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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拖回去做壓寨男人

  月下,子衿和雲雀鼾聲極輕。


  殘月如勾,微弱的光將回憶映白。


  這個時候水桐月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江墨辰。


  她突然有種想法,其實江墨辰不是她傷痛的始作俑者,可比起上次被江一航背叛,這次江墨辰的利用與傷害卻是痛徹心扉的!


  她想,如果我是一台電腦就好了,這樣就可以把痛的記憶刪除,可以把欺騙的部分刪除。


  或者能一睡千年,醒來的時候說不定自己已經將江墨辰忘個幹淨了!或者再死一次,回到藍冥深淵一直做自由落體運動也好啊!

  人總是這樣,在一個環境裏呆太久就會忘記自己的初衷,忘記來這個世界本是為了活著。


  以死亡的方式結束在上一個世界的失敗,在下一個世界過得不如意的時候,再以死亡的方式逃避傷痛。


  所以,想要過完圓滿的一生,就必須受住所有的痛苦嗎?人活著為了承受痛哭的?


  水桐月越想越悲觀,越想越難過,難過卻還是哭不出來。於是就想發泄一下。旁邊睡著人也不太好發泄,於是她想到了“無聲的落淚”。可是醞釀了半晌,半滴眼淚也沒有醞釀出來。


  水母(水桐月的母親)曾說過,“傷了心,才會流淚!”


  水桐月想:那我流不出眼淚來,就是不夠傷心嗎?


  這怎麽可能,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麽可能不傷心?

  或者我高估了自己對江墨辰的感情?


  這更不可能,我怎麽會高估呢?


  於是水桐月就跟眼淚較上了勁,使勁使勁的想自己有多悲慘!隻為了流兩行清淚!

  哭不出來是因為眼淚知道出來了也沒人會心疼。在這個世界裏我隻是一個陌生人,我隻是孤單單的一個人。就算是真的暴屍荒野也沒有人會說句惋惜的話!人生是場戲,可是我卻入戲太深。


  不知道再次遇到江墨辰,自己還有沒有笑著跟他說話的勇氣。


  原以為找不到花鈴,但隻要找到江墨辰必定可以救自己,可是現在還有找他的必要嗎?

  找他,找他幹嘛?

  去找他讓他繼續利用你奪取南淵天下嗎?

  想到這裏,眼淚果然流得很暢快!


  痛是血液,流淌在每根血管裏,悲傷控製著每一根神經!隻要不做事情,在把自己放空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水桐月感覺自己跨不過去了!


  哭得撕心裂肺!


  雲雀醒了,像被水桐月的哭聲嚇到了,繃緊了身子,不敢不出聲。


  子衿醒了,在心裏大罵:廢物,被欺負了就隻會躲起來哭!


  坐在樹上的冷月搖了搖頭,說:“嘖嘖嘖嘖嘖……可憐的兔子,這是話本裏說的悲傷逆流成河嗎?蠢貨,如果他真的要利用你奪取天下,那兩隻蠢鳥能從他眼皮子底下抓走你?退一步來講,如果他真要利用你奪取天下,他會乖乖把你送給那兩隻鳥?”


  冷月的話音很小,水桐月並沒有聽見。她打了個噴嚏,用爪子抓了抓鼻子。哭得有些累了,她歎了一口氣倒在子衿身邊睡覺。


  南淵皇宮,政和殿前。


  “今夜宮廷月,曾經照古人。”薛宛如對月吟詩。


  一道紅光閃過,身著血紅色衣服,滿頭銀發,額頭上有烈焰圖案的男子便出現在薛宛如身旁。


  “皇後好興致啊!”紅衣人道。


  “血羅,不是讓你別隨便現身嗎?”


  “哼,我隻是想來提醒你,機不再失,失不再來。”


  “你不是該呆在鬼穀嗎?”


  “是時候了!”血羅並沒有接薛宛如的話,抬頭看著碧空的一彎新月,道:“隻要抓到玉兔,天下便唾手可得!”


  “難道你也相信‘得玉兔者,王天下’這種無稽之談嗎?”薛宛如鄙夷的看著血羅。


  “江墨辰跟宇文言風早就行動了!我的話已經帶到,至於要如何去做就看你自己了!”紅光閃爍間血羅消失在新月的方向。


  薛宛如閉眼良久。


  “來人,傳令下去,殺光天下兔子!”


  宇文戍雲已經病得難下榻了。薛宛如所做的一切他不是不知道,隻是有心無力。


  水桐月一夥人因為薛宛如的命令一路被追殺。子衿和雲雀變身護兔使者。當然了,子衿偶爾也抱怨一下:明明得“玉兔者王天下”,為什麽國寶兔子會遭追殺呢?


  逃過無數次追殺,他們終於狼狽的逃到了韓城城樓下。


  從來沒有過過如此腥風血雨的日子。這種日子,不得不為了活下去而使出渾身解數,與一波波藏在暗處的刺客拚命,沒有時間去悲傷,沒有時間去思考!太累了!有好多次跑路疲憊到想倒在地上什麽也不做,任人宰割。可看看身邊為了自己而拚命的冷月、子衿與雲雀,又覺得自己是最沒有資格放棄的人!


  偶爾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很欣慰。因為就算世界拋棄了自己,不是還有子衿、冷月跟雲雀在為自己拚命嗎?

  子衿、雲雀、冷月三人經過商量,一致認為:實在找不到花鈴就算了,大不了水桐月再花個幾百年修成人形。當務之急是找到江墨辰,問清楚他到底願不願意做靈山的壓寨男人!他如果他說願意,那大家歡歡喜喜的打道回靈山。如果他說不願意,那麽就用下三濫的手段把他綁回去。實在不行弄死了把屍體拖回去。總之,一切以解決兔子的終生大事為最目標。


  水桐月的內心很矛盾,她想再見江墨辰一次,也不想再見到他。想是因為她想親口問江墨辰一切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不想是因為,她害怕他的答案是肯定的。如果真的如此,那這一輩子就真的再難以回到過去了。


  然而,想與不想都由不得她,一路上都是子衿揣著她逃命,這次進城也不例外。如果是她自己,她或許沒有勇氣邁進韓城,可她偏偏變成了一隻兔子,身不由己。


  任他們曆經千辛萬苦,使出十八般武藝,還是被一隻化不了人身的兔子給拖累了。一扇門就輕輕鬆鬆的把他們擋在了外麵。


  無奈之下,子衿治好把兔子塞到了肚子上裝成個孕婦。又自作聰明的在臉上塗了些淤泥,腮上畫了些胭脂,故意歪著嘴流著口水向盤查的人走了過去。


  誰知官差居然以:她太醜了,進韓城影響市容市貌為理由,把她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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