸞是孤最寵愛的女兒,她的一切要求,即使違反了天規,孤也會滿足她,由著她,溺著她。可她總是很懂事,從不提出過分的要求。”
“君上寵愛青鸞,是青鸞公主的福氣。”關乘風回答地平靜,自然,得體,讓惠君的計劃落空。
關乘風他看穿:惠君是想讓他的親子蕭子鞅繼位,我和關雲昭隻不過是他用作禪讓的背景罷了。目前,關雲昭與戚若離相戀,惹怒天庭眾仙,要繼位是不可能了。但是惠君狡猾地擺出寬宏的態度,仍讓關雲昭參與競選,而實際已變成我和蕭子鞅的競爭。如果我受了惠君的迷,與青鸞續前緣,那麽我就再也不會有機會了。惠君這一招真高明,讓我和青鸞在一起,既能讓他最寵愛的女兒得到幸福,又讓他的兒子蕭子鞅順利地,無異議地登上天君位,可謂一舉兩得。但我關乘風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給了我機會,我就要爭奪。惠君,你的算盤打得好,但可惜盤珠不聽使喚。
麵對這個心機深沉的後起之秀,惠君有些不寒而栗:關乘風,你的心思秉性,很適合擔任天君位。但對不起,孤不會凡事都講一個“德”字,世間萬物都難逃私心,你該理解我。
“關乘風,你與你師父練的混元神功達何層次了?”惠君在打探關乘風的功力。
而關乘風已將混元神功練得出神入化,風生水起了,現在正全心投入一炁化末劫功,但為了讓惠君對自己放鬆戒備,他謊言道:“臣下的混元神功已練到第六層了,多謝君上關心。”
惠君不會就這麽相信,拍拍他的肩,然後用力一抓,一切皆曉:關乘風,你的城府深不可測啊。
關乘風也沒想到:惠君,你竟然動手試探我!
不過惠君沒有揭穿,畢竟惠君自己在選繼承人一事上做得也是心思不幹淨,他就言不符實地誇關乘風:“不錯,後生可畏啊。”
“君上過獎了。”關乘風也同樣不開心地回惠君的話。
兩人才說了幾句話,但心裏想的東西卻是一段段的話。都很城府。在官套話中,兩人先後在齊祝殿外消失。
齊祝殿裏發生的一切,讓惠君和關乘風剛才的所思所想都白費勁了。戚若離的出現,已注定關雲昭和蕭子鞅將置天君位不顧。關乘風將沒有對手,惠君的兒子蕭子鞅將會讓他寒心。
此時的關雲昭和戚若離在喝著酒,親密地都快類似人間的交杯酒了。而始終不服輸的蕭子鞅向戚若離炫耀著自己的技能:“若離,你看,好不好看?”
蕭子鞅手裏兩團火,變成兩個火圈,蕭子鞅從中間穿過,一點事也沒有。蕭子鞅這像是在位戚若離表演馬戲,什麽身份都不管了。
“好!”有點醉意的戚若離站起,直叫好:“紀歲神這名字不是虛的,來敬你一杯。”
蕭子鞅得到心上人的敬酒,喜不自勝,接過酒杯,就喝下去,並說道:“若離,稱我紀歲神是否疏遠了?你曾為我擋怒火,解救人間大旱,我曾幫你驅除體內寒毒,請求南極仙翁為你療傷。我們相交也不少了,早已是朋友了額,你直稱我的名字蕭子鞅便可!”
不是早就稱你的大名了嗎?
“好,蕭子鞅,教我習劍!”戚若離不是一點醉了。
關雲昭看蕭子鞅這是在赤裸裸地向戚若離示愛,而單純的戚若離把這當做友誼,一股腦地接受。
關雲昭自然不願看到這一幕,拔出劍來,指著蕭子鞅:“有我的砥礪劍,教若離舞劍,就不麻煩紀歲神了。”
“那就看你的砥礪劍略高一等,還是我的陽熙劍更勝一籌!”蕭子鞅不甘示弱。
兩仙已不是第一次為了戚若離而你爭我奪了。可現在是在齊祝殿,主人青鸞正在彈古箏,不希望自己的殿內打打鬧鬧,就叫李佐佑:“佐佑,去讓他們停下來!”
青鸞的話對李佐佑的作用,超過了李佐佑的師父的話,惠君的話。李佐佑立即回答:“佐佑得令,為青鸞姐姐效勞。”
於是,他的“三尖兩刃刀”“第三隻眼”“哮天犬”都出來了,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他們停戰。關雲昭和蕭子鞅就都停下來了。
青鸞嚴肅地說:“要在我的齊祝殿談笑,玩樂,就給我乖著點,不許鬧事!”
