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被救
大驚之下,我更加害怕,扯著嗓子,使勁呼救,還記得這俱樂部是劉超的,想來若是他能趕來,應該能夠救下自己。
“放開我,我不是那種人。”我猜想,這男人大概以為我是這裏提供特殊服務的那種女人,這才這般肆無忌憚。
我試圖解釋,希望這些人中有人能夠救下自己。
“嗬嗬,不是那種女人,那你又是哪種女人?我管你是哪種女人,這世上就沒有老子不能碰的女人。”那男人更加惡意地調笑著,大手在我身上不住的遊走,掐著我的腰肢一用力。
這變態,醉鬼,總之不是個好男人。
房間裏,其他的男人顯然對著場麵見怪不怪了,哪會因為女人這一兩句話而打擾了杜少的雅興?
我反抗的越是激烈,那男人越是興奮,而其他人便像看熱鬧似的圍在一旁,喝著價值不菲的酒,吹著口哨,更有甚者在一旁出主意,教給杜少一會玩什麽花樣。
男人的手已經伸進自己的衣襟,正按在自己的胸衣上,絕望已經不能形容我此時的心情,我的整個身子都因害怕而劇烈顫抖著,不知所措,看來今天沒有人能救自己了。
怕是劉超他們隻當自己出來放風,哪裏會想到自己已經身陷險境呢?
祈求這些人渣放過自己,怕是不可能的額,當下我恨不能立即昏死過去,也不願麵對伏在自己身上的陌生男人。
那男人的另一隻手已經挪到自己的牛仔褲,正準備拉下拉鏈,我一急,一晃手,摸到了桌上的煙灰缸,一咬牙,一狠心,使勁往男人頭上砸去。
男人被自己這一砸,猛地一個後退,摔了個趔趄,頭上流下一股鮮血來,煙灰缸也隨之摔落在地,一個脆響在我耳邊響起,房間內的其他人也是一愣。
“哈哈,杜少,你不行啊,連個女人都製不住。”
一屋子的笑聲似乎都跑進了自己的耳朵裏,炸得我腦子裏嗡嗡作響。
我咬著牙坐起身來,蜷著腿,往後縮了縮,本來想往門外跑,可是那男人摔倒的方向正是門口。
那男人似乎也沒想到自己警備一個女人給大了,屈辱瞬間彌漫而來,何況,這還有這麽多狐朋狗友看著呢,叫他在圈子裏還怎麽立足?男人,在心裏已經琢磨著,定要好好收拾這不識抬舉的女人了。
“媽的,今天老子不弄死你。”男人甩了甩衣服,準備卷土重來。
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踝,將我拖回了我沙發邊緣,我使勁瞪著腿,有一腳,險些蹬在男人臉上,男人更怒,急著找回麵子,似乎也不打算再逗弄了,直接提了褲子,真槍上陣,先把人辦了再說。
看著這架勢,我似乎明白了什麽,看來是自己的一係列行為把男人惹惱了。
那人按住我,竟是想要強行褪下我的外褲,我驚叫著,不顧一切,幻想著有人從天而降,將我從噩夢中解救。
“秦浩天,救我。”危急時刻,下意識地,我喊出了秦浩天的名字,隻感覺空氣突然一靜,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坐在角落裏,一直悶頭喝酒的男人。
男人聽到這名字也是一愣,仔細回味著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這才起身看了一眼這個本來不打算管她死活的女人。
“嫂子?”這聲音極小極小,其他人根本就沒聽見。
秦振興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推開了凶神惡煞的杜少,將我扶起來,又拿了件外套披在我身上,才對屋子裏的其他人說道:“主人我帶走了,你們繼續,我先失陪了。”
秦振興要走,自是沒人敢阻攔,隻是,先前被柳欣打的那男人恨恨地盯著秦振興的背影看,眼神裏滿是陰毒。
聽著這似曾相識的聲音,我睜開眼睛,見正抱著我出門的竟是秦振興。
像是從天而降,將我救下的人,不是秦浩天,而是秦振興。
我一驚,掙紮著,想要下來,現在還不是和他見麵的時候,他的弟弟也會一樣。
“別動,難道你想留在這裏?”秦振興輕聲說道。
留在這?鬼才想露在這裏,我頓時安分了下來,隻能先離開這再說了。
出了包間,秦振興放下我,卻還是伸手扶著我。“還能走嗎?”
“能。”確實能走,就是腿軟的厲害,得緩一緩。
秦振興陪我在樓道裏吹著冷風,良久,才問道:“好了嗎?好了就跟我走。”
幾年不見,秦振興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因為鄭蝶哭因為鄭蝶笑的單純大男孩了,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了,也變得更加冷血了。
我不由感慨,想到,剛剛那樣的場景,秦振興竟然也在房間裏,卻是沒有組織那男人的獸行,雖然也沒有成為幫凶,但他的冷眼旁觀就是對那男人囂張氣焰的助長。
若是今天……遭遇這件事的不是自己,而是別的女孩子,若是自己今天沒有在情急之下喊出秦浩天的名字,後果會是怎樣?
我渾身一顫,那絕對不是一個女人能夠承受的結果。
“去哪?”我平複了一會心情,如一個木頭人般被秦振興塞進了車裏,才出聲問道。
“我家。”秦振興冷冷吐出兩字來。
“我不……”不要去秦振興那裏,我知道那曾經是秦浩天的房子。
“我搬家了。”似是知道我擔心的是什麽問題,秦振興道出一句話來。
“哦。”
我不再糾結,搬家了好啊,搬家了好啊,我靠在椅背上,愣愣地想著,突然有些好奇,自己不再的這幾年中,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麽呢?
“你哥他還好嗎?”
猶豫良久,我沙啞著嗓子問出口。
“好的很。”秦振興突出三字來,仍是冷冷硬硬的。
我看著他的側臉,想起剛剛在包房裏,秦振興脫口而出的“嫂子”二字,思緒再次拉遠,自從發生了鄭蝶那件事後,這個會和自己嬉皮笑臉開著玩笑的大男孩就再也沒有叫過自己“嫂子”了。
可是想到剛剛他的答案,我的心裏一痛,我猶自生死不明,他卻是“好得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