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傳道授業打廣告
“趙觀風！”
“趙觀風！”
盡管趙觀風已經下台一段時間了，現場觀眾還是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按照演唱會的套路，現在趙觀風也該回來返場了。
不過這畢竟是個晚會，後麵的表演者也隻能硬著頭皮把滿場的“趙觀風”當作是叫自己了，他們表演的是一個小品，但觀眾不笑反叫的場景讓他們覺得更加搞笑。
要不是校領導就坐在下邊，他都們想罷演了。
我賣力的時候，你喊的卻是他的名字？埋汰誰呢！？誰還不是個寶寶！
而直播間的觀眾在趙觀風表演結束的同時人數就沒了一大半，剩下的看見這一幕也是心疼起正賣力表演的演員。
看到我尷尬癌都犯了。
心疼演員一波。
滿屏盡是尷尬癌！
……
後來晚會的保留節目校歌大合唱，總算滿足了觀眾們的需求，不過也讓趙觀風一度懷疑自己是來到了春晚的舞台。
當晚《起風了》的錄製版本和現場版就又在新歌榜上一路花，再次把趙觀風捧上闊別兩個月的王位。
現在都有媒體調侃天音新歌榜是鐵打的趙觀風，流水的第二名。不如參考“金評梅”幹脆改名叫趙新一。
星期五晚上，從星城錄製完最新一期《歌者》的趙觀風一回到家就用一招烏鴉坐飛機接葛大爺癱賴在沙發上。
“啊！累死我了！家的溫暖給予了每個失落的人最包容的愛！”
趙觀風正懷古傷今之際，葉子敏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你想學京戲的事我問過我師公了，他好像聽說過你，他說想要先見見你。”
趙觀風有些蒙圈，我真的隻是想隨便學兩句啊。葉子敏的師公，也就是葉東君的師傅，那得是京劇，不！是整個戲劇界的泰山北鬥吧！
“不是，子敏。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學幾句而已，我想著你隨便教兩手就行了，沒必要用核彈清蚊子啊！”
葉子敏聽後語調還是一點波動都沒有出現，不過語氣中卻有種忍住不笑的感覺。
“沒搞錯，無論你是想向誰學習，隻要是程派老生戲的人，就必須得先征得師公他老人家同意。否則都算是偷師，連帶教你的人都會被逐出師門。”
“再說了，我師公程石書雖然是程派老生的嫡係傳人。但他老人家經曆過那段京戲無人肯學，隻能推自己兒子下火坑的艱苦歲月。”
“所以他一生都在致力於京戲的推廣，每一個真心想學的人他最後都會點頭的。你不用擔心。”
聽你這麽一說，我就更擔心了。要知道我學京劇的目的可沒那麽單純。
“所以我已經買了明天上午去燕京的機票，你準備一下吧。”
趙觀風緩緩的啊大了嘴巴，“你怎麽知道我明天有沒……”
不等他說完，葉子敏就出聲打斷他：“你和我們炫耀過你未來的鹹魚王養成計劃，我記得你今年都已經沒什麽事幹了吧？”
趙觀風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居然無力反駁，隻能嘟囔一聲：
“計劃趕不上變化，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什麽？算了，我明天會陪你一起去的。我還有點事兒，先掛了。”
“嘟嘟……”
趙觀風看著自己成為鹹魚王的日子一下變得遙遙無期，站起身來氣衝衝的跑向房間，狠狠地把手機丟到床上，一邊脫衣服一邊發出不可描述的聲音：
“嘿嘿，今天我要好好玩弄你！”
那邊掛了電話的葉子敏，轉了看向身邊的韓世佳：
“你是說那個肖慧輝想要找我拍電影？”
“嗯！”韓世佳急衝衝的點點頭，像極了一隻找喜羊羊救命的小肥羊。
為什麽找葉子敏的事要靠韓世佳來通告，因為他沒有葉子敏的聯絡方式。
肖慧輝的確追求過韓世佳，不過葉子敏漏了說的是，肖慧輝也曾經追求過她。
或許說在魔戲顏值出眾的女生裏，很少沒有被隻講顏值不談感情的肖慧輝追求過的。
而他除了有錢外的令一個優點就是被拒絕後，馬上放手，絕不會死纏爛打。絕對是渣的正義，渣的明白！
而相比於有些高冷，朋友不多的葉子敏，人緣不錯又是學生會幹部的韓世佳的聯絡方式顯然更好找。
葉子敏皺緊眉頭，她覺得其中有些蹊蹺。以肖慧輝老子的實力，就算是他要找個影後也不是不可能，為什麽偏偏選中自己？
“有意思……”
第二天燕京，兩個不差錢的主叫了輛出租車一路兜兜轉轉來到了一邊別墅區。兩人都戴了口罩和墨鏡，而且最近也少了曝光，所以雖然看起來有些可疑，但還是沒有被發現行蹤。
兩人都戴著墨鏡口罩分坐在後排，讓剛看完警匪片的司機不斷揣摩著這兩個神秘人的身份。
路上，葉子敏不時神情古怪的偷瞄幾眼看向窗外的趙觀風，不由想起昨晚與肖慧輝的溝通。
