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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一個人一種活法

  陸振華望向陸少驄:“之前你不在,撂給阿元幫忙的擔子,該自己領回去了。”


  陸少驄聽言腰背即刻再挺直一分:“我知道的老陸,我一回來不就先去阿元哥那兒了麽?就是跟阿元哥交接工作的。”


  “是啊舅舅,”傅令元笑著拍拍陸少驄的肩,“少驄積極得我都嚇一跳,突然回來給我驚喜,拉著我就問工作。昨晚睡在我的別墅裏,也是為了準備今天下午‘新皇廷’計劃的新聞發布會做準備。”


  陸振華倒也不吝嗇自己的表揚,不過並非隻誇讚陸少驄一人:“各方新聞媒體發布出來的視頻和新聞稿我都看過了,反響很好,你們三個合作起來的效果確實不錯。”


  傅令元不敢居功,將話頭引到孟歡身上:“孟副總才是挑大梁的。”


  “傅總客氣了。”孟歡淺笑,“接下來是場持久戰要打。”


  傅令元勾唇:“孟副總帶領團隊努力了四個月,安排得周密,目前看來開頭也很好,接下來隻要執行力抓得緊,一定能夠保持住有條不紊的。”


  陸少驄附和:“是啊,對‘新皇廷’計劃,我們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餘嵐不滿:“難得一家人吃飯,好好的家常又扯到工作上去了?要聊你們一會兒回書房慢慢聊。氣氛多嚴肅。”


  “可不是嘛,”王雪琴的蘭花指又翹開了,“也得照顧照顧我們這幾個婦孺,沒法兒像小孟那樣,能夠插上話。”


  陸振華笑笑,也確實覺得現在談工作不合時宜,便就此打住。


  …………


  江城。咖啡館。


  阮舒在一陣沉默之後,又問隋欣最後一個問題:“你父親的死,是否和掌握莊荒年倒賣文物的這份證據有關?”


  室內燈光的照耀下,隋欣的眸光輕輕閃爍一下,隨後道:“這就和莊小姐想知道的事情無關了。我沒必要回答你。”


  阮舒讀不太懂她此刻的反應算作怎麽回事,心思兜轉著,也不勉強追問,暫且捺下。


  “莊小姐應該沒其他事了吧?”隋欣整理著東西。


  “有。”阮舒忖著,再問,“如果要你們後天就離開江城,你們準備來得及麽?”


  “這麽趕?”唐顯揚率先皺眉。


  阮舒微抿唇——後天她就要啟程去榮城了。她人不在,不一定能及時知曉江城發生的事,不盡快把應允隋家的條件完成,她總感覺夜長夢多……


  隋欣有所顧慮:“我得先回去和我姑姑商量清楚。”


  “好。”阮舒點點頭,“等你們的答複。”


  雙方別過。


  阮舒回到莊宅,迎接她的是莊爻和“梁道森”。


  “姐,等你一起吃晚飯。過平常的飯點了,你該餓了吧?”


  莊爻說著,從沙發裏坐起,吩咐管家可以開飯了。


  阮舒瞥了眼“梁道森”,和莊爻偕同往餐廳去。


  “梁道森”規規矩矩地跟了來。


  三人落座。


  仆人將飯菜送上桌後全部羅貫退了出去。


  “梁道森”馬上變回聞野,張嘴便問:“和你的初戀聊得怎樣?”


  阮舒淡淡嘲諷:“委屈你了,特意來一趟你厭惡至極的莊宅,其實打個電話,或者讓莊爻或者呂品代問,也是可以的。”


  屬於他聞野超級經典的一句話懟出來了:“用得著你教我怎麽辦事?”


  每次的語氣也都幾乎一樣。


  阮舒不答,反問:“今天毛豆被保姆不打招呼帶出去,把他們夫妻倆嚇壞了,是不是又你幹的?”


