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奴婢有了身孕!
落夏並不氣餒:“不如臣妾揉一下吧,”
她走過來:“臣妾以前學過醫術,想必可以幫到皇上。”
花千淚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誰允許自稱臣妾了,你不過是一個婢女,有什麽資格!”
落夏一怔,眼中的淚水便不由自主的落下來,“皇上,臣妾……奴婢有了身孕。”
“朕知道,”
花千淚正為此事心煩,當初落夏穿著蘇子畫平日的衣服,自己又喝醉了,不然怎麽會有這個孩子!
一想到這件事,花千淚都覺得是自己的恥辱。
“皇上,奴婢……”
“你先出去吧,朕很累。”
“可是皇上……”落夏遲疑了一下,張張嘴想要說話。
“朕很累,你沒聽懂嗎?”花千淚恨恨的攥了攥手,怒視著落夏,這是他給的落夏唯一的一個正眼。
落夏委屈的垂下頭,慢慢的退了出去。
花千淚煩悶叫了張敘之來,親自去看了看那些被高雄策反的大臣,這些大臣本來造反的心思不重,但是在見到崇政慕白的時候便相信了高雄,狠了狠心,做了反賊,答應跟北冥國裏應外合,控製花千淚。
隻是花千淚棋高一著,早就想到崇政夜華的心思,讓張敘之送信回國,他也是立刻從北冥國回來,還帶回了“和平盟約”,讓不丹國的百姓交口稱讚,粉碎了崇政夜華的計劃。
若不是崇政夜華還有後招的將你花千淚給北冥國皇子下毒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花千淚也不會拿出解藥。
不丹國的人雖然議論花千淚的居心,甚至對盟約產生了懷疑,但是在知道舜兒的病好之後,很快就稱讚花千淚是一代明君了。
蘇子畫收到了何歡的信鴿之後匆忙離開鹽城,在城門口居然遇到了冷元拓,而他則是給蘇子畫帶來了舜兒病愈的事情,蘇子畫放下心,便沒有心思回宮了。
隨著冷元拓回到了客棧,蘇子畫倒是沒有什麽尷尬,自從那次冷元拓送崇政夜華回國之後,他們一直沒有見過麵,雖然偶爾有書信往來,也不過是一些官麵上的客套話。
“你。”
“你。”
兩個人異口同聲,同時看著對方。
冷元拓先是一笑,“你先說。”
蘇子畫也同時喊出,“你先說。”
兩個接著又是相視一笑,蘇子畫的心情也頓時好了起來,“你是來出使不丹國的?”
畢竟不丹國的國王花千淚頻繁的出使北冥國,讓夏商忌諱也是應該的,現在夏商來出使不丹國,這才符合規律。
冷元拓搖搖頭,那次花千淚派人偽裝成夏商的人攻打北冥,他的心裏就憋著一股火,但是夏商國的皇帝似乎跟花千淚達成了什麽協議,這件事情最後竟然不了了之,冷元拓一直想不明白,直到最近,夏商國的皇帝突然將他叫過去,說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不是來出使的?”蘇子畫皺了皺眉頭,心想不會是來打探消息,準備攻打的吧。
不過這個猜想很快便被蘇子畫否決了,這個時候來攻打不丹國,除非夏商國是瘋了。
冷元拓笑了笑,“畫兒,就算是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
對於冷元拓,蘇子畫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說恨吧,恨不起來,說不恨吧,看見他的時候總有點別扭,“你不說,怎麽就知道我不相信呢。”
冷元拓眼睛一亮,“這麽說來,你還是願意相信我。”冷元拓一時激動,竟然使勁的抓住了蘇子畫的手。
“當然了。”蘇子畫違心的說道。
冷元拓立刻笑的自然了許多,“畫兒,你知道嗎,在咱們夏商國,還有一筆很大的寶藏。”
“哦?”蘇子畫忍不住在心中腹誹,真是搞笑,怎麽跟21世紀的電影情節差不多呢,蘇子畫無奈的一笑,真是每到一國,便有寶藏啊。
冷元拓立馬泄了氣,“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
蘇子畫忙收起自己不屑的表情,“是有些匪夷所思。”她盡量讓自己不笑出來。
冷元拓點點頭,“其實我也不相信,隻是父皇說道,得寶藏者的天下,必須讓我找到。”
“具體位置在哪裏?”蘇子畫倒是有幾分相信了,畢竟人家夏商國物產豐富嗎。
冷元拓接著說道,“本來父皇以為在夏商國,便一直潛心尋找,可是前不久,父皇得到了消息,這批寶藏,是在青翠山之上。”
“什麽?”蘇子畫驚訝的差點跳起來,“青翠山?”拜托,她在青翠山呆了四年,青翠山的每個角落她都很熟悉,那裏山頂的土壤有毒,半山腰滿是荊棘,隻有山腳的部分還能采藥,那樣的地方,還能埋藏寶藏?
