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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這黑鍋……怎麽個背法?

  女人的味道令他沉醉,唇齒間芬芳彌漫,屬於他獨有的淡淡清清夾雜著馨香。


  就在這時,崇政夜華欣長的身軀突然微微一僵,因為他聽見長廊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如果他猜得沒錯,來人應該正是他的貼身隨從高雄。


  崇政夜華狹眸半眯,磁性低沉的聲音脫口而出:“出事了!”


  果不其然,高雄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爺,出事了!”


  蘇子畫水眸微怔:“是高侍衛……”


  她的呼吸漸漸平複下來,臉頰泛起的紅潮依然還未消褪。


  崇政夜華深凝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利落拾起灑落一地的衣物迅速穿上。


  同時朝門外的高雄發問:“說!”


  “四更巡查庫房的侍衛發現,昨夜押運回來的糧米少了五千擔……”


  高雄低沉的嗓音繼續從帳蓬外傳來,崇政夜華懸在空中的大手微微一怔,眉頭瞬間緊鎖,從屏風內走了出去。


  蘇子畫躺在榻上,卻也能聽見外麵傳來的動靜,也不禁吃了一驚。


  五千擔米糧不是小數目,而且才過了半夜的功夫,未免也丟失的過於蹊巧詭異了些,讓她也瞬間無法繼續在榻上躺下去了,也迅速穿戴起來。


  隔著屏風,她聽見了崇政夜華讓高雄進屋說話。


  很快,蘇子畫也穿戴整齊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當看見她也起床了時,高雄顯得有些不太自然的福身行了禮:“半夜驚憂了太子和太子妃清夢,屬下該死!”


  蘇子畫大大咧咧的擺擺手:“都是自己人,還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麽?糧米失竊的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她的話瞬間讓高雄的思緒又回到原來的位置,眉心緊蹙,低沉道:“四更天巡邏的侍衛交接班的時候,發現糧庫裏少了五千擔米糧。”


  蘇子畫的秀眉也蹙緊成團,反問:“是巡邏的侍衛交接班的時候才發現嗎?那這些米糧究竟是什麽時辰丟的,其實並不確定,是嗎?”


  高雄怔了一怔,才緩緩點頭:“可以這麽說。”


  崇政夜華麵色似乎出奇的平靜,誨暗如深的鷹眸深不見底,讓人猜不透此刻他心底到底在想什麽?

  蘇子畫不禁上前輕問:“華,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崇政夜華淡淡應答:“五千擔米糧不是小數目,有膽量且有能力將它們在這麽短的時候內從糧庫裏取走,想必也不是普通的盜賊能夠辦得到的事情。”


  男人的眸光依然深邃,似若有所思。


  空氣瞬間似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高雄皺著眉頭凝向主子:“爺,你說……會不會是郭老二,昨夜晚上他還特意折返回來找您談條件,會不會是他不滿意爺要他繳納一半的米納和白銀,所以當夜就將米糧又偷了回去……”


  高雄的說法確實有幾分道理,可是崇政夜華卻搖了搖頭,低沉道:“本王隻收他一半的米糧和白銀,對於他而言已經劃算許多,所以他應該是斷然不會冒險幹出這種事情,除非……是有其他人當現了這個秘密!”


  崇政夜華的話說完,自個兒的眸光也隨之一亮,目光再度凝向高雄,反問道:“本王問你,今兒你去取米糧的時候,白老板是什麽反應……”


  高雄細細的回憶著當時的場麵:“白老板他很配合!這一點也出乎了屬下的意料之外,方老板和秦老板取米糧和白銀交給屬下的時候,表情看起來多少還有幾分不舍,不過那白老板,從頭到尾幾乎連看也未曾多看一眼……”


