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救不救
“你當真選擇死去嗎？”
此時的季卿蒼的表情也是十分的複雜的，因為他沒有想讓阡陌澈死去，但是現在的阡陌澈的樣子，看起來就是命不久矣了，而破老頭知道怎麽醫治阡陌澈的方法的話，雖然不怎麽的確定有效，但是自己還是願意去嚐試一下的，因為當初的自己也不就是懷揣著希望所以才會成長的這麽大的嗎？
試想，要是當初的自己因為自己身中劇毒就放棄了自己的生命的話，那麽這個世上早就沒有了季卿蒼這一號人物了，更沒有可能存在暗域了。
但是自己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屬下不是那麽意思，屬下隻不過是覺得主子這樣做不值得。”此時的阡陌澈也是十分的為難的，因為阡陌澈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夠好好的活下來的，但是要是自己擁有了希望卻為季卿蒼造成了難題的話，那麽自己還不如不活下來好了，因為自己要是現在就放棄的話，那麽季卿蒼就不需要替自己為難了，也不必去費心費力的尋找為醫治所需要的哪些東西了。
“值不值得，不是你下決定的事。”此時的季卿蒼也許是想到了阡陌澈現在這個態度的原因了，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此時的季卿蒼的臉色是十分的難看的，難道他季卿蒼的人的命就那麽的賤嗎？難道自己就不能夠為他們做些什麽嗎？
季卿蒼心中也是有些陰沉的。
“屬下……”阡陌澈顯然還想要解釋什麽，但是卻被季卿蒼打斷了，因為季卿蒼是真的不想再聽哪些屬下不值得，屬下惶恐之類的一套了，此時的季卿蒼已經有了打算了，隻不過關鍵就是看阡陌澈了，至於之前阡陌澈的自作主張的事情，還是應該等阡陌澈的身子好了之後再說，畢竟阡陌澈也是跟了自己最久的人了，自然是應該對阡陌澈的感情深一點的。
“阡陌澈，你跟我多長時間了？”
此時的季卿蒼顯得有些疲憊，而阡陌澈也清楚現在的季卿蒼的想法了，“屬下已經跟在主子的身邊十五年了。”
當阡陌澈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就連君時落都感覺到了驚訝，十五年的時間，能夠改變很多，但是像是阡陌澈這樣忠心耿耿的卻是十分的少的，因為人的心是會改變的。
“你跟在我身邊這麽長時間了，自然是應該清楚我的脾氣了吧。”此時的季卿蒼說話是十分的平靜的，就像是對麵的那人不是自己在意的人，而自己隻不過是在自言自語罷了，隻不過正是季卿蒼的這個樣子，讓阡陌澈感覺自己的背後出了些許的冷汗，不過阡陌澈也清楚，現在的自己也沒有辦法裝作自己聽不到的，因為季卿蒼的性子，因為季卿蒼那毫不顧忌的本事。
“屬下清楚。”
“那我問你最後一次，願意死還是願意活著留在我的身邊。”此時的季卿蒼的話語十分的平靜，平靜到就連君時落都感覺驚訝，季卿蒼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為什麽會像是這個樣子，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緒。
君時落清楚要是自己的話，自己是沒有辦法忍耐的，因為自己的性子跟季卿蒼的差別很大，對於自己不在意的東西，就算是毀滅了也跟自己沒有半分錢的關係，但是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的話，君時落會選擇另外一種方式去好好的守護著，自己的東西哪有容得別人去窺探的道理。
“屬下願意追隨主子。”
季卿蒼現在的樣子讓阡陌澈感覺到了壓力，也許是因為太過於熟悉季卿蒼的緣故，所以現在的阡陌澈感覺到了季卿蒼在悲傷，至於是因為什麽樣子，阡陌澈不敢猜，也不敢去想，因為這些不是自己能夠知道的事情了。
“好。”季卿蒼說了這一聲好之後就沒有下文了，隻不過在過了些許的時間之後，季卿蒼再一次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定，“你的病，我回去尋找辦法幫你醫治的，但是在我懲罰你那一晚的自作主張之前，你要好好的給我活著。”
也許這是季卿蒼說出的最優人情味的話語了，雖然裏麵的要挾的成分比較多，命令的也多，但是阡陌澈也清楚，此時的季卿蒼實在擔心自己，因為自己現在的情況因為自己的身子已經破敗不堪了。
“你知道怎麽醫治他嗎？”此時的季卿蒼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君時落的身上，而此時的君時落本著就一個人是救，兩個人也是救的緣故，決定還是幫助一下季卿蒼和阡陌澈，所以此時的君時落在季卿蒼的目光之中輕輕的點了點頭，也正是君時落的點頭讓季卿蒼看到了希望。
“帶我回去吧。”
也許是因為這麽長時間的外出，再加上之前的動怒的緣故，所以現在的季卿蒼看起來是十分的勞累的，但是君時落清楚，這一次季卿蒼之所以讓自己帶她回去，隻不過是商量阡陌澈的病情罷了，至於休息的話，那是什麽東西，跟季卿蒼有什麽樣子的關係?
