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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殘暴如駿王

  文武百官們見皇帝那麽氣憤的背影,便知趣地帶著自家的家眷各自退下了。而餘下的幾位皇子也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各種心思,想坐收漁翁之利的、同情的、擔心的、看戲的……各種各樣,好不精彩。


  廉夢瑤看著一臉擔心地看向門外的南楓垠拓,拐了拐他,打趣道:“這麽擔心她,何不去向父皇求求情?”


  南楓垠拓卻是搖頭:“她是辰王妃,我去求情,父皇隻會更恨她,反倒會害了她。”


  看著一臉為難的他,廉夢瑤挑了挑眉:“那要是我去求呢?”


  南楓垠拓又驚又喜地看著她,卻隻見她淡淡地一笑,十分嫵媚誘人:“你欠我一個人情!”便輕笑著走了。


  看著那個俏麗的背影,南楓垠拓五味翻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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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末其實是不懂朝局的,她隻是單純地想向南楓星辰表明自己的心意與決心,用夏末的身份愛他,而不是什麽沐雪舞。而她自己覺得這隻是單純證明真心的舉動,在別人眼中卻是瘋狂的行為,這事,打破了皇宮裏表麵上的平靜。


  今夜的皇城,難以入眠的人,恐又增添了不少。


  南楓錦前腳才氣憤地回到律己殿,還沒坐下,南楓天羯後腳便跟了進來。


  “我要留著她的命!讓她在天牢裏待上一個月,不許誰,去探望對她用刑!”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態度依舊漠然冷淡,話說得一點兒也不恭敬,似是在下達命令,還未等南楓錦發話,便轉身出去了。


  留給他南楓錦一個冷漠堅硬的背影。


  撞上麵色凝重的南楓星辰,卻隻是一笑,赤裸裸的嘲諷。


  後者隻當不見,速度進入律己殿,行禮:“父皇。”禮未畢,皇後莫焱清也進來,也向皇帝行了禮,南楓錦示意她坐在一旁,表情嚴肅地看著南楓星辰,語氣僵硬道:“今晚的事,你做何解釋?”


  南楓星辰依然不卑不亢,毫無懼色,保持著他一度的作風:“不管怎麽樣,請父皇饒她一命,所有的罪,兒臣來擔。”


  “你倒是像個男人,她呢?”南楓錦早知他會如此,便無太多的驚訝,更多的,是欣慰,欣賞他像個男人一樣,欣慰他如此對待雪舞那孩子,彌補了這幾年他對她的虧欠。


  生氣,隻是因為剛才南楓天羯的態度,亦或是他們兩個同時都要求饒她一命,兩個都是他的兒子,如今為一個女人搞成這樣的關係,他能高興嗎?

  “她是兒臣的女人,兒臣有責任保護她。”


  南楓錦看著他,氣得說不出話!

  南楓星辰見皇帝如此箋,把頭再微微低下去些,麵上雖是謙恭,但態度,並沒有退讓的意思。


  一旁的莫焱清見父子二人僵持,計上心來,走向辰王,教訓道:“辰兒呀!女人固然要寵,但得有度,小問題可以依著,但大是大非咱們得分清楚呀,偶爾給她一些小教訓,也讓她長長心。”


  “母後說得是,她失、憶、後,兒臣沒能好好教她,兒臣有罪……”他特地在失憶二字上加了重音。


  莫焱清立刻心領神會:“哎呀,那是得多關心關心她!”頓了頓,看了看南楓錦的臉色,又道:“你呀,就是心腸太好,脾氣太好,像極了你的父皇啊……”


  南楓錦與張德康就靜靜地在旁邊聽著他們二人一唱一喝的為夏末說情,不知不覺間,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他為了老哥哥,也不會要她的命。


  但——


  也不會輕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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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裏沒別的重犯,夏末是惟一一個。


  “好像跟電視劇中的橋段不太一樣嘛……”夏末思索著,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環顧四周。


  牢房略顯破舊,有些陰森卻不恐怖,中間是提審犯人的場子,擺滿了各種各樣刑具:大刀、大板、絞架、鞭子、釘子板……


  不過這些刑具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上麵堆集著厚厚的灰塵。那些血腥的光芒似乎也被塵封般,隻留給世人陣陣寒意。


  伸手,玉指輕輕在不太規則的小圓木柱上劃了下,留下一道顯目的痕跡。


  苦笑:中獎的感覺有木有?!