“青鸞姐姐的話,聽到沒有,還不快坐好!”李佐佑在一邊助威。
關雲昭和蕭子鞅各自坐好。
青鸞能嚴能慈:“若離,你坐到我身邊來,撥弄豎琴,我們合奏一曲,讓關雲昭和蕭子鞅靜下心來。”
戚若離立刻跑了過去,齊祝殿裏漂蕩著一陣悅耳的音樂。
說起青鸞的個人魅力,那還真不是吹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基本功都是紮紮實實的,再加上她美貌出眾,素雅賢淑,善解人意,慧心妙舌,性格不偏不倚,遠在七姐妹之上。相比之下,誰不喜歡啊?她可謂是大眾情人類型的,長輩疼愛,同輩相愛,敬愛者眾多。真是老老少少都喜歡,不同類型的喜歡,真是迷死人不償命。
可是似乎人總是有缺陷,仙也不例外,青鸞就是無法走出她心中的霧靄——關乘風。或者說關乘風是她完美一生的一個遺憾吧,讓她總有一絲淡淡的憂傷,不知以後會因此而怎樣。
但是在這些弟弟妹妹麵前,她還是表現出一個做姐姐的樣子:帶著他們歡笑。
不過很快,惠君下令:戚若離在她自己的奈何殿靜休,不得去青鸞的齊祝殿。
這不明明是拆散戚若離和關雲昭嗎?戚若離再不聰明,也能明白。沒過兩天,她就受不了了。小小的奈何殿,雖然不足齊祝殿三分之一大,但隻有戚若離一人,卻是特別寒冷。這不就是一個大一點的曼珠閣嗎?
不但寒冷,還寂寞,她寂寞地躲在牆角裏,這樣左右,還有後方都有了依靠,就沒那麽寂寞了,但前麵還是空蕩蕩的。為什麽?為什麽一刻都離不開那個人的視線?
戚若離不信這個邪了:去兜率宮!既然關雲昭的師父在那裏,那麽現在必定隻有關雲昭在兜率宮,可關雲昭你為什麽不來找我,你懂我的心有多寂寥的。讓人家厚著臉皮去找你,還給你長臉了。
戚若離賭氣地想著,但還是不由自主地飛向了兜率宮。
門是開著的,太好了。
但出來迎接的是光頂大肚腩的赤腳,笑嗬嗬地:“這是新上天成仙的奈何仙子吧,歡迎來我兜率宮參觀。”
“玉清,真人,晚輩,有禮,了。”戚若離說的很尷尬。
玉清雖笑著,但沒有歡迎的意思:“奈何仙子要不來喝杯茶?但是我的弟子關雲昭在練功房練功,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不能相迎了。還請見諒。”
“沒關係,我隻是隨處走走。”戚若離的情緒從高峰跌落低穀:惠君,玉清真人,你們都千方百計地防著我和關雲昭會麵,那我來這天庭,還有什麽意義?
戚若離想著,踏著雲彩:不,我不是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嗎?就趁現在,光明正大地在天上,就光明正大地去三清宮,我記性雖不好,但上次去了一次,就記得牢牢的。
戚若離心裏又噗通直跳,怕被人發現。弓著背,像個老頭一樣,偷摸著來到內觀鏡之處,還沒照到呢,就被一隻手給拖到僻靜處。
是關乘風,嚴厲斥責:“戚若離,你要我說幾遍。不經我師父同意而照內觀鏡者,上奏惠君,處死!”
“那你去告訴你師父吧。反正我在這天庭也無聊之極。現在想想,還不如和關雲昭被囚禁在地牢裏來得愉快呢!去告啊,我常被告狀!有事沒事都被告狀,不怕了!”戚若離今日的情緒是兩次熱火朝天,兩次被潑冷水,受不了啊。
不過關乘風沒有去告發,而是提醒她:“戚若離,我不去告發你,別以為我是在可憐你,隻是為了我弟弟關雲昭。如果現在你有個三長兩短,他必定痛苦不堪。我留著你的命,是希望他能早日從你的魔幻中清醒過來,踏入正軌。”
“這麽說以前關雲昭與我相戀就是誤入歧途了?關乘風,我尊重你是關雲昭的兄長,但請你不要羞辱我。你沒有資格,你不是也心心念念著青鸞嗎?卻為了權力而舍棄她,膽小鬼,沒勇氣的男人。將來即使你可以坐上天君位,沒有青鸞在側,你又有何意義?”戚若離也怒斥關乘風一番,句句在理。
關乘風也承認此事,口氣鬆了:“我不去告發你,有件事希望你能幫忙。”
“你關乘風上仙還有事請我這個魅惑的女鬼幫忙?”戚若離自嘲,順便也嘲笑關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