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她自己二皮臉
“胡說些什麽,”尉遲塵落抬手探上她的額頭:“燒還沒退?”
風笙歌除了沒有什麽力氣,眼神卻是清明的:“你和月那……”
“沒有月那。”尉遲塵落不知為什麽,提到月那,聲音帶了些煩躁。
風笙歌也沒有再說話。
外麵有個仆人敲門:“王爺,宮裏來人催了。”
尉遲塵落看向風笙歌:“告訴來傳話的公公,本王今日不去了。”
風笙歌閉了閉眼,把頭撇向一邊:“王爺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已經好很多了。”聲音裏滿是無所謂。
二人好像有了一個隱形的屏障,好像在冷戰,卻還似平常那般談話,隻不過少了幾分隨性。
尉遲塵落見她這副樣子,知道自己就算再呆下去,她還是會這樣,於是幹脆離開了。
尉遲塵落一走,繁玥就走了進來:“娘娘!你昨夜答應了奴婢,怎好端端的又沒回向陽閣?害的奴婢好生擔心!”
“王爺、王爺他責怪你了嗎?”自己失蹤,貼身丫鬟肯定首當其衝負這個責任,就是害怕連累繁玥,才問她:“對不起啊繁玥,我昨晚也不知是怎麽了……”
繁玥見她虛弱的樣子,也不忍:“沒事的王妃娘娘,王爺沒有責怪我……娘娘既然虛弱就趕緊再睡會兒吧,不用擔心奴婢。”說完給她掖了掖被子,退出去靜候吩咐。
風笙歌又歎了聲氣,低沉的不似一個小女子,倒像是飽經滄桑,走過百年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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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笙歌這次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愣是養了大半個月才好些,無聊的她每天都會同繁玥聊聊天,或者讓繁玥去找景中,這孩子雖說屢次對風笙歌不敬,但是能有個拌嘴的,也是個消遣的好辦法。
這天,景中無事,不請自來,一進來就遭到風笙歌的一通嘲笑:“這小屁孩日子長了就會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自覺性啊,這不請自來也是個優點不是?”
景中瞪回去:“還不是因為來陪著你!你生個病嘴也堵不上?”
風笙歌連忙笑著不正經的道歉:“好嘛你,還記仇?是是是我錯了!”
景中坐在床頭神秘的說道:“王妃娘娘,這月姑娘什麽來頭?怎麽你一病,她就全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在王府裏管這管那?”
風笙歌好心情讓景中給毀了,自是沒什麽好臉色的:“我看你呀,也教那月姑娘勾了魂兒去了!”
景中猛地搖頭:“才不是!那月姑娘雖說有幾分姿色,但哪比得上娘娘您啊!”
風笙歌才不會因為這奉承話而感到開心,“好啊景中你居然拿我跟她比!”
景中無奈,拌嘴是鬥不過風笙歌的,這他知道,但情報她可比不上景中:“娘娘,月姑娘可是夜夜來王爺臥房找王爺啊……”
風笙歌攥著被子的手一緊:“此話當真?”她還生著病躺在臥房裏,合著兩個人夜裏私會啊!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屬下日日夜夜隨從王爺,親眼見到的豈會有假?”
看著風笙歌一臉緊張,知道不要再同她繞圈子了,不然她還指不定做出什麽事來:“但王妃您有一點可以放心,每次月那來找王爺,王爺都拒絕不見,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讓我出麵搪塞打發了去,有時正碰上了,王爺也裝看不見的。”
風笙歌心裏一動,這幾日的養病,雖說風笙歌大部分時間是在睡覺,但她知道守在自己身邊的一直都是尉遲塵落,隻不過因為之前他帶走月那,對她卻不聞不問那件事讓風笙歌心裏有了隔閡,不想同他說話,心裏其實是一直害怕他會與月那好上,拋棄她,此時聽了景中這番話,心情不由得暢通了許多,身體也感覺到爽快了沒有之前那麽胸悶氣短了。
“王爺在哪兒?”風笙歌狀似無意的說道,雖然很想找到他,但是她也拉不下臉,讓別人知道她這一場病純粹是自己找難受。
景中搖頭:“不知道,一大早就離開了,還不許我和哥跟著。”
“大抵去了皇宮吧?”不讓景澈景中跟著,那會有危險的,他現在不是玉不爭,是尉遲塵落,不會武功的尉遲塵落!
“也沒有去皇宮,老早宮裏就有人來傳話,教王爺上朝。王爺不在王府,我就說王爺染了風寒,要休息一日,才把公公打發走。”
“不是去的皇宮?那他……”那他能去哪裏啊……這麽危險……他不會傻到讓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的。
那麽,隻有變成玉不爭。
“景中啊……”風笙歌小腦袋瓜子轉了轉:“你不是還要見識見識我的那個自行車嗎?”
“對啊對啊因為你生病這不才一直耽擱!其實最重要的還是想拜訪一下武林第一……”景中露出一副馬上就要見到自己偶像的樣子。
“走!”風笙歌翻開被子,嚇了景中一跳:“屬下權當娘娘玩笑話,怎麽這是?還真去啊?”
風笙歌一臉疑惑:“不然嘞?”
“你的病……”
“好很多了,平時的跑跑跳跳我也可以了!”
“起碼要匯報一下王爺吧……”
“哦?你知道王爺在哪兒?”風笙歌眼睛一眯,犀利的問道。
景中啞口無言,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大不了和王妃娘娘好好玩個痛快,回來再先斬後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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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古人之中的酸腐太醫的說法,這叫做心神不慎溜入病患。正是風笙歌,心病在身,才讓風寒,才任由風寒浸染她。大半個月的治療,風寒好了個七七八八,可她的精神頭卻不怎麽好,心病之故,讓她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
但好在所有的心結都被景中的一番話給解開,身體自然沒有什麽大礙,卻害的景中一路上戰戰兢兢的,印象中這個王妃總是弱不經風的,十次見她,有七八次都是瀕死的模樣。所以在他看來,她毫無意識的在街上蹦蹦跳跳的每一個動作,都讓景中繃緊了一顆心:“娘娘你乖乖走路行不行?你這大病初愈,身子還沒好完全,就瘋成這樣?”
“老娘說了我沒事,你瞎操什麽心?”風笙歌斜睨了他一眼,景中差點背過氣去:“這是關心啊這是關心啊喂!你這女人領不領情!?”
其實一直都在懷疑,王爺那麽優秀的一個男子,為什麽偏偏栽在了一個瘋瘋癲癲,滿嘴胡言亂語的癡傻女人身上?
“那我謝謝您嘞!”說完她又蹦跳著遠走了,景中隻得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