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刺探
“怎麽樣,身體好些了麽?”米希爾坐在床邊,目光柔柔的,嗓音也柔柔的。
此時,我卻我心再賞。
艱難地轉動身子,坐了起來,莫非是這次的情況比起上次要好些?嘴上總算是沒有呼吸機礙事了,我卻是不知道我已經躺在這裏多久了。
“好些了。”從我口中說出的聲音,令我感到陌生,已經沙啞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了,我咽了咽口水,卻發現已經沒有口水可咽了,動了動唇,沒有說話。
我的小動作自是沒有瞞過米希爾,隻見他緩緩起身,拿起水壺,倒水,明明一舉一動都顯得優雅至極,行走之間卻毫不拖泥帶水,幹淨利落。
等他將水杯端到我麵前,我不由自主地將身子往前傾了傾,可那杯子在米希爾手中端了好久,也不見送到她手上去。
“小心燙。”又過了些許時候,米希爾拿手背試了試杯身的溫度,又吹了吹,才遞了過來。
我小心翼翼地接過,將那畫著一隻米老鼠的可愛的卡通杯握在手中。
“這杯子,是琴替你選的,孩子的眼光總是那樣可愛獨特。”米希爾看著我手中的杯子,輕笑著說道。
我微微笑著,靜靜聽著,等米希爾的笑意漸止,才道:“你很喜歡小孩子?”
“我認為,每一個小孩子都是頭頂聖潔光環的小天使,他們將童真和純潔帶到人間,將無限歡樂賜予他們的父母。”
這樣的言論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卻是不可置否,是啊,孩子在父母心中都是純潔美好的,就大多數人而言,每一個孩子的降生都是父母千呼萬喚期盼而來的。
“讓你費心了。”我值得是他特意來看望我,另外,謝謝他這一杯水。
“無妨,這幾日,安德裏和瑜也來過好多次,隻是,我們大多時候都碰不到麵,這樣也好,免得你醒了,卻沒有人照料。”
這幾日?我究竟在這呆了多久?
“我這是睡了多久?”
“三天。”米希爾的眼睛裏尚有一絲詫異,顯然他是沒想到我這幾日都是毫無知覺的,竟是連時日都不清楚了。
“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是說……你的身體。”米希爾斟酌許久,堪堪問道。
竟然已經三天了嗎?怪不得總覺得脖子和後背都僵僵的,胳膊腿也不靈活。
“我也不知,興許是勞累過度?嗬嗬。”我笑得很是燦爛,因為,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副身體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上一次,在國內,似乎也隻是含糊其辭。“或許甄曉瑜知道吧。”
“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他們打個電話。”米希爾說完便出了門,隻是神色間尚有不明色彩晃蕩著。
“也好。”也好,我的事情,一直都是甄曉瑜來管的,他來了之後,我會安心許多。
米希爾出門之後,果然按照他所說的那般,給安德裏打了電話,想必兩人應該是在一起的。
而後,他去找了那位傳說中的主治醫生,那人應該是已經不再管醫院的事情,潛心在做他的醫學研究才對,怎麽成為了欣的主治醫生?
而那個人……據他了解,應該是隻在一個領域建樹很高,但願是他多想,若是欣的身體沒有什麽大問題,當然也用不上什麽看家本領來。
許是,他那個弟弟自作主張,請得他來為欣看診也說不定。
米希爾心中的思緒已經閃過萬千。
“史蒂文叔叔,柳欣小姐的病情……”這話已經說的很明了了,可是那被米希爾稱作史蒂文叔叔的男子卻隻是抬眼看了看米希爾,“柳欣?是哪個可憐的東方女人?”
米希爾聞言,眉頭一簇,看來史蒂文叔叔還是有印象的,說明,史蒂文成為了欣的主治醫師一事確有其事,米希爾的心漸漸沉了下來,如他先前所想,這可並不是什麽好兆頭,因為,史蒂文的病人無一例外都是些罕見的疑難雜症。
這下似乎有些麻煩了。
“你是她的什麽人?”史蒂文是個頂著大鼻頭的可愛的M國老頭,鼻翼兩側又些許老年斑,可見,他的年齡並不小,已經年過五十。
“我是……她的朋友。”
“隻是朋友啊。”史蒂文聞言,推了推鬆鬆垮垮掛在大鼻頭上的大邊框眼鏡,“快走,快走,老頭子我忙得很。”顯然這老頭是認識米希爾的。
“史蒂文叔叔,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我朋友的病情。”
“那正是不巧,我已經答應過她的額另一個朋友,要嚴格保密她的病情,即使似對她本人。”
“甄曉瑜?”麵對這個油鹽不進的老頭,米希爾也是毫無辦法。
“原來你們都認識啊,那就快走,別來煩我這個老頭子了。”
被人趕出門外,碰了一鼻子灰,米希爾的心情越加沉重起來。
看來,史蒂文叔叔並不是安德裏找的,而是甄曉瑜請來的,而需要甄曉瑜和史蒂文叔叔聯合起來一起隱瞞病情的……
想來,這病……
“米希爾,欣她是什麽時候醒的?有沒有什麽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大老遠的,安德裏那很有辨識度的男嗓音就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裏。
安德裏的身後,跟著一言不發的甄曉瑜。
但再次看到甄曉瑜的這種神態,米希爾雙眼我微眯,之前,欣在醫院的時候,他一直以為甄曉瑜這是鎮定,現在看來,這是了然。
不得不說,甄曉瑜是個深藏不露的男人,他並不像他表麵上那樣對什麽事情都是豪不在乎的,至少,他對柳欣在乎得緊。
“安德裏,你先去看欣吧,我有一些事要找瑜談一談……”見安德裏麵帶疑惑,米希爾頓了頓又說道:“是關於孩子的課程的問題,就不要讓欣再跟著操心了。”
安德裏很是忍痛的點點頭,臨進門時,還拍了拍甄曉瑜的肩膀,仿佛托付給他什麽重要的人物一般,那眼神都在說:小弟,大哥先去了,這裏就交給你了,好好表現,別叫大哥失望。
搞得剩下的兩個男人,同時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