  高雄的話出,蘇子畫和崇政夜華不禁對視一眼,似乎和他們當初的疑惑不謀而和。


  昨天就感覺到了老奸巨滑的白原城有些異常,半夜就來了這麽一出。


  雖然還不能確定此事是否真的和他和關係,不過直覺告訴他們,十有八九和白原城脫不了幹係。


  隻是,凡事都要講求證據,就算他們身為太子和太子妃,手裏沒有證據一樣奈何不了白原城,除非是拿到確鑿的證據。


  “走!先去糧庫看看。”


  崇政夜華突然出聲,話是對高雄說的。


  他同時側眸凝向蘇子畫,語氣柔下來許多:“畫兒,你再睡會兒。”


  “華,我和你們一起去。”


  蘇子畫已經起床了,就算讓她再躺回去也睡不著。


  崇政夜華皺了皺眉頭,低沉道:“夜寒露重,你一個女人挺著大肚,還是不要去了。”


  蘇子畫對視上男人霸道的目光,不甘示弱的冷白一眼回去,輕嗔道:“太子可別瞧不起女人,也許呆會兒你們還有用得著我的時候呢。你們想想,這半夜三更,夜深人靜的時候,竟然有人盜走了五千擔米糧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麽?他們一定是用了什麽法子,譬如迷藥……"

  說到藥,在這裏蘇子畫自認第一,肯定就沒有敢稱第一。


  崇政夜華瞬間沒了聲音,高雄看見主子被蘇子畫說得鴉雀無聲的窘態,有點忍不住想笑,最終還是咬著牙生生忍了下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紫玉的聲音:"太子妃,這是出了什麽事兒嗎?外麵鬧哄哄的……”


  “紫玉,你來得正好,咱們一起去糧庫看看。”


  蘇子畫笑意盈盈,深凝男人最後一眼,便頭也不回率先出了房間,不理會身後崇政夜華和高雄的反應,帶著紫玉一起朝著糧庫的方向走去。


  見她去意已決,崇政夜華隻能無奈的輕輕搖頭,緊隨女人身後,同向糧庫的方向。


  蘇子畫先進了糧庫,清澈的水眸泛著明亮的精芒,靜靜打量著裏麵的擺設,除了剩餘安靜躺在裏麵的米糧外,看上去甚上幹淨整潔,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也沒有雜亂的腳步。


  “夜裏安排了多少侍衛守候?”


  蘇子畫秀眉微蹙,側睨向高雄,他也知道這些米糧的重要性,夜裏安排的人手應該不會少才是。


  “兩支小分隊,一支十二人,裏麵各一半。這麽多人竟然都沒有發現盜賊,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高雄疑惑道,眉心也隨之蹙得更緊,能夠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將東西偷走的無聲無息,事情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聞言,蘇子畫眸底亦劃過一抹暗色,稍作沉思突然凝望向崇政夜華,脫口而出:“華,你說有沒有可能,侍衛們被下了藥,隻是他們自己並沒有察覺到,所以進入了醒昏迷狀態。”


  醒昏迷狀態?這是一種什麽狀態,就是聽聽也醉了,高雄完全聽不懂太子妃在說什麽,崇政夜華也不太明白,似懂非懂,搖搖頭又點點頭。


  “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蘇子畫嗅了嗅鼻子,靈動的水眸卻依然骨碌碌的轉著,懷孕的她嗅覺似乎真的超出常人。


  順著氣味兒,蘇子畫緩緩走到僻靜一角的窗口邊,在這裏似乎找了疑惑所在,木窗鏤空縫隙裏,還殘留著一層淡淡香灰,這不是普通檀香。


  蘇子畫的聲音也引起了崇政夜華的注意。


  男人走到窗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撚起一小掇,放到鼻尖下麵嗅了嗅,深邃的眸光越來越暗,眉心也皺得更緊了些:“看來畫兒說得沒錯,他們一定是用了特效迷香,這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米糧從這裏盜走。”


  高雄緩緩點頭:“屬下也覺得太子妃的猜測是正確的。”


  崇政夜華淡淡交待:“高雄,你出去想辦法打探一下,在玉江這塊地兒,有什麽江湖人士擅長這活兒,有這樣的好本事,名聲自然不小,應該很容易就能打探出來。”


  丟了五千擔糧米事小,有損皇室威嚴的事兒是大,他堂堂太子在此,那些人竟然也敢肆意妄為,豈由此理!