“你為什麽找我出演呢？”
在問出這個問題時，葉子敏想過他可能會說“你的形象比較適合”或者直白一點的“你漂亮而且便宜。”
萬萬沒想到肖慧輝居然回複：“因為趙觀風，趙導！”
想到這裏，葉子敏藏在墨鏡下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到了別墅區，出租車進不去，兩人隻好下車改步行。
程石書老人住的地方是一座複式別墅，而且最令趙觀風驚訝的是裏麵的裝修風格居然是歐式的。來到這個世界司空見慣的華夏風居然沒有出現在一個京劇大師家裏。
後來趙觀風才知道程石書的妻子是一個研究歐洲曆史的學者。相信他和老趙在尊重女性這方麵應該會有不少的共同語言。
提前就得知兩人要來的程石書老人早早的泡好了茶，兩人跟著保姆一進客廳就看到了老態龍鍾的老爺子。
登過戲台的人言行都顯得有力又優雅，身杆子也明顯比同齡人要直不少，隻有花白的頭發和滿臉的皺紋在述說著時間的功績。
“師公。”
平時一向波瀾不驚的葉子敏此時怯怯然的樣子讓趙觀風大跌眼鏡。
他不知道的是程石書從小就非常看好葉子敏的戲劇天賦，說她靈氣十足，是唱戲的好材料。但她現在卻背著一直對她愛護有加的老人去拍電影，所以她覺得愧對老人。
“哎呀，子敏別愣著啊，都坐下吧！嚐嚐我剛得來的茶。”
不過老人並沒有責怪葉子敏，反倒從她身上發現了另一條推廣京戲的道路。
“嗯，好茶！對了，程老。這是我從家裏拿來的一點小心意。”
說著把一盒趙財主留在魔都別墅的茶葉放在了地板上。空手上門可不是禮儀之邦的風格，煙酒不能送，愛好不知道，送茶葉就準沒錯，就算他不喝也能拿來送人。
“小敏到了嗎？”
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個童顏鶴發的老太太，顯然應該就是別墅的女主人程夫人。
程老太太一下來先和趙觀風打了個招呼，接著拉著葉子敏的手不停的問東問西。
程石書先是樂嗬嗬的看著他最愛和最喜愛的女人聊天，然後轉頭對趙觀風問：
“聽子敏說，你想要學兩句京戲？”
趙觀風正襟危坐，“是有這個想法。”
老人淡定的喝了一小口茶，眼皮也不動一下：“你的年齡有些大了，將來戲途有限。”
“而且雖說我們程派最出名是老生戲，但學戲劇總是會有反串的，你能接受嗎？”
來自另一個女裝大佬橫行世界的趙觀風表示這完全不是問題，甚至有些小期待。
“魯迅先生說過：我們中國最偉大最永久的藝術是男人扮女人。哈哈……”
在場三人都默默的看著正在幹笑的趙觀風，葉子敏不忍直視，於是出言提醒道：
“你應該知道這是諷刺吧？！”
趙觀風一下閉上了嘴，他哪曉得那麽多。
沉默是今時的客廳！
程老夫人懶得看他們爺倆，拉著葉子敏上樓說悄悄話了。
“我其實就是想多了解一點咱們國家的國粹，在以後的創作中可以豐富下文化底蘊，加點新鮮感。”
就在尷尬快要凝結成實質時，趙觀風將目的如盤托出打破了沉默。
“你要是能一開始就這麽說，我早就答應你了。”
老人先是虛指了指趙觀風，然後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別看這些年京戲好像是繁花似錦，前途似海。其實那都是空中樓閣啊！”
“是，國家挺重視，京戲的名氣在全球的知名度也夠高。可這數據是騙不了人的，現在去戲院看戲的人越來越少，而且大多都是熟客。”
“如果年輕這代不喜歡，京戲就永遠沒有未來！”
說完老人指了指樓上，又指了指趙觀風，繼續說道：“後來，我看網上不少子敏的票友，你們是叫粉條來著？”
“粉絲。”
“對，她的粉絲多啊。有差不多一千萬人，其中大多都是年輕人。我就尋思著，以她的影響力來推廣會讓多少年輕人愛上京戲啊！”
老人家看的應該是圍脖的關注量，這賬可不能這麽算，不過他的算盤這麽打卻是正路沒錯。
“然後，你就名氣更大了！”
程老伸腳踢一下趙觀風帶來的茶葉：“這東西，我不要！我可以免費教你唱，隻有一個要求，你得向你的粉條展示出咱們京戲的魅力。”
趙觀風哭笑不得：“是粉絲……不過，我答應您了！”
在葉子敏和程老夫人的見證下，趙觀風被程石書老先生收為記名弟子。
因為分居兩地，趙觀風也要上課，於是兩人約定趙觀風一有時間就在網上上課。
老先生雖然分不清粉絲和粉條，但用軟件上網課是老太太與外國同行溝通的方式，所以有老太太在身邊倒不必擔心他不會用。
出了別墅，趙皮癢調戲起了葉美女：“來，叫聲師叔聽一下。”
“你們都不算拜師，更像是一場交易。”
趙觀風仔細想想也是，老先生負責傳道授業，他負責打免費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