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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3、佛非萬能

  以前……?久別多年……?阮舒顰眉,琢磨不出他幾個意思,鳳眸狹起:“不知還有誰和我一樣榮幸,能有機會和大師切磋棋藝?”


  一燈卻是故弄玄虛得非常欠抽:“和女施主一樣,皆為與佛結緣之人。”


  與佛結緣之人,這基本算是他慣用的敷衍式的官方回答。


  阮舒如今認為這話也可以理解為另外一種意思——“不是和佛結緣,應該是和大師結緣吧?又或者……”


  她煞有介事地停頓,尾音稍拖,再添一分嘲諷:“大師其實在說的就是自己。”


  西方之為上帝,東方之為佛祖,他的諸般行為,不正像自詡如佛祖一般Cao控眾生?

  一燈表現得格外謙遜:“女施主,老僧離成佛的境界尚遠。”


  “如果大師都不敢自居為佛,那還有誰能成佛?”阮舒彎唇。


  “想來女施主對‘佛’有所誤會。佛非救世主,佛非萬能。”一燈笑眯眯,諄諄善誘道,“佛能‘通一切智,徹萬法源’。而‘不能轉定業,不能度不信之人,不能度無緣之人’,此乃佛之‘三不能’。”


  又來了……阮舒麵無表情道:“想來大師也誤會了,我不是來聽大師說教的,是來問大師了解情況的。”


  一燈麵色不改:“女施主所求之卦老僧已給,並沒有其他情況可再了解的。”


  “你沒聽到我剛剛問你的麽?!”阮舒猛拍一下桌子站起身,冷冰冰地盯他,“陸振華通知了警察!”


  一燈笑著,隻強調:“女施主,老僧的卦一向很準。”


  “可你卜的隻有一卦。”阮舒現在對傅令元基本已完全沒了擔憂,可陳青洲……


  她非常清楚,一燈隻在乎傅令元,沒想管陳青洲,是她利用聞野之便,希望能邦傅令元解除嫌疑的同時,順便救下陳青洲。


  她甚至揣度,對於“S”,一燈的心理可能和她一樣,也希望這回警察真能直接搞定。


  現在九思遲遲沒有消息,警方又準備在滇緬抓捕“S”,她在意的是,陳青洲的安全究竟會不會受到影響?

  “你一定在關注著最新情況。”阮舒確信——這麽重要的一件事,即便阮春華再有把握,也應該會一直關注到它真正得到了結為止,否則萬一出現意外呢?

  一燈卻是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的遠山如黛和暮色四合,雙手合十道:“人事全盡,隻餘等待。施主如果喜歡寺裏的清淨,可盡管再留宿一夜,品嚐寺裏的齋菜。”


  說罷他便往外走。


  阮舒沒有追。


  反正追也沒有用。


  他不願意主動透露,她還能拿他怎樣?


  嗬。


  阮舒無功而返,回院落的途中再一次嚐試撥打九思和陳青洲的電話,毫無反應。


  都幾個小時了……


  基本可以肯定,九思跟著聞野進去工廠,發生事情了。


  第一反應的推測是,聞野發現了貓膩,九思連聯係她的機會都沒有。可這不符合常理,因為就算九思沒辦法聯係她,聞野不可能不先在電話裏找她算賬。


  那麽,是不是,連聞野一起,都在工廠裏栽了?

  好像……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聞野沒鬥過那群麵甸人……


  而陳青洲呢?

  如果陳青洲在九思進去工廠之前就逃出去了,卻到現在都沒有聯係她,相當異常。


  要麽也出岔子了,要麽壓根就沒逃成功,還在工廠裏——無論哪種情況,都不是好消息。


  所以,想來想去,貌似都樂觀不了……


  阮舒不禁頭重腳輕,腳下絆到石階,猛地趔趄。


  “姐!”莊爻正好從院子裏出來,假裝忙不迭飛奔過來,及時扶住了她,“姐?你怎樣?哪裏不舒、服?”


