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塞納河

  試完婚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該吃飯了。”他柔聲道，“想吃什麽？” “嗯，想去塞納河看看。還是大學時候去的，很久沒去了。” “好，那我們就去塞納河。我打電話叫專車來接。” “不用的，我們騎車去，這裏離塞納河也不遠，以前和朋友一起騎車去塞納河，沒想到再來是和你一起。” 我找到一處租車的地方，租了兩輛，這自行車很有意思，有種特別複古的味道。 我騎在他的身旁，就他那麽高冷的模樣，騎自行車也是蠻帥的。不免多看幾眼，他看到我瞟他的目光，我立刻正視前方。 “這天，夕陽真美，晚霞滿天。”我裝作感歎道。 憑著自己印象，穿街過巷，到塞納河 把車車停在樹旁。沿著塞納河岸，我閉起眼睛，張開雙臂感受風從衣間穿過的窸窣聲…… 塞納河的名字起源於一名叫塞納的女神，當年高盧人沿著這條河找到河的源頭。發現是從一名叫塞納的女神雕塑身後流出來的，便以此命名名叫塞納河。 相傳，塞納河上有36座橋。左岸是整個歐洲文化的濫觴。當年海明威在左岸的咖啡館，寫下了《流動的盛宴》，薩特發現存在主義，薩岡下《你好，憂愁》。文化與河緊緊相連。這緩緩流淌的河水這座城。 九月金秋，河兩岸梧桐葉變得青黃，飄落在長長的兩岸上，走上去有咯吱咯吱清脆的聲響。新橋岸有書攤，有背著畫板為遊客畫頭像的人，還有演奏音樂的，跳舞的人，巴黎將世界各地的文化匯聚一起，在這座城市展示他們的魅力。這也是我的第二故鄉。 我注意到畫畫的高瘦的女子，九月不是旅遊的盛季，所以女子做錢的人寥寥無幾打電話是三粱河兩岸的風景和人。我上前和女子交談起來。 ”您畫的真好！” “您客氣了您會說法語？”女子驚奇地說。 “嗯，我以前在這兒讀書，這裏巴黎國立美術學院特別有名，我曾經去觀摩過。我覺得您和那兒的教授畫的一樣好看。” “您過獎了，我怎麽能和那兒的教授比” “我真佩服您，因為我沒有堅持學畫畫。曾經也非常熱愛畫畫，願意將一生交付於它。但是最終放棄了，因為一些事情。真羨慕您，可以幫我畫一張我的素描頭像嗎？” 秦昊天聽後，用法語道:“把我們兩個都畫下來吧。我們即將結婚” 女子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們倆，“哇，你們真幸福。” 秦昊天攬著我，側麵親吻著我的額頭。 他低語，“保持一會兒，讓這位女畫家把畫下來，作為紀念。”溫暖的氣流吹過我的額頭。 夕陽的金輝，撒在側臉上，海上的風吹過，柔柔的，如輕紗，撫弄著臉頰，長發隨風飄起。 我突然想起來海子的詩：風吹起了你的頭發，像一張小網，撒落在我的麵前，我一輩子也不想掙脫。 我自言自語，用法語念了出來，秦昊天看著我，目光濃得化不開，像是很久很久的曾經，我們相愛過…… “夕陽真美。”他看著我喃喃細語 遠處的民謠，響起，輕柔，伴著晚風，時光凝結在這一刻，讓我總有一種窮盡一生，終於找到他的感覺。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好奇怪。 “這是你們的畫像，”巴黎女子說道“小姐你的眼睛真美” “你也很美，非常有氣質。”我向她笑著。 “別忘了你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