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六出奇計之金蟬脫殼
李佐佑按順序指揮:“第二十名願意進攻第十九名嗎?”
當然願意,不過進攻失敗。
然後是“第十九名願意進攻第十八名嗎?”
當然願意,不過失敗。
……沒有一個排名考後者打敗了排名靠前者。比賽陷入了順風順水的局麵,但也失去了觀賞性,似乎那排名表已經定下了這場比賽的通關者。
雖如此無意義,但李佐佑還是按照規則進行完:“第十五名願意挑戰第十四名嗎?”目光是落在第十五名身上的。
第三十四章滾車輪淘汰賽/第二部分比賽決定賽這邊呢,她神色莊重,隻是稍微有些興奮。但金三烏就不同了,在她旁邊繞著跑,搓著手:“哎呀怎麽辦?離姐姐,輪到你了,就算那十五名不挑戰你,你也要去挑戰十三名,先不說你經不經得起這樣打,但也不知你的計策是什麽。”
金三烏抓頭撓耳,把頭發抓得亂七八糟,怎麽看就像那些等著妻子臨盆時的焦急不已的丈夫,但與他那弱冠少年的臉卻一點不相稱,顯滑稽了。
在這決定命運的緊張時刻,雎若離倒是想笑一把,不過別笑金三烏了,他可是在為自己擔心呢,就拉下臉來:“金三烏站好了,端莊些。”
“哦,是的,離姐姐你要加油,要是沒轍了,就看我給你的指示。”金三烏嘟嘟嘴,乖乖的站到一邊去了——一個背影高大的男人,也是一個還很純真的男孩。
雎若離進入賽場,接受了那第十五名的挑戰。此時的對手剛經曆了一場賽事,就是接受他後麵一名的攻占並守擂成功,此刻的他真是氣勢高昂蓄勢待發。雖然已經進行了六場車輪戰,沒有人打破那攻擂失敗的命運,但現在這位攻擂者麵對的守擂者是雎若離,那就不能這麽說了。
雎若離在第一部分五戰四敗一勝,輸地慘不忍睹,贏地也不怎麽鎮派,所有人都還存這想法。她靠著以退為進的方法最後來了個引蛇出洞請君入甕把對手偏出了賽場而獲勝,可以說不費絲毫之力,完全是耍腦子。那場比賽讓她名聲大噪,隻是名聲不好而已,不被人放眼裏。
現在這位對手就是這樣,他一上場就給了雎若離一個下馬威:“一計不可二用,你那玩耍的方法就別拿出來了。”
嘴戰啊?雎若離不能讓對手占了上風:“你已經知道怎麽解我那請君入甕的戰術了吧?恭喜你,但也很抱歉,我不會再用此計了。”從容的笑,再還對方一個下馬威。
這也氣著對手了,他就來了一句:“雎若離,從你這關開始,攻擂者將不會再失敗!”
“那要看你有無這能耐了。”雎若離再來句攻心術,之後先出劍了,不再說什麽了。畢竟這是比武,不是辯論,要是再互相攻擊,怕是監考官李佐佑要吼了。
對方沒有想到雎若離會先出手,不過看她的招式,像是“鬥轉星移法”中的“木字訣”。隻是,怎麽看她的手法都有些稚嫩,像是剛練劍的孩童。
“雎若離你到底會不會劍啊?”對方還未接招,隻躲了幾招,就這樣不把她放眼裏地嘲笑者。
雎若離不理他的話,隻是舞動著劍,帶著呼呼喚喚的聲音,與對手交手時,兩劍相交,有乒乒乓乓聲,其次就沒什麽看頭。尤其是雎若離舞那“木字訣”時,手法和腳步都對不上,怎麽看怎麽滑稽,她還差點摔倒。
與對手交鋒時,雎若離是雙手握劍的,靈活的身子就顯得笨重了,而且明顯處於劣勢。比賽似乎又進入了一邊倒的趨勢,與雎若離在第一部分的比賽相差無幾。那這個對手就真的要贏過雎若離,攻擂成功了。
關雲昭看著是揪心,記起自己曾和若離在漫桃山舞劍的時候,一直讓若離給她舞而不是武,那時他已看出若離的劍術不行,卻沒有想法並抽時間教她幾招。隻因沉醉在若離的舞姿中,便不再想其它,結果,他自己是享受了美好,可若離現在卻要在比劍中吃苦了。
關雲昭現在懊悔也無用了,也幫不上任何忙,他最痛苦的就是這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若離苦思冥想地如何四兩撥千斤。
看若離現在完全不是在第一部分時的躲逃了,而是主動進攻,但以她的舞蹈劍法來進攻,那是積極危險的事,隨時可能會被對手給攻出賽場外。
不過若離了解自己的劍術有多強,就沒有強攻,隻是手法迅速罷了,而且亂得一團糟,讓人看不出這是在幹什麽。
雎若離還有一點:氣勢凶猛歲速度快,但這力氣一點不大,看起來像是力氣跟不上去。
對手在兩劍交鋒中很快感覺到雎若離的“光打雷不下雨”,於是就要發動迅猛攻擊,將她攻出賽場外。
於是一招氣焰凶猛來勢洶洶的“火字訣”就被對手給使了出來,“業火”“丹火”“真火”“丙火”四步四照,步步火嘯而來,招招火撲一路,雎若離根本無法可擋,隻有躲了。
她躲的招式一向是一流的,不停往後退,左右退,卻也還是躲不過對手的強盛“丙火”,連手中的劍也被對手打掉。她加快了後對的速度,感覺到自己離賽場邊線不遠了,雎若離向後翻身,此時對手已經騰空了起來。
這一幕就像是雎若離在第一部分贏的那一場的招術。對手立刻感覺到雎若離要故伎重演,就朝下去進攻她。
可是雎若離已繞道他身後,一個飛天腿將對手一蹬給踢出了賽場外。那個正在拚盡全力使出一套“火字訣”的對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防禦背後,就這麽被踢出了賽場外,落在地麵還不知怎麽回事。
所有參賽者都看蒙了眼:誰出了賽場?
