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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東嶽山上非同尋常的修行

  “都安靜!”東嶽神這句話並沒有讓喧鬧的酆都城靜下來,他也就不管了,自己的話已說道這份上了,讓他們去吵吧。


  他轉身問雎若離:“雎若離,既然我推薦你,就收你為徒,你看如何?”對她卻是一轉而笑。


  這話倒讓整個萬象殿再度驚訝地靜下來了:隻聽過有求師的,沒見過有親自招徒的,這雎若離哪來這麽大麵子?

  眾地祈都猜著雎若離現在是已經半步登天了,關雲昭也在心中為雎若離鼓掌:若離,能有東嶽神為師,將來對你的修仙路程絕對有益無害。


  出乎所有在場者的意料,雎若離顯得很為難,蹙眉抿嘴低下了都,雙眼悄悄抬起偷瞄了東嶽神一眼,看他是否會生氣,可就算他生氣了,雎若離也還是壯著膽子說了:“蒙東嶽神錯愛了,若離能得您親自推薦已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有何資格再成為您的徒弟呢?”


  東嶽神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樂,猜想這丫頭是在矜持嗎?但想到她在泰山上彈奏箜篌時說的話,都是真心而出的,那想必她現在是真不願做自己的徒弟,就不勉強了。


  “好吧,既然你不願,我也不勉強,現在就去泰山練劍習文吧。”東嶽神對她還是如長輩對孩子,轉而麵向萬象殿的地祈就沒是官臉了:“特此來宣布此事,現在本王回府。”


  雎若離跟著東嶽神去泰山了,留下萬象殿裏一群地祈猜測訝異,他們說的最多的是“雎若離用了什麽迷魂術把東嶽神都迷倒了”“她竟敢在萬象殿拒絕東嶽神的收徒邀請,真是膽大包天”“東嶽神對雎若離的關注,有些不為人知的事啊”……


  關雲昭也在念著若離為什麽不拜東嶽神為師,真是一會兒傻了腦子了。誒,不對。關雲昭的視線了下座的瞿判,又開始氣憤起來:原來是因為他?若離說過當瞿判是師父是幹爹,瞿判說過當若離是徒兒是女兒,還真是對上了口型啊!若離你心中已有了師父,但瞿判和你也沒個明確的師徒關係啊!

  關雲昭氣地這七竅冒火,直瞪著瞿判:你若想幫若離,就不要讓她有所流連!

  瞿判又何嚐不是這心情呢?剛才到現在就一直歎息著若離傻:為什麽不拜東嶽神為師?傻丫頭,我不會是你的師父!

  這各懷鬼胎的萬象殿迎接會散了,大多數地祈都來向瞿判表示祝賀,大致是“恭喜你殿內的催命差贏得東嶽神賞識……”


  當然也有諷刺的“我看這雎若離有朝一日離了酆都城,肯定會忘了瞿判的”“瞿判你閉關修煉倒是給這催命差一個機會了”“她心機可深著呢,這是要踏著你的肩膀上天庭,將來定不認你”……


  對於那些虛偽的祝賀,瞿判也是回之一笑,對於那些有意的嘲諷讓那個,瞿判也還是淺淡地笑著:“一切隨它去吧。”


  總歸沒人能激將他。關雲昭來了,本應該對瞿判感謝一番的,但現在這地不太好說話,且關雲昭正在氣他呢,所以話也冷冷的,但眼睛是直視的:“若離能得到推薦,瞿判的功勞最大,將來我不會虧待你。現在離擇仙秀還有半個月,我要回天庭一趟,還勞煩你轉告若離,以免她又鬧性子。”不夠熱情禮貌。


  瞿判點頭應了他,心中念道:關雲昭,我不須你感謝什麽,隻望你將來保護好若離,這是你永生之責。


  不過雎若離現在暫時沒有什麽危險,因她在泰山之巔,日日夜夜,白天六個時辰享太陽之華,夜晚六個時辰受月亮之輝。她最喜清晨魚肚白之時,未見日出卻已然見到東方五彩霞光閃耀,似是為了迎接日出而編織的朝霞旌旗。還有下午日落時分,西方的彩霞依舊耀眼,留住了太陽的絲絲光芒,雎若離稱那是送別太陽西下的晚霞幢幡。


  有時那朝霞晚霞不是大片大朵的,那就不是旌旗幢幡了?是什麽呢?早上一條條的祥雲被冉冉升起的日光照射著成的不就是絲絛玉帛嗎?傍晚那小片的雲朵網住那徐徐落下的太陽,應當就是霞帔披風吧?

  雎若離伸手,似乎就撫摸到了霞光雲彩,臉上隨之溢出別樣欣喜的笑容,對身後的東嶽神說道:“這樣的旌旗幢幡,還有這霞帔披風絲絛玉帛,都是世間自然賜予,東嶽神有幸每日觀賞,實乃大幸。”


  “若離,想的有趣。”東嶽神搖頭笑著,看那祥雲,慨歎道:確實如若離所說啊,但自己天天在泰山觀日出日落,為何從未想到這般美妙奇巧呢?

  他看看雎若離伸托著雙手去托出晨曦餘暉祥雲瑞靄,雖她明知不可能,但還是寄予希冀,可見她心純潔樸質,才能有此心境啊。


  太陽下山了,月亮從西邊升起,雎若離就到處觀賞著,特別是對那雕刻有“五嶽獨尊”的巨石感興趣,一遍遍地撫摸著,用手指從字體上劃過,之後拍手笑蹦起:“這裏留下了我的筆跡了!”


