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來來往往,顧少陽的帥氣臉龐惹了不少注目,險險的解釋過兩次自己是新來的之後,他低頭找了一個隱蔽處,一個手刀下去,砍翻了經過他身邊的一個黑衣男人。
“說,ice漠關在哪兒?”顧少陽按著人壓在一處房子的木板牆上,狠聲問。
那個印尼人想大叫,可脖間一涼,他又住了嘴。
“不說?”顧少陽笑起來,盯著閉唇不語的印尼男,“都特麽以為程漠心狠手辣,其實我也不輸他嘛……”他不服氣的自言自語著,手上的刀已經劃下去,停留在男人襠部的位置,嘖嘖,男人身體上最重要的部位呐……
印尼男緊張的全身發抖,身子也開始扭動,可顧少陽一隻手按住他的胸口,他竟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抽掉了一大半。
顧少陽四處瞄了瞄,抓了一把土往男人嘴裏一塞:“你特麽忍著點兒,老子可下手了!”
說完,手起刀落,印尼男嚇的眼睛都要瞪裂了,隻覺得下體一疼,他唔唔唔的叫起來,口中的土都被唾液沾濕……
“說吧,你他嗎的!”顧少陽一向沒有耐性,給了他的臉兩巴掌,打出男人口中的黃土,“老子最沒耐性,你他媽說不說!”他麵上的不耐煩越來越重。
“在……在最大……最大的那隻船……船的甲板下……”
“嘖,早說還用受這罪。”顧少陽拍著胸前衣服上殘留的土渣。“要是老子被抓住了,一定不等別人問就全都交代了……然後麽,就被人一刀解決……”
話落,顧少陽手中的刀閃電般一劃,男子脖頸後的大動脈被劃斷,瞬間咽了氣。
“甲板……”顧少陽手扶上下巴,考慮了兩秒後就怒了,“程漠你個魂淡,你不賠老子八百件衣裳,老子跟你沒完……”
‘撲通’一聲輕響,平靜的海麵上蕩起了一圈圈漣漪。
甲板暗箱內,程漠冷眼看著對麵的幾個領頭人。
一個光頭大漢喝了一口酒,抱著懷裏的女人親了幾口,甚至把酒瓶插入女人的口中,色迷迷的笑:“小心肝兒……小嘴渴了吧……哈哈哈……”
女人仰頭喝著酒,拋著媚眼兒,小手揉著男人的啤酒肚。
“媽的,瞧這騷樣兒,老子剛剛才上過,又想幹了……”光頭大漢說完,其他的三個男人都猥瑣的大笑起來。
“光頭胡,你別忙活著幹了,這怎麽辦呢。”一個長的還不錯,可滿臉下流相的年輕男人說,“Ice漠到現在都不肯吐口,你還有心思玩女人。”
光頭胡抽出插在女人口中的酒瓶子,自己喝了一大口說:“我他媽有什麽辦法,打也打了,他身子跟鐵做的似的!”
“哼。”下流相的年輕男人陰狠的笑,“你那也叫打?就你那點兒手段,換了誰誰都不吐口!”
“你有本事你來!”光頭胡不服了。
程漠自始至終都冷眼旁觀,那種冷漠的眼神中透著微微的蔑視,似乎在說,小小的螢燭之光,也敢跟日月爭輝?
他這種眼神惹怒了年輕的男子,他手一招,有人從鹽水中撈起了一條鞭子遞過來。男子聞了聞味道,很滿意:“泡了一夜的鹽水,打在身上,ice漠想必也是不在意的……”
程漠的耳朵動了一下,越發冷笑。
‘咻’一聲,鞭子狠狠的抽在程漠的臉上,頓時一道血印赫然在目,血滴不止。
可程漠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光頭胡和其他兩個男人都很驚訝,這鞭子打在身上,任誰都不好受,這程漠的身體構造難道不同於常人?
“尼克,這程漠是不是沒有痛覺……”光頭胡有點愣。
“那也要看看他能受的了多少鞭!”尼克說著又一次揚起了手,可手剛揚起,船身就劇烈一晃,晃的幾個人差點沒從椅子上一頭栽下來!
“操,怎麽回事兒!”光頭胡推開受驚嚇尖叫的女人,一巴掌抽上她的臉,怒喝:“閉嘴!”
“有人來救程漠,我出去看看!”尼克扔了手中的鞭子,大步上了樓梯,跳上了船。
“我也去……”光頭胡被程漠的冷眸盯得身上發毛,他拽起女人也往外跑。
剩下的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時看向程漠,都被他那傲人的氣勢所震懾住,一同都跑了出去,被綁住的老虎,也是有牙的……
待人都走光,顧少陽推了船板探出了頭,渾身濕淋淋的出現在程漠的麵前。
“草啊,老子從沒這麽狼狽過……”顧少陽憋屈的脫了身上的背心,露出寬肩厚背,肌肉塊狀明顯,男性身軀滴答著水,一滴滴的流入了皮帶卡住的西褲內,要是被女人們看到,恐怕又要流了口水出來。
“我女人呢?!”程漠總算肯開口,聲音沙啞又透著緊張。
顧少陽擰著背心上的水,隨口回道:“菲奧莊園啊,還能在哪兒……”
“……我是問她現在怎麽樣!”程漠咬了牙。
“活著呢。”顧少陽依然漫不經心,草,他的形象呢?!內褲都濕了……
“你他媽別臭美了!”程漠怒罵,“我女人哭沒,她還好不好!”
