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張 喪家犬
“王爺!”風笙歌見狀喊了一聲。
月那立刻把手放下往外麵瞧,見沒有人影才惡狠狠的盯著風笙歌說道:“你居然敢騙我?!”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我為什麽不敢騙你?你是天皇老子嗎?你看你那傻樣兒!”風笙歌笑著,也沒有了之前那副病態。
繁玥此時適時的提醒:“月姑娘,請隨我離開。”
這一主一仆的唱和真是令月那氣氛無比:“我自己會離開!”
風笙歌朝門口一歪頭:“那請吧。”
月那一跺腳:“王妃之位,早晚是我的,早晚是我的!”
前腳剛踏出去,又緩慢的退了進來:“王……王爺?”
風笙歌笑道:“你以為我會上當受騙?月那,未免你也太小看……參見王爺!”風笙歌欲要行禮,尉遲塵落道:“王妃身子不爽利,就不要行禮了,好好歇著。”
風笙歌不用行禮倒也樂得自在,往後一傾倒在床榻上:“謝王爺!”
尉遲塵落剛進來,後腳尉遲確就進來了。
“七嫂!”尉遲確看見風笙歌後,迫不及待的坐在床榻旁跟她聊起了天。
月那依然做著行禮的那個姿勢——尉遲塵落沒有叫她起來,她豈敢。
尉遲塵落大步走向書案處,取出幾張信,給了尉遲確:“回去交給父皇。”
尉遲確點點頭,繼續跟風笙歌聊著天。
尉遲塵落回身坐於書案後,看著月那問道:“月姑娘為何在出現此?”
月那仍然朝著門口,此時聽見王爺叫她,立馬回過身來回答他道:“回王爺的話,月那是同太醫一起來為王妃娘娘號脈的。”
“太醫呢?”
“給王妃娘娘號完脈已經離開了。”
“那你為何還滯留於此?”
“這……月那看娘娘太過孤獨,沒人同她解解乏解解悶的,所以就留下來陪陪娘娘。”
尉遲塵落道:“王妃她好得很,不需要你來陪著,下去吧。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再來打擾王妃娘娘。”
月那暗地裏翻了無數個白眼:“遵命,王爺。”
尉遲確跟風笙歌聊了好一會兒,覺得口渴,想要去圓桌那裏倒點茶喝……
“十弟!且慢!”看著他已經把茶倒入茶杯,她阻攔道。
“七嫂?”尉遲確疑惑的看向風笙歌:“這麽小氣?連杯茶都不肯給我喝口?”說完一飲而盡。
風笙歌嚇得沒有穿鞋就朝他跑了過去:“別喝!”
已經晚了……
尉遲塵落見她如此阻攔,也不知是為什麽,就隻看到她光著腳跑了出來,他一個空翻,落到她麵前,懶腰抱住她往床榻走去:“這麽急做什麽,鞋都不穿,還想著涼?”
風笙歌完全一門心思的朝著尉遲確的方向:“十弟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尉遲確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怎麽了?我沒有不舒服啊?”
“你真的喝了嗎???”風笙歌也見他沒有什麽中毒現象,不禁懷疑道。
尉遲塵落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問道:“阿笙,發生什麽事了?”
風笙歌道:“今天月那帶太醫來給我把脈,我裝作昏迷的眯著眼睛,看見月那在茶中下了藥!白色粉末,我不確定那是什麽藥,但既然是給我喝的,那肯定就不是什麽強身健體的好藥……”
尉遲確一聽,將杯子放下:“七嫂,你放心吧,剛才我沒喝。”
風笙歌鬆了一口氣,尉遲塵落無奈的抱起她來,將她放在床榻上:“這下能給本王好好歇著了吧?”
風笙歌又不安穩的坐了起來:“我又沒病!老讓我躺著躺著!都快把我躺死了!”
尉遲確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七嫂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
“你我不見才幾天?我變什麽變?”
尉遲確還是笑個不停。風笙歌一臉無語的嘖嘖嘴巴,轉而又看向尉遲塵落:“王爺,這件事如何處置?”
尉遲塵落思索了良久,隻說了一句:“你以後萬事多加小心。”
尉遲確這樣沒經曆過感情的人聽了這句話,都變了些臉色,也不再笑了。
“她都要下毒害我了!你為什麽還把她留在府裏?王爺!”風笙歌不解。
尉遲塵落卻再也不說話。
風笙歌心裏堵得慌,一拉帷簾與他們隔絕開來,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生悶氣。
尉遲確想說什麽,但是他卻不會措辭,隻好站在那裏,一會兒看看那邊,一會兒看看這邊,最後隻剩歎息。
過了許久都沒有動靜,風笙歌也不起來,尉遲塵落也一直在忙於案前,尉遲確隻好隨便拿了一本史書坐在一旁細細品讀,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尉遲塵落命人傳膳。
尉遲確很有眼力見的去內閣床榻前叫風笙歌起來吃飯。
“七嫂,起來用膳吧……七嫂?”
風笙歌悶聲道:“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七嫂,你就吃個飯又不會怎麽樣……”
“我說了我不吃。”
“七嫂……”
“哎你煩不煩!”風笙歌翻身坐起,忽然又覺得自己這麽對尉遲確不公平。於是矮了聲音道:“你別催我了,我不吃。”
她又想躺下,想了想終究還是勾了了鞋子出來了。
尉遲確見她出來以為她氣消了,打算來吃飯,可沒想到的是,風笙歌直接走出了臥房,尉遲確懵了,看了眼尉遲塵落:“七哥……”
“把她找回來。”
尉遲塵落還以為他們二人感情出了什麽問題呢,這時聽尉遲塵落說把她找回來,就知道這是風笙歌單方麵鬧別扭。
尉遲確點點頭,追了出去。
可是,若她想走,又怎麽會讓別人追上呢。
尉遲確也隻認為她是鬧著玩玩的不會走遠,誰知這一找,就近乎傍晚了。
尉遲確愈發的著急,他沒有把她找回來,尉遲塵落會怎麽樣?
他不敢想象,七哥他那麽愛她,如果說真的找不見她了……
他咽了咽口水繼續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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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
守門的侍衛沒見過風笙歌,可見她一臉落魄,身上還濕漉漉的,隻著一身單衣,腳上的鞋還有一隻沒有,看到侍衛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腳上,她迅速收回腳。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覺得這女子長相不凡,氣質不俗,又一上來就說,找尉遲痕,看來不是位好惹的主兒。
“你先稍等,我去通報聲。”
風笙歌點點頭,無措的跑了出來,也不知道去哪裏,沒辦法隻好來找二哥。
等了好久,她感覺身上都凍僵了,她隻好抱著自己,坐在門檻上。
尉遲痕還未走近,就看到了她。她抖得厲害,隔著幾丈遠都能看到她身體的顫抖。
尉遲痕脫下自己外麵的薄氅子,快速跑過去給她捂了個嚴實。風笙歌感受到溫暖,臉卻已經僵的做不出表情來:“二哥……”
“你怎麽落魄成這般?這又是怎麽弄濕的身上?”
風笙歌感覺渾身沒有知覺:“二哥……我冷……”
尉遲痕給她包緊了,“一會就不冷了。”他抱起她來,又迅速的回到了自己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