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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關雲昭醋意愛意並存

  若離卻還完全沒一點驚險意識,剛醒來呢,有關雲昭這個自願做護衛的上仙在身邊就不用擔心什麽啦。若離可以自由自在了,她就想到了詩詞歌賦,跳著小碎步輕輕蕩漾著瘦弱的身軀,洋溢出甜美的笑容,跑過去催著笑喊著:“瞿判給我朗誦一首《關雎》吧,我想聽《關雎》,給我朗誦吧。”


  這是在撒嬌啊,可在關雲昭腦中若離這甜蜜無止境的嬌美隻可以讓他看到,看若離和瞿判這麽熟悉,那麽以前是不是也這麽說話?好,以前就算了,但以後,若離的嬌柔甜美隻可以關雲昭看到。若離對其他男人必須是麵無表情的!


  雎若離再次被關雲昭拉了回來,這次關雲昭是連帶命令第說道:“要聽《關雎》是吧?待會我來朗誦,你來撫琴配合著我。”


  “你別老是拉我了,你會朗誦嗎?唱歌都像是鬼哭狼嚎,估計朗誦也好不到哪裏去。”雎若離一點不給他臉麵,在瞿判麵前說著關雲昭的缺點。


  轉而是笑開了兩朵梨花在臉上,甜絲絲到心裏:“要不我們一起聽瞿判朗誦吧。瞿判經常誦讀《雎鳩圖》、《關雎》、《桃木》、《卷耳圖》、《鵲圖》、《方圖》、《梅圖》、《草蟲圖》、《葑圖》、《舟船圖》,還有……”


  若離一口氣如數家珍都背了出來,這都是她喜歡的詩。


  關雲昭可就越聽臉越沉,對瞿判沒好氣,酸著嘴道:“瞿判還真有雅興啊,像這種情詩都能誦讀得那麽多,我覺得呢,你作為地府判官還是不要去讀這些情詩了,以免把自己弄得個詩情畫意,兒女情長,這會影響你審判時候的判決。”


  醋意酸意冒出來的關雲昭,說了一大堆嫉妒瞿判的話,末了,他看雎若離臉色不開心了,就轉而討她開心:“得了,要不今天就聽若離的,從《關雎》開始,把那些詩都朗誦一遍吧,我洗耳恭聽。”


  關雲昭嘴裏真是酸得可以了,打翻了幾罐子醋啊。還隻是初戀而已就這麽醋,要是以後若離的美轟動三界,那關雲昭豈不是要醋水淹了三界了?


  瞿判也不計較他這些,全當他是晚輩在發脾氣,隻解釋一句:“現在有重要事情,你們就不要再念詩了。對了若離,你現在拿著月桂燭台到你的臥房去,自己再多多修養。”


  “啊?我都在裏麵呆了好久了。”雎若離撇了一眼關雲昭,想和瞿判告狀,說關雲昭的不好,但卿卿我我的事也不好直接說出口啊。再加上關雲昭推著她:“瞿判不是叫你去修養嗎?還不去?”


  雎若離不情願地走回臥房,聽著外麵關雲昭和瞿判的對話。


  外麵書房內,關雲昭站在雎若離的書案前,壯如泰山聳立,似護花使者般抵擋住豺狼。倒是瞿判著在這焦急時刻還如君子般蕭條嫻雅地踱著細步,反襯出關雲昭的幼稚。


  但不管如何,關雲昭認定這樣就這樣了,在若離的書案前劃了一條隱形的楚河漢界,瞿判不可邁步過來。


  瞿判忍不住笑了一句:“關雲昭何不建一棟金屋?”


  “正有此意。”關雲昭傲起頭來,眼睛長在頭頂了。


  瞿判笑提醒他一句:“關雲昭,雖我虛長你一輩,但是功力遠不如你,要動手的話,我定輸。”


  “瞿判笑話了,晚輩怎麽會向您動手呢?”關雲昭手擺在後麵,一隻腿直立,另一隻斜著蹺著地板。


  雎若離在臥房內聽他們打啞謎般,摟著蘭花枕頭,腦瓜兒忽左忽右地擺著:他們在說什麽啊?


