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偷官印!
“得了!”舜兒本鄙視的看了看他,“我看你是被人戰了三百回合吧。”
“臭小子,你再說一遍!”
玉手氣的跺腳,剛想大人,舜兒突然往前跑了幾步,“師父,你看,這就是官印。”
舜兒將尚書的官印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又放在嘴裏咬了咬,“師父,是真的。”
他眸光狡黠,順手便將官印放在自己的懷裏,笑嘻嘻的:“這個東西比較重要,還是我拿著,免得你不知道送給哪個姑娘家了。”
“臭小子,你別跑。”
玉手氣的立馬追過來,舜兒頭一低,躲過了玉手的拳頭,然後身子一跳,蹦出了地下室。
玉手神偷果然是名不虛傳,隻是一晚上的功夫,不但將四大尚書的家中藏錢的地方查的清清楚楚,還準確無誤的將官印帶了回來交給蘇子畫,而且蘇子畫還意外的收到了一件貴重的禮物。
當晚,蘇子畫便將天水碧裁剪了,給自己換了一身新衣。
當然了,玉手可不是白白的辛苦的,蘇子畫將他們帶回來的金子拿出來,非常大方的給玉手了幾百兩,讓他盡管去煙花巷逍遙快活,不過前提是,必須將這四個官印“不小心”扔在了煙花巷之中。
皇上駕崩,花千淚不宜在北冥國出使,便出召回國,而花千淚走了之後,北冥國便是舉辦國喪,所有的臣民必須身著素衣,女子不許佩戴鮮豔的首飾,男子不許狩獵,禁樂三月,以示哀悼。
崇政慕龍總的來說,還是一個好皇帝,所以大部分人對於這樣的守喪節製沒有什麽異議。
守喪三日之後,四大尚書才相繼發現家中被盜,除了失去了一部分的錢財之外,還丟掉了官印。
官印在,官職就在,官印不在,腦袋就不在了。
尚書們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對於崇政玉奐在朝堂之上說出的處決崇政慕白的事情也是敷衍起來,尚書們私下裏商議,應該想辦法知道對方拿走官印的目的。
崇政慕白在牢中倒是沒有受刑,而林丞相知道了崇政慕白的目的之後,精神也是好了很多,整個人渾身都有了力氣。
國不可一日無君,朝野之中開始議論新君的人選,大皇子崇政夜華已經去世,三皇子也是無德無才,更何況前段時間三皇子還得了一種怪病,不能繼位,而皇室中的崇政慕白竟然謀反,更不能繼承皇位,想來想去,就隻有崇政玉奐最合適了。
朝野之中倒是意見一致,都在推選崇政玉奐做皇帝。
因為崇政玉奐有不丹國的支持,底氣很足,在半推半就之際,本來要做到龍椅之上的時候,四大尚書竟然站出來反對,聲稱皇上喪事還沒過,崇政慕白的事情還沒有定論。
最重要的是,太子崇政夜華的死還有些疑點,大家也沒有看到崇政夜華的屍體,所以,崇政玉奐要登基,必須找回崇政夜華的屍體,才能服眾。
本來尚書們的工作,崇政玉奐早就做通了,現在四大尚書竟然在朝堂之上公然反對他,怎麽能讓他不惱怒,“給我查,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官印被偷走的第四天,崇政夜華竟然一一問候了尚書府,這才是尚書們真正變節的原因,崇政夜華白天裝傻,晚上行動,先前的時候倒是沒事,現在三位師父到來,崇政夜華的行動很快就被發現了。
首先發現異常的便是鷹佐。
“你要去幹嘛。”月上梢頭,天色黑黑,鷹佐站在屋頂之上,雙手環胸,看著剛剛飛上房頂的崇政夜華。
崇政夜華本來一驚,下意識的出手,待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崇政夜華更是驚訝的不可附加,“你怎麽知道?”
“我早就知道,”鷹佐冷哼了一聲,“你現在去哪,必須告訴我。”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你的事情本來與我無關,但是你的安危跟舜兒有關,一切關於舜兒的事情,都是我最重要的事情。”鷹佐已經察覺,崇政夜華此去定然所圖不小。
崇政夜華一怔,“我是生是死,舜兒都是你們的徒弟,跟他什麽關係,”崇政夜華開始出掌,“你最好閃開,否則便是耽誤了幾千人的生命。”
“就算是幾萬人的生命,也不如舜兒重要,我不能讓舜兒沒有父親!”鷹佐氣的也開始化拳為掌,將崇政夜華鎮退。
崇政夜華一怔,竟然忘了自己的招數,手掌停在鷹佐的麵前,整個人就像是陷入了沼澤一般。
鷹佐說完也是一愣,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之後,便是皺皺眉,“你最好不要去,你的命很重要,我必須留著。”
崇政夜華喃喃的,“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了,你不要去!”