  否則此時此刻他不會神速地出現在莊宅等她。顯然早有預料。那麽也就不難懷疑,毛豆身邊的保姆有問題。


  聞野嗤笑:“隋家的人全部都欠教訓。”


  阮舒平靜而平定地看著他:“隋潤東和隋潤芝兩人如今的遭遇已足夠抵消他們所犯下的過錯。冤有頭債有主,阮雙燕的死,真正的罪責也該莊滿倉承擔。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總牽涉無辜。”


  這番話和昨天所教訓他的“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其實殊途同歸。隻不過今天她沒有了昨天的激動情緒,和緩得多,旨在溝通。


  但即便和緩得多,聞野似乎也聽不進去,眯眸:“你是為了你的初戀,在幫隋家求情?”


  “不是,”阮舒搖頭,“隻是準備告知你,你如果想知道今天隋欣究竟和我說了什麽,就必須先答應一個條件。”


  “你在威脅我?”聞野的第一反應如是。


  話不投機半句多。阮舒沒理會他,拿起筷子。


  莊爻才是正常相詢:“姐,什麽條件?隋家想怎樣?”


  阮舒掀眼皮子,有點不客氣甚至無情:“告訴你,你能做主麽?”


  莊爻:“……”


  吃癟。


  他瞥向能做主的那個人。


  聞野不作聲,冷冷盯著阮舒。


  阮舒旁若無人地自顧自吃飯。


  見狀,莊爻不陪聞野幹瞪眼了,也拿起筷子,並細心而體貼地幫阮舒盛了一碗湯。


  兩人都如此無視他,聞野的表情不禁越發臭。


  須臾,阮舒記起來向呂品問起她昨天從莊爻口中未得到答案的事情:“榮叔在海城有什麽最新情況?”


  呂品躬身道:“回姑奶奶,陸少驄兩天前從美國回來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雖早有準備,阮舒心內仍舊不禁咯噔一下:“那榮叔……”


  “他沒事。”


  回答她的是莊爻。


  阮舒的視線轉向他。


  莊爻低頭在吃飯,並沒有抬臉。


  阮舒神色複雜地凝他。


  聞野雙手抱臂,也睇著莊爻,眸中帶諷。


  阮舒不瞬看回呂品。


  呂品笑著附和莊爻的話:“是的,黃金榮目前安然。”


  “陸少驄沒對榮叔出手?”阮舒仍舊不安忐忑。


  “沒有。”呂品解釋道:“陸少驄剛回來,正忙著和他爸爸的小老婆鬥,所以可能沒抽得開空去對付黃金榮。”


  阮舒聽言暗忖:不知道傅令元是否在其中起到了斡旋的作用……


  聞野忽地嘲諷出聲,一言戳穿她的心思:“在想出賣你的身體和你前夫做的交易劃算不劃算?”


  話略微難聽。但阮舒未被刺激到,心靜如無風的水麵,與他對視,一字坦誠:“是。”


  聞野今天倒沒有如訂婚宴當夜在老嫗家中那般被她氣得扭頭就走,而在安靜一瞬後,一字評價:“賤。”


  不及阮舒反應,莊爻率先啪地一下將筷子重重扣在餐桌上。


  聞野瞍他,冷笑。


  阮舒放下碗筷:“如果不打算知道隋欣告知的事,我先回樓上休息了。”


  作勢她站起身。


  “什麽條件?”聞野最終出聲。


  阮舒扭頭:“保證隋家平安地舉家離開遷離。”


  “你答應了?”聞野的表情寫著“你真好講條件”幾個字。


  “那隨便你。”阮舒無所謂地邁步。


  聞野眯起眼叫住她:“要離開就讓他們離開。”


  鑒於他惡劣的品行,阮舒覺得他的這種承諾丁點兒不值錢,她頓住,目光筆直:“你必須以阮雙燕的名義擔保,言而有信。”


  聞野的臉刹那陰下來。


  …………


  海城,陸家。


  一頓晚餐下來的氣氛融融。


  結束後,傅令元和陸少驄隨陸振華進去書房。


  陸振華沒開口前,陸少驄低聲對傅令元咬耳:“姓孟的是不是在老陸這裏告我的狀了?”


  “不像。別自己嚇自己。你也沒做什麽錯事。”


  傅令元的話音剛落,便聽陸振華問:“你派人去醫院裏整黃金榮了?”


