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是男人就起來決鬥
水桐月聽了,覺得尹苟真是個仗勢欺人的惡霸,隨意找一個借口便逼得一個好好的人上吊自殺。
冷月聽了,覺得阿木真是個慫貨,與其自己躲起來上吊,不如豁出去與尹苟拚死一搏,雖是以卵擊石,但若能打掉尹苟一顆牙齒,也好過死得這般的窩囊。
雲雀聽了,覺得阿木真是一個可憐人,又想起了更可憐的玉落,頓覺命運的變化無常,它就是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讓你無法反抗。
冷月勸阿木說:“是男人就該振作起來與尹苟鬥個你死我亡!”
水桐月吸吸鼻子強調道:“是你死我活!都死了,怎麽判斷誰勝利者?”
冷月擺擺手,表示大丈夫不該拘小節。
雲雀恨透了命運,覺得阿木不該就這麽認命,於是拍拍阿木的肩膀,說:“你不能就這麽死,死有重於鴻毛,輕於泰山之說。雖然你可能隻適合做鴻毛,但鴻毛也不能因為一根狗胡須而死吧?”
水桐月假咳兩聲,強調道:“是重於泰山,輕於鴻毛!”
雲雀搖搖頭,表示重點不在那裏。
阿木聽了感動得熱淚盈眶,邊抹眼淚邊道:“我阿木死前能有如斯摯友,死而無憾了!”
冷月與雲雀聽了,一人拍著阿木的一隻肩膀,道:“放心,我們會幫你的!”
雖然有人肯幫阿木,但阿木深知尹苟在此地的勢力,身上的死亡氣息仍然濃烈,臉上還是那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別擔心,到時候我們就裝成是普通的旅客在尹家客棧住下,然後幫你找狗胡須!”雲雀道。
“對,不就找幾根狗毛嗎?難不倒本大爺的!”冷月道。
兩人說完一齊轉過頭來看著水桐月,阿木見兩人都轉頭看著後麵,他也跟著轉頭。
水桐月眨了眨眼睛將腦袋埋了下去,沉默半晌,又掀起眼皮來,瞟了瞟,喃喃道:“雖然我也很想幫你,但是小墨不準我住尹家的客棧,我今日本來就隻是陪著冷月雲雀找到客棧,然後就離開的,我……”
“誰說我不準你住尹家客棧的?”
聞聲,四人齊齊看向了來人。
來人是江墨辰。隻見他手拿一把扇子,在臉前麵搖來搖去,搖得額前鬢角的發絲淩亂飛舞,最最亮瞎人眼的是,他居然穿了一身紅豔豔的衣服。
他邊搖著扇子邊朝水桐月走了過去,水桐月,瞟了瞟阿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然後折回頭來問:“你不是不讓我靠近尹家客棧嗎?”
江墨辰用扇子餅敲了敲水桐月的腦袋,反問:“我是說不讓你靠近,又沒說不讓你住!”
水桐月:“……”
江墨辰搖著扇子在水桐月眼神轉了一圈,問:“我這一身,如何?”
水桐月望望左邊冷月紅通通,又望望右邊江墨辰紅豔豔,然後竄到了雲雀身邊,湊近雲雀的耳朵,道:“雲雀,你說,男人怎麽都喜歡這種大紅大紫的衣服啊?”
雲雀:“這個……表在意,雖然江大俠今日有些反常,但是他穿上紅衣真的太驚豔了!完勝笨蚯蚓啊!”
水桐月:“……”
冷月的表情是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在心裏第九十九遍罵江墨辰不要臉,抄襲自己的創意,學著自己穿紅衣。
阿木隻張大了嘴,覺得在臨死之前能見此美景真的太幸運了。
之後,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殺到了尹家客棧。
冷月在心裏暗想:當初我一個人來,被尹苟以長得太妖孽,擾亂公共秩序為由,拒絕我入住。如今江墨辰更是妖孽中的極品,我看這道貌岸然的大俠今天還神氣得起來嗎?
