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沒有忘記
風笙歌進入房間看到尉遲塵落不淡定了:“怎麽辦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我的身份被發現了!月那不會恨我吧!”
尉遲塵落整理一下這幾天搜集的東西,沒有聽見風笙歌在說話。
“王爺!你在聽我說話嗎?”
“嗯?”尉遲塵落後知後覺抬起頭。
風笙歌在屋子裏踱步:“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尉遲塵落問道:“你怎麽了?”
風笙歌耐心重複道:“月那她知道我就是王妃了!”
尉遲塵落不以為然的又低下了頭:“哦?她沒認為本王是斷袖?”
風笙歌走近他:“你別開玩笑了。”
尉遲塵落沒有回答她,指著桌子上的一堆鹽,說道:“下午我們去掌櫃口中那個屋子。”
風笙歌一聽,有關於案子的事,她便把月那的事拋之腦後:“下午去?大白天的,太引人注目了吧。”
“不會,隻是先探一下虛實。”
“晚上再來真的?”
尉遲塵落看著她,欣慰的笑了:“不錯,你終於學聰明了。像販賣私鹽這種非法勾當,沒有人會在白天進行,真正的交易,隻會在晚上。”
風笙歌恍然大悟:“白天去的話,反而沒有人!”
尉遲塵落笑著,“月那這件事就不要去管了,先辦好案子。等案子結束,我們再在衡州多呆幾天,再回去不遲。”
風笙歌點點頭,也是,沒有必要為了別人破壞了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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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際樹林中的一個小房屋。
風笙歌和尉遲塵落此刻站在這座小屋的門口前,風笙歌正望著緊鎖的房門歎息。
“這怎麽辦?”風笙歌看著尉遲塵落,語氣中滿是疲憊。
尉遲塵落已經圍著這個屋子走了一圈,發現隻有這一個正門。
風笙歌靠近那門,往裏探了一眼,“什麽人都沒有啊,這裏就是一個院子啊……”
風笙歌抬頭看了眼圍牆,不算高:“王爺,我翻進去看看,你自己在外麵,可以吧?”
尉遲塵落點點頭。
風笙歌右腳點地,稍一用力,便翻上那圍牆,輕鬆翻越……
以上為風笙歌腦補的,實際上是……
風笙歌笨拙的把雙手搭在牆頭上,左腳用力往上勾,總是夠不到牆頭,尉遲塵落在一旁看著笑出了聲:“若讓天下人知道本王有個如此笨拙的王妃,定會恥笑本王的。”說著扶了她一把。
風笙歌這才順利坐在牆頭上,回頭憤憤道:“要恥笑那也隻恥笑你!誰讓你就娶了我呢!自己娶的女人還有什麽好埋怨的!”說完跳了下去:“哎喲!”
尉遲塵落擔憂的聲音從外麵響起:“怎麽了?傷到哪裏了?”
風笙歌嚶哼了好一會兒,才掙紮著站起來:“沒事…我很好……”
尉遲塵落擔憂的緊鎖著眉頭,怎麽可能沒事。
風笙歌大體看了看,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裏麵也有一排房子,但是那門一看就是常年上鎖的,很久沒有打開都是鏽,她往裏麵張望,隻能看到黑乎乎一片。
院子裏有一口井,裏麵是枯的,風笙歌又仔仔細細的轉了一圈後,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畢竟這裏一覽無餘。
她又費勁巴拉的爬上去,準備往下跳的時候,卻不敢了,剛才那一摔,摔得結實,風笙歌有些後怕,雖然沒傷到,但是也很疼。
“跳吧,本王會接住你。”尉遲塵落的聲音適時響起,風笙歌反倒有了小脾氣:“誰說我不敢跳了,我隻是覺得在上麵的風景更好些……”
“那本王走了?”尉遲塵落欲離開,看著她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也忍不住逗逗她。
風笙歌認栽,柔聲道:“我錯了我錯了快來接著我……”
尉遲塵落重又回到那個位置。風笙歌猶豫再三,終於一跳,尉遲塵落穩穩地接住了她。風笙歌趴在他的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臉跟著紅了。
“剛才進去的時候,傷到腳了嗎?”尉遲塵落低沉的聲音響起,風笙歌更是不自在:“我沒傷著……”
“那個……”風笙歌脫離他,眼神飄忽的說著剛才進去的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一排房子都鎖著……應該有些年頭沒有打開了……還有一口枯井……”
尉遲塵落抓到了重點:“枯井?”
“對啊,我隻是看了看,沒有什麽水,井壁都沒有青苔。裏麵什麽都沒有。”
尉遲塵落滿意的笑了笑,“走吧,今晚我們再來。”
“晚上來??”風笙歌又不懂了,白天來的時候沒人,晚上就有人了吧,這樣不會打草驚蛇嗎?
“嗯,孫氏鹽坊沒有存貨了,今晚肯定來此買貨,我們早點來,看看這幕後的最大鹽商,是誰。”
風笙歌又因為尉遲塵落的一番話熱血沸騰的期待著今晚的行動。
回到知縣府,聽下人說月那姑娘回屋之後也不說話,隻是哭。這已經接近午飯時間,她也不吃不喝。
她擔憂的看著尉遲塵落:“我們是不是太虧欠人家了啊……我好有罪惡感……”
尉遲塵落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說:“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看我沒用。”
風笙歌無奈:“要不就把她帶回王府去吧,反正王府那麽大,養那麽多丫鬟仆人也是養,多加她一個人也無礙吧。”
尉遲塵落仍然看著她,她被看的有些害怕:“月那其實人不壞……”
風笙歌故意忽視掉尉遲塵落的眼神,和那無法忽視也必須忽視的冷凝的氣場,她問道:“你真的記不起來你和月那她曾經有過一段過往了?”
“本王自然記得。”
風笙歌震驚:“你記得為什麽不告訴她阿??”
“就如她說的那樣,隻是童年時候的童言無忌。何況……”尉遲塵落抱住她:“本王都有你這麽賢惠的王妃了,還奢求什麽?”
風笙歌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和算是告白的話語給打蒙:“等…等等……”不是在說著月那的事嗎,怎麽突然扯到自己身上……
“你既然沒有忘記月那,那你為什麽不好好待她……”
尉遲塵落看她鐵了心要轉移話題,便索性不與她說話了,吩咐下人準備好午飯,風笙歌也吩咐了那下人一句:“別忘了做一份送到月那姑娘房裏,就說是王爺吩咐的,吃不吃隨她。”
“風笙歌。”
尉遲塵落頭一次全名叫她。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