  接下來的話,雎若離聽得懂了。


  瞿判沒有再和關雲昭開玩笑,隻講述著現在外麵的情況:“整個酆都城還在傳言關雲昭回天庭了。對若離的事卻沒怎麽提及,隻是若離的追魂領隊說了三天未見到若離。我看這樣,關雲昭等下你出去,說來了北殿一趟,然後又去了羅酆山,以此辟謠。”


  “好,我這就去。”關雲昭一碼事歸一碼,在這事上他很清楚:“我立刻去萬象殿跟摩羅王打個招呼,讓他知道酆都城在傳謠言,令他管管手下。”


  “嗯,不錯,但是關雲昭別急,還有若離,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瞿判先擋下他,這不需要功力,因為關雲昭聽到“還有若離”就會自動停下腳步,一言一詞都要聽到耳裏。


  且聽瞿判謹慎道:“我已經寫了《修行誌》和《述職陳》打算給東嶽神,在《述職陳》裏麵,我會好好敘述若離這一個月來在北殿替代我坐堂審案的事。若離你則寫一份《自薦書》,請求獲得參與擇仙秀的名額,理由就是你這一個月來坐公堂審案的業績。記得要全麵俱到樸素無華,也要有有的放矢,突出重點,就在書房寫吧。”


  臥房內珊瑚簾後的雎若離邊聽邊點頭,待瞿判說完,她立刻問道:“我知道該怎麽寫了,寫完給瞿判看一下,然後就交給東嶽神去。”


  “不急,若離你先寫完這《自薦書》,我會在酉時來看,若離你的文章不錯,大概不需要怎麽修改。到戌時正點出來到公堂來假裝匯報即可。關雲昭則亥時出來……”瞿判為他們計劃著。


  關雲昭可不開心了:“這出去這裏還要偷偷摸摸的嗎?”


  雎若離現在急著從珊瑚簾後麵蹦出來,聲音清晰道:“謝謝瞿判指點。”然後麵向關雲昭:“你說什麽偷偷摸摸啊?瞿判一定是有原因才這樣給我們安排時間的。”再轉過頭去問瞿判:“瞿判對嗎?”眼睛水汪汪、聲音脆晰、笑如初陽,其實恢複地差不多了。


  關雲昭見她這樣子美,又拉住了她,讓她一步:“行了,就聽瞿判的。”極不情願。


  瞿判還有解釋:“酆都城的催命差戌時開始執行任務,到時酆都城的陰差比較少,若離從書房出來不太容易被其他陰差看到。關雲昭亥時出來,是為了讓他和若離分開一段時間出來,為免被陰差看到,而且亥時是摩羅王去萬象殿坐堂的時候,關雲昭也正好去那裏辟謠。”


  “嗯,我們記住了。瞿判想的真周到。”雎若離點頭不止。


  “嗯。”關雲昭也頷首致謝。其實他若不是迷在情中醋意不斷,也早想到這事了。


  瞿判說完就不回頭地跨出月半門,走出透影牆了,留下雎若離和關雲昭在書房內寫《自薦書》。


  雎若離立刻忙碌了起來,攤好紙,放好鎮紙,拿起毛筆,點了墨水,不過這不是四瀆墨,而是一般的墨水,她知道不能被外界知曉瞿判用四瀆墨。


  右手執筆,左手捏著衣袂,在紙上寫下了“東嶽神在上,屬下俯首禮拜”這幾個字。


  可關雲昭此刻卻是閑來無事四處溜達,還嗷著嗓子念起了《桃木》:“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關雲昭你在叫囂什麽呢?不會朗誦就不要讀了,要真顯得沒事就來幫我磨墨吧。”雎若離明大著眼睛看著他,不知他在幹什麽,純粹以為他在背詩。


  關雲昭其實是想在若離麵前諷一下瞿判,卻沒想到被若離說了一通,就隻有聽若離的,乖乖地來磨墨了,誰讓若離已成了他的女神祇呢?

  雎若離就可以安靜地寫《自薦書》了。關雲昭雖然被若離批了,但心甘情願給她磨墨,還念著他的《桃木》呢,悄悄念著。但在這靜謐的書房內,若離還是聽到他低估著,就說了句:“關雲昭安靜點,等我寫好了《自薦書》就讀詩經給你聽好嗎?”