  “小柒呀小柒,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相信我的……”


  夏末被關在中間的牢房中,正對著提審犯人的那個場子。牢卒們默默地各自打掃著衛生,偶爾偷偷地瞄一眼傳聞中的第一美女,隻見她嘀嘀咕咕地在小圓木柱上劃著什麽,發現她與傳聞中有所不同,但確實特別養眼後,又趕緊做著手上的事,沒有任何抱怨。


  除了打掃衛生的聲音,就是被驚擾到的老鼠吱吱聲,和它們在地上跑來跑去的窸窸聲。


  夏末在牢門口東張西望地看了幾眼,確定那些牢卒沒有再注意她時,轉身走到角落裏背對著牢門,小心翼翼地從最裏的衣領中拿出辰王在撫她臉頰時迅速放給她的紙條,打開看了看,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懂。


  看著那上麵暗紅的字跡,定是他咬破手指頭寫的。


  “嗬嗬。”除了苦笑,沒有任何辦法。


  在大家都用能殺死她的眼光中偷偷地寫了紙條,應該是安慰她的話吧。夏末害怕別人知道,趕緊把紙條揉成團,放進嘴裏給咀嚼了。


  咽下紙條的那一刻,南楓星辰的指尖血似乎與她的血融為一體,一股暖暖的感覺湧上夏末的心頭,腦海中浮現那張俊美的臉龐,那雙深情款款的眸子帶著無比的堅定,似乎在對她說:“我已懂你的心,別怕,我會救你出去的。”


  心裏頓時樂開了花,之前的不愉快馬上煙消雲散,一陣雀躍,心想:要不是我在整理衣領時把紙條往下推,在扒我衣服的時候早被人搜走了。


  越想越開心,於是唱起歌,跳起舞:“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麽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仿佛對麵那牆,就是南楓星辰。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打掃的幾個牢卒看到她這樣,也不由邊打掃邊切切私語起來。


  於司酸溜溜地道:“辰王妃身份尊貴就是不一樣,都被扒了王妃服飾穿了囚衣,還這麽有恃無恐。”


  馬錢:“辰王妃又怎麽樣?誰知道她站在哪一邊?要是為了辰王,駿王不會放過她,要是為了駿王,辰王更不會容忍。她?估計凶多吉少了。”


  語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些許不忍。畢竟爭奪皇位是男人之間的事,她夏末,在別人眼裏,完全就是一個犧牲品。


  張戶:“這女人肯定腦子不正常,就辰王現在的狀況,她殺了駿王,皇位也不可能傳給辰王;但如果得罪了辰王,駿王又不當她是事,卷進來了,都是個死。”


  “我看她是幫駿王的!”看上去比較聰明的牢頭李光,撫著腰間的佩刀說著,看到他們幾個好奇的看著他,緩緩道:“皇位之爭本就凶險萬分,就算真要殺駿王,做的這麽明目張膽,沒人覺得蹊蹺嗎?”


  另外幾個人聽了似乎被點醒了般,恍然大悟,紛紛表示讚同。


  田大富:“還有還有,那駿王武功可是一等一的好,辰王都沒把握殺他,這辰王妃不會武功居然把他傷了,不是太奇怪了嗎?”


  原來關鍵的點在這,其餘四人皆點頭。


  李光:“看似好像辰王指使她,可現在的形勢明顯是對辰王不利。”


  於司:“但聽說駿王當時的話句句都是跟她有什麽的樣子,這樣也太過囂張了吧?完全沒把辰王放在眼裏。”


  馬錢:“駿王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樣可沒什麽奇怪的。”


  “這女人也太不識趣了!”張戶不滿地道:“到那份上,都是辰王在維護她,可她居然不懂得珍惜,非要……”


  突然,五人感覺背脊一陣冰冷。


  戰戰兢兢的轉身:“駿王……”五個牢卒被嚇得不輕,特別是最後說話的張戶。


  還沒下跪到半,就被南楓天羯不耐煩地打斷了:“舌頭是自己割下還是我動手?!”


  那冰冷的言語,猶如深夜黑白無常的索命繩,將張戶牢牢套住,無法逃脫。


  順間隻覺得兩腿一軟,跪下猛磕頭道:“駿王饒命!駿王饒命!駿王饒命!……”


  另外的牢卒們也是兩腿發軟,紛紛下跪:“求駿王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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