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三個男子擔心雎若離
白酈就說出所憂慮:“如果雎若離引誘了降魔令,那她為什麽不把《六丁全經》被施法的事告訴降魔令,以此來破壞娘娘和降魔令之間的關係呢?”
“這也是個問題啊,但不知是雎若離在耍心機還是陸修遠隱瞞了什麽,”玄母有些煩躁,做出決定:“立刻去曼珠閣將雎若離手裏那本施法了的《六丁全經》給收回,以免她日後用此經書來破壞我和關雲昭的母子情分,也免得她解了經書上的法術,真修煉成了《六丁全經》,那還不白白送了她法力了?”
白酈和騰蛇這就去了。
玄母再加了一句:“找到陸修遠所說的那本謄抄的經書字帖,一並收回。”
曼珠閣。
雎若離不知白酈和騰蛇怎會這麽急匆匆來,且沒有化作仙子的模樣,隻向她宣布“玄母娘娘有令,雎若離資質淺薄,難修煉《六丁全經》,我等來將經書收回”。
“你們翻我書案做什麽?”雎若離對這突如其來的大掃蕩很是奇怪,她有點開心玄母終於不讓自己練《六丁全經》了,但不知這兩位蛇護法是在翻什麽,於是就去推開他們:“我把經書拿給你們就好了,你們不要弄亂了我的書案!”
白酈和騰蛇不管雎若離說什麽,就隻管翻經書,搜字帖,整個曼珠閣被弄得亂七八糟七零八落。一本本書被白酈和騰蛇從書案上扔到地上。
雎若離擔心他們翻走了自己的《仙神誌》,那可是僅此一套啊,雖自己已背地滾瓜爛熟,但還是不想被他們翻走。可雎若離不是這兩大蛇護法的對手啊。
好在白酈和騰蛇之眼裏隻有《六丁全經》四個字,找到經書和字帖後,他們確認一遍沒有落下其它的《六丁全經》字帖就離開了,再說一遍:“沒有資質就別再修煉了,免得辱沒了《六丁全經》。”
我還不想練呢!雎若離一邊嘀咕著,一邊去收拾她的書案。今天真是活見鬼了,不對,是活見蛇了。
這兩蛇回到建安宮,把經書交給玄母,玄母在意的是那謄抄的經書字帖,粗略看了一下,確實是如陸修遠所說字體優美娟秀,可以做習字用,難怪陸修遠會拿來習字,這可以解釋。
但玄母仔細看後就皺眉了:“這謄抄的《六丁全經》被篡改過。”
“這怎麽說呢?”白酈和騰蛇拿過來看,以他們識別的技能很容易看出上麵所寫的“十一章”“十二章”等“一二三”字是被篡改的,有的是被加了一筆,有的是被蠟燭抹去了一筆,還有的是被抹去了之後再寫了另一個字數,這樣就可將經書的章節重新排序了。
玄母手指揉揉太陽穴,不屑笑道:“雎若離聰明,想到利用上仙來讀經書,她自己聽著謄抄,但是卻不知這經書會被篡改亂排序。難怪她練不成《六丁全經》,若是照著這本亂序的謄抄本練下去,她可就自己送走了魂靈,要麽就墜入魔道。她得感謝我幫她及時收回來這本字帖。”
玄母練過《六丁全經》,已經對這經書爛熟於心,所以很快看出謄抄的經書是亂序的。
白酈就想到了:“雎若離是自己排錯序了嗎?”一想:“不對,如果雎若離排序亂了,那陸修遠是如何再謄抄來練了真正的《六丁全經》?”再一想:“是陸修遠,她謄抄之後就把雎若離的字帖給篡改了,亂了,弄得雎若離沒法修煉。”
“嗯,”玄母滿意地點頭:“白酈你總算是猜測對了。”
玄母奸笑著看著遠方舒緩了一口氣:“雎若離啊,你還真是不祥之物,誰都討厭你啊。別說本仙害你,你那自詡為好友的陸修遠可是暗中害你於無形啊。她恨你可比本仙更甚!”