  安靜下來了,隻有若離的揮筆聲和關雲昭的磨墨聲,還有燭光閃動的聲音。


  關雲昭磨墨也無趣,幹脆去看若離寫的文章吧,也順便指點她一下。看了一眼:她寫的字是什麽體啊?娟秀巧妙,精熟至極,每一字都筆力飄逸燦若遊雲,盡顯麗情妍態,雍容古雅、圓渾嫵媚,姿態橫生,得天然之妙自成一派。


  這是若離練就的筆法嗎?真是見字如見人,不過,細說來,若離再如何習字也難寫出字如其貌,因她太美了。就這樣,若離不必習字了。


  關雲昭嘿嘿想著,要不跟若離說吧?低頭再看她習字,燭風不懂事地襲來了,撩起了若離的雪紡絲織交領上衣,那麽飄逸清秀淡雅,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她身子小清瘦,輕到讓人感覺燭光吹來的風也可將她吹走。


  關雲昭很想去吹滅那燭光以免他心心念念的若離被燭光吹走了,那還要花心思去找她,不如直接把若離綁在身上,不行,太難看,把若離變小來,放在精致的寶塔裏,那樣的話,若離是什麽呢?就是個嬌小巧妙的人兒了,叫她妙人吧。


  完全走神的關雲昭心弦無音序地亂彈。他曾在桃花雨中肆虐地侵占過若離的美好,可現在看著若離又喚起他無限遐想:不如就在精致寶塔裏麵和若離永遠不出三界,那會是怎樣的呢?


  “啊,這是什麽?”若離突然尖叫起來,隻因一滑溜粘稠的透明液體掉落在她手上紙上。


  抬頭一看,原來是關雲昭在流口水。若離捂住嘴想吐,晃著手地說著:“還不擦幹淨你的嘴!真惡心。”


  關雲昭知自己剛才臆想了,流涎了,真的是丟臉啊,趕快擦趕緊自己的嘴,嘿嘿笑道:“不是故意地,若離,我都擦幹淨了,你快回來寫吧。”


  “關雲昭你要是無趣的話,等一下我陪你聊會,但現在你不要朝我吐痰,太過分了。”若離無奈地說著:“我剛寫了一半,這思緒就被你打亂了。”


  “剛才真不是故意的。好了好了,現在我弄幹淨了,若離你回來繼續寫。我站遠一點磨墨。”關雲昭將若離扶著請了過來。


  若離這才嘟著嘴繼續寫。


  關雲昭呢,腦弦已被波動,但可以強製自控,可奈何那調皮的燭風又掀動著若離的絲織衣。關雲昭也再難抑製,傻傻地張著嘴,涎再度出口,一個使勁,將硯台磨破,墨水濺得到處都是。不過這也好,這樣就暫時消了關雲昭的那難控的情愛。


  可關雲昭也要受點苦頭了,看若離已經氣地把毛筆都扔了,狠狠瞪他一眼:“罷了罷了,這《自薦書》本來就是為了我能參加擇仙秀上天庭而寫,現在被你濺得全是墨,也不必去參加擇仙秀了,這天庭也不想去了。”


  說完,若離就倚在書櫃旁的凳子上,生著悶氣。


  關雲昭要收拾好這場麵,就熒光一點書案,那些濺出去的墨水都收回到硯台了,硯台也複原了。然後關雲昭畢恭畢敬地走過去抱著他的女祇來:“你看你的《自薦書》不好好的?生什麽氣啊?”


  雎若離一看,果然幹幹淨淨的,就拿著《自薦書》念了一遍:“東嶽神在上,屬下俯首禮拜:屬下雎若離乃酆都城北殿瞿判旌旗下一催命差,蒙瞿判器重,在其閉關修行期間內代職,司審案一職,坐公堂審陰魂。一月之內共審訊陰魂兩百三十一個,為枉死城冤魂一千二百三十六人雪冤並勸導其輪回轉世。秉承瞿判所教導,惟日孜孜,無敢逸豫,區善惡,分忠奸,辯福禍,識祉孽,劃誠佞,別緣劫,無一差池。其中精確判罰了陳萼餘蕊的來世,處置了有王相無王命的穆祿氏。屬下鬥膽,憑此微小功勳,自薦代表酆都城參與擇仙秀,望東嶽神準允。雎若離再度俯首磕頭。”


  念完了,雎若離興奮地問:“關雲昭你看寫得怎樣?”忘了剛才關雲昭兩次搗亂的事了。


  關雲昭正襟危坐在凳子上,也沒正眼瞧她,怕燭風再起,撩起她的衣領,掀起她的裙擺,掀起他無限遐想,到時關雲昭的愛撫又要被罵成是豺狼了,雖然關雲昭確實很火爆。


  “嗯嗯。”咳嗽兩聲:“不錯,但是若離寫的很好。”


  呀!怎麽回事?關雲昭你知道怎麽欣賞文字嗎?若離想到他剛才流涎那惡心樣就確定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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