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天生陰陽眼
“我去，師父你傳於我茅山先輩用心血與智慧撰寫的《茅山道典》，以及《茅山符咒大全》，為什麽封麵之上，印著的是《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的故事》，和《動物最佳發情期接種攻略》啊，你老人家是不是拿錯了呀？”
我手裏捧著這兩本茅山最高道術古籍一臉黑線，而有德道長聽聞我的話，則是頗為尷尬的望了左師叔夫妻倆人一眼，然後方才大義凜然的說道：
“小五，你個鬼小子，懂什麽呀。這是你祖師的祖師的祖師，張道陵天師頒布下來的鐵律，凡是有關茅山較為重要的東西，都要做好相應保護工作。”
“這年頭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什麽叫財不外露，扮豬吃老虎，我們作為茅山弟子要低調，要內斂，如此這樣，即便你身上帶著《茅山道典》，以及《茅山符咒大全》，倘若遇到了敵手，或者不可戰勝之存在，那麽到時候他們打敗了你，若是搜你身時，即便搜出了這兩本書，也絕然不會帶走呀。”
“因為這兩本書，封麵太遜，確實太掉價了！現在為師細細的看看，忽然都有些嫌棄它們。”有德道長說完，一臉笑意的看著我，然後又朝著左師叔點了點頭。
我聞言有德道長這種自欺欺人的話語，頓時無語至極，然後站起身子，默默翻閱起《茅山道典》與《茅山符咒大全》，隨著我不斷深入往下看，我竟然發現這兩本茅山書籍，不愧是有德道長都推崇備至的好寶貝。
因為，《茅山道典》，《茅山符咒大全》內，皆是十分詳細的記載著，諸多道術，以及符咒畫法和製作方法。
比如《茅山道典》內第一頁至第八頁便記載有茅山八大神咒：淨心神咒，往生咒，收魂咒，化骨咒，破地獄咒，九星神咒，蓬萊鬼咒，金光神咒等咒語。
這八種神咒，算是平常驅邪殺妖，除屍伏魔，捉鬼誅靈，使用較為廣泛的神咒，而其中我隻會往生咒，這道神咒是超度死人用的，和《度人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但收魂咒，金光神咒，還有我粗略又翻看幾頁，卻叫不出名字的符咒，我這些年間跟著有德道長，到處降妖除魔，遷墳看風水時，不小心遇到幾個道行較高之鬼魅，我見他雷霆出手動用過，使用過幾道，皆是威力不容小覷。
隨著我眼睛高興得眯著一條線，雙目發光的看著，這心裏頓時倍感幸福起來，因為隻要以後我學會茅山道典內的這些道術，那麽天下之大，我那裏不可以去。
接著，我又看起了《茅山符咒大全》，發現它開頭就有記載，作為道士較為常用的二十四種符紙，而陽符，陰符，鎮煞符，驅邪符，行屍符，清神符，則是從第一頁就有詳細記載，並且教人如何畫符如何使用等。
這一刻，我心情大好，抬頭看向有德道長點了點頭，道：“師父，謝謝你傳授徒弟這麽重要的道術和符書，以後徒弟一定會刻苦鑽研道術，待你老了倘若我們爺倆還在驅邪捉鬼，那麽我保護你。”
有德道長看我比起以前，勤奮上進了不少，於是朝我笑了笑，然後則轉身走進他的書房。
待他從他書房緩步走出來時，他手裏握著那柄劍身上麵纏繞七十二枚銅錢的金錢寶劍，此時有德道長臉色凝重的看著我再次說道：
“楊邪，這柄金錢寶劍，跟隨為師大半輩子，算是為師的老夥計，但為師今天親手把它交給你，希望你不要埋沒了它的鋒利光芒。”
我聽了有德道長的話，再次重重點了點頭，接過金錢寶劍，然後一臉討好問道：“師傅啊，現在小五道術有了，可要怎麽修行以及使用呀，是不是用我體內的陽氣運轉這些道術？”
我拿捏不定的問有德道長，他聞言點點頭道：“楊邪，你以後需要勤加修行《道德經》，隻有你體內的陽氣越多，你方才可以越發嫻熟的使用《茅山道典內》之諸多道術，至於畫符則是看個人的悟性，以及畫符人的精神力，所以你切莫心浮氣躁，慢慢來就是了。”
“師父，那你體內有多少陽氣呀？”我反問道。
“嘿嘿，楊邪，為師體內陽氣已經沒有了，現在皆成為了幾絲道家真氣，隻是不多而已。”有德道長回答了我的話，然後似笑非笑的盯著我，似乎是故意顯擺他法術有多高深，多可怖，多可怕。
我見此，撇撇嘴角，自信道：“師父，瞧你那倚老賣老的模樣，你不就是比我多修行了十多年茅山道術，所以比我厲害是理所應當的，但小五可以告訴你，待我有你這個年紀，你徒弟一定比你牛，比你出色。”
有德道長聽了我大言不慚的話，一臉欣慰的看著我，然後卻對著一旁的左師叔問道：
“師弟，楊邪以後要出去闖蕩社會，其實他打小就有天生陰陽眼，而今你這個開光大師，又恰好在這裏，不如你今晚就把楊邪的陰陽眼給開了，那樣也方便他以後出門捉鬼驅邪。師弟，你覺得師兄的建議如何？”
