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蕭子鞅,我不喜歡你的花
雎若離看著現在的曼珠閣也舒服些,隻是念著金三烏,心裏還是有些擔憂:同世仙人識得人才,在擇仙秀上對金三烏的誇獎就不同凡響:參賽者金三烏心智穎悟絕倫辨日炎涼,心性沉穩泰然處變不驚,心格傲雪淩霜堅定不移,實乃難得之才也。
這段話後來傳遍天庭讓初成仙的金三烏名聲大振,不過被雎若離的臭名給壓下了。
暫不想這個,就想同世仙人會怎樣待金三烏吧:那時封三五因我作弊而被推下八華山,那他就是和我結怨了,但同世仙人並不忌諱此時,反而是收了封三五為徒。現在看金三烏,在同世仙人眼裏,金三烏是與我曾結怨的,因我害死了金三烏兩位兄長,所以金三烏和我的緣和怨都不淺,但金三烏的道行遠在封三五之上。同世仙人一定會將自己的本領授予金三烏並教習他修行的方法和門道,金三烏定會更上一層樓,到時東山再起隻待時日了。哼,惠君,你將金三烏貶下凡間,可他有幸入同世仙人的五莊觀,到時你就去以貴賓之禮迎金三烏上天庭來吧!
惠君此時已經消了些怒氣了,覺得要再想辦法銷毀雎若離的魂靈了,於是就讓惠後去和玄母談談。
玄母和惠後,一個紅色長衣裳三尺高寶塔頭,一個是金黃衣裙滿頭的牡丹頭,幾個時辰的打扮啊,是真真切切的,不是幻術變來的。
“玄母,我們這次都被雎若離這個鬼女氣地夠嗆,現在無論如何也要想法收了她的魂靈!”惠後仍然是怒不可和,她想到雎若離說過的要搶她的後位就不寒而栗:如果她不是鬼女,不是聖元真君淚,那惠君還不就將他納入宮中了?
玄母是猜到了惠後的心思,勸她道:“惠後別急啊,你也知道雎若離的身份,哪裏是我們說收就收的?要是可以,我還不早就擊碎了她魂靈,哪裏容她在永和宮撒野?”
“那此事要等到什麽時候啊?”惠後心急。
玄母穩住她:“急不得,還得慢慢來。”
修行的不同也會讓性情不一樣,不過玄母和惠後隻是表麵的性情不一樣而已,品行呢,隻有一聲歎息了。
玄母對惠後敷衍塞責了幾句,送她出建安宮,然後說起了這次讓人笑掉大牙的賜婚:“其實我就是想借著金三烏的純陽魂靈來損毀雎若離的偏陰魂靈,到時我們一舉消滅雎若離就不用耗費太多功力。可是這樣一個好機會卻愣是被金三烏的固執和雎若離那些丟人現眼的話給破了。我要怎樣再尋一個純陽魂靈來和雎若離雙修損毀她的偏陰魂靈呢?她可是極端偏陰啊,且修行不在行,用這個方法來損毀她的魂靈是最好不過的了。”
“娘娘,普照宮中不就可尋來純陽魂靈?”騰蛇指出來:“太陽本是純陽之處,在普照宮任職者,定有純陽魂靈,隻是娘娘以前隻看到金三烏的純陽了。這隻怪那些上仙對他的誇獎太高太多了。”
“嗯,不錯,騰蛇,這任務就交給你,帶些禮品去普照宮,遇到蕭子鞅就說是來賠不是,然後到處走訪查詢出純陽魂靈來!”玄母思索著:這次一定要讓雎若離在雙修中氣血耗盡!
騰蛇領命去了。
玄母卻又思慮起來:“要在普照宮中找純陽魂靈的話,其實不難,但,”玄母皺眉道:“不,我看很少,若真有純陽魂靈,那應當早就被發現啊,為何等到現在都不為人知呢?”
“娘娘說地是,”白酈點頭蹙眉:“但屬下還擔心一件事,如果找到純陽魂靈,那又如何讓那魂靈與雎若離雙修來損毀她的魂靈呢?”
“這好辦,普照宮中的任職者不下一百,其中除去紀歲神蕭子鞅,其他任職者誰敢不聽我的話呢?”玄母自傲地點頭說道,但唯一擔心的就是:“就怕找不到啊,在普照宮的任職者大多是偏陽魂靈,難損毀雎若離的極端偏陰形體和魂靈。”
玄母等騰蛇回來複命,結果騰蛇是喜衝衝回來了:“娘娘,您想遠了,其實紀歲神蕭子鞅就是純陽魂靈,若是讓他和雎若離雙修……”騰蛇奸笑著,將接下來的喜訊留給玄母來說。
玄母迅速站起,笑地花枝亂顫:“好,很好,如果讓蕭子鞅和雎若離雙修了,那不僅可以損毀雎若離的偏陰魂靈,而且可以打消關雲昭心裏對雎若離的念頭,還可壞了蕭子鞅的名聲,讓他無法參與惠君禪讓的競選!這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啊。”
可是玄母很快坐下了,笑容陰去:“蕭子鞅性情暴戾甚至忤逆長輩,違背倫理,如和才能讓他去和雎若離雙修呢?不行,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不,趕緊想辦法,不能一拖再拖了。要讓蕭子鞅和雎若離雙修!”
