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都是玄母搞的鬼
第一三七章驅鬼誅仙符籙/都是玄母搞的鬼
想地頭都暈了也想不出個名堂來,隻是有一點線索,還是回歸到惠君和玄母身上,到底是他們之中誰呢?
不想被暗箭襲擊,所以雎若離要查明來,但是不可讓關雲昭來幫忙,否則他的性子絕對會鬧事。
到處看看吧,若是那所謂的上仙要還自己,肯定不止蠱惑經這一項,定還有其他。
一陣陰風襲來,雎若離有點冷,怎麽這人人向往的天庭會有陰風呢?奇怪卻又不意外:自己在的地方總是不得安生。
但這陰風怎麽會有“嗖嗖”的聲音?像是紙張被風吹動的悉悉索索聲,可雎若離帶的宣紙都放好在行李袋中,哪裏吹出來了嗎?
好像是頭頂吹過來的聲音。雎若離抬頭看,果見那屋簷頂端一角落有一張紙,被風吹得嗖嗖響卻不掉落。這紙像是被固定在屋簷上瓦片上了,誰這麽有心啊?
雎若離預感不祥,她靠著步雲靴的力量飛上了屋頂,此時的她已無力騰雲了,隻有依靠步雲靴了。
走近那紙張一看,上麵畫著一些奇怪的圖案,像是什麽圖騰。此時已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雎若離不敢去摸那詭異的紙張。就看著那圖騰,到底是代表了什麽呢?
不對,這不是一張完整的圖畫,也不是什麽圖騰,而是上下兩張圖拚接在一起的符籙,下麵那張“懸鍾圖”是人間道士用來驅鬼的,最厲害的驅鬼符籙。
雎若離在做催命鬼的時候沒少受這“懸鍾圖”的苦,常被擊打回,必須繞過“懸鍾圖”迂回曲折輾轉地去收魂魄。而這張圖的上部分,雎若離想了一會,根據她在酆都城念書時的記憶,這是“三陰圖”,是傳聞中的誅仙符籙。
誅仙符籙和驅鬼符籙在一張圖上,這是為何啊?不管如何,既然這整張符籙看起來還新,就是貼上去不久的。而曼珠閣長年無仙居住,這很顯然是針對雎若離而來,好狠毒的心!
雎若離本是從酆都城來的陰差,在永和宮一腳跨過了無色邊卻被惠君給擋了回去,由此成了半仙半鬼之身。所以這張包含有誅仙和驅鬼兩道符籙的雙重符籙就是為雎若離量身打造的。且製造這符籙之仙不簡單,並不是畫上“懸鍾圖”和“三陰圖”就可,還須施以法力。
雎若離猜想這符籙和那蠱惑經是有關係的,或許可以從符籙上判斷出來自何處。她不敢手觸,就去聞,嗅了兩口氣,倏地眼前一黑就向後一個翻身跌落在地了。但有那步雲靴護著,她隻是飄落在地,沒什麽大礙。
等她醒來時,頭還有點暈,坐起來,想想那符籙的情況:是槐木紙,有蛇唾液味道。
沒錯,酆都城常用槐木紙記事,秋水河中各種蛇的腥味血味唾液味,都是這樣的,而這符籙上的唾液味道比秋水河中蛇的味道要濃百倍。
天庭崇尚珍禽異獸,視蛇為不祥之物,怎會有蛇的唾液味道呢?難道他們去凡間取了蛇的唾液?可是凡間的蛇怎會有這般濃的唾液味?
再想想,也不盡然,天庭有兩神獸白矖和騰蛇,他們……
雎若離睜大了眼睛,捂住嘴,怕自己自言自語喊出來:玄母的護法!《仙神誌》上寫著的。他們的唾液絕對有這般毒辣!
那一切都躍然紙上了:符籙與白矖和騰蛇有關,但他們與雎若離沒有仇恨糾葛,也不敢妄自來造此符籙傷害競仙大會的晉級者,否則被查出來就難辭其咎了。而他們也畫不出那誅仙並驅鬼的雙重符籙。那定是玄母了,他們受玄母指使吐了唾液在符籙上,而玄母有本事造這害人的符籙並施以法力。
難怪這幾日雎若離在屋子內睡著怎麽也睡不好醒不來,都是那符籙弄的。可是自己並沒有被那符籙詛謾地魂靈消散,為何?
雎若離漾出一點笑意:是東海珊瑚珠,步雲靴,伏羲劍都在我身邊護著呢。
“謝謝,謝謝瞿判提醒我帶珊瑚珠,謝謝關雲昭送的步雲靴和伏羲劍。”雎若離笑得鼻子算算的,不禁有了勇氣去麵對這暗箭。
既然用雙重符籙來詛咒她,那她就來個偷梁換柱。回到屋子內,從行李袋中找出一些槐木紙,用桃木筆在上麵畫了雙重符籙,就按照屋頂上所畫。但是雎若離還沒有本事施法在符籙上,不過弄些難聞的氣味在上還是可以的。最近幾日都心情急躁,料想舌苔也濃,就吐了些唾沫在上,佯裝是蛇唾液的符籙吧。
之後還畫了三張,出了屋子,想用四張假的符籙換了那四張朕的符籙。可是自己根本碰不得那四張符籙,要不立馬就煙消雲散。如何是好?伏羲劍!
