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ride die

  我問秦浩天:“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有多少？”


  秦浩天看著我的眼睛很嚴肅地說:“我們這邊，應該就咱們兩個人，但是，很快，秦家還有鄭家的人，都會知道。”


  我點了點頭，說:“看他們自己怎麽解決吧。”說著看他們自己解決，但是我已經不能坐視不管了。


  下班了之後我決定要去一趟甄曉瑜那邊，和鄭蝶還有梧都不怎麽熟悉，最熟悉的就是甄曉瑜，撇開別的不談，因為她在這場四角戀中，所以我才會這麽上心。


  梧這個時候還呆在鄭蝶的家裏，兩個人躺在天藍色的棉被下麵。梧劃過著鄭蝶的眉毛，長睫毛，還有嘴唇，小心翼翼地捧著，如掌上明珠。梧說:“對不起。”


  鄭蝶笑的很高興，她笑著撫摸著梧的臉說:“別道歉了，都過去了。現在你和我在一起，我們有很多事情會一起麵對。”


  兩個人經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再也經不起一點折騰，彼此都疼了，身心上，不管哪裏都很疲憊，為什麽相愛的人在一起就那麽那麽的難呢。


  梧聽了鄭蝶的話，表情看上去不像是認真聽的樣子，隻是很專注地說出自己心裏麵想說的話:“我愛你。”


  半年來都恥於開口的這三個字，梧終於說了，並且從昨天到今天一共說了三次。沒有比這更令人高興的事兒了。


  鄭蝶笑著親了親梧的眼角，說:“我知道了。知道你愛我。”頓了頓之後說:“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在說什麽啊？”


  梧湊過去親了親鄭蝶的眉毛，鄭蝶的身上有梧想要的氣味，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意識到，這個氣味有多麽地讓人安心，也讓她真正明白了自己愛的人是誰。梧說:“聽到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麽我都會和你一起麵對。你和秦振興的事情，我和甄曉瑜的事情，我們就讓它翻篇吧，讓我們有一個新的開始。”


  鄭蝶摟住梧的腰，溫暖的讓人沉淪，她笑著說:“以後，我們一定要好好的。”


  梧抿了抿嘴唇，眼睛裏閃爍的是如獲至寶的光芒，鄭蝶就是她最大的寶貝，毫無疑問，不用遲疑。她與鄭蝶深深地吻著。


  已經快接近下午了。梧起來穿上了衣服，鄭蝶還賴在床上一副耍賴的樣子。梧說:“快起來了，很遲了喂。”


  鄭蝶的表情俏皮又可愛，讓梧的眼裏心裏除了她再看不見別的東西。


  鄭蝶噘著嘴說:“不，我要你幫我穿衣服。”


  梧很無奈地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走過去幫鄭蝶穿著衣服。兩個人膩歪了一會。梧說:“秦家還有你們家的人，應該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了吧？你怕嗎？”


  鄭蝶的表情裏有些擔憂，但是看到梧堅定的眼神，又轉而肯定地搖了搖頭:“我不怕。”


  梧笑著說:“你有我呢，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們會很好。”


  鄭蝶的眼睛裏閃爍著這兩個月來唯一如此閃耀的光芒，她說:“我愛你。”


  梧回答:“我也愛你。”


  如果《method》裏麵的演員能夠在說“我愛你，你是愛我的，對吧？”那個大叔肯定地回答:“是的。”沒有任何猶豫的話，他們兩個的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呢？

  兩個人都起來了之後，梧要悄悄地乘坐電梯下樓出去，然後離開。在離開之前，梧又給了鄭蝶一個熱吻，她說:“如果我是狗，你就做我的bitch，我們一起ridedie，麵對一切。”


  鄭蝶抱著她，點了點頭。最後出門的時候，梧又重複了一遍:“一切有我，別怕。”


  鄭蝶目送著承載了梧的電梯下去，電梯上麵的數字從十五層一直下降。鄭蝶的腦子裏隻有梧說的一句話:一切有我。別怕。這讓她感到很安心。


  就在鄭蝶站在十五樓的落地窗前，看著底下變得螞蟻一般渺小的梧離開的時候，手機的電話鈴聲響了。是《自殺小隊》的主題曲。電話號碼上麵的聯係人顯示的是“父親”，鄭蝶深吸了一口氣，接了電話，“喂？”。


  下班了之後，我得到秦浩天的同意，坐了小馬的車去了吳山街27號，甄曉瑜的畫室。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因為據我所知，兩家的人已經知道鄭蝶和秦振興分手的事，秦浩天回家去和振興商量了。


  畫室的燈隻有三樓還是亮著的，一樓的門鎖著。我不得不打了個電話給她。“曉瑜，下來開個門。”


  甄曉瑜在接到電話以後，拖著疲憊又倦怠的身體下樓了，她開了門。我被眼前的她震驚了，之前一貫時尚熱情的她，此時蓬頭垢麵，臉色不是很好，頭發亂糟糟的，穿著棉拖鞋，還有睡衣睡褲，外麵套了一件厚的外套。


  她說:“不好意思啊，今天一直待在床上，沒有起來。”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走進去了之後，我們一塊去了三樓，一路上的都沒有燈，看得出來甄曉瑜應該受了很大的挫折。


  我坐在了三樓客廳的沙發上，說:“我知道一點事兒了，但是具體的，還不清楚。”


  甄曉瑜咽了咽口水，無精打采地說:“我待會再和你說，我先洗漱一下，換件衣服。”


  我點了點頭，說:“好。”


  甄曉瑜去了臥室裏麵的浴室，我聽得到洗臉刷牙的聲音。接著她又換了一套衣服，出來的時候看上去精神了很多，但是仍然掩飾不了那種疲憊的倦怠的神情。


  她給我倒了一杯水。桌子上麵的水果都很幹淨，應該還是之前梧在的時候給她洗的。


  她坐下來之後，說:“我之前有發過你微信，說我和梧之間發生了點事，對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


  她接著說:“鄭蝶在和梧在一起糾纏的這半年之間，她後麵的兩個月，同時和你丈夫的弟弟在一塊。就憑這一點，我對鄭蝶就已經沒有什麽好感了。當然還有梧，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和別的女生有各種**的事情，我不想太知道這兩個人相愛相殺的故事是怎麽狗血。總之，最後，梧離開了我這，去了鄭蝶那裏。兩個人應該是和好了。”


  我點了點，喝了一口剛剛甄曉瑜給我倒的水，不知怎麽的，這水喝上去總有一股苦澀的味道。我說:“昨天半夜的時候鄭蝶打了電話給秦振興說的分手。”


  甄曉瑜的狀態很不對勁，她說:“真的，我徹底放棄梧了。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我再告訴她，以後，不用來我的畫室了。”


  放棄一個自己很喜歡的人是什麽感覺呢？尤其是兩個人親密相處過，還發生過一些事。甄曉瑜對於梧的依賴，已經很大程度的改變了她自己的生活習慣。


  我歎了一口氣:“你是對的。放棄吧，沒必要再繼續了。半年多的感情，雖然不久，但你們僅僅認識一個多月，是抵不過的。”


  甄曉瑜搖了搖頭，表示很失望，黃褐色的瞳仁裏麵都是難過。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隻能說:“會有更好的。”


  甄曉瑜說了一句，我永遠也忘不了，並且很對，對到讓後來的我也深受其害的話，她說:“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