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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躊躇猶豫

  確實會不利,北秦君王在知道黃徵濤和桃花公子有所聯係時,北秦君王說不準會把消息透露給華朝皇帝,讓華朝皇帝和桃花公子兩個蚌鶴相爭,最後讓北秦漁翁得利。


  畢竟桃花公子商業的大本營就在華朝,因為桃花公子勢力隨時已經威脅到皇權,最對桃花公子上心的皇帝也隻可能華朝皇帝。


  雖說表麵上皇家和桃花公子的勢力和睦相處,然而背地裏皇帝已經打壓過桃花公子的勢力好多回了,每一次打壓無疾而終更讓皇帝心焦不已。若北秦君王把消息透露給華朝皇帝,黃徵濤會遭受的事情,可想而知。


  “身份遲早都會暴露的,早點暴露和晚點暴露有什麽區別。”黃徵濤負手而立,淡然笑之。


  黃徵濤著實不想讓吳毅帆和他的家事有所牽連,吳毅帆是聲名顯赫的戰神王爺,是華朝那輪高高掛起的紅日,既非同凡人就本不應該牽涉到這些險惡的宮閨醜事,他認為這些東西會玷汙了吳毅帆那閃著泠泠寒光的盔甲。


  所以當初與吳毅帆的合作,是在“吳王給予桃花公子商業上的支持,而桃花公子幫助吳王鏟除毒門”的條件下。


  黃徵濤從未有半分想讓吳毅帆插手他複仇的事,就算是先前拜托吳毅帆去調查黃逸,也是暗中認為黃逸和毒門有所關聯,畢竟黃逸的臉確實不像是一般藥物造成現在這樣的。


  毒門不乏偏門毒術巫術,黃逸若和毒門有關聯,那麽黃逸那詭異的臉色就有所解釋了。所以黃徵濤才拜托了吳毅帆調查黃逸。


  “我知道我提出大婚突兀了點,我們也沒有到那種關係,你不會認同,我能理解。但這是到時最快壓下百姓輿論的辦法,也是最安全的辦法,你為何要如此抗拒,你用你的勢力壓下輿論,對你來說並不是萬無一失的。”


  吳毅帆見黃徵濤再次婉言謝絕,不猶向前大跨一步,一手牢牢抓住黃徵濤的胳膊,直視黃徵濤的眼睛。


  黃徵濤慌亂的避開吳毅帆的視線,焦急地用另一隻手想要把吳毅帆的手扒拉開,吳毅帆卻是死抓著不放。力氣鬥不過吳毅帆,黃徵濤無奈選擇放棄,隻好說道:“為了這個而大婚?難道也是萬無一失嗎?我們隻是合作。合作,懂嗎?”


  “我覺得你不會有所失。”聽到了黃徵濤的話,吳毅帆不怒反笑,很淺的笑容,淡淡的溫和,手也鬆開了對黃徵濤的鉗製。


  這話是什麽意思?

  揉著微微發疼的手臂的黃徵濤怔了怔,他聽不懂吳毅帆這句話想要表達什麽。


  “我今晚就去請旨賜婚。”


  “我……”我不配啊。


  “韜,”吳毅帆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字字都重重敲擊在黃徵濤的心頭,“你是為了給你娘複仇而籌謀,而我,又何嚐不是為了給我爹複仇而綢繆。我們並沒有什麽不同。”


  “嗬嗬,我沒有你想的那麽有孝心,”黃徵濤淡然一笑,笑容有些慘淡,並非做作,而是他的心情確實是如此,“為娘複仇,隻是一部分而已,我真正為的,隻是我自己。我很自私的。”


  “你知道嗎,我是禍國之子。我活著,就會是華朝皇家的災難,至少,對於現在皇子而言。”


  黃徵濤並沒有說錯,這一世,他真的是禍國之子,從掌控華朝商業命脈,到讓吳毅帆能夠站起來重返戰場,再到未來,他想要把李峰黃浦等人葬送到地獄,他改了華朝前世的曆程,意圖謀殺皇子重臣,不是禍國之子,還能是什麽。


