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借花獻佛
南方的雪再大也不比北方，堆雪人的話，終究還是嫌少，小晴她們不服氣，拿起鏟鍬將院子裏的雪，全部堆在一起，這才安心的開始堆雪人。
顧念恩回過頭，安安靜靜地向樓上走去。
站在房間的窗戶邊，剛好可以將樓下的場景，盡收眼簾。反正也睡不著，她幹脆在窗台邊坐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雪花，一片片飄落。
一束燈光襲來，照射在剛堆好的雪人身上，正忙著堆雪人的幾人，放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外麵。
“先生回來了。”小晴最先反應過來，大聲喊了起來。
吳嬸正坐在客廳，聽到小晴的聲音，不信她的話，先生好好的在燕城，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趕回來！訓斥道，“亂說什麽呢？聲音小點，別打擾太太休息！”
太太本來一個人過節，心裏就不舒服，這丫頭這樣一喊，要是太太讓聽見，就更難受了！
“吳嬸，我沒騙你，先生真回來了，你看車子都到門口了。”
吳嬸隻好看向門外，果然，先生的邁巴赫穩穩地停在院內。
難道先生真的回來了？
先生每次去燕城，都是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才回來，幾年回來真早！
賀銘川坐在車裏，遠遠看見院子裏堆的栩栩如生的雪人，沒想到，他不在別墅，她也能過自娛自樂，過得這麽有趣。虧得他這麽冷的天，急急忙忙地趕回來。
從車裏下來，一陣寒風迎麵而來。
他環顧一圈庭院，竟沒看見她！雪人不是她堆的？
“太太呢？”
“太太已經在樓上休息了。”
已經，休息了？
果然，她的房間沒有一絲亮光。
賀銘川推開房門，適應了一秒，才看清楚房間內的樣子，顧念恩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小臉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白皙。
他走上前，輕輕幫她把被子蓋好，將胳膊放進被子裏。
她熟睡的樣子，和幾年前，如出一轍。
其實他趕不趕回來，對她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吧！
賀銘川站直身體，輕歎一聲轉身。經過窗戶前，無意間瞥了眼窗戶，竟看見窗戶上有一行清晰的字，“風雪夜歸人”，字跡清秀。
他走上前，仔細端詳許久，直到那些用手寫在玻璃上的字跡，逐漸模糊，他才動了動身體。
風雪夜歸人！
是在說他麽？
賀銘川深深看一眼床上的人兒，朝門外走去。
“哢嚓”一聲，房門關上的聲音。阻隔了走廊上的燈光，房內一下子徹底陷入昏暗。
顧念恩在床上慢慢睜開雙眼，眼神清明地看向窗戶，光線太暗，看不是很清楚，幹脆從床上坐起來。
“你果然沒有入睡。”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啊！”顧念恩被嚇了一跳，連忙拍著胸口，“你，你沒有出去？”
回答她的是“哢”的一聲，燈光亮起，房間內的一切全部清晰起來。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睡著？”她明明偽裝的很好，他站在床頭時，並沒有發現什麽。
“窗戶玻璃上的字，一看就是剛寫上去的。”
提到窗戶玻璃上的字，顧念恩眼神閃爍一番，“我隻是無聊，突然想到那句話，胡亂寫的。並沒有什麽意思，你不要多想。”
“恩。”賀銘川頎長的身影投影在床上，眼神在燈光的背影裏忽明忽暗。
顧念恩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各種不自在。見他又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她隻好開口提醒一句，“你，不去休息嗎？跑了一天，應該很累。”
“等你起來。”
“等我？”等她做什麽？
賀銘川彎下腰，緩緩朝她湊過來。
他，他，湊過來想要做什麽？顧念恩忽地緊張地雙手抓緊被子，就在他的鼻子快要碰到她的鼻子時，趕緊閉上了雙眼。
他卻在離她的鼻頭還有一毫米的距離，停了下來，看著她因緊張而緊閉著雙眼的樣子，唇角愉悅地上揚起來。
“起來，恩？”
他不是？
顧念恩的臉刷地紅了個透，一點點睜開雙眼，一張放大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盡在眼前，她下意識讓了讓。
“你，能不能離開一點，我這就起來。”
賀銘川沒有再逗她，挪了挪身體，讓她方便起身。
也不知道這麽晚，拉著她起來做什麽，外麵那麽冷。
“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賀銘川扶著她兩個胳膊，讓她在原地站好，自己卻一溜煙跑了出去。
顧念恩被他限在原地，有些好奇，問身旁的小晴，“先生想要做什麽？”
“太太，您問我，我也不知道！”小晴無奈道，“我們站這等會兒，應該就知道了。”
“那先生回來做過什麽嗎？”
小晴回想了下，“先生回來就問您在哪，然後就去找您了，什麽也沒做。”
顧念恩：“……”
好吧，她安心地等一會兒吧！
大約十多分鍾後，顧念恩的腳都要站麻了，她動了動雙腿，“不行，我得坐下歇一歇。”
剛坐下不到一分鍾，隻見賀銘川從門外走了進來，身上落了薄薄的一層雪花，走到屋內，在暖氣的作用下，慢慢融化。
“出去看看？”
他來到身邊，帶過來一陣寒風，顧念恩不自覺輕輕哆嗦一下，動作不大，不是很引人注意。
“吳嬸，給太太拿件厚的外套來。”她那點輕微的動作，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披上外套，顧念恩便被他拉著走出來，大學還沒有停歇，紛紛落在腳下融化，也有些地麵已經重新鋪了白白一層雪花。
傭人們好奇，也都圍在身後，想看看先生打算給太太什麽樣的驚喜。
賀銘川拉著她，在小晴他們之前堆好的雪人前，停下腳步。
雪人的身子，跟之前並沒有什麽變化，隻是頭上，蓋了一塊粉色的毛巾，讓人看不清它的臉。
“先生，您是想讓太太看這個雪人嗎？”那可是我們幾個，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堆好的！小晴心裏想著，卻不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