金三烏望望那對手再看看雎若離,不由得清澈地笑得散開了。
在場的上仙們都是懵懂了,之前一直鎮定自若做出決定的李佐佑也腦袋“轟”了一下。
關雲昭確實泰然自若的:若離這招舊瓶裝新酒不錯,勝負已明了,現在就等李佐佑喊出決定了。
雎若離真的就是舊瓶裝新酒,就是出奇製勝了,隻不過這次用的不是以退為進而是金蟬脫殼反戈一擊。但她事先讓對手以為自己想用原來那招以退為進,而對手也上當了,她就趁對手全力進攻的時候繞其身後給他全力一腿,送他出賽場。
雎若離這一場用此法是為後麵做打算,她知道如果要進入前十,那就要進行五場比賽,而且必須贏,那麽決不可在第一場就拚盡全力傷痕累累斬敵一千自損八百,那就隻有用別人都看不起的所謂的陰損的計策了。
她將那對手踢出賽場外後,自己立在賽場中等待判決,李佐佑很快反應過來作出決定:“第十五名出局,第十四名雎若離獲勝,休息一炷香!”
休息一炷香的時間是辯論的時候了,那第十五名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被判出局,那還有什麽好怕呢?就提出抗議:“雎若離耍鬼!”
李佐佑回應道:“她雖是酆都城來,但沒有耍任何陰鬼伎倆,在做上仙有目共睹。她也沒有犯規,你被她踢出了賽場就是你輸了!”
那第十五名太過激動,因自己的劍術確實在雎若離之上啊,可卻被她這般給踢了出來,實在不甘心,就垂死掙紮地抗議道:“即使雎若離要使用什麽計策那也是光明磊落,這樣繞他人身後去,豈是君子所為?敢問小聖爺,雎若離的心性何在?”
在場的參賽者都附和第十五名,有幾位梅山怪也是此看法,李佐佑很孤立,但他仍是瞑眼睜開道:“所謂心性,無關比劍的計策,比劍就是輸贏,就如戰場廝殺,需厲兵秣馬更需運籌帷幄!本仙不再解釋!”
李佐佑維持了原判,那第十五名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就吼了起來:“若不是規則中有‘點到為止’一條,雎若離早就慘死在任何一個參賽者手中了!”
“口出狂言,掌嘴!”李佐佑執起他的三尖兩刃槍往地上一敲,所有人鎮定了,但心中多有不服。
雎若離雖是贏了,但卻是垂頭喪氣地走出了賽場,等候下一場。
關雲昭覺得自己該出場了,作為主考官,在這第八關裏主持的時間太少,權利和責任都推給了急於表現的李佐佑,但李佐佑也表現地值得稱讚。現在去幫幫他,也是給若離鼓勁。
關雲昭走了過去在李佐佑側:“比賽有規則,就必須遵循。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所以各位還須遵守顯聖真君所做判決!”他不給任何否決的機會。
關雲昭特意說出李佐佑的名號“顯聖真君”,也是在鎮壓在場的人和仙:李佐佑是玉帝外甥,你們應當遵從他的意思。
可李佐佑卻沒有感謝他的幫助,因為他不喜歡別人提及那跟玉帝有關的事,特別是那名號,所以也沒得對關雲昭感謝,不口水戰幾句不錯了。
雎若離在那剩下的十四個參賽者中間休息,聽到關雲昭這樣讚同,也隻是勉力一笑:關雲昭,我確實贏了,隻是贏得不夠君子,就如他們所說。
此時參賽者中沒人靠近休息中的雎若離除了金三烏。金三烏為她小聲叫好並安慰:“贏了就贏了,管別人怎麽說呢?離姐姐你本是酆都城來,但我們也不聞酆都城有何特別招術或是鎮派秘訣,所以怪不得你不用劍。”
雎若離點點頭:“話是這麽說,但怎麽就是抬不起頭來,像做了錯事一樣。”
“離姐姐沒有做錯事,誰說你不是君子啊?君子在於為人不在於行事……”金三烏嘮叨了一會,然後讓雎若離抬起頭來,雎若離不肯,金三烏就抓著她頭給掰起來:“離姐姐抬頭,沒什麽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