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人間蒸發
看完之後,鬼醫歎口氣站起身來,“身上的這些傷沒事,隻是他剛才撞到了頭部,隻怕是有些麻煩。”
鬼醫又看了看舜兒:“咱們得先離開,找個安全的地方。”
舜兒破天荒的乖巧的點點頭,趴在青衣男子身上沒有說話。
鬼手背起了崇政夜華,首先走了出去,而青衣男子抱著舜兒,接著踏出步子。
“喂,你們都走了,不會又留下我收拾戰場吧?”
玉手神偷欲哭無淚,掏出了懷中的化屍粉。
鬼醫是武林之中的傳奇,非必死之症不醫,別說人家狂妄,人家可是有狂妄的資本的,凡是能得到鬼醫醫治的手,均是手到病除,沒有例外。
所以無論你得了什麽病,隻要是鬼醫肯醫治,那就可以將心放在肚子裏了。
舜兒本來是守在床前不肯走的,可是想到鬼醫師父的妙手,後半夜就放心的睡過去之後,別青衣男子扛了回去。
而青翠山一處隱秘的山洞之中,崇政玉奐獨自坐在一塊蒲團之上,閉目養神,他派出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隻有一個可能。
崇政玉奐緩緩的睜開眼睛,眉心接著便是緊了緊,心中十分的鬱悶。
他雖然在監牢中被囚禁了四年,但是這四年之中,他還是能跟外界有聯係,精心培育了五個殺手,這五個殺手本就是武林高手,又通過四年的時間,這五個人的默契已經爐火純青,就是花千淚那樣的武林盟主在這五個人麵前也是稍遜一籌。
可是為何,這五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
崇政玉奐想不通,已經派了人前去查看,但是下屬匯報說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崇政玉奐不相信那五個人會背叛自己,那五個人是什麽性格,什麽背景,他再清楚不過了,看來,隻能親自去一趟了。
蘇子畫終於在天明的時候下了青翠山,趕回了自己先前住的草廬,帶了一些給紫玉的草藥,便急匆匆的往回走。一夜的折騰,她已經饑腸轆轆了,從這裏到不丹國若是步行的話隻怕是要走上十天,坐馬車也要三四天左右,蘇子畫挑了一個官道走的,希望可以遇上一輛馬車或者快馬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根本沒有銀子,也不怕遇上凶徒了。
花千淚也開始擴大搜索範圍,那日晚上他得到了密報,城外有打鬥的情況,隻是當衙役趕到的時候,現場除了一些打鬥的痕跡還在,根本沒有人,花千淚心生懷疑,便親自到了現場查看,便看出有人用了化屍粉。
化屍粉乃是不丹國的禁藥,由於此藥太過惡毒,花千淚明令禁止買賣,而城外這個時候出現化屍粉,顯然作案的人不是不丹國的人。
當日下去,花千淚得到了報道,崇政夜華暗暗離開了皇宮,不知去向,同一時間,有人看見崇政玉奐突然出現在附近。
崇政家兄弟?花千淚想到了那個讓蘇子畫失去一切的二皇子,嘴角閃過了一絲的獰笑,“給崇政慕白送個消息,就說崇政夜華失蹤,崇政玉奐擅自來開軍營。”
如此平靜的過了兩日,崇政夜華終於醒轉了過來,舜兒當時正在床邊小心的給崇政夜華喂水,因為崇政夜華是他的救命恩人,因此他對崇政夜華十分的在意,讓那幾個師父看到了都是格外的嫉妒,碗裏的水很熱,舜兒便找來的小勺,學著蘇子畫喂給自己水的樣子,將勺子中的水放在嘴邊吹了吹,放在了崇政夜華的嘴邊。
令人稱奇的是,崇政夜華竟然睜開了眼睛,張開嘴將水喝了下去。
本來全神貫注的舜兒嚇了一跳,忙將水碗扔下,“大哥哥,你醒啦?”
“嘿嘿,嘿嘿。”崇政夜華嘴角流出了一串的口水,隻是傻笑的看著舜兒。
舜兒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記得兩天前的晚上,這個男人還是英勇無敵的,怎麽醒來之後就這個模樣了?“二師父,你快點過來,快點。”
鬼醫在院子裏跟另外兩個人猜拳,想著誰輸了就去買菜的,聽到舜兒近乎大怒的吼叫,鬼醫本來想要伸拳頭的手變成的包袱,被那兩人的剪子手斷了後路。
“天啊,怎麽可能是我?”鬼醫氣的齜牙咧嘴,用力的瞪著玉手。
玉手嘟嘟嘴,“看我幹嘛,我可是沒作弊。”
“二師父,過來!”舜兒見自己一叫之下沒有動靜,便恨恨的跑到了門口,見三位師父還在猜拳玩,氣的直跺腳,便找了旁邊的一個小石頭,直接衝著鬼醫扔過去。
鬼醫並沒有回頭,卻已經感覺了背後的危險,隻是將頭閃了閃,便躲過了石子。
“舜兒,你這樣是很不乖的哦。”鬼醫一伸手,那飛出的石子竟然又飛回來落在了鬼醫的手裏。
舜兒見到此景並不驚訝,隻是很鄙夷的看了看鬼醫,隨後喊道,“大哥哥醒了,你趕緊過來。”
“醒過來了?”鬼醫頓時沒有了跟舜兒玩耍的興致,扔掉石子便跑進了房中。
舜兒對著鬼醫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也跟著走了進去,
玉手與青衣男子相對一眼,竟然不約而同的跟著進去了。
“嘿嘿嘿,”崇政夜華將手指頭放在嘴裏,輕輕的咬了一下,不好吃,還有些疼,崇政夜華便將手指頭拿了出來,“我餓,餓。”
“大哥哥?”舜兒一時之間眼淚竟然掉了下來。
一個小孩子都能明白的事情,這三個大人怎麽可能不知道。
鬼醫沉吟了半晌,才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我說過,撞到了頭部,很麻煩。”鬼醫的手搭在崇政夜華的右手上,仔細的查看脈象。
舜兒哭得很小心,幾乎是在抽泣,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青衣男子沒有說話,隻是別過頭,想著別的事情。
玉手將舜兒拉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是安慰,他一個大男人,哄女孩子的招數不少,但是哄小孩子,他卻總是抓襟見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