“你說什麽?”崇政夜華突然一吼,聲音驚醒了雲中子與玉手,隻是崇政夜華發覺之後便立馬飛身離開破廟,鷹佐自然是跟上了。
雲中子跟玉手跑出來,也隨著兩個人的身影追過去。
蘇子畫睡得很沉,嘴角還帶著笑意,雙手還抱著舜兒,舜兒更是流著口水,做著美夢。
“你最好說實話。”崇政夜華扔出幾招,跟鷹佐打在了一起。
鷹佐冷哼一聲,“你不是也猜到了。”
崇政夜華的拳頭剛伸出就落了下來,“這是真的,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他一直以為,他的寶寶,已經死了。
四年來他沒有放棄過需找孩子,一開始得到孩子還活著的消息他還欣喜若狂,無數次的失望跟絕望之後,再收到了孩子的消息他都是淡漠的一笑,他一度放棄了尋找。
“你們的血,能融合。”鷹佐自嘲的一笑,“那天你們結拜,我心中不甘,在旁邊都看著。”
結拜的時候,崇政夜華還是懵懵懂懂的,自然沒有注意碗中的血。
而蘇子畫是現代人,對滴血認親的法子從骨子裏就不相信,自然也不會關心血是不是融合了。
“也許是意外!”崇政夜華還是不敢相信,平心而論,他很喜歡舜兒,若是舜兒就是他的兒子,他隻會高興,可是幸福來得好突然,他根本不敢相信。
鷹佐輕輕一歎,“算了,我本來不想說的,”他看了看天空,烏雲遮住了月色,整個夜晚顯得更加的詭異,“你身上有蠱毒,相信你自己應該知道。”
“是血蠱。”崇政夜華想到這裏,就想到舒蘭寧那個賤人,這幾年他被血蠱蠱惑,對蘇子畫做了很多錯事,心裏更加覺得對不起蘇子畫。
“血蠱的解法,你不知道,蘇子畫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鷹佐本來也抱著希望,希望舜兒隻是一個孤兒,那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舜兒放在身邊養大,但是現在……
想到當初喝下結拜酒的時候的異樣感覺,崇政夜華陷入了沉思,“你是說那日結拜的時候,我們恰巧解了毒?”
“你果然不傻了,”鷹佐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悶悶的,仿佛真的徹底失去了舜兒一樣,“血蠱若是想要解除,必須陰陽結合,取結晶之血混合。”
“果然!”崇政夜華嘴角含著笑,“果然如此,果然,果然!”崇政夜華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去看看舜兒,這麽長時間他好像都在欺負這個小孩子,若是他早就知道,他疼愛舜兒都來不及。
“啊!”崇政夜華突然覺得腦袋一痛,隨後便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鷹佐收起了手裏的藥瓶,歎了一口氣。
雲中子從暗處走出來,“你說的是真的?”雲中子本來就懷疑,隻是不敢確定而已。
“大哥,早在舜兒的鈴鐺被解開的時候,咱們就該想到了。”鷹佐將崇政夜華扶起來交給了雲中子,“大哥,崇政夜華不能有事,麻煩你將他送回去。”
雲中子在鷹佐的手中接過了崇政夜華,無論是心裏還是臉上,表情都很複雜,“二弟,你要去做什麽?”雲中子精通陰陽八卦,推演陣法,看到鷹佐的神情,他幾乎可以猜到鷹佐的心思。
鷹佐笑了笑,“大哥知道我這個人,平日裏也沒什麽愛好,除了跟三弟在煙花巷裏麵逛遊之外,還沒做過什麽大事,”說到這裏,鷹佐聲音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麽,隨後又接著說道,“小弟不甘心平平庸庸的,這件事情我必須去做,也希望大哥支持我。”
“你?”雲中子忽然想到他們前幾天在城外見到的一支神秘的軍隊,當時他們還留下仔細觀察了一番,再三確認之後才知道這是崇政慕白的近衛部隊,隻聽崇政慕白的調遣,因此崇政慕白並不是一個人來了皇城。
鷹佐知道什麽事情都瞞不過大哥,便也不再隱瞞,“這是崇政慕白的令牌,是我剛從崇政夜華身上拿出來的。”鷹佐輕笑一聲,“其實這令牌還是舜兒在崇政慕白偷下來的,被崇政夜華騙了去。”
原來那晚與崇政慕白見麵,舜兒一眼就看中了這個價格不菲的東西,趁著崇政慕白不注意,他就真的拿了過來。
“都是得到了三弟的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