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本命毒盅
待我們下了車,跨入大門,走入了玄術協會的會所,腳步踩在用青磚鋪成的石路上,我仰望四周那六米多高的風火牆,不由覺得建造這座古宅的工匠似乎是煞費苦心了,因為這裏麵的布置竟然一半是歐洲的複式建築,一半又是中國古代的建築風格。
並且待我們走入深處,我竟然看見了用紫檀木精心雕刻而成的三個木雕,有秩序的放在極像會議室的一個大廳內。而當我收回目光,頓時一陣芳香撲鼻而來,我尋著芳香看去,發現離我不遠處,石路兩旁皆是栽種著一棵棵散發出香味的玉蘭樹,它的花瓣潔白如玉,像雪似的,片片向上,十分美麗。
接著我們深處一百米,這才來到一處小樓房,在其小樓房旁邊皆是,一間間都顯得小巧玲瓏的小閣樓,看著令我眼熱。
“臥槽,現在我終於知道左師叔為什麽舍不得放棄他玄術協會的會長職位了,因為單單在這處莊園久居,便會心神愉悅,更何況,左師叔還能動用一些玄術協會的關係網啊,這是貴族一般的生活啊!”
我在心中感歎完畢,成佛此時也是轉動著他的眼珠子,東張西望的看著莊園內很多新奇布置,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我們扶著木梯登級而上,便來到了左師叔的臥室,左師叔房間裏的家具都雕刻得栩栩如生,向外望去還有幾個花園,小橋、流水、紅尾魚,那裏似乎是玄術協會內眾人休閑、放鬆心情的地方。
此時有德道長看我像個鄉巴佬進城一般的東張西望,他輕聲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我聞聲當即收回目光,這才看見左師叔正躺在一張價格不菲的木床上,他的旁邊站著一臉焦急的左師母,不斷的用毛巾為左師叔擦臉。
而左師叔則是滿臉發紫,嘴唇幹裂,眼皮緊緊閉著,身子一直在微微發抖,仿佛病入膏肓的病人,即將要死去了一般,看著有些恐怖。
這時候,我視線一轉,望見自從進入左師叔臥室便神色漸漸凝重的有德道長,輕聲問道:
“師父,既然你已經知道左師叔被人下了毒盅,那麽你現在有沒有解毒的良策呀,左師叔是我師叔,我不希望他一直這樣躺在床上受苦!”
有德道長搖搖頭,“楊邪,為師隻能用我體內的道家真氣為你左師叔壓製毒氣,卻不能徹底的解除他體內的盅毒,因為你左師叔中的是本命毒盅,這是一種不同尋常的毒盅。”
本命毒盅源自貴州苗族苗家寨,算是一種極其歹毒的盅術,因為這種盅術,是以命換命的惡毒盅術,隻要被養盅的人用本命盅下了盅,從而進入其身體內,那麽引發的結果隻有兩個,要不中盅的人被毒盅吃掉五髒六腑而死,要麽下本命盅的人,因為盅蟲沒能殺死自己想要殺死的人,被本命毒盅反噬而死。
而各種盅術從古至今,一直都是苗族們的拿手好戲。至於苗族則又分為黑苗,紅苗,白苗,花苗四大支,其中,黑苗與紅苗極為擅長養盅,這兩大苗族的養盅之術,有些是從古代便傳承下來的,往往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無比可怕。
我聽見了有德道長的話,驀然想起了這個令人聞苗喪膽的奇異民族,心頭頓時也是一緊。我沒有想到,左師叔居然被人下了本命毒盅,這可是一種中之必死無疑的盅術。
但若是想要破盅,則還有兩種方法,一種就是找到解盅的藥引子,那是最佳方法,至於另外一種則是殺死下盅的人,那麽本命毒盅便會不攻自破了。
因為,其主人都死了,而本命毒盅是與養盅人的性命,融為一體的,所以,養盅人死,則盅破。
一時間,我想了很多,而一旁的有德道長顯然也知道我此刻在想什麽,當他看見我剛想說話,則又搖搖頭,搶先一步說道:
“楊邪,為師猜想你現在一定是在想應對之策吧,你自小就喜歡觀閱諸多古代書籍,所以,你想必知道解盅的藥舉世難尋,不易於大海撈針,現在我們師徒倆人,隻能把目標放在下盅人的身上。”
“隻有找到他,然後殺了他,那麽你左師叔中的毒盅,也就會消失在身體內。”
我聞言有德道長的話,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我抬頭望了望離我不算遠的左師母,緩緩開口問道:
“左師母,左師叔被人下了毒盅,你無需擔驚受怕的,因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小侄與我師父有德道長,一定可以找出下盅的人,為左師叔解毒的。
左師母聽見我委婉語氣似乎是想要安慰她,於是她滿臉黯然的笑了笑,然後這才看著我說道:
“嗬嗬,楊邪,左師母自然知道你關心你左師叔,但是,這次對老左下盅的人,他來頭不小,我們是惹不起他,剛才我也和有德師兄說起過此事,所以即便我恨不得把下盅人碎屍萬段,可我依舊隻能把牙齒打碎了往肚子裏麵咽下去。”
“左師母,下盅的人是誰,你告訴我,我來處理?”我問道。
“楊邪,下盅的人他與玄術協會上麵的幾位大佬關係不淺,而且他身後還站著那個古老的寨子——苗家寨,他是苗家寨的寨主——苗疆,一位年紀輕輕便能夠通過自己過人的手腕,成為苗家寨寨主的狠人。”左師母說著說著,居然委屈的美目之中,流溢出一滴滴淚花。
“左師母,左師叔為人一直都挺圓滑的,可是為什麽苗家寨的寨主苗疆,會如此狠心的要下本命毒盅給我左師叔,難道他們兩人有什麽過往恩怨或者過節。”我知道是苗家寨寨主親自下盅給我左師叔時,我也是震驚的不輕,隨即便再次開口問道。
“楊邪,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左師叔有個女兒,名叫左倩倩,她一直在國外留學,而有一次倩倩從國外回來家裏小住,碰巧遇到了來玄術協會作客的苗疆,因此,苗疆居然第一次見麵就看上倩倩,從而想要追求她。”
“一開始,苗疆是位謙謙君子,他一直蠻有耐心的追求倩倩,對你左師叔與我也是極其尊重,可是,隨著漸漸接觸下來,你左師叔和我一致覺得,苗疆這人喜怒無常,而且還生性狠毒,還極其善於隱藏自己,若是倩倩以後嫁給他,興許會受苦,於是我和你左師叔便不準倩倩與苗疆來往了。”
“而這時候,苗疆似乎由於失去了耐心,因此他竟然對倩倩下了情盅,企圖讓倩倩一直死心塌地的跟隨他,卻無意間被你左師叔發現了,也讓倩倩看清楚了苗疆的本來麵目,於是,倩倩開始十分的排斥苗疆,卻引得苗疆的不滿.……”
左師母轉頭深深凝望了一眼看著令人害怕的左師叔,身體已經開始痙攣,然後一邊歎氣,一邊對我,有德道長,以及成佛講起了這則左倩倩與苗疆的故事。
“左師母,苗疆那卑鄙之人是不是覺得無人可以解開他的毒盅,打算以左師叔性命,以此來威脅左倩倩投鼠忌器,做他的女朋友?”我聽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然後一臉氣憤的說道。
“貴州苗家寨的寨主--苗疆小兒,居然敢如此欺負貧道的師弟以及師侄女,他這是在找死?”
“還有,師妹,你不必過份擔心,剛才你已經和師兄我說起過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如今你又親口對楊邪敘述了一次,實在是夠難為你了?師兄而今正在想辦法,找我的一些忘年之交前來幫忙,你不用害怕。”
有德道長看見左師母已是滿眼淚花,這時候,他眼神忽然一冷,隨即一臉淩冽的對著左師母說道,而左師母則是不斷歎氣。
見此,頗為了解有德道長的我,馬上看出來有德道長顯然是對苗疆起了殺心。此時,我也有些痛恨這個卑鄙無恥以及無比齷齪的小人,我想若是他即刻出現在我眼前,我搞不好會擼起衣袖,狠狠狂揍他一頓?
我想到此處,看見一旁的成佛並沒有由於此事從臉上表露出任何氣憤之色,反而直勾勾的盯著左師叔有些恐怖的麵容,目光開始不斷閃爍,仿佛在思考什麽似的。
“成佛,怎麽了,難道你看出什麽端倪來了,還是你小子能夠解這種毒盅之毒?”我看見成佛這樣,當下馬上問道。
成佛點點頭,隨即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又裝出一副世外高僧的樣子,淡淡說道:
“楊邪,你還記得以前小僧贈予你那一瓶白色玉瓶內裝有的解毒藥丸嗎?此藥或許能夠解盅毒,你相信麽?”
我聞言成佛居然又開始裝逼了,頓時我恨不得上前掐住他脖子,掐死他,什麽叫他贈予我的解毒藥丸,那明明是老院長贈予我的好不好?
而且,老院長說白色玉瓶內裝有的解毒藥丸,似乎能夠壓製我體內的屍毒,但是也沒說他能夠解盅毒呀?
我心念至此,心頭頓時火熱起來,成佛雖然愛裝逼,但是,一般他說的話,似乎都不可能無故放矢,所以,我略微思考之後,決定還是相信他。
這時候,我放下背包,拿出來了那瓶白色玉瓶,隨即便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成佛,成佛看見之後,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見此,我征求了有德道長的意見,以及左師母的同意過後,報以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準備給左師叔服下白色玉瓶內的解毒藥丸,看看能不能起到立竿見影的解毒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