玄母想得美啊。
現在的蕭子鞅呢,手下有了一個新來的輔助,但遠不及金三烏精明強幹一點就通自學成才,且也沒有純陽魂靈能夠一帆風順地引領太陽東升西降。不過湊合著任職是勉強可以的。
蕭子鞅就多出了很多時間,但他還有惠君交付給他的一堆任務,那都是比關乘風關雲昭的任務都要重要且更能體現品性能力並拉攏人心的,不過這要建立在蕭子鞅能夠順利完成這些任務之上。
蕭子鞅雖頑固,但腦子也算是還靈,他化整為零地將所有任務分配給他普照宮中的屬下,讓他們以他蕭子鞅的名義各處奔跑去完成這些任務。至於完成的業績和成效以及效率,待日後再看吧。
總之蕭子鞅這樣費盡心思苦心孤詣地安排無非就是多出些時間來和雎若離相處啊。現在雎若離獨自在曼珠閣,被禁令不準出曼珠閣,且她又經曆了失去金三烏的痛苦,現在是孤寂心憂,蕭子鞅正是要幫助她的時候,讓她知道自己的一片心意。
這日,蕭子鞅帶著一盆百會蘭來了,隻是雎若離托他尋的。
“若離,你看,百會蘭,就是天庭聖花,很難找的,在懸崖峭壁上、幽靈山穀間才生長的,你喜歡嗎?”蕭子鞅眼眸中的澄澈認真就如這百會蘭一樣閃亮,同時回饋給他的雎若離的眼眸也是同樣似百會蘭一眼的晶亮水汪明澈,一眼看到自己在她眼中的影子。
雎若離端著百會蘭愛不釋手地看著:“好漂亮啊,這花瓣像是浸潤了藍汪汪的露珠一樣水亮,可以照出人影來,花蕊也是一樣。花萼和葉片都是碧翠無暇的襯托著花瓣,這真的就是神花朵,我已經感覺到了,它的仙氣可以催魔降妖了。”雎若離一點點看著,還問道:“這栽種的泥土一定不一般吧?”
問了也白問,蕭子鞅不懂這些,隻是憨笑著撓頭:“這個,那個……”是他靠自己的勢力讓別的上仙找來的百會蘭,他哪裏懂這些。
雎若離卻想出來了,眼光一閃爍:“是雪上地下的雪泥土才可以孕育的。”
“若離真的是見多識廣。”
“哪裏,隻是從書上看到的罷了。”
倏地,雎若離想著,為何還要這百會蘭?原本向蕭子鞅要百會蘭是因為自己將那兩蛇護法的催鬼誅仙符籙埋在後院中把泥土給染了陰毒,所以要百會蘭來去毒,但現在沒有符籙毒了,曼珠閣的陰濕也早已被絲繡收去了,現在根本不須百會蘭了。
但她,喜歡世間難得的百會蘭,這麽輕鬆得到了。
可再一想,不能再接受蕭子鞅的幫助或贈送了,否則他會越不能自拔。以後不但是幫助贈送,就連聊天招呼,甚至是見麵都不要了,就這樣慢慢淡化自己和蕭子鞅之間的關係吧。
“我,你有心了,但是對不起,”雎若離愧疚道:“我以前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你真送了百會蘭給我,還是拿回去吧,我不能接受這麽貴重的禮物。”雎若離將花盆放在蕭子鞅手上。
蕭子鞅笑著凝望著,所有愛意全部傾注在她眼眸中:“百會蘭花開為誰?隻為美人開。它一直沒有開,隻是剛才到曼珠閣的時候才漸漸開放,那時因為若離你在裏麵。”蕭子鞅很得意,因為這驕傲的百會蘭看到他喜歡的人才肯開放,看來雎若離是“羞花”了。
這話怎麽聽起來像是在討雎若離的歡喜?不過,雎若離覺得蕭子鞅從不會在自己麵前說謊,但是這都不重要。
“蕭子鞅,比開玩笑了。我這裏現在不用這樣好的花,你看以前種花種出了彼岸花,結果鬧出大事了,所以我不想毀了這花。”雎若離再將花盆推到蕭子鞅手中。
蕭子鞅見她緊張的樣子像是害羞了,於是就硬是要給她:“百會蘭這麽好看,不給若離給誰啊?我覺得不管給誰,都會辱沒了百會蘭,還是若離你拿著吧,你喜歡她,也配擁有她。”
百會蘭又到了雎若離手裏。
雎若離將百會蘭推回去:“蕭子鞅你別鬧了,你以前不是說你唯一尊重的天庭女子就是青鸞公主嗎?要是送給她,一定開心的。”
“可是這不一樣。”蕭子鞅想說出來:青鸞是我姐姐,你是我喜歡的雎若離啊。
蕭子鞅想打自己額頭:你不是有話就說的嗎?你不是說一不二的嗎?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現在是被誰給堵了喉嚨啦?
“沒什麽不一樣,要不你送給青鸞要不你帶回普照宮去吧,曼珠閣怕是會壞了這聖花。”雎若離這回推地用力了,“咚”一聲磁片的聲音,花盆碎了一地,雪泥土撒了一地,百會蘭落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