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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入骨的恨

  “他……”


  “他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呆在房間裏麵一呆就是一整天的,也不說話!”


  偷偷瞟了瞟宋寒煙,水桐月嘀咕道:“就算沒有發生這件事情,他的話也不多好不好?”


  因這禍是自己闖下的,自己本就傷了江墨辰,現在還對著江墨辰的粉絲說他的壞話,斷定自己會吃軟釘子,水桐月也不敢把想法說出來。


  思前想後,想前思後,仍然不知如何開口向她說明當時自己發瘋般的舉動,她坐立難安。


  “那天我真的不想對著江墨辰射那一箭。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手,我口是心非,不是……我……我嘴上罵江墨辰,實際上我一點也不想傷害他,可是,可是我的手不受控製,我還總是聽到兩個聲音在我腦子裏麵吵架,我……”


  “我知道你是愛著江大哥的!”宋寒煙吐出的白氣散在初春料峭的寒風裏,眼神寧靜如水,打斷了水桐月的話說道。


  “我沒有!”


  一麵回答宋寒煙,一麵心裏也疑惑了起來。


  為什麽關鍵時刻會有兩個人在我的腦子裏吵架,弄得我心煩意亂,難道是人格分裂?


  不會吧?

  “不管怎麽說,寒煙還是希望水姑娘你能去看看江大哥。”宋寒煙堅持道。


  水桐月想,其實我早就想去了,可如果是你,讓你麵對一個差點一箭送你見閻王的人,你確定你能淡定得下來嗎?

  正想著,水桐月眼前突然就出現江墨辰坐在輪椅上看到她進去就激動地摔到地上,然後掙紮著揚起檀木椅子狠狠的朝她砸來的場景。


  她咽咽口水,搖搖頭,忍不住伸手去摸摸頭,感覺背脊出冷汗,涼颼颼的。


  “那個,宋美女,他沒有死,對吧,沒死就好!”


  “嗯!”宋寒煙扼腕,抹掉額頭上滲出的冷汗道。


  “我覺得我現在去見他不利於他傷口的愈合,萬一他一激動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水姑娘,難道你真的要躲他一輩子嗎?”


  “一輩子!”


  水桐月憂傷的望著房梁沉思,我真的不知道。才認識他的時候,我總覺得他該是那種淡泊名利的人,可淡泊名利的他為何會做出那些事情?


  不擇手段的爭奪皇位,利用別人!


  而自己好不容易勸得心心念念要一統四國的宇文言風放棄戰爭,這個時候他卻來威脅,我除了阻止這場內訌,讓南淵免於戰亂,不給西錦國可乘之機,還能做什麽?

  可現在,為什麽我卻有種自己做了錯事的感覺!


  果然是,就算上天給我一萬個重生的機會,我依然辨不清善惡!

  想到這裏,她把雙手捂在臉上,思緒混亂,愁腸百結。


  那日,水桐月終是沒有跟宋寒煙去見江墨辰。


  南淵政變成了西錦國進攻的導火線,太子易洵與薛禮合謀害死了西錦國皇帝,並且緊鑼密鼓的開始攻打南淵。


  牧玹璱也顧不得奪位大計了,親自帶兵到前線抗敵。宇文言風也集結了手中所有的兵力配合抵抗。


  康複了的江墨辰帶著宋寒煙、楊玉以及一些心腹遊走在各個戰場的周圍,似乎在合計著什麽。與此同時也秘密派遣自己的暗衛配合牧玹璱抵禦西錦。


  很快,南淵就奪回了淪陷的國土,並且上下齊心要一鼓作氣要滅西錦。


  本來看到餓殍遍地的宇文言風已不想再攻打北芷,但牧玹璱手握重兵,一心要一統四國。又想到自己的胞妹錦瑟在一次國宴上被薛皇後一句話就和親北芷。十年以來,客居北芷那荒涼之地,受盡屈辱,甚至連母後死之時都沒能來看一眼。而今自己做了這南淵之主,沒理由再讓錦瑟在異國受氣。


  北芷國雖然強大,實則也是外強中幹之輩。它是由四個部落組成的鬆散聯盟,表麵上服從拓拔邑,實際上各懷鬼胎,暗流湧動,部落間也頻繁有摩擦。若借此機會滅了北芷,一則可以完成自己一統天下的心願,二則也拯救錦瑟於水深火熱中,所以宇文言風也讚同滅了西錦就攻打北芷。


  西錦國破那日,薛禮攜著手下剩餘的四五個人以及西錦新帝易洵投靠北芷國而去。


  北芷崇尚勇猛忠誠,而薛禮卻是因為背叛南淵而兩次投靠別國,且弄得西錦亡國,早就為北芷國不齒。


  他帶著易洵所投靠的人恰恰是拓拔邑,此人以忠勇正直著稱,他收留了易洵,把薛禮押入了天牢。


  月夜,薛禮燭台前獨坐,眼前突然閃出江鴻血淋淋的人頭,宇文戍雲也飄飄忽忽的在眼前閃,神誌不清之中拔劍胡亂的揮舞,衣袖碰倒了燭台,導致整個牢房都燒了起來。


  薛禮坐於地上,烈火中,又看見自己與宇文戍雲、江鴻當然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畫麵。


  木結構的房屋不堪大火的摧殘,很快便開始傾倒,有房梁跌落下來砸了薛禮的腿他才回過神來,掙紮著要逃跑。


  等獄卒反應過來,糾集人救火時,火勢已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等薛禮滿身糊味,蓬頭垢麵,狼狽不堪的掙紮出火海,慶幸死裏逃生的時候,一黃衣女子突然出現,手持劍,直指薛禮喉嚨。


  薛禮挽著燒焦的袖子擦眼睛,擦得臉上烏黑一片,似乎越來越看不清楚了。但他還是試探性的叫:“你是······你是綠柔?”


  “哼,薛禮,難為你還記得我呀!”


  “綠柔啊!”薛禮突然撲通一聲跪倒綠柔麵前,老淚縱橫道:“綠柔,我對不起江鴻,當年我、江丞相、皇上、牧將軍還有你征戰沙場······”


  綠柔手上漸漸失了力道,手中的劍顫抖著,眼睛裏閃著淚光,沉浸在當年的回憶中。


  突然間,薛禮迅速的向綠柔撞了過去。


  綠柔隻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喉嚨一陣腥,便嘔出鮮血。她身體顫抖著卻固執的倚著劍保持站立的姿勢。薛禮冷笑著拔掉綠柔胸口上的匕首,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打江山的是三個人,為什麽他宇文戍雲獨坐江山?就因為他是前朝皇室的後裔嗎?狗屁!蘇綠柔,我告訴你,我沒有一刻後悔過,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一定也會殺了宇文戍雲,殺了江鴻。我不會後悔……·”


  綠柔用盡最後的力氣握緊手中的劍刺向張狂得意的薛禮的胸口,薛禮拿著手中的匕首又朝著綠柔刺了好幾下。


  兩人都躺在地上,薛禮試圖往外爬,可綠柔卻整個人死死的抓著江鴻。


  最後火苗裹著簷口的橫木砸落在他們身上,緊接著又有許多根燃燒的木頭掉落。


  一場大火過後,江墨辰隻在裏找到一塊白玉的碎片。那是綠柔一直帶在身邊的,是江鴻最珍愛的,卻也是江月白在丞相府隨身佩戴之物。


  一場戰爭後又增多少離人?一場大火過後卻也了了幾段恩怨糾葛。


  終是塵歸塵土歸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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