  乍然被點名,陸少驄猛地一激靈,隨後反應過來話裏的內容,才稍加輕鬆:“是啊,是給他送了點禮物。”


  陸振華聞言半晌沉默,若有所思。


  沉默得陸少驄神經不禁收緊,下意識地看向傅令元。


  傅令元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笑著問陸振華:“怎麽了舅舅?陳青洲害得少驄的手受傷,治療了這麽久,不往死裏折磨黃金榮,怎能解我們的心頭之氣?這回隻是叫他吃了點碎玻璃渣,我都嫌少驄太小孩子把戲。”


  “不是,”陸振華打了個手勢,道,“不是指責你們折磨黃金榮。”


  陸少驄一口氣頓時長長舒出來。


  陸振華緊接著卻是道:“不過現在暫時別再去動黃金榮。”


  “為什麽?”陸少驄一個激動,沒忍住叫出聲,口吻間隱隱攜了絲不滿和質問。


  陸振華極其輕微地皺了下眉。


  陸少驄意識到自己語氣的不妥,一瞬收斂表情。


  “是出什麽事了麽,舅舅?”傅令元折眉問。


  “不是出什麽大事。”陸振華說,“下午黃金榮找我,我去了趟醫院。”


  陸少驄以傅令元為方向標,傅令元不作聲,他也乖乖地靜待後文。


  陸振華鷹隼般的眸子蘊有銳利:“他說他知道陳青洲十年在外的產業。”


  “真的假的?”陸少驄最終還是率先出聲了。畢竟曾經他也非常在意這件事。


  但馬上他就記起,圍剿陳青洲的時候,就是因為他想要順帶挖出那份產業,才落了他們的套!

  莫大的恥辱!

  清晰如昨!


  陸少驄心內火焰洶洶燃燒:“老陸,小心有詐!不能再上第二次當!黃金榮說他知道就知道?!他肯定是騙你的!想借此躲避我們對他所施的皮肉之苦!”


  傅令元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陸少驄,然後聳起眉峰:“舅舅相信黃金榮的話?”——剛剛既然吩咐暫時別再去動,其實已說明態度。


  陸少驄聽言又有些著急:“老陸,就算黃金榮真的知道,咱們陸家家大業大,也不稀罕陳家的東西!給我們三鑫集團塞牙縫都不夠的!犯得著被黃金榮牽著鼻子走嗎?!”


  陸振華又皺眉,顯然不滿他此刻的情緒和措辭。


  傅令元適時開口:“黃金榮如今的處境我們心裏都有數。留在海城的陳家下屬早已七零八落,黃金榮的忠義堂基本副堂主當家,他的堂主之職名存實亡,他的心腹也已被控製住。”


  “而他本人如今身患重病,即便病情得以緩和,依舊命不久矣,所以照理說,他為了躲避皮肉之苦想出這種借口的意義並不大。”


  陸少驄不禁愈加著急了:“黃金榮這種不識時務的人,怎麽可能突然轉性說要兜給我們陳家的底!”


  傅令元瞳仁不動聲色收縮一下,旋即點頭:“是,少驄說得也非常有道理。畢竟少驄在陳家手裏吃過一次虧,他的提醒也沒錯,我們確實也不能完全相信黃金榮的話。”


  觀點能得到支持,陸少驄笑了笑。


  傅令元未再多言,因為即便他最後補充了那番話,也不影響他整體的傾向性。


  況且,最重要的——


  “舅舅心中其實已經決斷。黃金榮的話是否屬實,總能得到驗證。我們完全將他攥在手裏的,他耍不出什麽花樣。陳家的東西對我們確實可有可無,但如今或許不費勁能得到,就信一次黃金榮,也無傷大雅。他被肺癌消磨了意誌,也不是沒有可能。”


  傅令元微勾唇角,“當然,我不了解舅舅下午和黃金榮見麵時具體是怎麽談的。”


  陸振華的指節輕敲著桌麵,笑紋加深,意思非常明顯。


  陸少驄這才明白過來,他最終還是沒有改變陸振華的決定。


  “老陸,可……”