阡陌澈目送季卿蒼離開了自己的院子，隻不過現在的季卿蒼的身子顯然是十分的虛弱的，因為季卿蒼在走的時候是需要君時落幫忙的，而此時的君時落倒是後悔沒有喊金陵和菡陵過來，雖然他們兩個並沒有辦法去架起季卿蒼，但是起碼能夠分擔自己現在的負擔，不過就算是君時落再怎麽的抱怨，現在都已經出來了，既然是自己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完的，現在的君時落正扶著季卿蒼向著他和季卿蒼居住的院子走起。
雖然君時落在知道了布局之後是稍稍的不滿的，但是在得知破老頭安排的依據之後，才稍稍的安靜了下來，因為破老頭考慮到君時落需要救助季卿蒼，所以就將季卿蒼和君時落安排在了一起，至於阡陌澈的話，那一天晚上的不正常的表現，想必很多人都注意到了，所以在沒有完全排除阡陌澈沒有危險之前，還是讓阡陌澈單獨住在西苑比較好，省的一不小心又發起什麽瘋來，傷害到季卿蒼或者是君時落，那就不好了，而此時的破老頭跟阡陌澈居住在西苑，因為破老頭閑雜主要負責的是阡陌澈了，季卿蒼那邊有君時落在，破老頭是不會擔心的。
“對於醫治阡陌澈，你有什麽辦法嗎？”
就在季卿蒼和君時落離開西苑不久之後，季卿蒼終於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因為季卿蒼清楚，自己是沒有辦法放下阡陌澈的，就算是阡陌澈自作主張，那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所以這個也就是季卿蒼打算救阡陌澈的原因。
隻不過季卿蒼現在的態度在君時落的心中卻是另一種想法，因為阡陌澈想要對付的目標不是別人，而是君時落。
不過好在君時落能夠很好的掩飾自己的心思，所以此時的君時落到時難得的安靜，也是難得的保持住自己的冷靜了。
“聖女果的傳說，你聽到過嗎？”君時落並沒有正麵直接回答季卿蒼的問題，而是選擇了問季卿蒼其它的問題。
“你說的是那個傳說當中的聖女果？”季卿蒼雖然不清楚為什麽君時落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是季卿蒼的直覺告訴自己，君時落絕對不會問自己無關緊要的問題的，不過好在對於聖女果的傳說，季卿蒼還是清楚的。
“傳說……”就在季卿蒼打算告訴君時落自己知道的問題的時候，卻被君時落打斷了。
“傳說聖女果生長在浮屠河畔，引望江水長之，落磐石而活，長三年，枝如血色，進而長其蕾果……”君時落本來打算說出來的，但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想起了之前在書中看到的，索性就背了出來了。
“不錯，這個正是我所知道的。”季卿蒼雖然對於君時落打斷自己的話語這一件事是十分的不解的，但是對於君時落能夠準確的說出自己知道的內容也是十分的佩服的，不過此時的季卿蒼也是有點看不懂君時落的，因為不明白君時落到底想要做什麽。
“浮屠河畔的生長的聖女果是難得的好東西，也許是因為難以存活的原因，所以也是十分的稀少的，再加上浮屠河畔，並不是人人都能去的，所以也就導致了聖女果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了。”君時落現在隻不過是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季卿蒼罷了，因為君時落明白，想要醫治阡陌澈的話，的確是需要哪個存在於傳說之中的聖女果的。
“莫不是就是阡陌澈需要聖女果？”季卿蒼顯然已經注意到了君時落想要表達的信息了，隻不過聖女果被眾人傳的神乎極神的，讓季卿蒼的心裏也有點沒底。
“如果我說需要的話，你還打算救治阡陌澈嗎？”君時落承認自己現在的話語並不怎麽的好，但是君時落身為醫者自然是知道聖女果有多麽的難找，對於這個存在於傳說之中的聖女果，君時落也是感覺有些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