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好了,都刪了。”
她擺弄手機的時候喬冠陽點了顆煙,吞雲吐霧的看著她。
“這麽快?”他不信。
南楓深歎一口氣,拿起手機屏幕朝向他“還有幾個根本沒加。”
其實隻是做做樣子給他看,他哪兒知道她加沒加,加了幾個?
他一把奪過她的手機,在裏麵點了幾下,後突然停下,若有所思的盯著屏幕。
“還我手機,搶人手機的毛病改改吧。”
南楓朝他麵前攤開手掌。
他把煙熄滅,“我之前的手機號,你沒刪?”
其實不是沒刪,過了這麽久,她手機都換了好幾個,手機號碼也換了。
隻是每次換了手機都會把他號碼重新存上而已。
她麵不改色,“忘了刪。”
他依舊不依不饒,“那我之前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不接?”
南楓試圖跳過這個話題,“這是兩碼事,把手機還我。”
雙方對峙不下,喬冠陽還是把手機還給了她,並把中控鎖打開。
她毫無留戀,拿起包就下了車。
喬冠陽從車裏看著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手掌握緊方向盤。
半晌他點點頭,“知道回來就行。”
啟動車子,照亮他前進的路。
南楓回家給謝瑜回了短信,去洗了澡。
今天一天特別累,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手機傳來“叮”地一聲,是個陌生號碼的信息。
【南小姐,我是今天接你去婚禮的孟慶。】
她沒有回的意思,返回後無意中看到前幾天收到的了一條喬冠陽發來的【睡了嗎】這條短信。
她思考著,喬冠陽剛才拿她手機重新輸入了他的號碼,所以前幾天她以為發錯的信息實際是他發的?鬧哪出?
今天他一係列的做法讓她摸不著頭腦,隻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不管他打扮的再怎麽衣冠楚楚,他還是那個痞子喬冠陽,這是骨子裏天生帶的,怎麽都掩飾不了改不掉。
即使再怎麽難忘也需要時間來撫平了,之前的事情總歸是條結痂的傷疤。
不去觸碰到還好,一旦想起那道疤的存在,就無時無刻不提醒她,不應該開始的開始,就應該不開始。
如果已經開始了,就悄然無聲的讓它結束。
其實不過都是掩耳盜鈴的想法而已。
這次回國的原因是謝瑜婚禮,本來是想把之前的假一起休了,現在卻出乎她的意料,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
她有點想逃了。
林卉秋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愛好,養魚。
這會兒她正拿著魚食投喂,魚缸裏的魚五彩斑斕,遊得很帶勁。
她邊投喂邊笑著對魚說話,說著“你看你胖了”“你別搶”之類的話,這樣的她到顯得孩子氣了不少。
她比南昌國小幾歲,這次回來南楓發現她明顯比以前老了許多,聽沈媽說過一嘴,自從那個孩子沒了以後她就性情大變了。
南楓心裏內疚,瞬時柔軟。
她踱步到林卉秋身旁,從她手中拿了些魚食喂了進去。
林卉秋“小楓,你下來了。”
“嗯,”南楓繼續喂著魚食,“這些魚你養的不錯啊,個個都胖的鼓著肚皮。”
林卉秋笑著說“開始的時候不好養,我也沒經驗,後來也是給人打聽聽人受教才懂些皮毛。”
林卉秋把南楓手裏的魚食歸到一起放進袋子裏,拉著南楓坐下。
給她遞了個濕紙巾。
南楓接過仔仔細細擦手指。
林卉秋眼含笑容,問南楓,“小楓阿,謝瑜都結婚了,你們這麽大年紀的同學啊也都差不多有找落了,你有沒有什麽想法阿?”
南楓把擦完手的濕紙巾扔掉,抬眼看林卉秋,“目前還沒什麽想法,工作也比較忙。”
“那,程家沒催你嗎?”林卉秋接著問。
南楓想林卉秋既然這麽問,那應該不知道當初跟程以安是“假訂婚”,度過那段特殊時期就找機會解除的。
“沒有。”她隻簡單回複。
“不應該啊……”林卉秋自言自語,因為聲音太低,南楓沒聽心裏,隻認為她是老人思想,催婚。
謝瑜這兩天新婚,事情比較多。
緊趕慢趕終於得了天空閑,說南楓在她大婚那天出了不少力,要請南楓吃飯。
南楓婉拒,說哪兒那麽多事兒。
最後把周明禮搬出來,說這是這些年來頭一次這種身份吃飯,值得紀念,擰不過她。
餐廳外,謝瑜拽著南楓胳膊死死的,生怕一個不留神她再給飛了。
南楓感到哭笑不得。
“我都答應你來了,幹嘛還跟拉我上刑場似的,怕我跑啦。”
“保險起見。”謝瑜一臉正經,順利把南楓“請”到包廂。
周明禮停好車子,經過停車處又返回身子,若有所思的樣子,笑笑走出了停車場。
謝瑜周明禮一對新婚小夫妻,膩歪的不行,南楓飯沒吃幾口,狗糧到是喂得飽飽的。
就在謝瑜纏著周明禮非要喂她才肯吃的時候,南楓起身毅然決然決定上個洗手間冷靜一下。
洗手間的洗手池是男女通用的,碩大的一麵鏡子擦的明亮。
她洗完手察覺身後有人,側身讓了讓身旁的另一個水池。
鏡中的身影沒動作,她抬眼望去。
男人低笑著,正雙手插兜倚著牆壁看著鏡中的她。
她愣了一瞬,想起那天他的不正常,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他打招呼,“這麽巧,你也在這兒吃飯?”