冷元拓對蘇子畫的驚訝並不在乎,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青翠山嗎,畫兒你應該是比較熟的,哪裏比較適合埋藏寶物,想必你應該清楚。”
蘇子畫一怔,這才明白冷元拓為何又跟她“偶遇”了。
蘇子畫勉強的讓自己笑出來,盡量不讓冷元拓看出自己的神傷,“好啊,我可以幫你尋找寶藏。”
冷元拓搖搖頭,“畫兒,你誤會了,我根本不想要這些寶藏。”
“啊?”蘇子畫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可是寶藏,你得到了那些寶藏,可就是夏商真正的國君了。”蘇子畫感覺自己都要跪了,不要寶藏來這裏幹嘛,難不成來遊山玩水,順便看看美女嗎?
冷元拓的無奈的搖搖頭,“我是想找到那批寶藏,然後毀掉!”
白花花的銀子啊,這人沒病吧,蘇子畫怔然的看著冷元拓,“真的?”
“當然是真的,”冷元拓嗬嗬一笑,“好了,咱們休息休息就出發吧。”
蘇子畫直到目送冷元拓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才回過神來,這是什麽邏輯,這個人是皇子,是將來的夏商的國君,竟然對寶藏沒有絲毫的心思,難不成夏商真的富的不可一世了?
“皇後娘娘。”蘇子畫還沉浸自己的震驚之中,有個黑衣人便落在了蘇子畫的房內。
蘇子畫被嚇了一跳,緩了兩口氣才問到,“怎麽了?”
黑衣人遲疑了一下,“將軍說,想現在見皇後您。”
“好啊,正好我沒事。”蘇子畫已經不用“本宮”這個稱呼了,在她的心裏,已經跟北冥國狠狠的化開了界限。
半個時辰之後,蘇子畫換了一身衣服,找了一個僻靜的茶寮,等著崇政慕白。
“參見皇後娘娘,”崇政慕白進了茶寮,小心的看了看蘇子畫表情,見蘇子畫一副冷然的樣子,心中更加的忐忑跟糾結,平心而論,對於蘇子畫他一直沒有壞印象,而且蘇子畫一直給他留著後路,還對蘇小小照顧有加,於情於理他對蘇子畫也就隻有感激之情,但是君命難為,他實在是?……
蘇子畫點點頭,算是受了崇政慕白的這一禮,“說吧,還想怎麽騙我。”
想都不用想的,崇政慕白若不是早就知道了崇政夜華的事情,怎麽可能這麽痛快的歸隱青翠山。
崇政慕白尷尬的一笑,“皇上想見您,已經帶著北冥王在路上了。”
“好,我知道了,”蘇子畫白了他一眼,“還有事嗎?”
崇政慕白一愣,“皇後,臣……”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也沒怪你,現在我不會管你的事情,好好的跟著你的好皇帝,”蘇子畫滿腔的怨氣,實在是忍不住了。
崇政慕白隻能幹笑兩聲,“皇後您息怒,臣隻是勸皇後保重身體。”
“謝謝,”蘇子畫端起茶杯,將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不過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告辭了。”
崇政慕白想要攔著她,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默默的看著蘇子畫,讓自己的心腹暗中保護蘇子畫的安全。
落夏見花千淚總是熬夜,心中擔憂,便帶了燕窩來,給花千淚補補身子,“皇上,這是上好的燕窩,您嚐嚐嗎?”
落夏興匆匆的邁進了殿內,可大殿之內空無一人,花千淚早就不知去向了。
落夏怔怔的站在大殿之內,這是花千淚經常批改奏折的地方,她剛才去了花千淚的寢宮,花千淚的內侍說皇上在這裏,她興匆匆的跑來,想不到晚了一步。
或者不是晚了,他本來就不想見她吧。
落夏的眼淚很快便落了下來,她不由得想到自己跟花千淚的那一夜,花千淚不停的叫著畫兒的名字,正如當初崇政夜華醉酒的時候一樣,她這一生就愛了兩個男人,可笑的是,這連個男人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來人。”落夏將手裏的燕窩摔在了地上,“給我備馬。”
“姑娘,您不能出宮。”有人在馬廄之前拉住了落夏,因為落夏沒有名分,也沒有扮作婦人,別人還是隻能跟以前一樣稱呼落夏為“姑娘。”
落夏聽到這個稱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抽出劍來便給了那人一劍,“我肚子裏懷著皇上的骨肉,誰若是攔著我,今日我就死在這裏。”說著,落夏果然將劍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她也用最快的速度上了馬,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禦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