  陸少驄欲言又止。


  傅令元笑著拍拍他的肩:“你就是小孩子心性~該報的仇會報的。黃金榮就在那裏,跑不了,他的利用價值總得榨幹,否則白叫他給死了。正好最近你抓緊心思在‘新皇廷’計劃上,偶爾記起的時候再給他送點小禮物就成。”


  陸少驄讀懂這是傅令元給他的暗示。憋屈歸憋屈,但也隻能如此,麵對陸振華,沒有擺出任何的不滿,故作輕鬆地笑笑:“老陸你有安排有計劃就成~我全聽你的~”


  黃金榮的話題便就此暫時告一段落。


  陸振華扭頭對傅令元道:“阿元你先出去陪小雅吧,又不小心把你召進來問公事了。你接下來自行把工作安排清楚,什麽時候啟程和小雅去度假,跟我打聲招呼,隨時可以去。”


  “舅舅這是給我度假的特權啊~”傅令元斜揚著唇角。


  陸振華也不反對他的這種說法,且挺樂嗬的:“嗯,就是給你度假的特權~”


  “那舅舅打算什麽時候收回特權?”


  “你自己看著辦,什麽時候交回來,我就什麽時候收。”


  “謝謝舅舅!”傅令元唇邊的角度加深。


  明顯察覺父子倆還有話要說,他沒打擾,退出書房,臨走前倒是看到陸少驄因為被單獨留下而顯得頗為緊張。


  回到客廳裏,幾個女人,以餘嵐為中心,王雪琴、汪裳裳、小雅,都圍繞著陸少傑。


  孟歡站在最外圈,隻是站著,也隻是看著。


  雖麵色平靜,但她此時此刻的孑然,已給人濃濃的落寞之感。


  傅令元盯著她,湛黑的眸子深深的。


  “傅先生。”小雅脫離女人堆,腳步輕快地走來她身邊。


  傅令元抬手,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


  “謝謝傅先生。”小雅的剪瞳眼波漾漾,因為室內的暖氣充足,她的臉色本就紅潤,此時更添一絲羞澀。


  傅令元眸底劃過冷意。


  轉眸時,看到孟歡注意到他,朝他走來:“傅總,希望沒打擾你和小雅。”


  “怎麽會?”傅令元斜挑著眼。


  小雅覺得他們可能有話要談,打算回避:“傅先生你們先談。”


  “沒關係,”傅令元拉回她到他身側,“就留在這裏。我和孟副總又不是要談什麽機密要事。就算是機密要事,你聽著也沒關係。”


  他似笑非笑,明明話很正常,小雅卻聽得後脊背發涼,總覺得莫名瘮得慌。


  孟歡覷著他攬在小雅腰上的手臂:“傅總和小雅的感情很不錯。”


  “能不好嘛?”傅令元單隻手抄在褲兜裏,若有深意,“她是個寶貝,對我非常重要,滿足我各方麵的需求,我捧在手心裏都覺得不夠珍惜。”


  孟歡安靜一瞬,然後笑看小雅:“你很有福氣。”


  小雅聲音糯糯的:“比不上孟副總的。”


  傅令元斜眼笑:“你覺得我對你,不如舅舅對孟副總好?”


  小雅瞋著:“當然不是。傅先生對我是最好的,別人全都比不了。在我看來,我就是最幸福的。”


  “是啊,沒什麽可比性。一個人一種活法。”孟歡笑笑。


  傅令元稍抬眉梢。


  小雅柔聲:“羨慕孟副總,少傑特別可愛。希望我以後也能生個和少傑一樣可愛的孩子。”


  孟歡但笑不語。


  傅令元瞟向陸少傑的方向:“孟副總或許該多放回點心思到家裏來。這麽可愛的孩子,沒有親媽的疼愛,長大以後終歸是一份缺失。”


  “謝謝傅總的關心。”孟歡也望向陸少傑,“都隻是暫時的。他年紀還小……”


  說著,她看回傅令元:“有傅總在,我不怕少傑最後回不到我身邊。”


  她口吻異常堅定,充分表現出對他的信賴。


  傅令元勾著唇角,尚未說什麽,陸少驄的喚聲率先傳出:“阿元哥!”