南楓心裏暗想,這麽大的餐廳,洗手間的洗手池這麽小家子氣設在一起,設計的真不合理。
喬冠陽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她這次穿的是一身連體的黑色抹胸套裝,她的肩寬很窄,膚質白皙,鎖骨分明,凹凸有致。天然黑色長發如瀑垂下至腰身,細腰不盈一握,妝容精致不濃,整個人高雅氣質突出。
喬冠陽暗歎,這幾年,她成熟了不少,勾的他想立即就地辦了她。
晦澀褪去,現在看他卻滿是疏遠算計。
想到這兒,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明情緒,暗下眼神。
“是挺巧的。”他淡然回答。
南楓看不通透此時站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前一秒還用一副輕佻的眼神看著她,現在又這麽冷漠淡然。
那樣更好,她不想跟他多費口舌。
“我先過去了。”她轉身想走。
他沒攔她。
她逃也似的走過拐彎處,回頭看沒人跟上來,撫著胸口順氣。
剛把頭轉回來,突然天旋地轉,腰被人攬住,整個人被挾帶進了一個包廂。
門關上後落了鎖,她沒反應之際就被人強行摁在門上,背部緊緊貼著包廂門,腰部跟門的距離隔著一隻手。
包廂關著燈,她緩過來想看清是誰,突然她很佩服對麵這人的洞察力和視覺,竟然精準無誤的吻上她的唇,肆意霸道,不給她留換氣的機會。
逼近的煙草味混著淡淡的獨屬於他的香氣。
她剛開始還奮力反抗,後來反抗無果隻能隨他去了,惱怒之餘竟還有一絲慶喜,這人是他。
直到南楓感到無力,隨即癱軟在他身上時,他才肯放過她。
埋在她頸窩處,貪婪地吮吸,邪惡的念頭油然而生,對著南楓脖子吮吸,看見落下紫紅色印跡才肯罷休。
南楓從剛才被吻得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連捶他胸口,發泄著,“你是不是有病,你怎麽這麽陰魂不散!你讓我和別人怎麽解釋!”
喬冠陽攬著她,讓她靠在他的胸口處,感受她前所未有的柔軟和嬌羞。
“我有病,我陰魂不散。和別人解釋什麽,你身上有我留下的印天經地義,誰敢亂蹦字我玩死他。”
他麵上沉溺在溫柔鄉,說出的話不倫不類,鏗鏘有力,令人心怵。
南楓不理他的胡言亂語,試圖掙脫他。
喬冠陽察覺南楓的動作,勾著她的手用勁才發現,一使勁她的腰感覺就要被他掐斷了。
不禁感歎出聲,“腰真特麽細。”
她耳邊聽著他說的汙穢話,好看的眉毛皺在一起,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他一手控製著南楓的雙臂,一手大掌離開她的腰身,四處尋找可以伸進手的便利之地。
他大手在她腰身四周遊離,惹得她呼吸開始不勻,極速快喘。
還想說什麽,嘴被他堵的嚴嚴實實。
他就像惡魔,引領她共同沒入深淵。
神誌不清間,那隻手已經從腰間的橫向拉鏈處伸入,覆上那片柔軟。
南楓被突如其來的觸感驚醒,狠咬了一口他的舌頭。
他唇離開一點,保持隨時能碰到她的距離,手卻依舊沒有動。
“你變態!下流!”南楓說出的話,嗓音已經微啞。
本來被她狠咬那麽一下心裏特別不爽,但一看到她在他手下這幅張牙舞爪卻無可奈何的委屈樣,又連連引人憐惜。
“還有更變態的,你想不想看?”
她滿眼的倔強不服氣,他卻想起一件事,在她耳邊輕咬,“我之前特別好奇一件事。”
她斷然是不會回應他的,他自言自語,很真誠的發自肺腑“不恥下問”,他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穿的那件背帶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上洗手間得多麻煩。”
南楓胸口堵著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差點當場去世。
見她不語,他恍然大悟,“是不是跟你這件衣服一樣,有隱藏的拉鎖?”
“你閉嘴,我不想跟你說話。”
“我想跟你說,說不完的話,怎麽辦?”
“那你就憋著吧,我不想聽。”南楓趁他鬆懈掙脫手臂,還是低估了他,怎麽抽都抽不出身。
他一副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模樣,窗簾打過的昏暗的光亮添了些靜謐的色彩,引人遐想。
“小楓葉,”他骨骼分明的手幫她整理因為動作有些碎散的額前發,語氣癡纏迷離,“我們不急,我時間多的很,我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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