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他還好嗎？
“等一下，不過還有一個人會出現，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維娜善意地提醒她。
“程小姐麽？”
顧念恩順著維娜的話說道，眸子漸漸黯下去。
程雨柔，像今天這種大日子程雨柔作為賀銘川的未婚妻怎麽可能不到呢……
“你……還好嗎？維娜看著她問道。
“嗯，我想……我沒事。”顧念恩笑著說道，笑容有些勉強。
在維娜的嚴格指揮下，顧念恩不得不換上一件水藍色的禮服長裙，顯得莊重大氣一些。
子期打扮得跟個小王子似的，白襯衫黑西裝配上帥氣的領結，一張小臉沒特別的事總是繃著。
螺旋式的樓梯扶手上掛上了一塊塊寫著“壽”的彩字。
三個人延著樓梯走下去，下麵的大廳裏已經擠滿了人。
琉璃燈璀璨明亮，聲勢浩大的交響樂團吹奏明快大氣的樂曲，將外麵的鞭炮聲都蓋住了，仆人們端著托盤穿梭其中，保鏢們背靠著牆壁負手而立，觀察著四周。
大廳裏隨處可見“壽”字。
顧念恩沒有見過這麽大的陣仗，跟眼前比起來，那晚的傅家家宴簡直可以說是規模很小，密密麻麻的人站得很難讓人插足進去，每一位都是盛裝打扮。
跟他們比起來，顧念恩今天已經算是穿得隨意了。
“父親的大壽是是大事，所以今天有很多人都會來。”維娜站在她身邊說道，“他們兩兄弟都去招呼客人了，我們就當花瓶隨便走走。”
顧念恩站在樓梯上，望向大門外，也是站了許多隆重打扮的人。
今晚來的人何止是很多而已……簡直是多得恐怖。
她甚至在人群中見到英國的一些官員，不止英國，是各國的官員，那些知名的臉，她在電視上偶爾瞄到過。
傅家在歐洲的聲望果然是驚人的，傅老一個生日，居然來這麽多人。
“那些是各國政府的人。”維娜站在樓梯上給她介紹賓客，“那邊……應該是歐洲金融業的一些人，很多人我也不認識。”
顧念恩點頭。
“大嫂，顧小姐，子期。”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傳過來。
顧念恩的臉色僵了僵，轉過頭時便見到一張年輕漂亮沉靜的臉，程雨柔站在不遠處衝她們微笑。
程雨柔一頭特意打理過的長直發，嬌小的骨架，深刻美麗的五官，一身潔白的公主裙，花樣繁複，裙擺設計得層次感分明，帶著西方的宮廷感。
她整個人都像是童話書裏走出來的公主，充滿了靈氣。
顧念恩愣住，她還沒見過程雨柔穿過公主裙，程雨柔之前的穿衣風格都是輕盈略顯利落的感覺。
“程小姐。”維娜禮貌地向她點了點頭。
“大嫂的兩位千金呢？我好久沒見她們了。”程雨柔走過來微笑著問道，站到她們身旁。
大嫂。
她隻是賀銘川的未婚妻而已，就叫大嫂了……
“她們還在德國，本來準備帶她們一起過來的，但她們有點小感冒，就隻能讓她們在德國了。”維娜說道。
“不嚴重吧？”程雨柔擔憂地問道。
“不嚴重，謝謝你的關心。”
維娜說道，轉眸看向顧念恩，“我們去外麵走走吧。”
“好。”
顧念恩沒有異議地頜首，視線仍落在程雨柔身上的公主裙上麵。
“顧小姐，好久不見。”程雨柔與她並肩往下走，“過得好嗎？”
“嗯。”顧念恩的反應很淡，她和程雨柔之間敘不了舊，低眸看向身旁的子期，手緊緊牽著他的。
“顧小姐今天穿得很美。”
程雨柔客套地說道，目光真誠。
大廳裏的交響樂響徹每一個角落，歡快響亮。
“你也是。”顧念恩很想沉默，她找不出多少詞來和程雨柔搭話。
“你認為這套裙子好看嗎？”程雨柔笑了起來，低頭看向自己的公主裙，“我不是很喜歡這種層次感太多的公主裙，可我朋友說我穿這套很漂亮。”
顧念恩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顧念恩的漠然讓程雨柔的笑容有些僵，還沒走出大門，程雨柔又問道，“他呢……他好嗎？”
程雨柔跟她說這麽多，無非是想從她嘴裏問到賀銘川過得怎麽樣。
顧念恩沉默，沒有回答。
程雨柔也沒再問，年輕臉上的笑容變得勉強。
走出大門，古堡外也到處是達官貴族在走動，各種國家的語言此起彼伏，談的無非是世界一級上流社會的生活……
幾個人走到花園裏，陽光下，繁花似錦，花團緊簇，花香四溢，撲鼻而來。
看到這些，程雨柔的笑容又明亮起來，“這裏漂亮很多，是不是移植了很多花過來？”
顧念恩拉著子期在花園間的桌子邊上坐下，桌子鋪上潔白的布，金製器皿中擺放著各種點心。
維娜也在桌邊坐下來，說道，“父親最喜歡這個花園，以前我常常看他一個人坐在這裏。”
傅老？
他也喜歡這個花園？
“子期，送給你。”程雨柔從花園裏摘了一朵花過來，遞到子期的小手裏。
子期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手中的花，最後遞到顧念恩的手裏，稚氣地喊了一聲，“媽媽。”
程雨柔臉上的笑容一時間掛不住。
顧念恩看著程雨柔的臉，也有些尷尬，這花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見狀，維娜出聲緩解尷尬，“今天的鞭炮聲還真響。”
程雨柔收回眼神，跟著笑了笑，“嗯，是挺響的，晚上還會放一整晚的煙花，一定很漂亮。”
“……”
“你們都在這裏？”
傅雲薄厚沉的嗓音傳來。
顧念恩轉過頭去，隻見傅雲薄與賀銘川並肩走過來，傅雲薄穿著一身銀灰的西裝，而賀銘川則是一身黑色的正裝，連領帶都是黑色的，搭配著白襯衫顯得特別嚴肅。
賀銘川短發似乎被打理過，比平時更加英俊，顯得更加年輕，完美深刻的五官，劍眉淩厲，深邃的黑眸，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氣場冷漠而強勢，一邊朝她們走過赤一邊伸手調整著領帶的位置。
僅管他穿得很沒朝氣，但不可否認，他今天英俊得沒有一點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