  三人側身。


  陸少驄小跑著來到傅令元跟前:“你們在聊什麽?”


  小雅朝眾星捧月的陸少傑示意:“在誇少傑可愛。”


  陸少驄看了看孟歡:“孟副總都不去和自己的兒子親近的嗎?我聽我奶媽說,我小時候,我媽都抱我不離手的。”


  又是嘲諷。


  孟歡沒有被他激起太強烈的情緒:“大家都很關心少傑,尤其有陸夫人在,她真心疼愛少傑,我非常放心。不管怎樣,我和少傑母子連心,不用刻意對少傑做什麽,該親近的時候總會親近的。”


  話一出,反倒是陸少驄被懟了。


  孟歡緊接著略略頷首:“小爺、傅總先聊著,小爺的提醒讓我現在想去親近親近少傑。”


  “我也去再逗逗少傑~”小雅笑語愉悅。


  “去吧。”傅令元眼中的笑意飽含寵溺。


  陸少驄揶揄:“等小雅嫂子和阿元哥生了自己的孩子,就不用再羨慕別人的孩子了。”


  “小爺又打趣人了。”小雅嬌嗔著快步走開。


  陸少驄轉回頭來打趣傅令元:“阿元哥這次去度假,爭取一句中第啊!別再浪費那麽多精子了!可寶貴著。”


  傅令元抬起手肘往他胸口掣去。


  陸少驄哈哈哈地笑得曖昧。


  傅令元口吻戲謔:“舅舅留你說什麽體己話了?”


  陸少驄頓時收了笑意,握了握自己的右手:“就是從我媽那兒聽得還不夠,非得找我再仔細問我的手的治療情況。”


  “不是痊愈了嗎?”傅令元問。


  陸少驄眸光有一刹那的閃爍:“嗯嗯,是啊,是痊愈了。老陸就是多關心了一句。”


  “舅舅還是最疼你的。”


  傅令元說這話的時候,陸振華正從書房裏走出來,徑直又朝陸少傑的方向去。


  陸少驄將陸振華享受天倫之樂的笑容悉數收入,神色晦暗得厲害。


  …………


  江城。莊宅。


  阮舒在臥室裏換好家居服,卸了妝,開始收拾去蜜月的行李。


  不多時,門被人從外麵叩響。


  莊爻的聲音傳入:“姐,你睡了嗎?”


  阮舒過去應門:“怎麽了?”


  莊爻默了默,道:“隋家的事情,你該怎麽做,盡管去做吧。”


  之前在餐廳,她提出要聞野以阮雙燕的名義保證時,果不其然不歡而散了。


  阮舒朝書房的方向瞅了瞅:“你的主意?”


  這又有點在質疑他是否能做主的問題。莊爻頗有些無奈,解釋道:“他之後肯定會同意的,我隻是怕耽誤時間,先和姐你打個招呼。”


  “又是根據你對他的了解?”阮舒修長的眉尾挑起。


  莊爻聳聳肩:“姐你也和他處得挺久的,曉得的,他就那副德行。”


  語氣很有和她一起在背後編排聞野的意思。


  阮舒微微彎一下唇角,打了個手勢:“你等等。”


  她鑽回臥室裏,把隋欣給她的那份複印的清單遞給他。


  莊爻不愧姓莊,反應可比她當時快多了,隻瞧了兩眼,便明白這是什麽東西,臉色微變:“莊荒年居然經手過這麽多東西?”


  阮舒嘲諷一勾唇:“他不是考古係的教授?又是業內非常著名的古董鑒定師,幾十年的功夫沒白練,好一個莊家的子孫。你們和他一比,全部不合格。”


  “姐……”莊爻略微訕訕,摸了摸鼻子。


  阮舒聳聳肩。


  莊爻凝著神色,繼續仔細翻看清單,問:“這就是隋家掌握的全部?”


  “如果是全部,還有提條件一說麽?”阮舒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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