  夜色迷朦,趁著天色還沒有亮,兩道黑影攀上了夜府的屋梁,走在前麵的男人正是崇政夜華,他的手自始至終都扶握著身後的女人,臉色看起來可不怎麽好。


  原本是打算獨自前往,可是蘇子畫卻偏要跟著他來湊熱鬧,因為拗不過女人,擔心自己就算拒絕她,她隨後也會偷偷溜出來,那樣的話反倒更令他擔心。


  蘇子畫雖然小腹微隆,可身手卻還是依然很敏捷的,借著依附男人的力量,她腳下的步伐也變得更加輕盈迅速。


  “華,等等!”


  蘇子畫扯了一把男人的衣袖,二人的腳步倏地慢了下來。


  崇政夜華順著女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夜府長廊昏暗的光線下,方子舟削瘦欣長的身影映入他們眼簾,看他步伐如此匆匆,想必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正好讓他給咱們帶路。”


  崇政夜華唇角勾起一抹玩謔淺笑,正愁對這兒地形不熟悉,這會兒白原城的突然出現,無疑讓事情變得簡單多了。


  蘇子畫清冷的唇角亦勾起一抹淺笑,能和男人夜裏一起出來著實讓她很開心。


  原本以為崇政夜華會堅持拒絕帶她出來,可沒有想到男人竟然答應下來,令她有些意外。


  方子舟的步伐很匆忙,在家仆的引領下來了一間屋門外,蘇子畫和崇政夜華也從屋頂上跟了過去,隔著屋頂的瓦片,蘇子畫將小臉貼在上麵,能夠聽見下人在門外的通傳聲。


  “老爺,方老板堅持一定要見您。”


  “方老板?他來做什麽?!”


  蒼勁低沉的聲音正是白原城,原來這間是他屋子是他的房間。


  就在這時,門外的方子舟似乎已經有點沉不住氣了,隔著門便在門外大聲嚷開道:“白老板今天夜裏做了什麽,別以為就能這樣瞞天過海了吧!”


  他這話一出,屋裏立刻便再度傳出白原城的蒼勁的低沉嗓音:“請方老板進屋說話。”


  屋頂上,崇政夜華用眼神示意蘇子畫不要出聲,隻見他骨節分明的兩指緊緊夾住一塊瓦片,閃電疾馳般的速度,輕輕一抽,屋內昏黃的光線便已經從縫間傾瀉而出。


  隔著細縫,蘇子畫和崇政夜華能夠清楚看見屋內的情景。


  房間裏的紫檀木桌前,白原城與方子舟相對而坐,案台上,金絲鏤空柱台鑲嵌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皎潔的熒白的光芒將兩個男人的麵孔照得清清楚楚。


  白原城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麽好,唇角的溝壑愈顯深邃,而坐在他對麵的方子舟,看起來同樣也不怎麽高興,二人都黑沉著臉。


  “方老板這半夜三更怒氣衝衝來找老夫,不知道的人……怕是還以為老夫挖了你家祖墳呢!”


  白原城的語氣不怎麽好,出口便帶著中傷之意。


  方子舟冷哼一聲,的聲音透著清晰的埋怨和怒意:“白老板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明白,若真是挖了我方某人家的祖墳,頂多也就是咱們你死我活,來個兩敗俱傷罷了。可你幹的事兒……隻怕是會禍及無辜,殃及魚池!”