顧少陽總算稍稍正經,從兜裏掏出一管藥膏往程漠臉上抹:“你他媽怎麽老是問廢話,你被綁了,小奇葩能不哭嗎,眼睛都哭腫了……”
程漠那個心喲,針紮般的疼,他家女人的貓眼睛,一定哭腫了,可他不被綁不行呢,回去一定好好親親她,好好的愛愛她……
“不過我說哈,小奇葩還挺勇敢的,也挺堅強的,她就一心等你回來呢,我說你什麽時候回去,都是誰啊你他媽弄清楚沒有啊你個魂淡!讓我們興師動眾的都跑印尼來了,你知道老子多少事麽,夢兒的遊戲我還沒打過關呢……”
程漠嘴角抽抽個不停,他打斷顧少陽的抱怨,“二哥來了吧,讓他在後麵指揮著我的人,不到關鍵時刻,一定不要……”
“你他媽閉嘴吧!”顧少陽一報還一報的也打斷他的話。“二哥還用你教他怎麽做?他不把東南亞的黑道玩的團團轉就特麽夠仁慈了!”
程漠往後仰了頭,躲開顧少陽笨蛋般的手指頭,他冷哼一聲:“我的人,能是誰下個命令就會聽誰的麽!”
“咦。”顧少陽眼睛一亮,草啊,程漠手下一二十萬人呢丫丫的,“程漠,口令是什麽?你那個手套呢丫丫的,給老子玩玩!”
誰知道了口令,那一個命令下去,就不是一呼百應的問題,而是整個亞洲黑道全都要造反的問題!還有那個黑色手套,誰帶上後,誰就是首領!
“想知道?”程漠斜著冷酷的眼眸問。
顧少陽正想要點頭,卻生生的停頓,他也斜著眼睛看過去:“老子不想!”草,別想著他會落入圈套。
“你回去跟我女人說,讓她好好吃飯,別餓瘦了。這幾天出去逛逛街,買買東西,喝喝下午茶……你別跟她說我被打的事,也別說我臉上和身上的傷……之朔也來了吧,我女人吃壞過一次胃,記住別讓她吃辣的,她個蠢貨沒腦子,一高興過頭就葷素不忌的……”
“得得得,你這麽不放心,為毛不現在回去自己看著她去!”顧少陽翻著白眼兒,用手掏著耳朵,草,耳朵疼。
“我事兒還沒辦完!”程漠深深呼吸了幾下,這次平靜了不少:“跟二哥說,口令在我女人身上,讓他別輕舉妄動,等我消息,消息我會讓相對安全的黑虎傳出去。”別人的目標全在他身上,自然沒多少工夫折磨黑虎。
“行,那我走了啊。”顧少陽穿上擰幹的背心要再次跳下船板,又想起什麽似的轉回身,從西褲口袋裏掏了掏,然後把掏出的繩子往程漠脖子上一套。
“什麽東西?!”程漠人被綁住,躲不過去,隻能厲聲問。
“你家小奇葩讓帶給你的,說是她自己親手做的,給你戴上保平安的。”顧少陽把那個手工繡製的小東西放進程漠的襯衣內。
“先拿出來讓我看看。”程漠一聽是棠棠給的,低頭看過去。
顧少陽等著回去洗個澡,甩都沒甩他:“急個屁啊,我先走了,拜拜!”
程漠憤怒的看著那個囂張的身影,囂張的跳下了海,轉瞬水流聲平靜下來。胸口的東西還有點涼,程漠突然就安心了,嘴角也帶了淡淡的笑。
在水裏像條魚似的顧少陽遊到岸邊,從水裏探出頭,衝銀狐擺手:“快,拉老子上去!”
銀狐和手下的兄弟對望一眼,趕忙扔了手中的機槍去拉顧少陽。
隻見顧少陽輕輕鬆鬆的一躍,躍上了岸,嘴裏不忘嚷嚷著:“回去就找小奇葩要錢,還讓他給老子按按摩……”
銀狐一聽正了神色,他嚴肅的對顧少陽說:“不行!嫂子不能跟別的男人有身體接觸,這是老大被俘時交代的最後一句話!”
顧少陽英挺的眉毛抽動了一會兒,低聲不屑的說:“怎麽都那麽霸道,老子要是有了女人,絕對給她最大的自由……”
銀狐在一旁扇涼風:“夢兒小姐要是你的人,卻背著你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
“她敢!”顧少陽立馬跳腳,憤怒大吼:“誰敢抱我的女人,老子滅了他!”
銀狐對他的反應一點不意外,男人嘛,就天生覺著女人是自己的所屬物品,誰碰跟誰急!
“顧少,車來了,我們快走!”銀狐聽著耳麥裏的報告說道:“那群暴徒正在搜查碼頭,再不走就要暴露了!”
“暴露個鳥啊,一群笨蛋……”顧少陽還在嘟囔,被銀狐死拽活拽的拽走了……
海港的碼頭上,又重新恢複了平靜。不一會兒就有成隊的人過來檢查,隻是奇怪原本守著入口的兩個人怎麽會憑空消失。也有人去搜查屍體,卻沒找到。
“估計是扔海裏了。”一個人對頭頭這樣說。
“Ice漠的人也不過如此。”頭頭得意不已,程漠還在船隻裏綁著呢,可見來救他的人,也不過爾爾。
這話要是讓顧少陽聽到,絕對打爆他們的頭!然後囂張的喊:“你們才不過爾爾呢,那是老子不想救,想救的話早就八百年就救出來了!”然後,每個人挨了一頓胖揍後,就近扔到了海裏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