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老方找去談話了
日子一天天過的飛快，十二月中的時候，一中的學生都忙著年底的期中考試，更不用說顧星他們幾個。除了許恒還是和往常一樣，過得悠哉以外，其餘的學生都每天刷著各種習題冊，來來回回進出辦公室問問題。
顧星是被老方叫去辦公室的。
老方是個年過半百的可愛老頭子，上課說話夾帶著方言，經常用化學知識講生活中的事情，致力於活學活用，還很幽默，深得學生喜愛。
接到消息的顧星愣了愣，然後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敲開了辦公室的門，老方正坐在座位上喝茶。
“方老師，您找我？”顧星想最近也沒考什麽試，作業有了許恒指導質量應該沒問題，但還是有點不安。
老方喝了口茶，不緊不慢得開口，“不要緊張，我就是來關心一下你的學習情況。最近作業質量挺高的，許恒那小子教的吧。”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顧星心裏咯噔一下，想著該怎麽說，“額，是啊，許恒教的。”最後還是說了實話，反正也不是很丟臉的事情，說出來又沒事。
老方端著茶杯，若有所思點點頭，看著顧星緊張的樣子，又笑起來，“都說了不要緊張嘛，你這小丫頭真是，我就問問你，看你嚇得。”老方說著搖搖頭，“哎，要是我的學生都像許恒那樣，我可真是省心啊。不過嘛，現在也挺好，你回去和許恒說說，別隻教你一個，教教班裏其他人，比你學的差的多了去了。”
顧星有點汗顏，所以老方把她叫來，就是為了說這事？來炫耀一下得意門生？顧星想不明白，也不好意思直白地問老方，老方說完了事情就放顧星回去了，末了還不忘叮囑：“記得讓許恒那小子也教教別人啊。”
許恒聽說顧星被老方叫走了，還想著不會是她最近化學又出問題了吧，又看見顧星有點鬱悶的臉色，問道：“怎麽了，老方找你說了什麽？”
“炫耀你。”顧星鬱悶之至，看著許恒語氣滿是哀怨嫉妒。
許恒疑惑不解，“炫耀我？”
“是啊是啊，一直在誇你，哦，他還說，不要隻教我，也教教班裏其他人。”顧星無奈至極，敷衍地把老方的話轉述給許恒。
許恒聽完倒是笑起來，“老方原來打我主意呢，怕是被天天去辦公室的人給問煩了。”隨後又疑惑道，“那他幹嘛從你這下手啊，直接找我不就好了。”
“我怎麽知道老方怎麽想的，”顧星翻著發下來的習題冊，看昨天的作業，“誒，這題怎麽解，給我看看你的作業。”
許恒把自己的作業本丟給她，顧星直接翻開，道謝都沒有，“不是吧你，你腦子怎麽長的？怎麽就沒有你不會的題啊感覺？”看著許恒的作業，字跡清晰，解題邏輯縝密，關鍵是沒有空著的啊！
顧星抓著那作業本，看向許恒的眼裏滿是羨慕和嫉妒。
許恒隨意掃一眼作業，說出的話真能把顧星氣死，“我覺得不難，是你笨吧。”
“滾吧你，變態！”顧星恨恨地瞪一眼許恒，想想又不過癮，又把他的作業本抄起來在他背上“啪”打一下，這才作罷，繼續研究他的作業。畢竟雖然許恒說話不討喜，但是字字屬實，打歸打，嫉妒歸嫉妒，該向人請教還得向人請教，所以不能得罪，適當發泄就好。
許恒被打，倒也不惱，摸摸被打的地方，然後繼續過他的悠哉生活。
說來也奇怪，兩人明明才認識幾個月，卻熟得像認識好幾年。顧星老是被氣到忍不住上手，許恒對此也沒生過氣，也不說什麽，依舊教顧星學習，像是默許這種行為。
也許有些事情，就是天生注定，有些人天生是你的劫數，專門治你。
期中考試的日子在刷題中日漸來到，第一天是語文和英語，大家都考得不錯。第二天是數理化生四科考試，上午的數學顧星發揮穩定，倒是薛然然一出考場就哭喪著臉，“怎麽辦啊，我數學最後兩個大題都不會，這次死定了啊！”
“沒事沒事，下午還有物理化學呢，是你擅長的，把分數拉回來就行了。”顧星自覺考得不錯，便也不想讓薛然然的心情影響其他考試。
林溪也是考完一門丟一門，專心應付下一門的，“想那麽多有用嗎？走吧走吧要餓死了，數學考試太費腦子。”
在食堂恰巧遇見許恒和同班的徐辛和姚旭莫，哦，還有方泓君。方泓君見著他們就招手，顧星幾個也不客氣，徑直走過去坐下，反正食堂的桌子是一長條，擠一擠就行。
許恒在最邊上，林溪和薛然然故意把許恒旁邊的位子留給顧星，讓他們倆挨著坐，然後跑到對麵去。
薛然然挨著方泓君，林溪挨著薛然然，奈何食堂吃飯本就擁擠，隨著身邊不斷有人落座，顧星和許恒真的是快要手臂貼著手臂了，顧星看著對麵笑得別有深意的兩人，隻能暗歎交友不慎。
吃著吃著，徐辛突然沒忍住要對答案的心思，問了自己對麵的姚旭莫，“姚旭莫，你最後第二道解出來了嗎？”
被突然點名的姚旭莫，搖搖頭，“隻解了第一問，第二問證明不了。其實最後一題倒不難，這最後第二道，才是真的有難度。”
方泓君點點頭，“我也覺得，最後一道其實能解到第三問，可惜我在倒數第二道浪費時間太多，最後一題隻解了一問。”
“那你最後第二道證出來沒？”薛然然本來心情很鬱悶，可是發現和她境況差不多的人也不少，她就平衡了。
方泓君搖搖頭，然後看著許恒，“許恒你應該證出來了吧？”此話一出，眾人都不約而同看向許恒。而當事人話都沒說，隻是用鼻音“嗯”了一聲以表回答。
“天呐，許恒你果然厲害，我還好，放棄了最後第二題，最後一題也解了兩問。”林溪崇拜地看著許恒，又為自己的取舍感到慶幸。
許恒被眾人的眼光看得有點無奈，隻好說：“確實，倒數第二題是難，不過幾何證明重要的是思維，其實反證是可以解的。用平常的做法也能證明，不過容易繞進去，所以你們證不出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後顧星在旁邊接了話，“可是我沒有反證，用普通的方法也證出來了啊。”
這下，眾人包括許恒在內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顧星，許恒有種被打臉的感覺，“那你最後一題做了沒？”
“做了啊，不過來不及了，隻解了兩問，證明的過程太煩了，答題區域都快不夠寫了。”顧星看著眾人很淡定地回答。
眾人看向顧星的眼神也多了崇拜，最先反應過來的方泓君說，“你們兩個啊，簡直了，實在佩服！”
下午的物化生考試，因為許恒一直在幫顧星補課，顧星也確實花了心思在學習，所以也是順利考完，最後一天的考試顧星更是不擔心。至於許恒，那個變態的家夥，用兩個星期把她整理的筆記全部背了下來，完全不用管他。
林溪發揮的還不錯，薛然然倒是有些不如意，似乎沒發揮好，不過三天考試終於過去，即將迎來美好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