  “沒事……”阮舒撫住額頭,搖完頭,又不作聲了,沉默地走進院子,又嗅到那股隱隱約約的血腥味兒。


  目光下意識地瞟去,便看見天井的那一大口水缸不見了。


  “你把餘嵐處理掉了?”她問。


  莊爻點頭。


  趁著她在和一燈下棋期間,他特意跑回來處理的,否則繼續放在那兒,隻會惡心到她。


  “她死了?”阮舒又問。


  “沒。”莊爻皺眉。他真覺得餘嵐難纏得很,都這樣了,竟然還有一口氣。


  阮舒:“你怎麽處理的?”


  莊爻:“丟菜園子後麵的糞坑裏去了。”


  這下子,餘嵐更加接近人彘了……


  阮舒未發表意見。


  莊爻也轉開話題,回到他原本要去找她告知的事情:“二筒和幾個莊家家奴已經帶著炸彈順利到滇緬了。現在聯係不上九思,炸彈還要運到罌粟地去麽?”


  “要。”阮舒給了個準兒。


  雖然聞野已經被騙到滇緬,並且去了工廠,貌似傅令元的嫌疑也洗得差不多,但炸彈這件事還是依舊要做完。按照九思所言,陳青洲是叮囑了她逃出去以後一定要炸掉罌粟地的。


  要炸,就不要浪費運過去的那些“S”的炸彈。


  “好的姐,那我去把通往罌粟地的路線發給二筒。”


  “嗯……”阮舒略略頷首,又道,“一會兒我們下山……”


  莊爻微微意外。他以為,此次危機未塵埃落定之前,她是不會離開臥佛寺的。這也是他剛剛把餘嵐收拾掉的原因。


  阮舒讀懂他的表情。


  她其實原本也想留下來,但剛剛阮春華分明透露出不會再與她分享信息的意思。既然如此,她呆在寺裏的意義,好像已經不大了……


  且,臥佛寺這樣藏汙納垢的地方,若非事出有因,她也是極不願意呆著的。


  那……就回去吧……


  回去等消息……


  “嗯,下山……”阮舒給他一個確認。


  莊爻沒多問:“好,我知道姐,我去準備車子。”


  …………


  滇緬。


  褚翹及幾名幹警亦剛抵達機場,由當地的警方親自來接。


  在此期間,海城高層方麵已來過通知,這邊的同事將會全麵配合褚翹的工作。


  褚翹和上頭商議的結果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小鎮這邊暫時不要進行公然的搜查,隻要加強出入小鎮的檢查便可。


  正好,這幾天鎮裏的氣氛原本就因為山上村寨的火災而變得比以往緊張。


  褚翹對這事兒小有興趣,順便就關心了。


  滇緬的同事倒也不對她隱瞞:“其實已經差不多有結果了,隻是沒對外界公開而已。那村子裏的村民,絕大多數都是獨販子。”


  “我們懷疑之前應該是某個大梟的隱秘據點。這把火明顯是人為。應該是對村寨非常熟悉,才能一夜之間燒光所有。至於放火的原因,目前的推測,傾向內訌。”


  說著不禁歎氣:“褚警官,你知道的,我們這邊境地帶,偷渡、走私、販獨、勞務、性交易,各種非法活動比內地更加猖獗。雖然大家已經很努力了,不停開展打擊工作,但永遠杜絕不了,也永遠清理不幹淨。”


  褚翹接腔對他們表示了敬重。


  滇緬的同事回歸正題,詢問她是否還有關於“S”更加詳細的行蹤線索。


  褚翹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更加詳細的行蹤線索確實沒有。


  海城警察局目前僅靠緊盯陸家的情況。


  而陸家那邊的最新情況是,陸家的私人飛行俱樂部裏的飛機有行程,來的就是滇緬。


  這一點,不用警察局的同事調查,褚翹自己也已經從阮舒的口中得知。她寄希望於能與傅令元取得聯係,或許阮舒那邊的渠道能再有新訊息給她。


  海城的同事在這個時候給她來了通電話:“翹姐,之前給咱們提供‘S’線索的人又給警察局來電話了,說今晚‘S’會出現在滇緬邊境那個鎮裏發過火災的村寨裏。”