  東嶽神無語:怎麽還是個孩子心智啊?現在離擇仙秀隻有不到半月,也教不了她什麽,那就暫且念點道法心訣與她吧。


  於是東嶽神和雎若離在泰山之巔想對麵打坐,東嶽神手持拂塵,身著道袍,與她講述:“道門中三百六十傍門,我給你講個‘流’字門中之道。流字門乃是儒、釋、道、陰陽、墨、醫各家或看經或念佛並朝真降聖之類……”


  東嶽神一點不漏地講述著,雎若離一絲不苟聚精會神。但很快,東嶽神看出雎若離實際是聽不進去的,她這麽認真隻是在強迫自己。東嶽神覺得雎若離這樣雖有心但無意是沒法聽進去的,就不與她講述了:“若離,你對這道門沒有心思,那還是不講罷。你且在此泰山之巔修身養性,待擇仙秀那日再去參與競賽便可。”


  雎若離聞言,急得要落淚了:“東嶽神,我是想認真聽講的,可是我不知為何……”


  雎若離撓耳不知該如何解釋,反正就是聽不進去,雖假裝認真但卻被東嶽神看出了。以前在瞿判的書房時,瞿判也曾給她看過道門書籍,可她愣是看不進去。現在依然如此。


  東嶽神勸她:“若離你別急,並不是非要學道門一派才可成仙。你已掌握了道門的基礎就可,其他的,就不必練了。現在就在泰山之巔受日月華輝,雨露滋潤即可。”


  “哦。”雎若離不太明白地點著頭,但卻不知要怎麽個受日月華輝雨露滋潤,便問道:“那該如何做呢?”


  東嶽神隻說一句:“從心隨意。”便離去了。


  雎若離還是不知要怎麽做,就蜷臥在樹蔭下草叢中想著:從心隨意?那我現在隻想每天看朝陽晨曦落日餘暉朔月滿月眉月殘月,聽仙鶴對對齊鳴,鸞鳳雙雙共吟,還要吟唱舞劍,嗯,還要……


  雎若離咬了咬指頭,還要什麽呢?還要睡啊,困了。“還要關雲昭在這裏看我吟唱跳舞……”夢話囈語中說的,若離自己也不知。


  次日寅時剛過,雎若離就醒來了,站起來伸手踢腿,鬆鬆身子,感覺這泰山之巔的氣韻就是有別於凡間,隻要休息一兩個時辰就可完全恢複體力。


  看那東邊還有一個時辰才出現的日頭,她有點呆:東嶽神到底什麽意思呢?從心隨意?那我跳一支舞吧,迎接太陽出來。


  既然是旭日東升了,那就來一段大氣磅礴的《大武》吧,隻可惜這身衣裳太秀氣精致,不適合《大武》。管它呢,我跳就好了。雎若離起舞起來了,隻是缺少什麽。


  “雎若離,這是東嶽神為你打造的箜篌,望你在此歌舞吟唱,得天地之靈氣,享日月之精華。”是仙童的聲音。


  雎若離回頭看,果真是兩仙童抬著一箜篌來了,還不等雎若離謝過,仙童即刻離去。


  “誒,你們等等,東嶽神就說這些啊?”雎若離納悶著:哪有歌舞吟唱來練功的呢?

  但看這箜篌,就如東嶽神上次所說,要做一適合雎若離體形的小箜篌來專供她彈奏,不想現在就送來了。


  雎若離不解地望著天空的祥雲瑞靄,猜測著:或許這是東嶽神對我的別樣教導吧?可這對擇仙秀有和用處嗎?

  現在也管不了有無用處,單看這小箜篌就讓雎若離開心起來了,她在石頭上坐下,扶著箜篌,調著音律,然後向東邊的日頭大聲喊:“暘烏之神,我雎若離在泰山之巔為您奏一曲《紀歲神》,望您笑納,永賜大地光輝。”


  彈奏開始,是那淡如魚肚白的低音,爾後漸漸升高,滿滿地到最高音,就如太陽緩緩升起。雎若離的歌唱也開始了:“暾將出兮東方,照吾檻兮扶桑……撰餘轡兮高馳翔,杳冥冥兮以東行。”直到歌曲結束,這首樂曲的曲調豪邁奔放氣勢軒昂,中間偶有降音是為了配合歌頌者換氣。


  雎若離唱完這首《紀歲神》之後都出了一身汗了,還氣喘咻咻地對著已升起的太陽喊著:“敢問紀歲神,民女所歌頌如何?”


  “很好,”東嶽神走過來,點頭笑誇道:“不亞於你上次在天齊府所唱的《關雎》和《靜女》。這首《紀歲神》很適合在泰山之巔吟唱彈奏,若你喜歡,再配以舞姿更妙。”


  雎若離見東嶽神來了,連忙起身行禮,剛才的狂笑暫收起,臉蛋下垂有點委屈嗔怪:“東嶽神,我來泰山不是來修行的嗎?可不是來玩啊。”


  “在這泰山之巔奏樂吟唱舞蹈,不比那打坐修行差,”東嶽神消除她心中的疑慮:“我看你喜歡這樣,何不就此修行?”


  嗯,也許是吧,反正自己聽道經是聽不進去的,就如東嶽神所說,在這泰山之巔受日月天地之精華吧。雎若離疑惑中點頭,似懂非懂地笑了一下:“東嶽神說地好像是。”倏地,她睜大了眼睛:“其實我挺喜歡在這裏奏樂歌唱,隻是……”


  “還有疑問?”東嶽神問道。


  確實有疑問,隻是雎若離自己也不知,她就無所謂道:“沒什麽,隻是覺得,比起以前來,日子太舒暢了,有點不適應了。嗬,我繼續奏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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