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何嘉木
老頭看著,就是個麵醜心善的老人家,甚至還在關心白楓跟龍婠婠,免得他們誤入歧途。
白楓跟龍婠婠也不著急走,把老頭給扶著去了他的住處。
一路上,白楓一邊跟老頭閑聊,一邊不著痕跡的打聽老頭的情況。
老頭,原來名字叫“何嘉木”,是個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
何嘉木年輕的時候,還是個有錢的大老板,隻不過後來因為幹了些荒唐的事情,結果導致破產了,再加上得罪了人,所以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
之後何嘉木這些年,就一直渾渾噩噩的生活,流浪了十幾年,又靠著撿垃圾生活了十幾年。
最近是被救助站的好心人給幫助了,再加上年輕那會那還算是厲害,有點見識,文化水平也還算是可以,就被介紹到了重蛋大學來工作。
本來救助站的好心人們,是想著給何嘉木安排到圖書館什麽地方的工作的,但是何嘉木卻拒絕了,他覺得自己的臉上太猙獰了,怕嚇到那些同學,或者是因為他的臉而影響那些學生的看書心情,所以主動要求,找了這麽一個不起眼,鮮少跟人接觸的工作。
那就是清潔工,清掃廁所什麽的。
而白楓給何嘉木,診斷了以後,發現老頭身體上麵,毛病是有不少,但是說功力什麽的是沒有的。
何嘉木的身體一點高手的氣息內力都沒有,反而是一身的老年病,甚至這個身體比一般跟他同齡的老年人的身體還要弱一些。
就這麽一個善良的老大爺,白楓看著還真不像是心狠手辣,要讓人斷子絕孫的狠人。
白楓心中犯了嘀咕,莫非真的是自己猜錯了?草木皆兵,而且因為何嘉木的長相,所以先入為主,產生了偏見?
白楓心中不禁有些後悔,剛才何嘉木出來幫他們,本來白楓是可以阻止那個小混混對何嘉木動手的大,但是白楓沒有。
讓何嘉木,白白的受了傷。
“何大爺,真是對不起,剛才我應該早點阻止那些人的,不然也不會害的你受傷了。你的傷勢全是因為我們而起的,這樣吧!我就負責給你的這一身的傷勢治療好,怎麽樣?”
白楓看向何嘉木,露出了個不好意思而又堅定的笑容,跟何嘉木提出了自己的歉意。
龍婠婠詫異的看了一眼白楓,接著說道:“是啊!您就答應他吧!白楓的醫術,絕對要比醫院裏麵的那些專家厲害,而且還不用吃藥,他是學的中醫的,雖然急症上麵見效慢,但是像你身上這種慢性病,中醫方麵卻是效果顯著,可以根治的。”
龍婠婠也幫著白楓勸說何嘉木。
“這……這怎麽可以呢?”
何嘉木連忙擺手說道:“我真的沒事的,我一把年紀了,現在每天活的都是賺來的。我怎麽能因為我這把老骨頭,去耽誤你們年輕人的寶貴時間呢?不行不行,還是算了……”
“何大爺,這麽說就不對了。時間是很寶貴,但是也是要用在應該用的地方才是寶貴,要是白白浪費,那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白楓接著說道:“再說了,你可是因為我們受傷的,我們要是不管你的話,那我們成什麽人了?我們還有良心嗎?我是學醫的,要是我連基本的道德,基本的良心跟責任感都沒有了,那我就算是有一身超神的醫術,又有什麽用?不過是更大的禍害罷了。”
“好了,您就別推辭了,不然的話,我們就隻能給您物質上麵的幫助了。”
龍婠婠看向何嘉木,做出了一副,你要是不讓白楓給你看病,那我就隻能給點錢的的樣子。
“這……好吧……”
何嘉木有些不好意思,但同時又露出了感動之色,甚至是眼眶都紅了。
“謝謝你們,你們都是好孩子……隻不過,我這把老骨頭已經沒有什麽用了,不然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何大爺,您這話說的,要說報答,那也是我們報答您。”
白楓接著說道:“救了您的,可不是我們,而是您自己,如果不是您先跟我們結善因,又豈會有這個善果?”
白楓跟何嘉木,又說了幾句之後,幾個人就到了何嘉木的住址。
何嘉木就在學校裏麵住著,他無兒無女的一個孤寡老人,到處流浪,哪裏有家?
在學校工作之前,那都是睡草窩,睡公園長椅,睡天橋下麵的。
如今在學校裏麵工作,學校也幫他解決了住的地方,就是學校的配電室旁邊不遠的一個小房間裏麵。
這房間本來是雜貨屋,堆放學校的一些廢舊來不及處理的垃圾的屋子。
本來這裏是不適合住人的,而且學校也是準備把何嘉木給安排在職工宿舍的,但是何嘉木自己又給拒絕了。
同樣,還是之前的理由,覺得自己臉上的傷疤太猙獰了,再加上他流浪了那麽多年,身上有一種難以洗淨的氣味,怕打擾到別人,所以拒絕了學校的優待。
最後學校,沒辦法,隻好把這個雜貨屋給收拾了起來,給何嘉木用。
何嘉木自己住在這裏,房間不大,裏麵家具什麽的也不多。
隻有一張單人床,床上一床被褥,房間裏麵還有一張書桌,是學校裏麵淘汰下來的十幾年前的那種,老教師用的辦公桌,桌子旁邊配了一個椅子。
除了一個辦公桌之外,別的就沒有什麽家具了。
房間裏麵,電子產品,也就是一個做飯用的電磁爐,以及一個燈泡,還有一個學校給配的從學生那裏收過來的小風扇,別的就沒有什麽了。
何嘉木的衣服,也是少的可憐,僅有身上穿的這一身,還有地上盆裏麵的一身,這兩身衣服都是學校給發的工作衣。
可見,這個何嘉木真是窮到什麽地步了。
白楓跟龍婠婠對視了一眼,也不多說,免得讓何嘉木尷尬。
“真是不好意思,我這裏什麽都沒有……”
何嘉木想要招呼白楓跟龍婠婠坐下來,可是看了一圈,也就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