  發過火災的村寨?褚翹一愣。


  …………


  來了滇緬,麵甸人自然要作為東道主招待傅令元和海叔。


  不是沒發現鎮裏的氣氛比之前緊張,加上麵甸人自己也想低調點,歇腳點沒有安排在鎮裏,而在鎮外靠近麵甸的一農戶裏。


  從滇越臨時調配過來的手下預先確認了其安全性,傅令元和海叔的車子才繞了過來。


  麵甸人對他們的謹慎是有點意見的:“你們沒必要這樣,都這個時候了,還懷疑我們想投靠青門的誠意。我們是非常樂意為陸爺賣命的。”


  不想雙方傷和氣,海叔笑著解釋:“不要誤會,我們真正防備的不是你們,而是陳家餘孽。那些去攻擊你們工廠的人,就是陳青洲的邦手。”


  麵甸人搖搖頭:“那些人,估計也在工廠被炸死了。當時工廠的門被從外麵鎖住了,大家都出不來。現在麵甸警察都摻和進來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聯係滇緬這邊的警察一起調查了。”


  “陳家餘孽要真敢再來,正好,我們還打算去向警察兜底,說那工廠是陳青洲的,也省得我們麻煩。”


  海叔看了傅令元一眼,沒再接這個話題,和麵甸人聊起些如今麵甸的獨品市場的情況。


  不多時,新來七八個麵甸人,全是從麵甸剛過來的,之前因為受命到工廠外負責其他事而從工廠的爆炸中幸免於難。


  他們麵甸人聚首之後,自有話要聊。


  傅令元倒是很想從他們那裏了解麵甸工廠爆炸前的細節,奈何麵甸人避開了他們青門的人,便作罷,繼續和海叔呆在一起。


  海叔剛和陸振華通完電話,匯報完目前的情況,收起手機。


  傅令元提出他的憂慮:“能確定警方一定會相信我們提供的匿名舉報有所行動?”


  海叔:“小爺和夫人的案子不是還沒結?陸爺傍晚特意親自去了一趟警察局,詢問小爺的遺體能否提前一天領回,也詢問調查夫人失蹤的新進展,那位女警察反常地沒有像之前親自出來接待陸爺。”


  “陸爺還特意問了,局裏的警察隻敷衍說那名女警察在忙著邦我們尋找夫人的下落。”


  “那名女警察的底子我們也已經調查過了,和我們海城的一位心理谘詢師是夫妻。派了人去心理谘詢室盯著了,暫時沒見那名女警察回家。陸爺的猜測,她應該是行動了。”


  傅令元嘴角掛著閑散的笑意,在聽完海叔的話之後,道:“提醒舅舅小心點,那個女警察的背景我了解,他們家不是特別好招惹。”


  海叔:“陸爺自然是曉得的,所以才遲遲沒對那名愛挑刺的女警察怎樣。這回也不過是盯一盯她和她新婚丈夫的家。”


  “是啊,愛挑刺,很難纏。”傅令元聳聳肩,“傅家以前偏偏還給我配了這麽一門婚事。還好我自己早早就和傅家的那位爹不對頭,要不然現在估計得被B著和那種男人婆結婚了。倒沒想到她居然還能找到對象。”


  海叔笑:“那位女警察的對象,倒是以前阮小姐的朋友。小爺那陣子還著人去給阮小姐送過花。”


  “是啊,好久遠的事情了……”傅令元麵露沉湎,而諳出淡淡一絲傷感,自然而然地轉開話題,問回前麵海叔提過的一件事,“少驄的遺體,警察局同意提前還給我們陸家了?”