有德道長語氣平靜的問左師叔，而左師叔聽了我的話，則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細細打量著我，反複看個不停，接著半響過後方才說道：
“師兄，你剛才就和我說過，楊邪是天生陰陽眼這件事，師弟認真觀察了他的一雙眼睛，發現他眼睛雖說漆黑如墨，但瞳孔深處卻有著兩絲極其微弱，一黑一紅光芒隱藏在眼底，若是不細細端倪根本看不出來，而他的這種狀況則是說明，他是天生陰陽眼者。”
“楊邪是我的大侄子，我作為師叔幫他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他的陰陽眼，師兄你就交給師弟來開吧。”
我聽聞左師叔說我是天生陰陽者，一時間不禁有些驚訝，因為我在很小的時候，確實能在黑夜之中看見，許多長相和人一樣，但是身上冒著絲絲黑氣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會向我點頭微笑。
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隨著我漸漸長大之後，我居然看不見這種詭異狀況了，而那時候我告訴有德道長，他則是微笑著說，雖然我眼睛能夠看見鬼怪，但如果不是十分有必要的時候，還是不要見到為好。
我一直頗為信任有德道長，所以這些年間我已然看不見那些鬼怪，也沒有過多追問此事，差不多把此事拋之腦後了，沒想到，今天由於左師叔來到雲溪道觀，有德道長竟然要求他為我開啟陰陽眼。
我心念到此，抬頭看著有德道長，他見此，淡淡笑了笑，語氣和善道：“小五呀，你左師叔開光可是一把好手，所以待會你按照他的指示做就是了，到時候你有了傍身本領，為師也才放心你前去救戚婷，和參加道術交流大賽。”
我聞言有德道長的話，頓時心裏湧現出一股暖流，然後朝左師叔點了點頭，便走到了他身旁。
“小五，你什麽都不要想，待會按照師叔的指引進行就可以了，你是天生陰陽眼，開光的過程應該不會出現什麽突發情況。”
左師叔說完，又囑咐我坐到法壇旁，雙膝盤起，雙掌放到小腹處，做完這些之後，我緊緊閉上雙眼。這時候，他把他的有些肥厚的手掌，輕輕放到我頭頂，頓時我便感覺到似乎有一股熱流朝著我的頭頂而下，緩緩來到我雙眼所在位置。
此時他嘴裏念念有詞疑似說起了一種較為生澀之佛語，他仿佛是一位得道高僧念經一般，漸漸莊嚴神聖起來，我感覺他在我頭頂拍打了三下，頃刻間我的眼裏隱隱出現了一股清涼之意，讓我有些難以置信。
“開光功德殊勝行，無邊勝福皆回向，普願沉溺諸眾生，速往無量光佛刹，十方三世一切佛，一切菩薩摩訶薩摩訶，波若波羅密，天生陰陽為大道，可見四方諸鬼神，看破世間惡虛妄……”
此時我盤膝在地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左師叔見此，馬上便念起了一道佛家開光咒語，然後一雙手掌重重摁住我頭頂，刹那間便是有一股股細小熱流，緩緩的衝入了我眼裏。
這時候，左師叔又再次說話，他讓我提起體內的幾絲陽氣，沿著奇經八脈而上，聚集在我左右兩眼的神經之上，讓開始試著衝擊，開啟陰陽眼。
我聞言他的話，輕聲“恩”了一聲，然後全部照做之後，我的一雙眼睛便開始火辣辣的疼，並且還有一滴滴晶瑩淚水，仿佛不受我控製的從眼眶裏淌出。
片刻之後，我不斷用微弱陽氣衝擊左右兩眼，仿佛在黑暗之中，隱隱看見了一絲曙光，而此時左師叔按在我頭頂的手掌，已經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我感覺到之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咬著牙，神色痛苦的衝擊我的雙眼，企圖打開那一層壁障，開啟陰陽眼。
隨著我有點發狠的衝擊我一雙眼球，左師叔從手掌輸出的一股股熱流，卻是漸漸消失殆盡，此刻我以為我要失敗時，我掛在脖子上的那塊土黃色玉佩，開始微微發燙，緊接著我緊閉的雙眼內，居然出現了一道微微光亮。
“我成功了麽？”我自語了一聲之後，左師叔一整個身子卻已經累癱倒在地上，這時候，左師母擺動著風韻獨存的身姿，來到左師叔旁邊，扶起了他的身體。
我搖搖頭，清醒片刻，然後試著我睜開眼睛，頓時我眼裏閃過一黑一紅兩道光芒，此時我的視線清晰的可怕，而且我居然在院子內的牆角處看見鬼差常勝，握著他的長矛，在目光灼灼的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