  而坐在他對麵的白原城,似乎並不在意對方的怒氣,眸底閃過一抹異樣深邃,大手看似漫不經心的慵懶劃動著茶杯的瓷蓋,幽幽出聲——


  “方老板發這麽大的火,卻到現在都還沒有把話說清楚,你倒是說說……老夫到底幹了什麽?竟到了禍及無辜,殃及魚池的地步?”


  “昨兒白老板當著麵答應太子殿下,捐出五千兩白銀,外加五千擔米糧,在下就覺得納悶呢,白老板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爽快大方了?原來還真是另有打算,前腳將米糧送進了糧庫,後腳就又派人去盜走了……白老板這算盤打得可真是精明!”


  方子舟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見白原城依然茗著茶,一言不發,輕輕冷哼一聲。


  “隻是……白老板你的算盤確實是打精了,可你有沒有想過,無端丟了五千擔米糧,太子殿下一定會追究,若到了那個時候,嫌棄最大的無非也就是我們四人之一罷了,在下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告訴白老板,我絕不會替你背這個黑鍋,查不到我頭上來就好,若是太子殿下懷疑在下的話,那在下一定會將自己知道的全數說出來。


  方子舟的話說到這兒,倏地起身,似欲奪門離去,卻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白原城低沉你嗓音:“方老弟請留步!”


  稱呼突然間變了,就連屋頂上的蘇子畫和崇政夜華也不禁相視一眼,顯然白原城這隻老狐狸一定是又有了什麽鬼主意。


  方子舟的步伐確實停了下來,頓了數秒才回過頭來,冷凝向白原城,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冷笑:“白老板還有什麽話要說麽?”


  “老實講,在爾等小輩裏,老夫一直覺得,方老弟最有前途,為人精明謹慎,心思細膩,隻是……你怎麽偏偏也沒有注意到,昨日之事其中蹊巧,難道你不覺得,捐獻銀兩和米糧之事,明明就是太子殿下串通郭老二,給我們下的圈套麽?”


  白原城不疾不緩,幽幽的道:“就算知道是圈套,吾等也隻能硬著頭皮鑽過去,隻是這口氣又怎麽能咽得下去,老夫不是舍不得那五千擔米糧,隻是想給郭老二一點教訓。”


  他的話說完,方子舟微微一怔,確實有些意外,沒有想到繞了一個大圈,竟然猜錯了白原城的心思用意。


  “白老板這話……是什麽意思?”


  方子舟低沉的嗓音透著濃鬱不悅,他又何嚐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呢?


  當高雄將糧米從方府帶走的那一瞬,他就突然明白過來了,這件事情其中肯定有詐,隻是當時他的腦海裏首先想到的卻是白原城,所以才會派人盯著白府這邊的動靜,不想竟還真讓他逮到了白原城的把柄。


  “白白出了五千兩白銀,外加五千擔米糧,老夫相信……方老弟心裏也一定咽不下這口氣。”


  白原城唇角勾起一抹冷魅:“既然這筆損失是郭老二那個渾蛋害咱們的,那咱們也得讓他吃點虧,這次的黑鍋無論如何也得讓他背。”


  “這黑鍋……怎麽個背法?”


  方子舟聽到郭老二的名字,也頓時一肚子的火,就說那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怎麽突然就大方起來了,沒想到他竟是太子殿下的走狗,合著夥兒給他們下了圈套。


  方子舟再仔細想想,白原城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就算心裏明白是圈套,他們也沒有辦法拒絕,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太子殿下繞這麽個圈兒也不過是走走形式,就算是硬開口向他們要,量也沒人敢拒絕。


  隻是當明白自己上當被騙,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和糧食,方子舟胸口的那口氣也是難以下咽,氣得牙咬的咯咯作響,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原城,若說到主意心機,眼前的這隻老狐狸要比他狡猾得多,到是可以聽聽他的意思。


  “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相信太子殿下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那些迷香,隻要他們按著方向追循而去,老夫都已經安排好了,那些人會指認郭老二……就是指使他們偷米糧的人。到了那個時候,就算他有百口也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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