  “沒同意,還是得等明天才能辦手續。”海叔心裏感到抱歉,不小心提起陸少驄,倒影響了傅令元的情緒。


  傅令元淡淡地“嗯”一個字眼,狀似無恙地倚靠著牆,抄在兜裏的手有些冒汗,慶幸阮舒暫時去了臥佛寺,不在馬以家。


  …………


  海城。


  阮舒迷迷糊糊地眯了一覺,莊爻喚醒她的時候,她睜開眼,微微失神——短暫的夢境,片段十分零散,她記不得具體內容,隻感覺格外壓抑。


  “姐,你沒事吧?”莊爻打量著她的臉色,難掩擔心。


  阮舒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一絲薄薄的汗,搖頭:“沒什麽事,昨晚沒睡,有點累,等會兒休息一下應該就沒問題了。”


  說著,兀自推開車門下了車。


  莊爻瞧出她情緒的低落,笨嘴拙舌不知該如何安慰,能做的也隻是默默陪在她身邊。


  褚翹去了滇緬,自然是不在的。


  馬以貌似也還沒回來,整棟樓是黑的。


  阮舒還沒走到大門,兜裏的手機忽地震動。


  心裏期盼著能是九思或者陳青洲。


  結果屏幕上顯示的隻是馬以。


  阮舒接起,未及她開口問,馬以的話率先入耳:“心理谘詢室外麵有人在盯。”


  她的懨懨瞬間蕩然無存,整顆心吊起,手腳僵硬。


  頓不過一秒,她的步伐繼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道:“你下來給我開門,我就當作什麽都不知道,你作為主人迎接我進門。否則我現在突然調頭反而顯得可疑。”


  跟在後麵的莊爻聽見她的話,愣了一愣後反應過來情況,即刻也緊張起來,心裏萬分懊惱自己竟然忘記先邦阮舒確認心理谘詢室外麵的安全。


  掛掉電話,阮舒又行了兩步停定在大門口,雙手在身前交握,緊張地捏了捏手心。


  很快樓上的燈亮起,不瞬腳步傳來,再然後馬以打開了門。


  阮舒給了他一個同誌式的擁抱,才跟著馬以進了門。


  門一關上,馬以的神情立刻肅起:“你不是有事在外暫時不回來?怎麽又突然回來了?”


  阮舒顰眉,無言解釋,隻在心裏怪自己心血來潮。


  莊爻關心正題:“外麵的是什麽人?”


  “不清楚什麽人。”馬以扶了扶眼鏡,“褚翹前兩天在外麵安了個攝像頭,我剛回來不久,順手去打開看看今天有沒有錄下什麽東西,所以發現的,自己就關了燈假裝去睡覺。結果你就回來了。”


  阮舒腦袋有點亂,沒說話。


  一時之間安靜。


  馬以淡定提醒:“外麵盯梢的人,不一定是針對你的。”


  阮舒抿了一下唇,認同:“我暫時也沒想到,會有什麽人專門跑來這裏盯我。”


  僅僅上一回焦洋針對傅令元幹過類似的事。


  而她在陸家應該沒有暴露才對。


  莊爻皺眉:“即便不是針對姐你的,但萬一恰好是認識姐你的人?不就知道姐你回海城了?”


  阮舒深呼吸一口氣,蜷著手指道:“如果是這樣,倒也沒什麽關係,我就當作自己是失蹤大半年後剛回來海城的。稍微難辦一點的不過就是被警察知道我還活著,叫我去趟局裏做筆錄。”


  一直以來她要遮掩自己的行蹤,倒不是因為被人發現了她還活著,就會泄露她在莊家的身份、泄露她與傅令元的關係,而是她不出現,就不會被人深挖她這大半年的去向,終歸她是個失蹤人口。


  但假如真的不小心在海城讓人碰上,她還是可以編造謊言為她自己解釋的。比如那日她在陸少驄麵前的合情合理的胡說八道。


  所以,先不要緊張、不要自亂陣腳。


  現在必須做的準備是,萬一她真就這麽暴露了她平安健在並且回來了海城,她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


  另外,自然也得考慮她目前覺得不太可能的可能:外麵的盯梢確實是針對她的。


  徹底冷靜下來後,阮舒掀眼皮看馬以:“馬醫生,得麻煩你和我對個台本了。”


  …………


  消息傳到陸振華這裏的時候,陸振華剛接到了孟歡,兩人一起在回莊宅的車上。


  孟歡收著他的表情,關切:“陸爺,怎麽了?”