結果,冷月的如意算盤沒打成,除了他再次被趕出去之外,其他的幾人都撿了樹葉成功入住了。
阿木怎麽也不肯回去,無奈之下,隻得讓他在外等消息。
冷月一下子難以接受這個殘忍的世界,想掀了尹苟的客棧,又礙於江墨辰太過於厲害了,怕惹惱了他,自己會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在水桐月麵前裝可憐,道:“世界太殘忍,我回靈山老家去冬眠去,後會有期!”豈料水桐月不但不挽留,而且還朝他揮了揮手道一句,“一路順風!”
冷月奸計未得逞,隻得灰溜溜的離開。
需要提的一點是江墨辰不願意撿清高的樹葉,也不讓水桐月去撿。
於是兩人在撿不撿樹葉這件事情上又開始冷戰了。
雲雀見狀堅持有問題要主動去解決,讓水桐月說出自己的想法她幫她分析。
水桐月認為:入鄉隨俗,就算他長得帥也不能傲嬌至此吧?樹大招風,人怕出名豬怕壯,雖然他確實有能力,但太高調了,遲早要出事的!
雲雀勸解道:“大俠嘛,人家有傲嬌的資本!況且縱觀古今,但凡有識之士,莫不看中尊嚴的!換句話說就是:大俠之所以不願意撿清高的葉子是因為他清高!清高如他,怎麽肯在清高麵前低頭哈腰?”
江墨辰正看著他們兩個,且距離也隔得不遠,他完全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
水桐月聽了雲雀的話,轉過頭去,朝他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沒想到江墨辰不但不辯解,還真點頭了。
頓時,水桐月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問蒼天:
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一慣隻穿一身雪白衣裳的人,突然愛上了大紅色!不苟言笑,動不動就用眼睛甩人冰刀的人,他有一天居然幼稚如斯?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想不通天之所以高,地之所以厚,想不通自己為什麽還沒有變成富婆……
想不通就不想了!還是回到現實比較現實!
想到這裏,水桐月好笑的搖搖頭,彎腰去撿樹葉,手剛剛觸碰到葉子,手指尖就傳來一陣痛。她“嘶”的一聲,忙把手縮了回來。江墨辰見狀,忙扔了扇子閃身過來。
“怎麽了?”一向淡漠的臉居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見江墨辰擁了過來,雲雀也撲了過來。
水桐月將手指抬起來,潔白如玉的手指尖冒出了一顆圓溜溜的血珠,她說:“剛剛好像被什麽咬了一下!”
江墨辰忙將她的手指拉過來,含在嘴裏,吸了吸,剛剛拿出來,血珠子又冒了出來,他幹脆雙手掐著水桐月的指尖擠了擠,然後又含了進去,半晌,再拿出來,然後說:“還疼嗎?”
水桐月搖搖頭,滿臉的疑惑,剛剛並沒有看見蟲子之類的東西,不曉得這葉子怎麽會像針一樣紮人的手。
江墨辰捏著水桐月的手,表情更嚴肅了,且陷入了沉思中。
雲雀湊到水桐月的耳邊,說:“主人,江大俠怎麽學著蚊子吸人血啊?”
水桐月:“……”
入住的事情結束後,雲雀和水桐月就風風火火的著手尋找豆沙胡須的事情。
水桐月如是對雲雀分析:先去打聽豆沙常去的地方,再去打聽豆沙有沒有仇人,或者仇狗。
仇人就是被豆沙咬過的人,這種人望望對豆沙懷恨在心。仇狗就是與豆沙打過架的狗!比如見不得豆沙有尹苟這麽一個財大氣粗的主人,或者豆沙被尹苟管得太嚴,而今又到了春天,豆沙思春,心癢難耐而高調的去搶人女朋友時被咬掉了胡須以辱之
雲雀如是道:太麻煩了!要是有人能說狗話就好了,可以直接去問豆沙,它的胡子到底是誰偷的!
江墨辰邊氣定神閑的搖扇子,邊喝茶,邊聽水桐月跟雲雀分析,末了,給水桐月潑了一碗涼水,說:“找狗胡須這種事情,其實很簡單!”
此話一出,冷月和雲雀雙眼閃著光,望著江墨辰。
江墨辰朝她們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