雎若離想到這神劍定不畏懼那誅仙驅鬼符籙,就取來了伏羲劍,飛到屋頂,用伏羲劍刺入那誅仙驅鬼符籙,然後將四張自製的假符籙貼在屋頂四角。這樣那玄母也就一時半會不知自己換了符籙了,哼讓她一邊呆著去吧。
雎若離手握伏羲劍,劍上已經穿入了四張真符籙,雎若離將這四張符籙夾在那本蠱惑經《六丁全經》裏麵。想著該怎麽處理這些東西呢?這些是玄母禍害自己的證據,必須保留起來,自己暫時沒能力找她問個清楚明白討個說法要個道歉,但總會有一日是自己要問清楚為何暗害無辜的她。
再抽出些槐木紙來將這本蠱惑經連同裏麵的雙重符籙都包起來埋在後院的地下。
幹活之後起來,出了一些汗,全身有點熱乎乎,感覺舒暢爽快許多。看來之前在屋子裏的每日昏睡情緒低落皆由這雙重符籙而起,算起來,自己剛進入曼珠閣那天就開始昏睡,第二日就心情極度不順,對關雲昭大怒,吵了一架,所有溫婉賢惠全部消散,那是因為這符籙害的吧?那就是說自己進入曼珠閣之後緊跟著玄母就派了手下來貼符籙了。她下手又急又狠,是為了什麽啊?
想來,那日,關雲昭也是中了那符籙的毒才與自己爭吵並幾日不來相見,他是上仙,可能沒有學那些符籙之術,所以沒察覺屋頂的四張符籙。
雎若離邊走邊想著,“轟”的一聲如驚雷敲打著腦子——玄母是關雲昭的母親,如果玄母要害自己,那以後自己和關雲昭的共同進退之夢還怎麽實現得了?
這以後就是讓關雲昭介於自己和玄母之間而不得好日子過。如果這樣的話,那自己,天哪,玄母,惠君,這兩位時間最尊貴的上仙都厭惡自己至極,甚至要謀害自己於無形,自己該躲去哪裏呢?
“若離,你拔出了伏羲劍,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關雲昭突然急促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雎若離發現自己在不知覺中信步走到了前院,也發現自己用了伏羲劍。但不想關雲昭會感知地這麽快,她一時不好怎麽說。現在不可把此事告訴關雲昭。
“哦,我,閑來無事,就到處走走看看,覺得這曼珠閣若是開墾出來也不失為一塊肥土,可以種植一些陰生之物。”編排吧,撒謊吧,欺騙吧,反正雎若離的身份必須這樣才可生存下來,即使對他最愛的關雲昭也要撒謊,免不了,她無奈。
因為撒謊而有點心虛,更因為蠱惑經和符籙而害怕,所以雎若離臉上沒能平靜,也不敢直視關雲昭。
關雲昭就當她是想念自己了,心中樂著呢:“原來是這樣啊。若離竟然拿我的定情信物來鬆土,還真是有心了哦。”
“這裏又沒有工具,我的桃木也不是能鬆土的東西,這不就……”雎若離嘀咕著,嘀咕著說不出來了。
關雲昭笑著:“行,若離喜歡,這伏羲劍就給若離當釘耙用。現在歇一會吧,這幾天都做了什麽呢?”
都被你娘親害得昏睡了幾天,能有什麽可做?雎若離說不出來的苦,她的心思是俗世女子,知道三從四德,不該惹相公與家婆不和,那是極大的不敬,是七出之列。雖然現在還不是關雲昭的妻子,但已想到這一點。
“就習字而已,”雎若離繼續編織了一個謊話,然後認真地將伏羲劍上的淤泥都擦幹淨,爾後問關雲昭:“若是憑這把伏羲劍,誰都傷不了我是嗎?”
關雲昭一時想不通雎若離為何會問這個,就詫異地問著:“當然了,隻要你舉出伏羲劍,可以抵擋一切傷害你的人或物。”音調一轉:“若離,有我在就不需要伏羲劍來保護你,那天,嗯,是我不好,你那麽不情願,我卻還……”臉皮厚也會通紅:“以後不會了,要遵從我的準娘子的意思才對,若離開心了?”
“嗯,那我將這把伏羲劍畫上些圖案,這樣有誰對我不利,我就使出伏羲劍。那麽他人看不出這是伏羲劍,還會被我嚇跑,這樣就一舉兩得了。也不會壞了關雲昭你的名聲。”雎若離算著該如何用伏羲劍保護自己,完全與關雲昭的話牛頭不對馬嘴。
關雲昭就越發詫異:“若離你以前是堅決不肯用伏羲劍,今日怎麽老念著伏羲劍啊?”關雲昭不樂了,自己好不容易解開那日的心結,在師父講經時突然離開來到曼珠閣,卻不見若離有多開心多歡迎。
雎若離看出他心思,也無法子,暫且問著:“關雲昭,你說過這把伏羲劍是贈給我的,永遠不變對嗎?”
“是的,你要我說多少遍啊?若離,我……”關雲昭不耐煩了,但今日又不好再去親昵她,因她全然沒有這意思。
雎若離主動過來牽著他的手,坐在台階上,看著漫天已全黑,想是黑夜了吧,就倚在他懷中,如以前一樣:“關雲昭,我想在天庭看看星月,你幫我指指,看有什麽不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