  這種事情,陸振華倒一般不會故意瞞她:“找了幾個人去盯負責少驄案子的那名女警察的家,意外收獲一個人。”


  “誰?”孟歡好奇。


  “你也認識。”


  “嗯?”孟歡越發好奇。


  陸振華把手機遞給孟歡。


  屏幕上幾張手下傳回來的偷拍的照片,夜晚的光線不太好,距離又隔得比較遠,但孟歡還是第一眼就辨認出來。


  表麵上她佯裝不明白:“太糊了。看不清楚。陸爺還是直接告訴我吧。”


  陸振華沒再賣關子:“阿元的那個前妻,阮小姐。”


  “她?”孟歡意外,低頭重新看手機,將照片放大,“她不是失蹤大半年了?還活著?”


  陸振華凝眉:“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孟歡挑出其中一張阮舒和馬以擁抱的照片:“這看著像是她剛回來,和朋友久別重逢。”


  陸振華瞥了一眼:“等之後查查看。”


  孟歡把手機還給他:“陸爺對這位阮小姐也感興趣?”


  這一句略帶敏感,緊接著的一句便叫人聽出淡淡的醋意:“阮小姐挺符合年輕漂亮又能幹的女秘書的條件。”


  陸振華接回手機的同時攬她入懷:“你啊你,該讓我說你什麽好?我不是對阮小姐感興趣,是在意當初從譚家手裏將她救走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孟歡靠在他的胸膛,表情微肅。


  …………


  馬以需要準備的說辭非常簡單,就是當作她今晚突然回來而已。


  倒是阮舒自己,要把每一個細節都打透。


  棘手的還得多加一個莊爻——林璞當初同樣失蹤了,其他倒還沒什麽,關鍵在於那個焦洋,曾經跟蹤莊爻到了臥佛寺附近。


  “姐!”莊爻從外麵接完電話進來,告知,“得到消息,在外麵盯梢的是陸振華派來的人,原本針對是褚警官。”


  乍一聽是陸振華,阮舒心頭咯噔,再聽完後半句,說明和她猜測的一樣。不是最壞的情況,終歸還在應對的能力範圍之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真快要心力交瘁了。


  翻了翻手機,依舊毫無動靜,心裏梗得愈發厲害。


  此時身處一樓的會客室,馬以端了杯牛Nai放到她跟前:“你的樣子看起來,可能又得到診療室的椅子裏睡上一覺。”


  “謝謝。”阮舒把牛Nai杯握在手裏,用掌心感受其溫熱,淡淡嘲弄,“今晚怕是連診療室的椅子都救不了我……”


  旋即她抬眸:“打擾馬醫生休息了,台本對完了,你可以自便。”


  話音尚未完全落下,她的手機裏進來褚翹的電話。


  阮舒放下牛Nai杯,接起。


  褚翹的問話傳過來:“小阮子,你有傅三的新消息沒?”


  “沒。”阮舒頹喪,反問,“你在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準備埋伏,今晚抓人。”褚翹將新情報告訴給阮舒,希望能像上一條情報一樣,讓阮舒邦忙確認。


  可阮舒如今根本沒有消息來源,反倒從褚翹這兒才了解這些:“發過火災的村寨?”


  一時之間她沒能遮掩住她的情緒。


  褚翹完完全全聽出味兒了:“小阮子,大老遠的滇緬的一個無名小村寨你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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