“娘娘,屬下看,那陸修遠是嫉妒心極深,女子之間嫉妒起來,可比男子凶猛十倍百倍啊。”白酈是雌蛇,懂女子的心思。
玄母點頭道:“確實啊,現在我們就多了一個幫手來給雎若離放暗箭了。不過說來,”玄母半眯眼:“我還真佩服陸修遠,能忍,能受氣,能想辦法,而且手段狠毒,”玄母有蹙眉了:“這樣的仙子,隻可用不可信啊,隻怕哪日她會害我。”
“有屬下在,她陸修遠一仙子哪裏害得了娘娘。”騰蛇來哈腰了。
玄母淺笑沒有回,其實玄母自己法力就在兩大蛇護法之上很高,這兩蛇護法隻是她跑腿用的,嚇唬人而已。若真有為難,還要靠玄母自己。
“好了,現在打起十二分精神,一麵注意雎若離的動靜,一麵注意陸修遠,別讓她耍鬼。”玄母安排了日後的主要任務。
雎若離也沒什麽動靜,隻是難過而已,自從她去凡間看望了萬縷、玉蟾、煢踽的再世,尤其是煢踽,她就變得抑鬱寡歡,越來越不開心了。支撐她過日子的就是她和關雲昭之間的諾言。
可關雲昭不願看到她每日皺眉啊,不止關雲昭,還有蕭子鞅,還有另外一個許久未見的——金三烏。
金三烏一直遵循惠君和關雲昭給他的忠告:你性情率真陽光,但是不可因此隨著性子來,要注意以後認真對待自己的職位。
金三烏一直記著就沒有離開過普照宮,每日舉著晨曦旗、中天旗、餘暉旗,領著太陽東升西落,中午則在中天。每日還要在冊子上記錄太陽上所遇的事,比如:黑石,黑鳥,天狗等阻擋太陽升降等物。
基本上,金三烏就是在做著紀歲神該做的事,真正的紀歲神蕭子鞅呢,已無心去爭取天君位了,也不想做紀歲神,每日心思都在雎若離身上,想著的就是有一日雎若離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為自己所感動到自己懷抱中。
所以,每每聽到關於雎若離的事,或者和雎若離說了什麽,都會說給金三烏聽,他覺得金三烏開朗淳樸,是個值得交的朋友,就放心地和他講。
近日來,雎若離所遇的不幸事也從蕭子鞅嘴中傳到了金三烏耳中。金三烏很是擔憂啊,來天庭之後的他一切暢通無阻,唯一不順心的就是他的離姐姐這不堪的命運。他想去看雎若離,今日,他就打算了,不管如何,向紀歲神蕭子鞅請求去看雎若離,若得不到允許,那他偷著去也要去。
蕭子鞅的書房裏,金三烏來到剛要開口,蕭子鞅就先他一步說了:“金三烏你和雎若離是一同闖過擇仙秀九關的,想必是很了解吧?”
“是好友。”金三烏回答說。
蕭子鞅立刻決定:“那好,今晚完成了任務後,就去曼珠閣看望雎若離,你們很久不見,她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如果你說點高興的事,讓她多笑笑,以後我會常讓你去安慰她,怎樣?我會給你賞賜。”蕭子鞅知道自己的這個命令有些難說出口,所以隻好命令了,並加以賞賜,讓金三烏來幫著他做這笑掉大牙的事——追姑娘芳心。
這不正合金三烏心意,他立刻應了:“不管從哪方麵說,屬下都應該去看看離姐姐了。”
“離姐姐?”蕭子鞅對這稱呼很是好奇。
金三烏解釋說:“我和離姐姐在凡間的時候認識,小時候一起玩耍,她常照顧我,但後來她不幸早逝去了酆都城。”
“哦,是這樣,那更好,是童年好友,見到就更開心了。”蕭子鞅準備出發,回頭有些納悶笑道:“金三烏,想不到你和雎若離還挺有緣啊,童年認識,一起長大,現在還一同闖過九關成仙了。”
“算是吧。”金三烏回答著,心想:還有更有緣的,隻是不敢告訴你,要不你肯定掐死我。
啟程吧,要騰雲了。
無巧不成書,蕭子鞅的“來者不善”來了。
關雲昭看看金三烏,就對蕭子鞅行了平等的拱手禮:“紀歲神可好?”
“有什麽事快說。我忙著。”蕭子鞅平日對關雲昭就這態度。
關雲昭現在得忍啊,就說道:“擇仙秀中的五位新貴已經少了兩個,剩下的雎若離精神很差,我想請金三烏去看看她,安慰一下。紀歲神不會不準吧?”語氣也不怎樣:不準的話我就強帶金三烏走!
當然準了,而且是這樣:“關雲昭你對五個新貴一直很關照,但現在金三烏是我手下,他要去曼珠閣,那是不祥之處,我還是一同去為好。”
行,就帶上你這個霸王,反正不會出什麽事。關雲昭也就應了:“紀歲神說地自然是,那事不宜遲,這就去吧。”
金三烏就這樣跟隨兩位上仙往曼珠閣去。他心裏可竄著了:這兩位都喜歡離姐姐,但離姐姐和關雲昭相戀,而蕭子鞅是對離姐姐單相思,定是恨關雲昭的,待會不要出什麽事才好。唉,隻怪蕭子鞅放不下,成天不坐守他的職位,不見人影,總是往離姐姐那裏跑,要是和關雲昭撞上了,那還不打起來?我等下要不要將這事告訴離姐姐呢?且看且說吧。
黑夜中來到曼珠閣,關雲昭和蕭子鞅一同伸出手想去敲門,手懸在空中了,關雲昭奇怪:蕭子鞅你敲門不對吧?
蕭子鞅心裏哼著:這夜深了,關雲昭你和若離不宜獨處吧?
最後都放下了手,蕭子鞅下令:“金三烏,你來敲門。”
“好的,”金三烏這就上前咚咚敲門:“離姐姐你在裏麵嗎?睡了嗎?我是金三烏,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