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變態妖嬈
“楊門主,你治好了濤兒我自會放了他。”白嶽臉上掛著為難的笑解釋道“我處弱勢,不得不多留個心眼啊!”楊玉不悅的斜了白嶽一眼,整個人貼在江墨辰身上。
眾目齊射,江墨辰皺緊了眉頭用警告的眼神盯著他。那樣子就像他看的不是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而是像看到大便。
宋寒煙黑著臉,咬著唇。
顯然江大俠的不悅已經到了一種程度了。可前一秒見他優雅一笑,後一秒他的手便掐在楊玉的脖子上。眾人驚,白嶽伸手要阻止。宋玉的一張妖媚的臉陡然變得蒼白,但是臉上的笑意不減。
江墨辰終是鬆開了手。楊玉雙手抓著自己的脖子劇烈咳嗽。
“楊門主,我叫你來這裏是救人!”江墨辰閉眼半晌,再睜眼,看了一下死睡在寒冰床上的白濤,說。
楊玉翹著蘭花指,紅唇微啟“這個嘛……江大哥要答應在下一件事!”
“你說!”江墨辰看的沒看他一眼。
“放心,楊玉不會讓江大哥殺人放火的!隻是,隻是讓江大哥到哪裏都帶著我!”
“什麽?”淩宇也不淡定了。
“沒聽到嗎?這個變態要求帥哥哥到哪裏都帶著他!”淩藜斜著淩宇道。
白嶽也是一驚,他想不到楊玉居然放著好好的五毒門門主不做,要去做江墨辰的跟班。
江墨辰麵無表情,沒拒絕也沒答應。一時間氣氛就這樣僵住了。
“江大哥,你慢慢考慮,白濤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最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而已!”楊玉扔下這麽一句話後走出了萬草堂。
再深的院子也擋不住秋,可是再蕭瑟的秋都蕭瑟不了百草門的庭院。
萬草堂前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
花園中一紫竹搖椅上楊玉躺得很隨意。一隻手拿著竹扇搖啊搖,另一隻手上烏蛛在他的纖纖玉指上悠閑的逛著。萬花叢中花瓣紛飛,竟像是羞於見他容顏。
白嶽夫婦每隔半個時辰就輪流來求江墨辰。白夫人進來後對著江墨辰哭,白嶽來對著江墨辰講水桐月被鸏抓去有多危險。
最後江墨辰還是答應了。白嶽告訴他,楊玉隻是小小的五毒門門主。實在覺得礙眼,等著他救了白濤後就一巴掌拍死好了。其實他也是這麽想的,因為,畢竟世界上隻有一個水桐月。
白嶽早就準備好了青菱草汁。楊玉把手伸了過去,那烏蛛便緩緩的爬了進去。烏蛛在裏麵摸爬滾打著,那樣子有點像“洗澡”。正當烏蛛意猶未盡的時候楊玉把手伸了過去,烏蛛戀戀不舍的爬上了他的手。接著楊玉把烏蛛放到了白濤嘴唇上。白濤的嘴唇由黑變紫,由紫變藍,又由藍變綠,待七種顏色都變過後嘴唇恢複了微紅的顏色。當楊玉把烏蛛洗過澡的那碗青菱草汁潑在白濤頭上後白濤頭上枯萎的舞草居然發出了新芽。
白濤醒來,白嶽夫婦老淚縱橫。
水桐月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山穀,一個被絳紫色霧氣籠罩的山穀。
她記得明明肩膀上是有傷口的,還流了好多的血,可檢查了半晌也沒有發現什麽,白衫上連半點血跡都沒有。爬起來蹦躂了幾下,發現身子輕盈了好多,絳紫的霧氣彌漫在腳周圍,行走在其間如穿雲過霧,如夢似幻。
放眼望去,整個山穀都被絳紫色霧氣包圍,有紫色的小花在霧氣中若隱若現。複前行,一池湖水映入眼簾。沿湖邊行,霧氣漸稀。
有舞劍聲入耳,尋聲而去。
是一片柳林,有楊花簌簌下落。草色遙遙,在地麵鋪就一層淺綠。
有一白衣的公子在樹下舞劍,看著身形覺得似曾相識。
翻手飄逸如風拂素練,卻勢若疾風,覆手如驟雨破屋氣如驚雷。起時如九龍齊翔,有後羿射日之氣,收時如江海凝聚,千湖鏡光。俯仰間似在這方天地橫空劈出一個空間來,紛飛的楊花碰到劍氣紛紛往一側傾瀉。
水桐月一個沒忍住拍著手就走了過去,邊拍邊說:“啊,公子真是好身手啊!”
白衣男子毫無反應,她繞到男子的前麵,抬眼,整個人僵在原地。這男子不就是江墨辰嗎?他收回劍,望著遠山,目光依舊空靈清冷,依舊有一個世界,別人進入不了的世界。
她發現了,他不但對她視而不見,而且就連她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愣了半晌,漸漸的回過神來。雖然明白了一切,但見到他還是會感覺到手足無措。她伸手抓抓腦袋,低頭踢著草芽向前兩步,揚起頭來,感覺喉嚨有點幹澀,咳了一聲,說:“嗨,好久不見,你也在這裏啊!”
江墨辰立在原地保持著觀望遠山的姿勢,沒有半點反應。
在心裏聲討自己千萬遍,為什麽要保持著低姿態如此?為什麽像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是像子衿說的那樣嗎?“一個好人,她總是習慣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所以她覺得自己哪哪都不對,別人哪哪都對”,想了想又覺得其實自己算不得是一個好人,因為就在剛剛那一刻,她已經在心裏暴打了江墨辰三次了。
突然,江墨辰迎著水桐月走了過來。
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到底要幹什麽,幹什麽?
他的鼻息直往她額頭上噴,她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感覺全身的毛發都歡樂地跳起了舞。
心裏還在問:他到底要幹什麽?
他毫無反應,繼續靠近。她想:他是要……
她抱住腦袋尖叫一聲,發現前麵已經沒有人了,慢慢將手鬆開,極目四野,轉了一個180度圈。果然,江墨辰果然在前麵。
聽到柳樹的草叢中有聲音,水桐月側目。看到一白衣的女子,眉若遠山,臉蛋精致。奇怪的是,她整張臉通紅,鼻尖處更是紅得像個熟透了的番茄,一副隱忍的表情,很痛苦的樣子。這些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子也讓她有一種熟悉之感。
水桐月迅速轉身回來,看著他款款而去,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頓住腳步。
水桐月心裏有了一個想法,於是她幾步追上了他,站定他前麵踮起腳來,他的眼神還是清冷的,空靈的。
果然,他的眼睛裏沒有映出水桐月的身影,映出的是遠山的影子。水桐月想,果然沒有猜錯,再次變成空氣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