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胭脂珠花還有她
尉遲塵落沒有說話。
風笙歌“哼哼”了兩聲:“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可收拾好你的爛攤子,後位又如何,冊封為妃又如何,你在我身邊保護我就夠了,隻要別讓閑雜人等來欺負我,就夠了。”風笙歌替他理了理鬢邊的頭發,仔細看他的眉眼:“可說好了,以後什麽事都要同我商量,如果我被你這混蛋氣走了,你也要千萬千萬立刻去把我追回來!我不想再輕易地離開你。糊裏糊塗的失去你……”
尉遲塵落應下:“好。”突然又想到什麽,問她:“等你回來?這不是回來了嗎?”
風笙歌笑笑:“今天其實也不是回來啦,我今天就是回來看看你,我還要回去。等到離烽科舉後,我就回來。”
“關係什麽時候親密成這樣?離烽?科舉考試還要你陪?朕的女人去陪一個鄉野村夫?”
風笙歌捶他一下:“什麽鄉野村夫!那我還是鄉野村婦呢,我走投無路,去了那個村子,隻有他家肯接納我,把隔壁空著的房子給我住,人家小小的要求我還滿足不了我還是人嗎我?”風笙歌一張利嘴,是任誰也說不過的。
尉遲塵落無奈隻好看著她鬧,“朕會想你,你知不知道?”
風笙歌嘰嘰喳喳的突然就停了,她湊近一點,臉貼著他的胸膛,輕聲說道:“我也想你,在夜深人靜,月朗星稀的時候……”
聽著她宛若情話般的輕聲低語,再也抑製不住對她的思念,打橫抱起她,不顧風笙歌的驚呼,緩步走向棲龍殿……
皇後的貼身丫鬟月裳,奉皇後娘娘之命去禦膳房做了些蓮子湯,打算去給皇上送去,可誰料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皇上抱著一個女子,去了棲龍殿。
迎麵走過來,月裳趕忙行禮,卻發現皇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普通奴婢也就罷,自己是皇後娘娘的貼身丫鬟,皇上還能記不得嗎?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她在青樓做妓女,見過的男男女女不計其數,相愛的,不相愛的,形態各異。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之間才有那麽純粹的愛情,一盒胭脂,一支珠花,那就是愛情。她卻是頭一回在皇上身上看到了愛情,對於皇上,懷中的那個女子,那才是愛情。
她覺得那女子真是好命,能夠得到皇上的恩寵,定是上輩子的修來福分……她突然使勁搖搖頭:“傻子!這會威脅到自家娘娘的地位的!”神經粗大條的她,這時才想起這女子會威脅到皇後娘娘的地位,她把蓮子湯放到一邊去,自己悄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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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
“娘娘!千真萬確!是那個風公子……不,不,是那個王妃!她回來了!”月裳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告訴了月那。
月那抓著榻上的扶手,用力至極:“那女人回來幹嘛!”她雖說已經是這煆紀的皇後,但名存實亡,從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她就做了王妃,一直到現在,皇上都沒有碰過她。一月之中除了必需的宴請大臣,接見使臣等重大活動之外,其他時間能見到尉遲塵落的機會是很少的。
乃至屈指可數。
如今,那女人卻回來了,這下自己的地位肯定是會被撼動的,就更加得不到皇上的心了:“她回來做什麽……她回來做什麽!難不成,還想搶本宮的皇後之位不可!?”
“娘娘胡說!”月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女人也沒瞧著漂亮到哪裏去,怎麽能比得上娘娘閉月羞花之貌!”
月那仍然憂心忡忡的不說話,眉頭緊緊皺著。
月裳開導她:“哎呀娘娘你傻啊,她就算再怎麽得寵,那現在是皇後的還是你不是?到時候趁皇上忙於公務,或是上朝,又或是外出打獵時,隨便找個理由,給她安個通奸的罪名,把她做了……”月裳精明的雙眼轉了轉:“到那時,人已死且不能複生,就算皇上要追究,也不會追究到娘娘身上來,哪怕娘娘真的不小心惹火上身,皇上也不敢拿你怎麽樣,你是皇後,皇上唯一的女人,就算皇上想殺了你,也要看眾大臣們的意見。”
月那點了點頭,“月裳啊……你怎麽變得這麽壞了啊……”那個坐在高位上,衣著華麗的女子,手中端著茶,因為笑的原因,茶杯輕輕顫著。
立於下位的女子,穿著素雅,也因為笑的原因,眼中寫滿了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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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尉遲塵落看著風笙歌睡著的安靜恬淡的側顏,忍不住掐了掐,確定她在。
風笙歌已經被某人折騰的昏睡過去,任憑他怎麽掐,她也不會醒過來的。
尉遲塵落給她拽了拽被子,擋住她裸露在外的春光,自己則起身,穿上xie衣,走到窗前,把窗子推開一條縫,看著窗外的天空的夜景。
恩,一輪明月,星星卻鮮有。
他掩了窗,看向床榻上熟睡的她。
又是一個這樣的夜晚,若今晚你不在朕身邊,你怕是會又被思念纏身罷……
害怕她睡得不舒服,他便取了布帛,沾了水,輕輕的替她擦洗著身子,也怕吵醒她,誰知她睡得像豬一樣,怎麽擺弄都不會被吵起來。
替她清洗完後,自己也去沐浴了。回來抱著她睡,這是這世上最吸引尉遲塵落的事情之一。
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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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風笙歌硬生生的睡到了日上三竿,她一睜眼,坐在書案後麵的人便有所察覺,走過來,坐在床榻上:“醒了?”
風笙歌聽見聲音不對,自己的屋子怎麽會有這麽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僵硬的轉頭一看……是是是是是是尉遲塵落!
“啊啊啊啊——”
尉遲塵落打她頭一下:“一大早這麽有精力?叫喚什麽?不是你昨晚跟朕喊疼的時候了?”
風笙歌大腦當機:“喊喊喊……疼???”她突然意識到昨晚上發生了什麽,臉迅速紅成了一個西紅柿,手一拽被子把自己蒙到被子裏:“你個禽獸!你都對我做了什麽!!!”
尉遲塵落側躺在那團被子旁,隔著被子攬住她的腰:“你猜。”他故意這樣說著,嘴上帶著笑。
“你個不要臉的家夥!我們不是夫妻關係!你就對我做出那樣的事來!”風笙歌用力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他,奈何他卻越抱越緊。
“你個禽獸,放開我!”風笙歌扭動的幅度大了,扯到傷口,她“嘶——”了一聲,讓尉遲塵落聽見:“還疼?”
風笙歌掀開被子,不知是羞的,還是被悶的,臉更加的紅了:“你管的……著嘛……唔……”
尉遲塵落趁機堵上了她的唇,鑽入了她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