  “我的心早已汙穢不堪,血已經發黑濃如稠汁,每日盤算的隻是如何讓我憎恨的人墮入地獄,親情已經不足以讓我去眷戀,我隻為複仇而生,吳毅帆,我和你,終究還是不同的。”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有你自己的路,大婚,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其中一件事情,又怎能因為一個合作而把它隨便處理掉。”


  說到大婚,黃徵濤心忽而一痛。前世,他就是死在了大婚之日,死在了心痛絕望的情緒中,死在了六月漫天飛雪之下。


  “我並不覺得你是這樣的人,”吳毅帆說著,把手搭在了黃徵濤的肩膀上,黃徵濤想要躲開,最後還是忍了住。


  吳毅帆淡淡道:“若正如你所說的,那華朝就不會有桃花商號的濟民醫館,大將軍府如今也會狼狽不堪。我並不覺得你會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試問一個沒有良知的人,會做出自掏腰包義診的事嗎?再問,一個沒有孝心的人會為了護親人的安全而替其上戰場嗎?

  吳毅帆自認為不會有這種人存在,也不認為黃徵濤會是這種人。黃徵濤的性子,他不敢說了解得透徹,但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不少。


  在吳毅帆看來,黃徵濤的性子堅韌如剛,狡黠似狐,魅惑若妖。


  堅韌,黃徵濤什麽都認為自己抗得下來,雖說身邊有不少的幫手,黃徵濤平時也會給那些人指派任務,但到了不利處境時,黃徵濤永遠都會是把那些人全部支開,黃徵濤做出這種事,吳毅帆在邊關三年看得多了。


  狡黠,黃徵濤鬼點子也很多,可謂是層出不窮,吳毅帆真想不出就黃徵濤這個從未受過真正軍事教育的人是如何能想出到那麽多古靈精怪的東西。


  魅惑,黃徵濤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貴氣,不是大戶人家出身的那種帶著點高傲的貴氣,而且居於宮中,受宮中教養多年的貴人才有的居高臨下的貴氣。


  而在每一個動作間,除卻貴氣,還有的是絲絲的媚氣,也不是世俗中那種低劣的豔媚,而是能讓人感到賞心悅目的豔麗。黃徵濤的這種特殊的氣質,足矣吸引到了吳毅帆。


  這次,黃徵濤沉默不語。


  “你一直認為我與你不同,我並不覺得如此。韜,是誰看高了誰,又是誰看低了誰?你並不是自甘為複仇而生,沒有人願意背著這麽沉重的包袱苟活一生,你為何要認為你會是為複仇而生?


  “你是為了你自己能夠有能力立足在華朝且不受人欺才會成為那個所謂的‘禍國之子’,這並不是複仇,你隻是想有個安穩的生活,”


  明顯感到手下的肩膀在輕微的顫抖,吳毅帆把手繞到黃徵濤背後,企圖將黃徵濤擁入懷中。見黃徵濤沒有掙紮,吳毅帆手輕輕一帶,自吳毅帆說這番話時就已經開始強忍著委屈的黃徵濤整個人跌入吳毅帆懷中。


  陣陣熱氣呼到耳邊,黃徵濤耳邊傳來吳毅帆清冷的聲音:“我想,我能給你這樣的生活。”


  吳毅帆自認為世人口中所謂的愛情與自己無關。著實是因為自小便在宮中看慣了這種戲碼,帝王本就多情,後宮三千佳麗,豈會在百花從中安居一朵,即使一時貪圖美色,也會因著前朝後宮的諸多聯係,而最終選擇了權利。


  權利與愛情,有時兩者當真不可兼得。心愛的美人,在權力麵前,即使是帝王也無法護或者認為是不值得護。


  在帝皇家,情,終究是一生逃不過“權力”二字。即使曾經有過山盟海誓,但是在現實麵前還不過是不堪一擊。與其愛過之後痛徹心扉,還不如不愛,落得一個清靜,也不至於在付出所有後又一無所有,甚至會遍體鱗傷。


  他,吳毅帆,曾說願意無愛。


  隻是這人生在世,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會改變什麽。而黃徵濤,就是吳毅帆今生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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